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故事:哀牢山惊魂夜。

文摘   2024-10-14 18:38   北京  





























































































































































































































































































































































































































































































































































炆官

防失联点击下面名片加我大号:大碗风生水起


男朋友背着我偷偷修改了小组作业题目。
非要去搞什么哀牢山旅游开发项目研究。
他嬉皮笑脸地跟我说:“你不就是那附近长大的嘛,我这也是想着方便你了。”
方便我?分明是他的小青梅想要去那边蹭流量。
她要在哀牢山的美景中跳擦擦舞当网红。
“帆帆哥,姐姐是不是怕我一下子爆红,把你抢走啊。”
男朋友摸了摸她的头发:“瞎说,咱俩要好早好了,我还能跟她在一起。”
我看着眼前这一对茶人,一口答应了下来。
去就去,只怕你们有命去,没命回!
1
“你没事吧?你主攻东南亚旅游,我主攻欧洲旅游,搞什么国内项目啊?”
我一把将专业课老师审批后的项目单甩在了男友脸上。
他嬉皮笑脸地接住后,连声讨好我。
“东南亚项目和欧洲项目做的人那么多,咱俩不好混学分。”
“那也比去哀牢山强,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那是你长大的地方呀!我这不是想着方便你么。再说了,出国做项目得花多少钱。”
“我不缺那点钱。”
“我缺啊!”
我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朋友杨帆的小青梅杜若走了过来。
“帆帆哥,我行李都收拾好了,你帮我买票了吗?”
我挑了挑眉。
男朋友尴尬地冲我笑了笑。
“嗨,多带一个也不费什么事,反正就是国内旅游罢了。”
我还没来得及质问他,杜若视我为空气,又开了口。
“帆帆哥,我想去哪里,现在还需要请示别人了吗?”
“不需要!”我梗着脖子冲她喊了一嗓子,“但别变着法坑我啊!”
杨帆立马拦在我们中间。
“好了好了,若若就是觉得那边风景好,想去录几个跳舞视频。”
哦,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
我堆起笑脸:“不行,那边危险得很。”
杜若在杨帆身后冲我翻了个白眼。
“什么危险不危险的,都是封建迷信。我早就调查过了,那边现在好多网红去打卡,人家都好好回来了。”
我抻长脖子冲她喊:“那你自己去啊!为什么非要拉上我们!”
杜若和杨帆面色一滞。
片刻,杜若又挂上了那副绿茶嘴脸。
“帆帆哥,姐姐是不是怕我一下子爆红,把你抢走啊。”
2
什么?你不这么说还好,你这么说,我骨子里的叛逆劲可就上来了。
我刚要回怼,杨帆却先开了口。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瞎说,咱俩要好早好了,我还能跟她在一起。”
好好好,跟我来这套是吧?
