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故居 | “透过文学看京城——用越南语讲述北京别样史地风物”项目 | 第五站

文摘   2024-02-29 15:17   山东  

故居


鲁迅


秋思


透过文学看京城




北京鲁迅博物馆


2023年10月15日,《透过文学看京城——用越南语讲述北京别样史地风物》项目组成员Vĩnh Giai, Ngữ Giai和cô Gia在告别了精致温馨的丹柿小院后,又来到北京鲁迅博物馆研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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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阜成门内北街直行,穿过熙熙攘攘的林荫道,到了宫门口二条,眼前便豁然开朗。博物馆大门内,鸟语花香,草木葱郁,欣欣向荣。池中,游鱼在叶间往来翕忽;池上,鲁迅雕像矗立,惟妙惟肖,颇具“横眉冷对千夫指”之态。雕像之后,是“鲁迅生平陈列馆”。馆内展览内容丰富,以时间为序,根据鲁迅踏足过的城市分区,不仅陈列着许多鲁迅先生经手的书籍、杂志和报刊,还陈列着大量生平照片和书信等遗物,其间穿插装饰着鲁迅先生的一些名言警句。


西三条21号

鲁迅博物馆是新中国第一个建立的“人物传记性博物馆”。然而,位于“阜成门内宫门口二条胡同19号”的偌大的博物馆并不全曾是鲁迅先生的房产。

《鲁迅日记》记载:“三十日晴。午后杨仲和、李慎斋来,同至阜成门内三条胡同看屋,因买定第廿一号门牌旧屋六间,议价八百,当点装修并丈量讫,付定泉十元。”

    《书信·一九二六年六月十七日·致李秉中》写道:“我的住址是‘西四,宫门口,西三条胡同,二十一号’,你信面上的地址并不大错,只是门牌多了五号罢了。即使我已出京,信寄这里也可以,因为家眷在此,可以转寄的。”

    往前走,再左拐,眼前这座灰砖白墙的“西四区西三条胡同21号院”,才是鲁迅故居的真正所在地。牌匾上黄褐色的“鲁迅故居”四字,是1949年故居对外开放时,毛主席亲自批示,由郭沫若先生所题的。

    门上,小而破旧的门牌大有玄机。“西四”,因附近原有的一组四座木制牌楼而得名,方位与“东四”相对。“西三条”,沿用了因明代此地“朝天宫”道观而起的“一条”“二条”“三条”等胡同名,是“宫门口三条胡同西段”的简称。

    如今,虽然“西三条21号”被从三条胡同里剥离出来,藏匿于鲁迅博物馆的围墙之中,失去了其居住的实用功能和环境鉴赏的完整性,但这件承载岁月积淀的“艺术品”也因此得到了保护,成为了鲁迅故居中保存最完好的一所,吸引着无数游客前来瞻仰,使远离皇城的宫门口门庭若市。

    北京是鲁迅成年后居住时间最长的城市,可谓是鲁迅的“第二故乡”。鲁迅在北京居住了14年,在这座城市留下了很多难忘的记忆,与这座城有着深厚的感情。前7年他在南半截胡同的绍兴会馆租房;之后全家搬进了八道湾胡同11号;后来与兄弟产生矛盾,带着太太和母亲搬了出去,暂住在砖塔胡同61号;再后来就买下了这座三开间的小四合院,度过了在北京的最后两年。

    这个整洁淡雅的小院由鲁迅亲自设计改建,南北房各三间,东西房各一间。

    南房是鲁迅的会客室兼藏书室,里边有一个小客房,用于接待来访的朋友。当年还是鲁迅的学生的许广平在受到学校迫害时,就在这间屋子居住过。

    东厢房原为女工住处,现在被辟为了展室。

    北屋东西两房间分别是鲁迅的母亲和太太朱安的住室,中间一间为餐厅。北屋当中一间向北凸出一小间,面积仅8平方米,是先生的卧室兼书房,房间内的陈设均维持原样,十分简朴。北京民间形象地称这种凸出于屋后的建筑为“老虎尾巴”。

小小的“老虎尾巴”,给鲁迅孤独的灵魂编织了一个寄寓之所。鲁迅正是在这间屋子里写作、翻译、发表了230多篇文章,完成了他的《华盖集》《野草》等文集和《彷徨》《坟》《朝花夕拾》中的部分文章。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据说,以此开篇的《秋夜》是鲁迅乔迁新居后,在“老虎尾巴”创作的第一篇作品。我们也在后院看到了一株硕果累累的枣树。然而,调查过后,我们才知道,墙外原有的那两株枣树早已枯死——如今我们再也看不到鲁迅当年坐在藤椅上看到的那两株枣树了。不过,我们大可以凭着自己的想象,站在鲁迅的窗前,透过“小粉红花”和“落叶”的梦,去看看那两株传奇的枣树。

