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烧纸,烧烧纸,放鞭炮,送老客的仪式感,我们不可能再有了。
我满眼稀奇地看这个仪式,想着到自己这一辈,会发生什么,还是有点鼻子酸酸的。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人惦记,还是可以的。
我问我妈,外婆呢,我妈说,那当然是在朱家了。
听到这个词,我开始有点女权。
对于家里只有女娃的这一辈,确实在这种祭祖乡土仪式上,断了烟火。
那只有俩个女娃的我爸妈,这……我们家之后怎么办?
不过又转念一想,我们家,所谓的姚家,不也是男主导下的宗族吗?
真要在意,这不都是捍卫了男主导下的宗族观念。
女,从来都是附属的,漂泊依附于男。
想着,有点膈应。
不过,不至于影响我围观送老客,毕竟,是我很在意的亲人。
我爸在送老客之后,发了一段自己湘味很重的塑料普通话,吟诗了一首,在紫薇花下。
我这三十多年,头一回听,很稀奇,立马发了视频号。
之前,我一直不理解我爸为什么要在这个不可能有发展潜力的地方,老家的山沟沟里建房子。
我以为纯粹是光宗耀祖,要面子。
不过现在,我看到了其他原因,落叶归根,是情绪价值拉满。
我们在城市长大的人,就没了这个根了。
而作为女娃,更没有这个根了。
我不是想要怎么挑起男女对立,有一部分羡慕,有一部分意难平而已。
有这种祭祖,有这种可归的根,能被人惦记着,也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女性被忽略了,被边缘化了。
在某种程度上,也正因为如此,我更加不在乎,自己是否被人惦记着了,因为,和你无关。
从出生那一刻,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