去就去!正好被你们俩恶心得够够的了,回来就分手!
“行啊,为了课题那就去吧。但是我可提醒你们俩,我对那个地方并不了解,我是山下村里长大的,至于哀牢山,我是从来没进去过。我劝你们先给自己买份保险。”
杨帆不削地笑了,冲我挥了挥手。
“至于么。那么多人去了又回,都没事。还买保险,我可没那份闲钱。”
“行,你们确定就好。”
俩人一听我这话,高兴极了。
听说杜若带了不少新衣服,其中还有各式各样的比基尼。
杨帆说,那边恐怕有蚊虫,让她带几件户外装备。
她扭着腰在杨帆身边蹭:“哎呦,帆帆哥,你不是带了帐篷了吗?真的有吓人的蚊虫,我就立马钻到帐篷里去!”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各自举着一根汗毛竖了起来。
可杨帆却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真调皮,好好好,只要有危险,我就给你搭帐篷。”
我们隔天下午到达我的老家。
爸爸妈妈做了一桌子好菜好饭招待二人。
可杜若却撅起臭嘴一副嫌弃的样子。
“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啊?这都是毛土房,怎么住人嘛!”
杨帆也尴尬地拽了拽我的手臂:“是啊,含玉,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嘛?怎么就住在这种地方?”
我甩开他的手臂,坐下开始吃饭。
“你们不住就去镇子里自己花钱住小旅馆,我家就这条件。”
我懒得跟他解释我家做黑松露生意有多有钱。
告诉他没准回去以后,还会赖着我不肯分手。
这毛土房是平时我爸守林子住的地方,山好水好空气好。
想着让他们切身地感受大自然,竟然还落了一身埋怨。
杜若小声跟杨帆嘟囔:“平时恐怕都是装的吧?吃穿用度没准都是刷的信用卡呢。”
杨帆努了下嘴,示意她闭嘴。
两个人悻悻然坐下来开始吃饭。
3
我爸一听说我们这次回来的目的,是进哀牢山考察。
立马板起来脸,他把碗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冲我怒吼了一声:“不行!”
我垂下肩膀,不敢跟他硬碰硬。
杨帆也放下碗筷:“叔叔,这是我们的小组作业,不完成拿不到毕业证的。”
杜若吃了一口野山菌,挑着眉不咸不淡地应和:“就是,山里人恐怕不知道大学毕业证的重要性吧?你总不想让你女儿跟你一样,回来当老农民吧!”
爸爸更生气了,吹胡子瞪眼:“当农民怎么了!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算老几!姑奶奶非进不可!”
杜若生气地把筷子丢了出去,歪着脑袋跟我爸嚷嚷。
我爸懒得跟小丫头片子计较,他长叹一口气。
无奈地捶打着大腿。
“那里面危险得很!你不记得你小时候,你小叔进去就没回来的事了?尸骨都没见着啊,我唯一的弟弟,就是在那山里……哎……”
杜若噗呲,笑了。
“哎呦,叔叔,别担心,我们这次进去,帮你把小叔的骨头渣滓捡回来。”
我爸抬起头冷冷地看向他:“你这丫头,是非进去不可吗?”
“当然了,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大事。”
我爸缓缓地摇了摇头:“好,你们的事,我管不着,我闺女既然带你们来了,那她就应该尽地主之谊。”
杨帆露出笑脸:“叔叔,我们就进去一天一夜,第二天立马回来。”
我爸冲他摆了摆手:“我不管你们去多久,我只想跟我闺女单独聊聊。”
我爸站起身,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ťú⁼
走出院子后,他一路向东继续走。
“含玉,人是你带来的,你就要送进去。”
我站住脚:“可是爸,是他们非要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进去,你想个借口把我扣下来吧。”
我爸也站住脚,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不行,食生娘娘已经知道你把人带来的,你不给她送进去,她就会把你带走。”
说罢,我爸转身继续往东走。
4
我忽然发现,爸爸的方向是去陈姥姥家的。
陈姥姥是我们村的神婆,人人都敬着她。
村子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第一个就要给陈姥姥送去。
而食生娘娘,据说是这哀牢山中的上古神仙。
我们村能这么富,全靠她老人家保佑着。
“爸,万一我进去也像我小叔一样,怎么办……”
我爸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小声跟我说:“不会的,陈姥姥保佑你,她怎么交代你,你就怎么做。最好能把你小叔带回来。”
我心里一惊,带回来?