除了《秋夜》的枣树,在“老虎尾巴”还藏着许多鲁迅作品中提到的重要物件。比如在“老虎尾巴”里的东墙上,挂着一张三寸的小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黑瘦”“八字须,戴着眼镜”的先生——鲁迅在日本仙台学医时的解剖学教授“藤野严九郎”。鲁迅非常尊敬和怀念这位先生,在《藤野先生》中这样写道:“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仰面在灯光中瞥见他黑瘦的面貌,似乎正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便使我忽又良心发现,而且增加勇气了,于是点上一枝烟,再继续写些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恶痛疾的文字。”


鲁迅与史沫特莱的革命友谊

    博物馆中还进行着其它展览。由于时间有限,我们只得在“鲁迅与史沫特莱的革命友谊展”展馆走马观花。

    1928年底,史沫特莱以德国《法兰克福日报》驻远东记者的身份来到中国上海,此后结识鲁迅,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她曾这样评价鲁迅:“鲁迅的去世,在我心上就不仅是一种个人的忧伤,而且是一个民族的不幸,他不曾漫无目的地虚度一生,也不曾蝇营狗苟,追名逐利。在所有中国的知识分子中,他对知识青年影响最大最深。他体现着普通人的善良,而夺去他生命的疾病则是为悲伤和斗争所促成。他从不把死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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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1928年始,鲁迅热衷于倡导新兴版画运动,而在众多的外国版画家和繁多的版画作品中,鲁迅最为钟情、最为推崇的是德国版画家凯绥·珂勒惠支及其作品。鲁迅正是通过给史沫特莱写信,求购珂勒惠支原拓版画,成为把珂勒惠支版画介绍到中国来的第一个人。这位文学巨匠培养和成就了一批年轻的版画艺术家,对现代版画做出了巨大贡献,被誉为“中国新兴版画之父”。


从故居出来,沿着狭长的胡同一路向东,我们准备步行前往白塔寺。家家户户的院墙上趴着一朵朵黄花和紫花,藤蔓交织着跃出墙外,枝叶垂在行人的头顶。

很久以前,学生们拜访鲁迅后,也曾走在这样的胡同里。许多年后,他们都还记得从鲁迅家出来,漫步在长长的胡同里慢慢回过神来的幸福的奇特的感觉。

王志之描写:“我们走了出来,大家都找不到适当的言辞来表达出自己的欢欣。从宫门口西三条那条小胡同一直绕到了大街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人,大概是无论什么情绪高涨到了顶点,每每会被卷入在丧失知觉似的沉默中。……要想说明那时的心情,这是一个最不能令人满意的难题!假如一定要勉强表白出来,我觉得只有用年青人在初恋时同爱人除度密会以后的心情才可能作部分的比较。”
李霁野在《忆鲁迅先生》中记录:“深夜走出先生的住处时,那偏僻的小巷里早就没有人声人影了,他总望我们走远了才进去。北京的冬夜有时是极可爱的,在那寂静的街道上步行着,先生的声音和容貌还萦绕在脑际,这印象永远也不会磨灭。”
尚钺在《怀念鲁迅先生》中也说:“我又和他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出来。……这刹那我心最平静,平静得如无风的春水一般,除了凝静的笑颜以外,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我的脚步走得很慢,仿佛怕自己的脚步声音扰乱了自我的回味似的。”

鲁迅先生十分关心青年的成长,曾在“西三条21号”满腔热忱地接待了大批来访青年。据说,当时的“老虎尾巴”常常是挤得满满当当的。鲁迅和学生们笑语喧哗,谈思想,论时事。他还经常准备一些花生米、点心招待这些年轻人,书架上至今还保留着当年鲁迅用过的花生桶和点心盒。

白塔寺

从鲁迅家门口就可看见白塔寺。白塔寺始建于元代,寺内的白塔是中国现存年代最早、规模最大的藏式佛塔。清代中后期,僧人们将配殿和空地出租,举办庙会。民国时期,白塔寺庙会非常兴旺。因为鲁迅就住在白塔寺附近,所以他经常和一些小友,特别是他的学生,来逛白塔寺庙会。《鲁迅日记》中就有记载,“晚因观白塔寺集,遂往西三条宅一视。”

今天,虽然我们既吃不到鲁迅先生准备的花生和点心,又不能和鲁迅先生一起夜游白塔寺,但是我们却可以尝试新的打卡方式,带着文创雪糕和《新青年》杂志“连连看”,围坐在白塔寺药店一边喝咖啡一边谈思想、论时事,仰望蓝天白云,感到心旷神怡。


结语

1949年故居开放之际,臧克家曾为纪念鲁迅逝世13周年写下著名的诗歌《有的人》: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

岁月骛过,山陵浸远。百年后的北京,已是沧海桑田。当年以笔为武器的战士,应是如愿地眺望着无恙山河、寻常烟火;而生机勃勃的城市,仍在孕育着她深爱的莘莘学子。


文案 | 陈永佳

排版 | 陈永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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