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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CMS征稿贴士】《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学刊》(JCMS)征稿启事
【JET征稿贴士】《教育教学研究论丛》(JET)2024年重点选题 & 征稿启事
【IJMS征稿贴士】《国际马克思主义研究学刊》(IJMS)青年学人支持计划
朴恩玉(1970-),女,文学博士,毕业于首尔大学国乐系的韩国音乐学专业,现为国立江原大学全球融合学科教授,博士生导师。曾担任首尔大学东洋音乐研究所研究员,现兼任《韩国文学与艺术》等KCI杂志的编辑,以及亚洲音乐学会会员、韩国国乐学会会员、韩国音乐史学会会员等职。
朴教授的主要研究方向为中韩音乐交流、音乐考古学、乐器学、音乐美学和音乐人类学等。出版专著有《高丽史乐志的唐乐研究》(2006)、《高丽唐乐》(2010)、《中国的传统音乐》(2013年)等,此外还有合著多部、KCI论文40余篇。特别是在中韩音乐交流史领域的研究已获得韩国学界的充分认可,是该领域的领军人物,尤其是在宋和高丽的音乐交流方面,发表了一系列学术论文,被称为填补韩国高丽时代唐乐空白之人。作为中韩音乐交流的先锋人物, 曾接受KTV电视台的专辑采访,并在2020年荣获韩国文化体育观光部长官奖。
为了让中国的音乐学子能够了解韩国的传统音乐,曾在武汉音乐学院、华中师范大学、西北民族大学、山东大学等国内的大学进行过多次讲座,并得到了很高的评价。
Ⅰ.偶然的机会:走上韩国音乐史学研究之路
我来到韩国留学是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最早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要到韩国来留学,只是想学习韩国语,所以当时只是请了三个月的假,来到了语学堂,但在语学堂的课程当中老师放了一部电影,电影的名字叫《西便制》。这部电影与“盘索里”有关,而且它也获得了很多国际大奖,就像我们中国的《霸王别姬》一样,在韩国整个音乐史上,乃至是在整个电影史上,都可以说是像里程碑一样电影。电影看完之后,因为当时韩语不是很好,根本就听不懂里面讲了哪些内容,一个多小时的背景画面音乐,全都是采用韩国的传统音乐盘索里。所以看了这个电影之后,有一个多星期我都非常受到冲击,因为在我们的想象当中,韩国的音乐与朝鲜音乐很是相似。当时中韩建交才不到五年,所以大部分的中国人对韩国这个国家还不是很熟悉,对韩国传统音乐也不是很熟悉。看了这个音乐电影之后想了解韩国音乐的想法在我内心生根发芽,从此就走上了研究韩国音乐——特别是中韩音乐交流的道路。所以说,人的命运有时候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就会被改变的。
我研究领域的选择也是很偶然的。首先,虽然我决定学习韩国音乐,但是我韩国语只学了四个月,所以要想听韩国教师讲课的话,根本是不太可能的,那么我只能选择我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从《高丽史》或者是《朝鲜王朝实录》入手。这些文献资料,就像我们中国的“旧唐书”“新唐书”一样,然而都是用中文写的,所以在不了解韩文的基础上,先看这些中文文献资料。这些文献资料也就决定了我的研究方向,特别是高丽时代的文献资料,对我来说是比较感兴趣的。之所以感兴趣的原因,就是作为一名中国人来到韩国学习,我怎样通过我的学习能够为中国音乐或者是中国的传统音乐来作一些贡献性研究。这是我的出发点,我的主要研究领域就是高丽时代,主要关心的研究方向,就是中韩音乐交流。
Ⅲ.由学会到课题:挖掘中韩音乐历史的深层逻辑
在疫情之前,其实是从2000年以后,韩国也好,中国也好,这两个国家的音乐文化交流,特别是学术交流还是非常活跃的,比如东亚音乐考古学会每年都会举行国际学术大会,还有东亚乐律学会等。这些学会每年都会在中国或者韩国举行。但是因为疫情原因,特别是主持或创建这几个学会的韩国元老级教授,权五圣,还有中国乐律协会的会长、上海音乐学院陈应时等人相继离世,现在主要是由他们的弟子们来担任组织工作,正在慢慢恢复到疫情之前的状态。
(采访者:那现在您们有没有共同参与一些相关的课题呢?)