小叔进去十几年了,尸骨都没寻着,怎么带回来?
我爸摆了摆手:“当年我跟陈姥姥请了符,进山寻过你小叔,可别说尸体了,连骨头都没找到一根。”
“那我怎么把他带回来啊!”
我越说越害怕,急得快要流出眼泪了。
我爸却始终不停脚:“你小叔,没死。”
“什么?!”
“好了,别问这么多了,你不会有事的,按照你陈姥姥交代的去做就行了。”
我们刚一脚踏进门栏,陈姥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苍老而低沉。
“来啦……等你们半天了……”
我爸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姥姥。”
陈姥姥坐在一张长条桌子前,闭着眼睛,满脸皱纹。
她敲了敲桌子:“拿去吧,一共三道。”
我爸含胸俯首,双手拿过三张红纸。
“含玉……”陈姥姥再次缓缓开了口。
我连忙应声:“哎,姥姥,我在。”
“记住,不要多管闲事。你小叔脖子上有一大块红色的胎记,见到他,你就能认出来。你跟他说,回家吧,他就会跟你走。别的,不要管……”
我吓得浑身颤抖,除了连连答应,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
“带来了几个呀?”
我爸小声答:“两个,自己非要闯进去。”
陈姥姥笑了:“哦,那是自愿的啊,很好。”
我爸继续说:“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都不大,二十二岁。”
陈姥姥忽然发出刺耳的奸笑:“诶嘿嘿嘿嘿,好啊,女孩好啊,吃的饱。走吧……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多管闲事。”
离开陈姥姥家的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陈姥姥是奶奶那辈的人,为什么,我爸也喊他姥姥?
5
回家后,杨帆和杜若已经酒足饭饱。
杜若换上了一条特别暴露的吊带裙,在我家毛土房门口大跳擦擦舞。
我爸无法直视,连连摇头:“哎!自作孽!”
我拾掇好碗筷,心里惴惴不安,根本没心思去跟他们两个斗嘴。
小叔没死?
没死这十几年为什么不下山?
是不想下,还是下不来?
越想越害怕,一夜都没睡踏实。
早上八点,我被杨帆薅了起来。
杜若已经在院子里吃着我爸准备的早餐了。
她见到我,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真懒,要不是为了不等你,我们这时候已经进山了。”
我一边刷牙一边怼她:“那你倒是去啊,等我干什么?”
杨帆皱着眉头对我说:“行了,本来就是你起晚了,你总跟若若作什么对。”
哼,我也翻了他们一个白眼。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张人脸在后山上。
我立马扭过脸去看,但山那边什么都没有。
我们背着包,开始往山里赶路。
我爸捏了捏我的手,眼里尽是担忧。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吧爸,我没事的。”
山脚下,我放下背包,按照陈姥姥交代的,把第一道红纸烧掉。
然后磕了三个头,心里默念着:“食生娘娘保佑!”
杜若鄙夷地说:“你有毛病啊?搞得神神叨叨的,一座山而已。”
我没搭理她,山里面不好斗嘴,惊扰别人。
我们开始艰难地往山上爬。
两个小时后,来到了一处湖边。
我看了看湖水,平静而静谧。
偶然间,湖面上会冒出一两个泡泡。
“哎!哎!帆帆哥,这湖里肯定有鱼!我看过别的网红的视频,他们在这湖里捞鱼吃呢!”
杨帆也特别激动:“是啊,我也看到湖面有泡泡了!”
“那咱们就在这扎营吧,我在这跳舞,多给我拍几条。”
“行,山好水好,你把最好看的那身衣服换上吧……”
杨帆说着说着,脸却红了。
他时不时偷窥我一眼。
呸!狗男女!
呸呸呸!
