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妖怪!《唐朝诡事录》改编自唐朝志怪,编剧却作序推荐了一本写宋朝志怪的书(赠书)

乐活   2024-07-19 17:55   北京  

《唐朝诡事录》电视剧自2022年首播以来,便以其独特的古装探案和奇幻元素吸引了大量观众。该剧由柏杉担任总导演,魏风华编剧,杨旭文、杨志刚等主演,讲述了在大唐盛世中发生的一系列奇闻异事。
2022年国产古装悬疑剧《唐朝诡事录》在几乎没有宣发的情况下横空出世,开播即热度飙升,27万人催更,成为年度黑马剧。
不同于经典的《大宋提刑官》《神探狄仁杰》等,《唐朝诡事录》的案子更多取材于志怪小说,创造出带有玄幻色彩的中式诡案。
《唐朝诡事录》第一季于2022年3月18日开播,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豆瓣评分高达8.0分。
第二季《唐朝诡事录之西行》定档于2024年7月18日在爱奇艺独家上线。尽管第二季的播出时间被一些人认为是“死亡档期”,但其依然备受期待,观众对新一季的故事和角色充满好奇。
话说魏风华老师当年写了一本书叫《唐朝的黑夜》,解读的是唐朝志怪笔记《酉阳杂俎》,有人觉得他真是浪费了自己的才华。
多年后,《唐朝诡事录》横空出世,魏风华作为编剧,借鉴《酉阳杂俎》等唐朝志怪笔记,开发了“志怪+探案”模式,创造了一个写实和幻想边界相融的古代世界。
奇闻怪谈、幻术道法、异域传说、珍禽异兽、宫廷轶事与离奇案件相结合,《唐朝诡事录》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得到了货真价实的赞叹:我大唐朝就该这么华美诡异!
其实,不止唐朝有《酉阳杂俎》这样的“志怪之王”,大宋朝同样盛产志怪笔记。我们可以先了解一下志怪笔记和各种奇幻、传奇产生的根源,因为经济繁荣,文化发达,消遣方式增多了,相应地各种“奇技淫巧”也盛行起来。
唐有长安,宋有开封;唐有唐诗,宋有宋词;唐有传奇,宋有话本。那宋朝能够产生足以匹敌唐朝的志怪笔记,也就不足为奇了。
《熙宁异闻录》——魏风华作序推荐的这本小说,就是写宋朝志怪的。
都是“志怪+探案”,难道《熙宁异闻录》想copy《唐朝诡事录》?其实虽然模式相同,但《唐朝诡事录》作为电视剧,并没有出现真正的妖怪,《熙宁异闻录》书中则出现的是真妖怪。魏风华老师喜欢志怪,为这本书作序更多是希望志怪小说后继有人。
那么,《熙宁异闻录》能不能满足大家的期待?
与《唐朝诡事录》相比,《熙宁异闻录》的主角孟长河,既不想苏无名那样能言善辩,也不像卢凌风那样勇武善战,他只是大宋熙宁年间南京城(书中叫江宁)的一个木匠,但是个目能视妖、刻木成灵的木匠。
孟长河从小六亲缘薄、命运波折,却能和众多妖怪精灵相交,永远亲切和善,自带淡然磊落的气质。因睡梦中总被一场大火所困,他在和通判李秋潭破获花匠案、浮棺案后,仿佛受到命运的召唤前往开封(书中叫汴京)。
在经历瓷枕案、海妖案、药引案、囚龙案等一系列案件之后,他找回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前世他生在云梦泽。
这个主人公听起来似乎太安静了,也太平凡了,但他有隐秘的身世,流浪世间千年,看遍人间奇诡,依旧君子如玉,九死不悔。
除了主人公形象外,两者探案的模式也有侧重点的区别。《唐朝诡事录》案件复杂诡异,布局精妙,突出一个“诡”字。
《熙宁异闻录》则简明易懂,但同样设计巧妙,独具韵味。比如《唐朝诡事录》中的“人面花”案,《酉阳杂俎》关于“人面花”只有34个字,以此为线索剧中改编出一个以“人面花”为线索的悬案;《熙宁异闻录》中也有一个关于“海井”的传说,但切入点是一个海妖,一个关于贪心的故事。
因为主角孟长河的技能就是目能识妖,查案则交给一个直属于皇帝的、叫皇城司的机构。他和”没嘴的”及“嘴最毒的”皇城司双胞胎兄弟,喜欢吓唬人、吓唬妖怪的小蛇妖,一起组成了四人探案小队,从南京到开封,从江湖到庙堂,经历了10个悬疑案件,遇见了花妖、狐媚、狼精、鼠怪、海妖、伞灵等各种妖怪,案件背后展示的是人心变幻。
《熙宁异闻录》里的案件没有多诡异,它更强调人间有道,妖亦有道,善恶忠奸,天理昭昭。
但是,《熙宁异闻录》和《唐朝诡事录》一样,对古意美学有很高的追求。比如《唐朝诡事录》中很多处融入了闲情逸致的审美志趣,苏无名观察路边植物、和卢凌风月下谈心,会说“我当行江湖之远”“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都极有意境,更不用说剧中华丽壮观的参天楼,光怪陆离的鬼市,精致典雅的服饰,长安一百零八坊、毕罗、花钿、香料,处处是唐朝文化的细节,繁华大气。
《熙宁异闻录》则充满大宋风韵和古典美学。开篇,孟长河从江宁张灯结彩的西市穿过,要去买两盏红灯笼,因为这是那时南京中秋节的习俗。之后,孟长河进入开封城,书中处处都是《清明上河图》和《东京梦华录》的印记:杨柳满堤的汴河,提遍诗词的相国寺回廊,烟雨朦胧的州桥夜市,灯火辉煌的盛世樊楼,还有皇家园林金明池,地标建筑虹桥,可以说是一幅代表开封的精美长卷。“有时挟弹暮云表,有时蹴鞠春风前。有时却自着绛帕,走入药市寻神仙。”据说这就是汴京风物的真实写照。
《熙宁异闻录》的社会背景是“王安石变法”时期,从熙宁元年意气风发写到熙宁九年悄然归隐,融志怪奇谈于家国天下之中,尽显大宋年间市井百态、朝野暗流,兼具宋文化韵味和戏剧冲突。开封精怪故事和历史上王安石“野狐精”的传闻交错纠葛,让内容生气勃勃,趣味横生。