朴教授:有的,比如说从2020年开始,中国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东亚古代乐律学史研究”,它一共有五个子课题,中国学者负责三个子课题,韩国和日本学者各负责一个子课题。这样的话,就把整个东亚乐律历史作了完全梳理,特别是中国的乐律研究,对韩国也好,对日本也罢,它的影响是非常重大的。现在韩国很多的乐律知识都是以中国古代的乐律理论为基础,所以在这种条件下,中国乐律知识在古代来看怎么传承到国外、或者说怎么传播到国外、甚至它一直在国外生根开花,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补充研究。
(采访者:韩国的律学研究现在参考哪些书目呢?)
朴教授:关于韩国的乐律学研究,最早的就是《三国史记》,还有《高丽史·乐志》,以及朝鲜初期的《乐学轨范》。《乐学轨范》写了很多中国古代音乐文献中没有涉及的调弦法、乐器各个部位的形制,以及各弦或者是各个位置的音高问题。它们都是采用固定音高,还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名称,有的时候为了表达清晰明确,一个音用了五种不同的记谱方法来记录。这样,既有中国的传统记谱方式,也有韩国的传统记谱方式,既有固定的音高记谱,也有移动的音高说明。所以它用的这种音高方式,让我们对乐器的调弦、音位确立能够有一个非常详细的了解,通过这部分对我们补充中国乐律方面的图片或是图形的一些缺陷,我认为还是有一定的补充作用的。
Ⅳ.相似与差异:在中韩音乐史学研究的传统中寻找学理基石
韩国最早的一些资料,就是从《三国史记》开始,所以说韩国在三国以前的很多历史文献,都是依照中国而来的。比如说中国的《三国志》等这些文献对研究韩国的音乐史学,其实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韩国和中国越往古代来看,考古文物以及文献资料是有局限性的,因为当时没有音响更没有乐谱,并且两个国家在考古方面都非常相似。但中国文物比较多,可是韩国因为国土面积原因,它有各种各样的局限性,比如它出现的文物相对来说比较少,所以现在我们看到的文物,最多就是从三国时代开始,与中国古代的文献研究还是有一定差异的。
(采访者:朴教授,如果我们现在要去看一些韩国音乐考古资料的话,在哪些地方能够获得呢?)
朴教授:其实百济资料相对来说较少,我在上课的时候已经跟我的学生们说明过,最多的就是新罗时期,主要是去往庆州博物馆,或是首尔国立中央博物馆,但它也有一个局限性,因为它讲的是整个韩国历史内容,所以“音乐馆”只是占很小的一部分,但是新罗博物馆主要是以新罗时期为主,所以各种各样的文献资料相对来说是比较多,而且它能够被看到的文物相对来说比较多一些。再就是因为布展问题,如果我们看不到它的实物,也可以从它的博物馆官方网页上找到比较清晰的图片资料或者是有关它详细的内容来参考。
它们其实发展的还是比较活跃,因为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韩国就有无形文化财(相当于中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制度。无形文化财制度起步比较早,所以对韩国整个音乐特别是盘索里演唱者,以及一些传统的像伽倻琴等类似乐器的演奏者们,它的指定可以说是比较早的。政府让这些人在生活得到保障的同时,能够把自己的所有技能都传给后人,尤其是盘索里的传承,现在韩国的各个高校国乐系,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音乐大学它当中的传统音乐系,对盘索里这些音乐教育,相对来说是比较活跃的,而且分出了很多流派,甚至把民间比较有名的盘索里演唱者,会请到大学中来,让他们去专门指导这些学生演唱。