6
我恶心地扭过脸,不想看他们。
身后那片山,茂密阴森。
我忽然看到了一个老太太,死死地盯着我们,露出诡异的微笑。
那张脸极其眼熟,眼珠子里没有白眼仁,黑乎乎一片。
那……
那不是陈姥姥吗?!
我吓得嗷一嗓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老太太眼睛瞪得更圆了,她在嘴巴前竖起一根手指。
“你干什么?!我在拍视频你看不到吗?总这样一惊一乍的!真没教养。”
杜若的抱怨声把我拽回了现实世界。
我看向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套红彤彤的比基尼。
杨帆并没有关心我为什么吓瘫在地,只是翻弄着手机嘟囔:“不知道能不能剪辑一下,刚才这段太妖娆了。”
我扭过脸去看向刚刚的方向。
那老太太已经消失不见了。
杜若忽然尖叫起来:“哇!快拍快拍!帆帆哥,鲤鱼跳龙门!”
几条偌大的鱼,飞快地跳出水面。
它们撅着又肥又厚的嘴巴,不停地在水中翻腾。
看起来压根不像主动跳出水面的。
更像是,被什么更大的东西弹出来的。
杨帆快速将镜头对准湖面:“我的天啊,这些鱼起码有七八十厘米长吧?”
杜若也高兴地欢呼:“这要是抓一只,足够咱们吃几顿的了。”
杨帆更兴奋了:“对啊!抓一只,咱们烤鱼吃!”
他一把脱掉了衣服,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我刚想阻拦他们,就想到了陈姥姥对我说的话:不要多管闲事。
并且,不要吃山里任何东西。
后来我问过我爸,为什么山里的东西不能碰?
我爸说:“你拿什么还呢?”
是啊,他们两个抓了湖里的鱼,拿什么还呢?
7
杜若一身红色比基尼,在湖里格外显眼。
我发现杨帆总会偷偷摸摸在她身上摸几把。
两个人根本不像发小,更像是偷情的恋人。
“哎呦!什么东西,碰了我一下!”
杜若背对着杨帆,故意大声喊了一嗓子。
“讨厌,滑溜溜的。”
可杨帆离她很远,也没有注意到她说什么。
我屏住呼吸,心脏紧紧地揪在一起!
那湖里果然有奇怪的东西,更加巨大,更加恐怖。
杨帆兴奋地抱着一条大鱼,冲杜若喊:“若若!我抓到了,我抓到了!”
两个人兴奋地往岸上走。
刹那间,所有鱼都不再翻腾了。
静静地从水面上消失不见。
“哎呦,若若,我把鱼儿们吓坏了,它们都躲起来了。”
“是啊,帆帆哥,你太勇猛了。”
两个人你侬我侬,完全对我视若无睹。
“喂,你不会什么活都不干,光等着吃吧?”
杜若没好气地冲我吼。
我站起身,掏出第二道红纸,一把火烧掉了。
然后我冲着湖水磕了三个头。
杨帆的喊声传入我的鼓膜:“这绝对是老天爷赏给我们的食物,看,这大鲤鱼鳃下面有一片红磷!”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猛烈地敲击着心脏!
爸爸的话和陈姥姥的话,不停地在我脑海中交织在一起。
【你小叔,没死。】
【你小叔脖子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见到他,你就能认出来。】
你小叔,没死!
你小叔,没死!
我跳起来冲到杨帆面前,使劲扒开他的手。
那鱼的鱼鳃下面,果然有一片红磷!
和我小叔脖子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8
小叔真的没死。
我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而那条大鲤鱼见到我,也停止了扑腾。
它闭上嘴巴,鱼鳃煽动。
嘴角,像人一样,缓缓地向上勾起。
“怎么样,含玉,这鱼大吧?一看就不是一年两年的鱼,不知道这鱼多少年了。”
多少年?
我默默地算了算。
我八岁那年,小叔上山,一去无回。
十四年了。
杨帆啊,这鱼十四年了!
杜若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堆树枝,开始生火。
她递给杨帆一根长长的树枝:“帆帆哥,把这树枝从鱼嘴穿进去,活鱼现烤最香了!”
她又冲我翻了个白眼:“什么都不干,光等着吃。”
我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吃,你们吃吧……”
那鱼好像一直盯着我。
它一定在等着我带它回家,可我要怎么做呢?