书 名:《神州志异:熙宁异闻录》

作 者:南山旧雨

书系:华章传奇派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书 号:978-7-229-18240-3

出版日期:2024年6月   

字 数(幅数):308千

定 价:5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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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志异:熙宁异闻录》新书一本。

以下先睹为快:

中夜月明,残漏未尽。

长河睡得昏沉,恍惚听见有人说话,声音晃晃悠悠,像攀着风从城墙外飘来,一下子又荡到他耳边。他在梦里蹙了蹙眉,睡得极不安稳。

这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了。

耳边有女孩子一迭声唤他名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他脸上扫过,有点发疼。长河眼睫颤了两下,终于醒了过来。

银筝趴在房梁上,下半身的蛇尾还未收回去:“可算是醒了。”她晃晃自己的尾巴朝长河示威:“你要再不醒啊,我就再使点儿力。”

长河神情疲惫,揉着额头直起身问银筝何事。

小蛇妖还未答话,门外更大的动静吸引了他,有人用力拍击木门:“救命啊!开门!救……救命!”

长河一震,抬眼去看银筝,银筝朝他努努嘴:“不然我喊醒你干吗?”

他急忙披了外衣起身。四月里轻寒未退,门一开,他刚打了个哆嗦,一个人就朝他怀里栽过来。他伸手去接,却吃不住重量被带着一起摔在地上。

外头月亮隐去,不知何时下了小雨,天还未明,长河看不清怀里人的相貌,只觉得来人浑身湿透,把自己胸前都濡湿了一片。

雨里有一丝咸气,像是冬月里谁家晾晒的腊味被雨水裹了去。长河撑起手肘自己先翻了个身,想把人搬进屋里。不料这一动,鼻腔里蹿进来一股铁锈味,他心里一凉,这人身上沾的,怕不全是雨水。

银筝擎灯走到长河身边,两人才认出这人是巷尾拉纤的严老伯。濡湿长河衣衫的果然不是雨水,老伯胸口肩背被人砍了十数刀,中衣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长河闭目长吁了一口气。他预感不祥,伸手去探严老伯鼻息,发现老伯沿途敲门过来耗了太多气力,此时已经咽气了。

次日雨水收了,天色澄明。长河提了木桶出门去河边打水,昨夜一桩命案,他家木门上都是严老伯的血迹。

长河提水回家,邻居宋大娘看见了喊住人:“小伙子,昨夜是你开的门吧?”

长河称是。宋大娘骇道:“大晚上的,那声音可把我吓坏了!我男人外出未归,我一个妇人,带着孩子,哪敢给人开门啊!”

长河放下木桶还未应声,见她转头又去诘问对门辛大叔了:“老辛,你身强力壮的,昨晚上怎么也不敢开门?”

辛大叔还在箍桶,他是个老实人,被宋大娘一问立马涨红了脸:“我那是没听见!我晚上睡得沉,要是听见,铁定给他开了,还能救条人命!”