韩国有一个名叫国立国乐院,它有很多专门免费地教授孩子们或成年人甚至是外国留学生去学习传统音乐的类似活动,比如说长鼓、盘索里、四物它都攘括在内,所以对于它们的普及,还是非常下功夫的,而这些,都是由韩国政府来出资。那么四物乐呢,其实它产生的历史并不是很长,它在传统农乐的基础上,于20世纪70年代以后才产生的一种新型音乐形式。它虽然形成的时间很短,但是它的音乐形式已经被人们看成是韩国传统音乐的一个种类。另外不光有四物乐这类传统形式的演出,当然它还有很多翻本,比如我们所说的乱打。乱打可以说是从20世纪末期时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体系。在首尔,现在专门有一个演出乱打的团队,也有专门的剧场来进行表演,可想而知,这种传统的艺术形式,怎么去用现代的语言来进行展示,可见乱打是一个成功的案例。
雅乐是从1116年传到了高丽之后,一直不间断地传承到现在。雅乐的形式虽然是不间断地保存,但是它在乐队规模和乐器使用上,甚至佾舞人数上还是有了很多的变化,然而这是没有办法的,因为经过1000年,在漫长的时间过程当中,基于战争、经济的原因,又有社会和外交的原因,这些都可能会影响到它。但是雅乐,现在的话你要说它活跃,它还是很活跃,因为雅乐会通过各种各样的表演形式展示给普通人。但有的时候你要不是刻意去找它,可能就没有很好的办法去接触。 现在我们一般人接触雅乐最多的地方是文庙,也就是指孔子庙,每年春天和秋天都有一个免费参观的祭祀(在成均馆大学)。成均馆是祭祀孔子的一个场所,有人专门去那里免费学习乐舞,比如说它的程序步骤怎样进行,其舞蹈怎样去演出,到现在一直都在进行,我也看到过许多留学生跑到成均馆学习它的佾舞。事实上,中国的雅乐传承到韩国以后,它是怎样地进行变化传承,这对我们研究中国雅乐是有很大补充作用的。另外,成均馆是祭祀孔子的一个场所,有人专门去那里免费学习乐舞,比如说它的程序步骤怎样进行,其舞蹈怎样去演出,到现在一直都在进行,我也看到过许多留学生跑到成均馆学习它的佾舞。事实上,中国的雅乐传承到韩国以后,它是怎样地进行变化传承,这对我们研究中国雅乐是有很大补充作用的。
这本书是我很早以前写的,而且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是应出版社之约,后来我就把之前所写的一些论文,或者是我感兴趣的一些主题,将它们分成了三种形式。比如说唐乐是怎样传入到韩国,还有其中比较特殊的一些唐乐曲——中国唐代《秦王破阵乐》,毋庸置疑,它是非常非常有名的,那么它跟韩国的笙歌嘹亮也有很多联系;还有一些我们所说的高丽时代音乐机构,它可以说是中国唐代音乐机关的一个缩小版。所以通过这些理论研究,把高丽的一些中国音乐,以及它引用的中国的一些行政制度,我为其简简单单地作了说明。
Ⅷ.对青年学人的期望:立足已有知识架构努力贴近中韩音乐交流
其实这也是我常常苦恼的一个问题,也是我在指导学生们写博士论文时面对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作为一名中国的学生,对中国音乐史有很深的了解,那么到了韩国后,大部分韩国学音乐的学生们,他们都是从小学开始学习传统音乐,经过中学、大学本科,再到了硕士、博士阶段,他们最少有15到20年左右的学习经历。所以在语言和文化受限的前提下,要想用2-3年的博士生涯直接介入韩国传统音乐领域的研究是有些困难的。所以我认为,发扬我们的长处及优点去寻找一些我们容易研究的选题——比如中韩音乐交流等——是稳妥的。我们在中国学到的理论知识,能够作为一个前提基础,再把我们在韩国留学过程当中学到的韩国音乐知识进行有机融合,我觉得这既有独创性,而且又是很有意义的!
A Musical Messenger for Cultural Exchanges between China and South Korea: An Interview with Professor Piao Enyu from Kangwon National Univers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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