我想到之前刷视频看到的网红们来这里打卡。
其中也有不少人吃了这湖里的鱼。
现在回忆起来,那些吃了湖鱼的网红,好像一个个后来都变了一个人。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杨帆回头笑着对我说:“香极了,含玉,要不然你也吃点吧?”
这笑容还能持续多久?
这个人,还能笑多久?
我又看了看杜若,她吃的也津津有味。
我的脑袋炸裂一般地痛!
我摸出一包饼干,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边吃边把第三道红纸拿了出来。
陈姥姥让我烧,但她没说不能打开看吧?
我打开红纸,上面画着一副奇怪的画。
一个人笑着往水里走,另一个人冷着脸走出水面。
9
我懂了!
我吓得立马将红纸折好。
陈姥姥说,第一缕阳光出现在湖面上的时候,就是我烧第三道红纸的时候。
也是我接小叔回家的时候。
我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晚上早点睡,明天赶着日出之前就要起来。
杨帆和杜若很喜欢这里,他们决定就在这里扎营了。
于是两个人支起一个巨大的帐篷。
像极了一个甜蜜小窝,我都要被他们甜到了。
我搭起一个小小的帐篷,开始记录这里的一切。
杨帆拍了拍我的肩膀:“含玉,辛苦你了,项目报告你比我写得好。”
我冷哼一声:“你的项目跟我的不一样。”
他脸色一沉:“我……我们就是发小,她是我妹妹……”
“哦,是么,挺好。”
这一下午,杜若不停地换衣服。
杨帆一脸痴迷地给她拍视频。
天色将晚,杜若又开始作妖了。
“帆帆哥哥,你不会是想让我一个人睡那个小帐篷吧?”
杨帆很为难地看向我。
“帆帆哥哥,我从小就怕黑,你知道的。”
我站起身,拍了拍灰,看也不想看他们。
“我住小帐篷,昨天晚上没怎么睡,我想早点休息。”
杜若的身影上下弹动,她一定高兴极了。
杨帆也很高兴吧?
这一天了,杜若把他撩得欲火焚身。
即便十分克制,但我也早看出来他十分凸出了。
我关掉帐篷里的灯,和衣躺下。
但我哪里睡得着?
旁边的大帐篷也关了灯。
半小时后,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含玉……含玉?”杨帆小声地叫我。
10
我没做声。
他又喊了一声,然后憋不住笑了出来。
“睡了,她睡着了。她这个人睡觉特别死,敲锣都不醒。”
“哈哈,太好了。跟她在一起好别扭啊,帆帆哥。”
“那怎么办,该演还是要演的。毕竟你家我家条件都不好。现在找工作又难。”
“可是你看她家,根本不像有钱的样子嘛!”
我轻轻起身,看到隔壁亮了灯,两个人坐在帐篷口。
杨帆伸手搂住杜若,上下游离。
杜若一边跟他聊天,一边轻哼。
“若若,你好香啊。”
“哎呦,帆帆哥,跟你说正经事呢,说好的你跟她结婚,骗点钱就离婚的。可你看现在,她家简直比我家还穷啊!”
“嗨,等我骗她写完项目报告,然后把这个项目当成我的毕业作品交上去,我就跟她分手。”
“真的吗?”
“真的!我骗过你吗?走,进去吧,别在帐篷口了,我忍不住了。”
“啊,帆帆哥,你真讨厌!”
两个人你侬我侬准备进去云雨一番。
我恶心的直想吐,扭过脸不想看他们蛆虫一般蠕动的身影。
可我看到湖面出现一个巨大的人影,足有两米高。
我吓得一下子躺了回去,可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盯着那个身影。
我想起了陈姥姥的话:“不要多管闲事。”
于是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那个人影慢慢地、静悄悄地来到杨帆和杜若的帐篷边。
他蹲下身体,伸长脖子,将嘴巴靠近帐篷,然后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
一个红呼呼的东西,从杨帆的帐篷下,像被那个人影吸走了一般,朝他滑去。
滋溜!