巷尾苏小六跟着哂他一句:“你睡得沉?你怕是被吓破胆了吧!还好我耳朵灵,看严老伯叫得凄惨,赶紧连夜跑去开封府报了官。”

长河昨夜里开了门,没多时小六就领着开封府衙役过来了,可惜严老伯终因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而杀他的,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严凛。

宋大娘摇头:“真是作孽呀!哪有亲生儿子杀父亲的?”

苏小六道:“你可别说,严凛这脾性,想杀他老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终于下手了。”

长河停止擦洗的动作,转头问他:“为何?”

苏小六替他接着往木门上洒水:“你搬来西河驿时日不长,怨不得不知道。严凛脾气倔,他老爷子却也不善,要不是忌惮国朝‘不孝者弃市’的规定,他早就杀他爹了。前些日子他生病,给银钱让老爹买猪骨煲汤喝,没想到,那老头却买猪腿肉红烧了只管自己吃,他当时就气得说病好一定宰了那老贼。这病一好,居然真把他爹给杀了!”

宋大娘又摆头:“作孽哟!”

苏小六道:“严凛倒也痛快,衙门里官爷一问,他就利落承认了,说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那老东西活得太招人恨。开封府判了他弃市之刑,孟大哥,你待会儿上街可以去瞧瞧。”

长河可不想去围观,不过门板上的血迹总擦不净,他想索性买点红漆刷了去。

02

长河住的地方叫西河驿,离州桥夜市不远。现下是白天,摆摊的小贩少了很多,官府明令禁止占道经营,所以白日里来看,州桥这条路倒是十分宽敞。他走过州桥,沿朱雀大街走到底,远远就看到一处地方人头攒动,想必那里就是官府行刑之地、严凛弃市之所了。

长河脚步没有停留,往前再走上两箭地,就到了相国寺门口。往年的庙市分外热闹,今日却被严凛吸引去了大半,庙市里人流并不似平日熙攘。

从门口双拱桥开始,地上就次第摆开了各种珍奇古玩。长河走上石桥,穿过殿前卖熏香丹青、测字算卦的小摊,绕过脂粉铺子、花鸟棚,再绕过前殿,才看到后头零星卖日用杂货的小贩。

长河买好了生漆,趁着人少便在寺里转了一圈。他居汴京一年有余,还是头一回逛这相国寺。寺里两侧回廊都有郡望题字,长河边走边看,不时称赞,待进了大殿,发现殿内墙上也有。他到佛前进了香火,又踱到一边细细看了下来。

来此题字的都是饱学之士,长河忽然看到一句:“三十六陂春水,白头想见江南。”当即心下一颤,算时日,自熙宁二年至今,他离开江宁竟已快两年了。

长河看着这诗出神,未觉身后有人靠近,一个声音道:“这诗是相爷熙宁元年旧作,原诗题在城北西太一宫,被慕名者拓印至此。”

听着耳熟,长河急忙回头,一看果然是旧识。李秋潭,在长河的故乡江宁府做过几年通判。

李秋潭眼里有藏不住的兴奋:“你一进门,我就觉得背影像你,跟了一会儿,没想到还真是。”他抬头去看墙上的诗——王大人去年刚被擢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秋潭自然称他为相爷——“孟兄这是想家了?”

长河笑了下,有些难为情,忽又想起来,问:“李兄几时来的汴京?”

李秋潭道:“去年冬月我在江宁任期满了,幸得老师举荐,来京城谋了份差事。此前就听孟兄说过,有朝一日要来汴京看看,不想今天真遇着了。”他又笑:“还好今日人不多,不然人头攒动,我可没处寻你。”

长河也笑:“我来汴京时日稍长,李兄若不嫌弃,让小弟做个东,你我二人共饮三大白?”

李秋潭却笑着摇头,从怀里掏出名帖:“今日怕是不行,我还有些公务。孟兄若赏脸,回头我备上好酒,候孟兄大驾。”

长河点头接过:“那便改日再叙。”

03

不想这改日来得竟比长河预想中快,长河此时方才得知,李秋潭新得的差使竟是工部侍郎。

汴京旧例,每逢开春便要疏浚城中沟渠,李秋潭身为负责此事的要员,又是新官上任,自然得亲自检审河道。不想前日里,工部挖出来一件奇怪的东西。

李秋潭约长河来自己府邸,就是来看这东西的。

长河跟着管家走到花厅,隐隐听到读书声:“天地元黄,宇宙洪荒……”进去才看到是李秋潭在教孩子念书。见长河过来,他放下书本摸摸孩子的脑袋:“先回房吧,爹爹晚些再教你。”

小女孩听话去了,长河这才想起来她是李秋潭的女儿:“她还是不爱说话。”

李秋潭笑笑:“怕生,回头你多来几次,她就同你说话了。”

长河摇头:“我可教不来小孩念书。”

两人一笑,李秋潭领他至一处偏院,长河看到院里摆着个石头做的物件,模样像井栏,尺寸却小很多,力气稍大的女子都能将它一把提起。

长河不解:“这是何物?是某种铸造模具吗?”

