7月31日，由中国创投委指导、LP投顾主办、安徽省股权托管交易中心、科大硅谷服务平台有限公司、安徽中安创谷科技园有限公司协办、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安徽省分行特别协办的“以退为进——中国创投高质量发展大会暨第三届人民币基金退出高峰论坛”在安徽合肥圆满落幕。
本次大会邀请了中国创投行业领导、知名学者及多名一级市场知名机构投资人，围绕人民币基金退出面临的堵点、难点，不同退出路径、最佳实践和经验，以及耐心资本、新质生产力等话题，展开交流研讨与分享，逾200名机构代表现场参与。
在“以退定投的逻辑与反思”主题圆桌环节，东方嘉富创始合伙人陈万翔作为本次圆桌对话主持人，与天创资本总经理兼管理合伙人洪雷、中金资本董事总经理刘森林、毅达资本合伙人徐荣明、力合基金董事长冯杰、复星创富投资董事总经理骆宾闻、科大硅谷引导基金资本赋能中心总经理丘梦娅等一线机构投资人，围绕“退出的本质和意义”、“退出的组织建设及经验分享”等话题，展开了深入剖析与研讨。
圆桌论坛嘉宾从左至右：陈万翔、洪雷、刘森林、徐荣明、冯杰、骆宾闻、丘梦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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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退为进，拥抱变化
一直以来，退出的问题伴随着创投行业的发展，探索多元化的退出路径以及退出节点等成为行业关注的热点。
在谈到今年行业投资特点时，天创资本总经理、管理合伙人洪雷表示，一是要把握住产业的发展规律，善于挖掘产业的特点并进行投资布局。二是上半年虽然投资数量减少30%，但投资总量并没有出现较大的变化。从这点看，在投资上仍要遵循重点项目重点投资的原则，面对复杂的形式，及时做出判断并进行布局。
“从资本周期、产业周期、技术周期的产业背景下看，投资的本质就是尽早发现风险。”中金资本董事总经理刘森林在谈到如何权衡进退的问题时表示“选好产业周期是关键。面对投资困难时期，更应该去分析哪些行业处在产业周期和技术周期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在他看来，所谓进退平衡，就是要在产业周期和资本周期布置期间寻找平衡，尽管会有市场悲观，也会有估值的低周期，但需要在产业周期向上的行业做阶段的估值匹配，主动拥抱变化，及时调整投资节奏。
毅达资本合伙人徐荣明指出，“苦、难、卷”是目前整个创投行业发展的现状。在募资比较困难的情况下，可能需要转变思路，比如“以退为进”。“就毅达资本而言，2024年上半年整体投资进度放缓了一些，，一方面对项目质量把控要求进一步提升，另一方面，我们的投资团队也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一些投后管理的工作。企业面临的首要问题是活下去，对于估值要调整好心态，同时要把握好布局的时机。”徐荣明表示，AI升级给各行各业带来了深刻变革，在此影响下，投早、投小、投科技、投长期，依然是下一步投资的重要方向。他表示，“赚钱的机会往往不是来自于人声鼎沸时期，而恰恰来自于大家都不敢布局的时期。越是在信心冰点、情绪化严重的时候，越是历史反复证明可以出手的时候，不论是投资机构，还是企业布局，现在都是需要克服恐惧的时候。”
力合基金董事长冯杰结合自身体会，分享了对退出的理解。“当前环境下，基金募资结构和持有的资金数量，以及对投资环境的判断，包括投资时点，投资退出和投资回报的平衡等问题，都是当前行业面临的挑战，特别是在经济下行情况下，什么样的阶段完成投资及退出行为，能最终给LP带来真金白银的回报，值得深思。”他建议，在无法影响宏观经济和资本市场的背景下，更需要增强自身内功，包括连接更多的产业、资源，能够对已投资的项目进行赋能，支持已投项目的良性发展。“只有在困难的时候活下去，才能在市场好的时候有收获。”
复星创富投资董事总经理骆宾闻谈到，对于大多数投资机构来说，所谓“以退为进”，就是在做投资的时候想好退出。与此前有所不同的是，过去的“以退为进”多体现在二级市场，而如今更多的是在并购，甚至是一级市场的流动，这需要投资机构找到正确赛道的合适位置。换句话说，“以退为进”的投资策略，不仅需要对行业、团队有更深入的了解，而且在面对不同企业资本退出路径时，除了寻找更多IPO之外的环节，还需要后退一步，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
科大硅谷引导基金资本赋能中心总经理丘梦娅认为，在当前发展趋势下，从投资策略上看，既要提前布局前瞻行业，又要具备更战略眼光和能力，努力寻找能够自我造血的项目，在合适的时机选择一些潜力赛道和优质标的，投后给予企业信心和支持，陪伴企业成长，未来才会存在多次退出的选择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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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退定投的能力建设
