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美国大选已经进入紧要关头。
在此暂且不谈美国大选的结局,或者特朗普和哈里斯两人谁比谁多那么1%的优势。因为无论结局如何,美国总要选出来一个总统,这是美国乃至全世界必然要面对的客观现实。
在两位候选人中,更受关注的还是特朗普:一个自带流量,个性十足的“老头儿”,他和他背后的“主义”,从他首次当选总统的那一刻,即显示出深远的影响力: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英国的约翰逊、巴西的博索纳罗、阿根廷的米莱等都被称为某某国的“特朗普”,其中前两者已经成为过去时,而后者为正在进行时。
假如特朗普在本次竞选中失利,米莱将成为“特朗普主义”唯一实践者。
特朗普主义的产生,源于特朗普本人的鲜明个性,共和党的执政理念,以及美国社会长期以来形成的症结和问题,这些问题,已经到了必须要解决的时刻,而且美国之外的一些国家,特别是政经运行模式相似的国家,也同样存在。
特朗普主义集中体现了特朗普本人及其团队的政治主张,总结起来就是三个“优先”,即“效率优先、实用优先,美国优先”。
在讲特朗普主义之前,首先谈谈特朗普其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特朗普承担了“变革”的角色,而古往今来的变革者,一般都是个性很强的人。美国总统带给人的惯常印象都是“政治精英”、“出口成章”、动辄“占据道义制高点”等,而将特朗普放在美国长期以来形成的政治环境中,和历任总统相比确实有些特立独行。特朗普是一位政治素人,担任总统前从政经历几乎为零,讲话简单直接,“大嘴巴”,“语不惊人死不休”,以至于模仿特朗普,成为美国脱口秀以及综艺类节目的素材,尽管有些夸张,但确实也反映了特朗普讲话的“精髓”。
特朗普在当年竞选连任失利之后,时隔四年之后以七十八岁高龄再次竞选总统,在美国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从另外一个维度体现了特朗普的特立独行。
此外,特朗普感情经历丰富,在执政期间两度遭到弹劾,各种“门”层出不穷,官司缠身,在竞选活动中遭遇暗杀等等,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充分体现了特朗普的丰富的人生经历,在美国历届总统中,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回到特朗普主义的三个“优先”。
第一,特朗普主义中的“效率优先”,实际上是特朗普在共和党一贯政治主张基础上的进一步深化。在效率和公平的天平中间倾向于效率,奉行“小政府”理念,减少政府对市场的干预,包括对航空、铁路、汽车、电信、教育、医疗、 能源等各行业的管制,通过全面减税、减少对金融行业的监管等,发挥市场机制在经济运行过程中的主导地位。
在本次竞选中,特朗普提出若当选将成立“政府效率委员会”,他一贯主张减少法规降低监管成本,任期内就曾发布行政命令,要求各部门每颁布一条新规,就要取消两条现有法规。在新的举措中,他承诺将对法规和联邦项目进行梳理,并加大削减的力度。
第二,实用优先,指的是针对时代发展的趋势和美国社会当前的特点,提出有针对性、行之有效的施政纲领和方法。例如“推特治国”,特朗普在担任总统期间频繁使用推特宣布政府人事变动、重大决策,或臧否时事等,针对的就是信息时代新媒体的广泛应用以及造成的信息茧房效应,用一种符合潮流且低成本的手段来最大限度推广其政治主张。
特朗普善于借用流行文化进行自我宣传以及散布政治观点,例如曾在推特上发布以《权力的游戏》为灵感的海报,宣扬对伊朗的制裁;2022年12月,特朗普发布了一段超级英雄主题的视频。15秒的视频中,他对观众说:“美国需要超级英雄!”
特朗普在总统任期内提出的“万亿基建计划”以及鼓励和关注实体经济的发展的政策等,都是针对美国当时面临的问题和长期以来形成的症结,包括金融和互联网资本占据主导地位压制实体经济,制造业集中在前端高精尖制造业,产业链厚度较深但广度不足,制造业外流等导致对就业拉动效应不够,基础设施的优势地位逐渐下降,甚至部分领域已经落后于其他国家等。
总之,实用主义的政策取向,除和特朗普本人商人出身相关外,更重要的是时代的巨变以及美国长期以来形成的症结已经阻碍了美国的发展和优势的体现。
第三,“美国优先”是“特朗普主义”最鲜明的体现,也是内容最为丰富的组成部分:包括以经济民族主义、外交单边主义、文化保守主义,反全球化倾向等,具体大力推行贸易保护主义,颠覆市场开放、自由竞争等基本的国际机制与规则,造成了国际秩序的紧张与倒退。
以“美国优先”作为特朗普对外政策调整的准则,还表现“筑墙”、“退群”等,通过减少承担国际义务,减少对外投资,增加对外出口美国产品,特别是军火的出口。
特朗普执政期间,美国改革移民政策,修筑美墨边境墙、推行旅行禁令等,并正式退出《巴黎协定》,成为当时协定方唯一退出《巴黎协定》的缔约方。推出伊核协议,加剧了地区形势的紧张等。
总之,“时代造就了特朗普”,“特朗普主义”的产生具有深刻的时代背景,其影响力也并未随着特朗普败选而消失。无论本次美国大选结局如何,相信这种执政思想和理念,以及相关的政策取向依然存在。
这也是在美国大选结局之外,最应当受到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