李秋潭道:“非也,这东西叫海井,我在明州当过几年差,听人说起过这玩意儿。渔民将它放在船上,倒进海水,舀出来就跟山泉水一样。”

长河惊奇:“竟有这等好东西?”

李秋潭道:“我也只是听闻,并未亲眼得见。挖出这东西,本来交去应奉局就行,他们那里总爱收些新奇物件。我前日去相国寺庙市,就是想探探此物虚实,那里古玩珍奇极多,兴许有一两个识货的能替我掌掌眼。可惜相国寺里遍寻不着,捞起它的衙役这两日又未当值,左右无人可问,我便先拿回了家。不料从昨日起,这石头做的死物居然飘出一阵阵海腥味。”

长河听了俯下身嗅嗅,一股异常浓郁的咸味涌入鼻腔,他扇扇鼻子退开:“这就是海腥味?倒像在哪里闻过。”

李秋潭疑惑:“孟兄此前难道也去过明州、泉州等地?”

长河摇头:“此次来汴京,还是我生平头一回出远门。”

李秋潭默然,围着海井看:“这便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捞起来的时候倒没觉出什么,平白放了两日,味道越来越烈,好像井底真藏了一片海一样。”

长河探头又看了两眼,对李秋潭摇头:“此物是死物,我确实看不出有何异常。”

李秋潭道:“看不出就算了,或许是我多虑,劳烦孟兄了。”又对长河道:“不过美酒今日倒是真备了,孟兄陪我喝了再走吧。”

两人喝酒叙些闲话,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长河轻轻蹙了蹙眉,李秋潭注意到了:“孟兄这是怎么了?江南雨水比这还多,孟兄还没习惯?”

长河轻笑:“习惯不了,就算在江宁,我也不爱这烟雨。”

04

长河从李秋潭处借了伞回家,途经州桥的时候,穿过一条小巷子,巷子里的雨水又带上了若有似无的咸味。

比邻之处,州桥夜市人声鼎沸,那热闹却似乎传不到耳边,四下里安静得不像话。恍惚间长河竟连雨声也听不见了,雨水氤氲了天色,一个女子从雨中走了出来。

她腰肢款摆,慢慢朝长河走来,一身水色褙子似烟萝笼在身上,步子轻得惊不起飞絮。她停在长河面前,长河看到了她的脚,裙裾下五趾细黑,那是一双鸟脚。

周围海腥味越来越浓郁,长河幡然记起,他为何觉得李秋潭那口海井味道熟悉了,现下这烟雨里,严老伯死的那晚的夜雨中,他闻过同样的味道。

女子面容艳绝,烟视媚行,未着脂粉却自成风韵,不去看那双脚,真让人以为是哪家教坊的头牌。

长河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莫名想起几日前死在怀里的邻居,顿时一阵反胃。

他不着痕迹放下雨伞,隔在两人之间,烟雨顿时侵上他的衣衫:“姑娘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女子唇角勾起:“先生看得见我,果然不似常人。”她抬手轻轻咳了下,眉目间尽是风情:“奴家命薄,早年罹难海中,葬身鱼腹,被困于深海不得解脱,先生可愿帮我?”

长河无视她笼在袖子里的鸟爪,平静地问道:“我若是不帮你,会落得跟严氏父子同样的下场吗?”

女子又咳了几声:“原来先生知道那晚我来过。先生错怪我了,那严凛要杀他父亲之心已久,我不过帮他下了决心,杀人的是他自己,先生怎么反怪到我头上来了?”

长河冷眼看她:“你视人命如草芥,既如此,我为何要帮你?”

女子貌似失望地叹了口气,她那只鸟爪一样的手,拨开长河手中的雨伞,抚上他的脸,又缓缓落在脖子上:“不帮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长河一笑:“你杀得了我吗?”

女子神色一变,声音陡然凄厉,尖锐得似要刺进长河的耳朵里:“好个轻狂后生!如此,便无用处了,我另寻他人去!”

她收紧利爪,长河脸上却不见惧色,岿然不动,任那黑色鸟爪刺穿脖颈。女子的身形也紧跟着从他身上穿过,消失在雨中。

这妖怪,不过一丝残魄而已。

(选自《神州志异:熙宁异闻录》第四章: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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