在圆桌讨论环节，嘉宾们结合自身体会，分享了各自在以退定投能力建设方面的经验。
中金资本董事、总经理刘森林表示，中金资本是依托内部的退出委员会来进行投资犯错的提醒，校正投资过程中所形成的资产状态和当时判断的差异。“当原来的预期与今天发展不一致时，退委会会及时进行提醒。每个退委会审核机制市场化选择的行为都是经过专业的判断，机制建设有一个专门的部门来推进，具体工作有项目团队来负责。”
与中金资本有所不同的是，毅达资本合伙人徐荣明分享了他们的做法，即由“1+4”的投审委员会对投资和退出进行审查，“1”指的是公司创始合伙人层面设立的ESG审查委员会，主要负责ESG投资审查，“4”指的是4个行业投审会，主要由行业、风控及合规专家担任投审委员，提升了决策的专业性和效率。“毅达资本实行投资项目终身责任制，投资团队牵头负责每一个项目从投资到退出的全流程，公司层面会有相对比较独立的风控部门，并在每个月根据项目的发展情况对项目进行ABCD分类评级。同时，会根据评级情况，实施与之相对应的投后管理措施，项目组有哪些项目、需要做哪些事，都是一目了然。”他总结道。
“在退出的做法上，我们有退出委员会，也坚持谁投谁管的策略。”天创资本总经理、管理合伙人洪雷认为，良好退出是贯穿在投前、投中、投后，是一个体系的维护。比如说，投前采取哪些策略会影响到后面的退出，投中的时候能否及时发现项目上出现的问题……不仅如此，退出也要分门别类，但是对于涉及敏感项目退出的，也需要及时发现并采取一些措施。“”对于我们不到40人的团队而言，投了130多个项目，退出了20多个，除了一线的项目经理负责外，投后团队也发挥着重要作用，在整体把控的基础上，还需要每季度拆分项目进行分析。”
在力合基金董事长冯杰看来，企业本身是否能退、或者以什么方式退，在做投资动作时就已经要考虑好后面退出的问题。“我们目前是项目经理责任制，由项目团队进行全周期负责，并及时发现问题，由中后台的风控部份督促项目经理处理问题，当项目经理遇到棘手问题时，也会由专业机构进行处理。
复星创富投资董事总经理骆宾闻分享到，复星的做法是始终把风控放在极为重要的位置，不仅具有完善的投资体系，也有退出管理团队以及投后团队。在整个流程过程中，除了专业团队深入尽调、财务法务自主把控外，更重要的是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理性考虑退出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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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退定投的实操经验
在市场环境或者是投资策略发生变化时，退出成为了当下共同的选择。对于GP来说，以退定投的下一步该如何做？
科大硅谷引导基金资本赋能中心总经理丘梦娅认为考虑自身引导基金属性，为保障国有资产保值增值，会在企业成长一定阶段时，给予核心团队主动回购权利以退出投资本金，后续依然保证服务质量，携手企业成长。当然作为政府引导基金，我们也在不断健全退出机制：一是科学制定退出策略，设计多样退出方案；二是全面了解资本结构，评估合作出资策略；三是加快市场退出探索，确保退出高效合规。
“在我看来，要和创始人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投资就是投人。我们在做投资时，要让创始人有这样的意识，无论是IPO退出还是回购退出，股权投资肯定是以退出为目的。条款约束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在投人上看得准。”毅达资本合伙人徐荣明指出，以退定投，是和企业家共同商讨进行的，并不是简单地理解退出就是要企业回购，这也背离了扶持中小企业的初衷。
中金资本董事总经理刘森林表示，退出是投资环节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是人力可为的。如何能真正给基金带来回报，才是决定将来如何退的关键。刘森林分析到，对于不同项目，需要区别对待。“首先是投资几年后，对企业家的了解逐步加深，对于短时间遇到的困难，要给予一些耐心；其次是投资之后，发现项目存在很大问题，这时候需要尽可能争取回报和收益，并逐步优化退出来；最后是那些投资后未来前景好，但是短期退出有困难的项目，我们的方法是进行回购。虽然有契约精神，但在执行上更需要温度，比如给企业延期等。”
本次圆桌主持人东方嘉富创始合伙人陈万翔总结道，“创投行业具有典型的周期性，对于GP来说，最大的挑战来自对周期的判断和机会的把握。在面对行业周期的低点时，潜心研究、坚守初心，在国家政策支持和战略指引下，发挥好耐心资本的作用，助力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期待更美好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