那人影将那个红色的东西吞了下去。
然后又静悄悄地站起身,重新朝湖面走去。
彼时,杜若惊呼一声:“啊!疼!”
杨帆立马捂住她的嘴:“小点声,我的宝贝,可别把含玉吵醒了!”
“啊,啊,帆帆哥,好痛!我好痛啊!!”
“傻瓜,又不是第一次,痛什么?”
“不是,不是……我真的好痛!”
两个人的身体分开了。
几分钟之后,我听见帐篷外再次响起了杨帆的呼喊声。
“含玉……含玉?”
11
我假装睡眼朦胧:“喊什么啊,大晚上的。”
“那个,你带卫生巾了吗?若若生理期忽然到了,疼得厉害。”
我起身,从背包中翻出一包卫生巾,扔给他。
“给,别打扰我睡觉了!”
“好,好,你睡吧。”
两个人在隔壁又折腾了半天,才关了灯安稳睡下。
可我却压根睡不着。
那个巨大的人影是什么东西?
他又吞掉了什么东西?
越想越害怕,此刻的我,只想快速离开这里!
第二天微光渐露,我就爬了起来。
我要盯紧湖面,太阳光刚出现的那一秒,我就立马将第三道红纸烧掉。
然后背起包头也不回地下山!
我出帐篷的那一刻,刚好赶上杜若也走出帐篷。
她整个人虚弱无比,好像老了十岁一般。
脸皮若隐若现地出现一种松弛感。
她看到我,招呼也不打一声,望向湖边的杨帆。
“帆帆哥,你干什么去?”
杨帆模糊的面庞仿佛在微笑,他冲我们挥挥手:“我洗把脸,看能不能再逮住一条大鱼!”
说着,他慢慢地往湖里走。
这时,一束金光洒向湖面。
太阳升起来了。
我立马掏出第三道红纸,将纸点燃。
刹那间,杨帆消失在湖面上。
杜若吓得站起来惊呼:“帆帆哥!你去哪了!你别吓我啊帆帆哥!”
几十秒后,杨帆出现在了湖水的另一处。
他阴冷着脸,慢慢向我们靠近。
杜若长叹一口气,哭着说:“吓死我了!帆帆哥,你吓死我了。”
杨帆缓缓开口,一开始只是小声嘟囔:“说啊!你倒是说啊。”
见我们没人应答,他忽然愤怒地怒吼:“说啊!你倒是说啊!”
然后,他飞快地朝我们奔跑过来,像一个怪物!
我和杜若吓得连连后退。
“帆帆哥,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怎么了?你别吓唬若若啊!”
杨帆跑出水面的那一刻,我们看到他身后跟着五条巨大无比的蟒蛇!
扭曲着身体冲我们而来!
12
我和杜若顾不得一切,拔腿就跑!
她虚弱得很,跑的没有我快。
“含玉!你等等我!扶着我一起,我好累啊!”
我站住脚,下意识地冲她伸出手。
可刹那间,我身后有一只枯槁的手勒住了我的脖颈。
然后低沉地对我耳语:“我说过什么?不要多管闲事!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我猛地回头,陈姥姥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死死地盯着我。
而她的脸,仿佛比我出发前,年轻了好几岁。
“说啊!你倒是说啊!我怎么交代你的?跟你小叔说,说!”
我扭过脸看向杜若,她被一条大蟒蛇死死地缠住了。
另外四只张开血盆大口,眼看着就要将她一口吞掉了。
我冲冷着脸的杨帆大喊了一声:“小叔,跟我回家!”
世界一瞬间安静了。
杨帆露出诡异的笑容。
那只枯槁的手,从我脖颈间消失。
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帐篷中。
我站起身,往外走。
杜若疲倦地坐在她的帐篷口,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脸去看向湖水处。
杨帆站在那里冲我们挥手,说要下去再抓一条大鱼。
我立马将手伸进口袋,那道红纸还在!
我掏出纸,在杨帆消失的那一刻,阳光刺痛我的双眼,按下了打火机。
哗——
红纸灰飞烟灭。
另一个杨帆从另一处,冷着脸出现。
我走向他,冲他大喊:“小叔,跟我回家!”
