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据说是中国最大的生态文明建设民间组织,各地注册的单位会员和个人会员数量少说也有几十万。当然,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是非常低调的,最近专心于接收国际上的大熊猫保护专项资助,这笔费用每年据说都超过一亿美元。这巨额的费用当然不是发放给志愿者使用,而是用来支持与大熊猫这样的明星物种的栖息保护与关联基础建设。
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能够接收如此天量的国际捐赠之原因,当然是它本质上是国家林草局的下属机构。在各地明确表态社会组织要与政府部门脱钩之后,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仍旧保持这样的待遇,当然有很深重的原因。有观察家发现,自从关志鸥同志担任了国家林草局的负责人之后,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被雪藏了起来,原来独立的网站不见了,原来公示的信息也不好查找了。好在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也是一直非常有作为的。话说2024年9月底的一天,他们与湖北省神农架林区政府,神农架国家公园,合伙举办了世界级的观鸟大赛。这个大赛结束后不几天,原本籍贯是湖南的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志愿者聂罗敏,就跑到湖北去调研非法捕鸟的实况去了。了解聂罗敏的人有些知道,他过去十来年间,一直骑着摩托车在湖南各地保护鸟类。他的做法也简单粗暴,就是在农村小道上自由骑行,一旦发现有非法捕鸟网,就马上举报和直播。可惜,他的这一套本领,2024年9月30日在湖北荆州市的石首市,遭遇到了冷眼和抗拒。很多生态环境志愿者,由于对中国的法律不是太谙熟,老是会说自己没有“执法权”,其实,志愿者恰恰不需要的就是执法权,因为执法权本来就属于政府,行政执法权属于相关负责任部门,刑事执法权则属于公安部门。志愿者拥有的就是见义勇为权、解救灾难权、举报监督权。这个权利其实远比执法权要重要。一旦发现非法捕鸟或者非法破坏生态的行为,志愿者可以做的事,就是三个,一是马上举报给相关的责任部门;二是监督这些部门的实施与作为;三是借用自媒体平台直播现场,把更多的真相和实况告诉公众。这样,全中国任何的非法伤害生态环境的行为,都会得到更多公众的监督和围观,也会得到更多媒体的报道和跟进。这样,一桩桩必须由政府负责任的生态保护责任,就会自动地回转到政府官员身上,而不必由志愿者去面对不必要的冲突了。聂罗敏当然对这些法律非常熟悉,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在湖北荆州石首市高基庙镇遭遇捕鸟网时,他第一时间遭遇的是捕鸟者的抗拒,有捕鸟者说,他只下了一两张网,其他的捕鸟网是其他人的,他们无权拆除。聂罗敏又跑到村委会、党群服务中心去举报,党群服务中心的一位女干部模样的人员说,她们没听说捕鸟是违法的。现在镇里和村里的干部都忙着在监督非法燃烧秸秆的事,也抽不出人手来去拆除什么捕鸟网。可能这位女干部不知道的是,全中国所有的捕鸟行为,其实基本上都是非法的,除非是某些特批的科研人员为了所谓的科研之用,或者某些特殊的领导人员为了治疗自己隐秘的疾病。一般来说,只要在公开场合看到了捕鸟的行为,都可以看成是非法甚至犯罪的行为。所谓的非法行为,就是万幸这些捕鸟网只伤害了一些国家三有保护动物;所谓的犯罪行为,就是这些捕鸟网可能还伤害到了国家二级甚至国家一级国家特级国家优级保护动物。我们的执法部门执法起来非常机械,但机械的对照终究还是好的,总比一问三不知,什么鸟都不认识,都好得多。聂罗敏有些生气,但也没办法,他一度有些无奈地离开,想去其他的地方保护鸟类,想一想又不愿意放弃,于是就在一些公众环保志愿者的群里诉说了自己的遭遇。“中野协”的领导听说了之后,这还了得,赶紧把消息通报给了湖北的公安部门和当地的相关行政部门。缺少人手,就组织全国志愿者奔赴驰援;匮乏资金,就安排专项资金马上资助;普法不到位,就组织最好的律师帮助做喜闻乐见的通俗宣传。好在当地行政部门反应还算迅速,为了避免舆情扩散,赶紧组建了特别团队,去拆除捕鸟网,教育村干部,并承诺今后会在保护鸟类守护生态方面,做更多的努力和宣传。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来,湖北目前在生态文明建设方面,仍旧有非常多的漏洞和疏忽。要知道,秋季刚刚开始,全球生态系统最盛大的鸟类迁徙大活动即将展开。届时,将有大量的鸟类路过湖北湖南途经中国,如果他们在飞越中国的旅途中,居然遭遇到了这样的不幸那样的灭亡,那么,全中国的生态环境保护能力,都在遭遇着真实而残酷的考验。期待湖北的生态环境保护部门,湖北的林草部门,湖北的公安部门,湖北的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会员们,能够工作得更积极一些,保护得更周到一些,行动得更迅速一些,普法得更彻底一些。今年的99公益日活动已经正式启动,我们正在争取腾讯公益平台的奖励。只要1分钟不到、2块钱,您的支持将会为我们的一线调研带来极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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