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遥远的导师带来的幸福

文摘   2024-09-28 09:37   贵州  

身边有师傅,远方有导师,心中有偶像。


如果同时拥有师傅、导师和偶像,那在工作上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我也常常问自己,我的偶像、导师和师傅是谁呢?


我遇到了很多优秀的人,在灵魂上作为我导师的人。


比如苏霍姆林斯基,读他的《给教师的建议》常常让我为之一颤,他把教育怎么写得那么美好。


他的语言里怎么把教育描绘得那么好,他的语言教学竟能如此令人惊颤———


比如:在河岸边,在田野里,在夜间的篝火旁,在灿烂的星空下,在淅沥的秋雨中,在大雪纷飞的冬夜,老师教给孩子们怎样用恰当的词汇说出他们的观察和思想。


他们曾经饶有兴味地观察一棵覆盖着白雪的松树,发现了它在晚霞的照耀下魔术般的色彩变幻:时而呈淡淡的粉红色,时而变为橘红色,一会儿又呈绛红色,然后又变为紫蓝色……


孩子们兴致勃勃地编起了小诗描绘眼前的景象,他们用自己的语言和神奇的想象展现了丰富的精神世界。


苏霍姆林斯基竟能把教育这样做。


但我们总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理想,但它又确确实实地存在。


我们常常觉得自己的教育理想被眼前的琐碎和无价值感的日复一日所消磨殆尽,然而当我一想到他的教育思想,就觉得一种关于教育的美好在心头闪现成为我们坚持走下去的精神支撑,让我们在暗淡的时日里看到一种光亮。


我尝试着按照他的做法,带学生走出教室走向大自然,让他们在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中为眼中的秋天写诗,为秋天的树叶作画,看到孩子们像从樊篱里飞出的鸟,在亲触大自然的贪婪中写着笨拙的诗句,我看到他们的眼里是有光的。


看到校园树林里的蘑菇,让他们识图搜索蘑菇的名字,有什么特点。


比赛看谁找的蘑菇数量多,看谁找的蘑菇品种多;看谁能为你寻找的蘑菇配一句诗,看谁配的诗颜值更高。


一个学生采了一个大的蘑菇,另一个学生说,你看我这是蘑菇群,另一个拿着更大的说,你这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他们在菌类中比较,在炫耀中对话。


一个学生捡来了一个大树枝,他说:“老师,我要把这个树枝当作镇宅(寝室)之宝。”我大笑。

另一个说,这个没被打磨的石头作为吉祥物才合适。

他们在他们的世界里你一言我一语。

一朵小花,一片树叶,一丝微风,一球小菌,一根树杈,都是他们的玩伴。


学生们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只死鸟。我们开始对话。


这是一只什么鸟?

它怎么会死?(生物要在空气中生存)

中间发生了什么?(遇到了敌人?受伤?生病?)

死了我们应该怎样处置?

扔在这里还是挖土埋了?(腐烂了,有种种害处;挖土埋了,有仁爱之心)

埋它时,做个棺材?

多长?多高?

埋在什么地方?坑多深?多长?多宽?

埋好了,坟堆子有多高?怎样丈量?周围多长?怎样量法?

在鸟墓旁演说追悼?

制作碑文?

什么字体?

谁来书写?

征集死鸟的故事?

……

他们说,从来没有发现过秋天是如此的美。


从来没有想过语文课堂还可以这样有趣。


而这些也是我从苏霍姆林斯基的教育理想中受到的启发,获得的创意。


他的教育思想就像自己力量的源泉,我常常从他的文字中获得内心深处的涌动,来对抗教育教学中的琐碎和艰难,在自己的宇宙中不断积累能量,获得哪怕短暂的幸福。





散心而已
写文散心,写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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