他露出诡异的笑脸,默默地朝岸边走来。
杜若有气无力地对我说:“你脑子坏掉了吗?那是帆帆哥,你小叔早死了。”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杨帆的身后。
什么都没有。
13
杨帆上来后,杜若又扑到他怀里。
他一把将杜若推了个跟头:“滚!”
杜若委屈巴巴地坐在地上哭,连胜抱怨。
但杨帆始终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垂头看着我:“长这么大了……”
我感觉身后一阵阴冷,连忙收帐篷,准备回家。
“回家?”他又问我。
我点了点头:“嗯,回家。”
“你爸爸?”
“在家等你呢。”
杨帆,哦,不,小叔只是浅浅地笑了笑。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低声问他:“昨天晚上,有一个很高的人,从湖里……”
小叔立马堵住我的嘴:“嘘,那是食生娘娘。”
食生娘娘……
食生……
我看着杜若,拖着两条腿,仿佛刚做完手术的病人一般。
我们三个人整理好一切,就下山了。
下山异常顺利。
我爸一把抱住杨帆,哀嚎着捶打着他的后背:“回来了,回来就好!”
小叔没哭,也没笑。
怕是这些年过得不好,也无法向常人解释吧。
杜若不高兴地把他们两个人拉开。
“叔叔,您在这演什么苦情戏呢?再说了,真要抱,抱你自己女儿去,别把一身灰蹭到帆帆哥身上。”
杨帆低头看着杜若,一脸狠厉。
杜若却毫不自知。
她拉起杨帆的手,跟他要手机,想要看看昨天拍的内容。
可她打开手机一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哎呀,帆帆哥,你真讨厌!怎么什么都没有?”
杨帆缓慢地呼吸着,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
“啊,我懂了。”杜若红了脸,低头小声嘟囔,“你是怕别的男人看吧?好大的醋意……”
她扭过脸来偷瞄着我。
我走到她面前:“你不用跟我装了,昨天我已经和杨帆分手了。”
“什么?”她也确实感到惊讶,“那……课题……”
“我会让他顺利毕业的。”
“呵呵,你还真爱装大度呢。”
“杜若,你不知道这毛土房其实不是我真正的家吧?”
“什么?”她又一惊。
我指了指山下一个大别墅:“那里才是我真正家,我平时住的地方。”
“骗谁呢,真恶心。”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泥团子,递给她。
“你不认识吧?这是黑松露,我家就是做这个生意的。这东西有多贵重,你自己查查吧,这个,送你了,补补身子。”
14
我们回程的一路,杜若都在用手机查资料。
她起初很不屑,几分钟后,开始面露尴尬。
她想对我笑,但又觉得不合时宜。
于是伏在杨帆耳边说:“能不能跟她和好,然后按老计划进行啊?”
杨帆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对她说:“你怎么这么贱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他可以收敛一些。
毕竟日后,他要顶着杨帆的身份生活,而不是我小叔。
杜若又是委屈巴巴一顿哭。
她搞不懂杨帆怎么了,她更搞不懂自己怎么了。
她的肚子一直很痛很痛,回到学校后,就去医院挂了号。
她把我们都喊去了,说自己害怕。
还说自己做了个恐怖的梦,她梦到杨帆从湖里出来之后,身后跟着五条大蟒蛇,要吃掉她!
杨帆气得呼了她一耳光。
“蠢货!妈的有眼不识泰山!蟒蛇?你管蛟叫蟒蛇?老子真想现在就打死你!”
杜若吓得捂住脸,哭都不敢哭。
这时候,医生喊了她的名字。
她忙跑过去问结果。
医生满脸疑惑,打量了她良久。
然后递出报告和片子。
“姑娘,嗯……你的病,恐怕我看不了……”
杜若吓哭了:“医生,我怎么了?您直接告诉我吧!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看了看我们,仿佛是在求助。
万般无奈下,他只能对杜若开口:“姑娘,你说你生理期肚子痛,可是,你怎么会有生理期呢?”
“什么意思?”杜若脸色惨白。
“你根本就没有子宫啊。”
我的脑袋嗡一声响!
杜若在我耳边痛苦地哀嚎:“怎么会!怎么可能!我,我之前还怀着,怀着帆帆哥的孩子呢!怎么可能!”
医生连连摇头:“没错的,不然,你转院看看吧。”
可我却一切都想明白了。
食生娘娘,那天晚上吃了什么。
食生娘娘,为什么叫食生。
那个红呼呼的肉团子……
以及陈姥姥说的话:“女孩好啊,吃的饱。”
15
杜若疯了一般跑了七八家医院,检查结果都一样。
她根本就没有子宫。
她要杨帆娶她,她说她生是杨帆的人,死是杨帆的鬼!
杨帆笑得诡异,他捏着她的下巴说:“是么?你真愿意当我的鬼?”
杜若满脸泪痕地笑着点头:“帆帆哥,只要你娶我,我就愿意!”
杨帆跟杜若领了结婚证。
几个月后,我们顺利毕业了。
杨帆带着杜若, 跟着我又回到了哀牢山。
“老公,我们为什么要回这里啊?”
杨帆, 不,小叔拉着她的手, 不肯撒开。
她的手被小叔捏到失去血色。
小叔扭过脸看着她笑:“你还不懂吗?呵,我不是杨帆。”
杜若忽然站住脚,极力让自己笑出来:“你不是……你不是谁是……帆帆哥, 别逗我了。”
“我真的不是。”
小叔用另一种手扒开自己的衣服,脖颈下一个红色的胎记显露无疑。
“喏, 还记得我吗?用树枝从嘴巴插进去,鲜活的烤鱼最香了!”
杜若刹那间明白了一切!
她的哀嚎声震天响,可是在这荒郊野外,根本无人应答。
我站在山脚下:“小叔,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这次我就不上去了。”
小叔笑着冲我摆摆手:“回吧, 你去看看陈姥姥, 她想见你。”
我咬着下嘴唇, 又看了一眼杜若。
杜若泪流满面地冲我求救:“含玉!不,姐姐!姐姐你救救我,求求你了, 救救我!”
这时,我耳边又传来了陈姥姥的低语:“不要多管闲事哦。”
小叔一把扛起杜若, 他们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丛林中。
陈姥姥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
双目紧闭, 只是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岁。
她微微晃动脑袋, 勾起唇角:“回来啦。”
我轻声应答:“哎, 回来了。”
“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心脏骤停。
“姥姥……”
“嗯?”
“你是谁?”
她忽然睁开双眼,漆黑的双目紧盯住我。
“我是谁?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我滑溜溜的,我身高两米, 我走到那个帐篷外, 享受着你给我带来的美食!”
我慢慢地后退,浑身颤抖。
她又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冲我摆摆手。
“回吧,以后有事,再来求姥姥。”
16
小叔带着杜若回来了。
杜若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喜气洋洋地冲我笑。
“你就是含玉啊?十几年前就听你小叔提到你了, 他说你皮得很!”
我一头雾水地看向小叔。
“叫婶婶, 有人的时候叫她若若,没人的时候, 就喊婶婶。”
我慢慢地喊了一声:“婶婶。”
她高兴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哎!好含玉。”
“那个……杜若呢……”
小叔凌厉的眼神看向我:“她说她要做杨帆的鬼,我就成全她了。”
婶婶拍着手说:“当年都怪我,不信邪,非要上山看看。”
小叔拉起她的手, 轻轻拍了拍:“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我还是有些担忧:“那,他们以后……”
小叔笑了:“看他们造化吧。”
两个人手拉着手,消失在了远方。
后来, 我在城里找了工作。
便很少回乡下了。
爸爸给了我很多钱很Ṭū⁴多钱, 我的日子过得非常舒适。
偶尔我会梦到两条偌大的鲤鱼,噘着嘴在湖里翻腾。
它们仿佛在求救,希望有人带它们离开那里。
可哀牢山被乡亲们看护了起来, 外人一概不许进入。
外面只有传说不停地在人间流转。
他们说啊,哀牢山有个湖。
湖里面的大鲤鱼会跳龙门。
两米长的鱼,跳起来别提多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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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碗子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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