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四朵,洗净,泡茶。其实,我每次只用两朵,还有两朵,下午再泡。菊花茶略带些苦味,却是我喜欢的。想到“苦菊”二字,有莫名的亲切。菜地的菜郁郁葱葱。莴笋的叶片在闪闪发光,萝卜闷声不响地在土里生长。妈妈问我要不要菜薹,我答不要,说昨天她给我莴笋了。她笑,说自己都忘记了。晚上看谍战电视剧。小时候,我爱看《西游记》。小时候,经常想如果自己是孙悟空会怎样,又说即便是功夫最差的沙僧都不得了。小时候,大门上总贴着威风凛凛的门神。秦琼和敬德。小时候,我看过“秦琼卖马”的故事。今天周末,安安去学校迟一个小时,她多睡了一会,我也多睡了一会。在她洗漱的时候,我上楼给她清理房间,在我下楼的时候,听她说:“妈妈,我们走了。”然后听到邹先生发动车子的声音,我下来,车刚刚驶出。也好,我得空把一点内衣洗净,把自己的床铺整理整理。昨晚准备去走路,等忙完出来,却在下雨。妈妈说,就在门口走一会算了。妈妈的门前搭了遮雨棚,即便下雨,走路也不怕。隔壁幺妈每天回来都有点迟了。她上班,有时半天,有时整天。半天的时候,她下班了就去麻将馆——到处都是生活,到处都是迷梦和刺激。一边喝茶一边吃海盐饼干。饼干是涛带回来的,昨晚我连吃了两个,味道不错,是越吃越好吃的那种。我告诉芷涵,芷涵说,是好吃,又告诉我是山姆的。“山姆的品质好。”她说。还吃了两颗板栗——本地最知名的“华祥板栗”。以前他家一支独大,现在,离他不过十米的地方,新开了一家“栗满多”,价钱直接降了五块。以前,芷涵买的都是二十五块,这个周五,看见那里写着原价二十五,现在二十。说实话,二十五一斤的板栗是真贵的。每天中午给安安送饭,每当下课铃声一响,那些孩子就燕子一般飞了过来。也许,这是他们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刻。昨天,有个孩子对我说,他耳朵里长草了。我大笑。这孩子顶不爱做作业,然后你对他说话,他装着不听。然后,他对我说:“我耳朵里长草了。我什么都听不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有趣的。小学生,你是一点都不能马虎的。你略微马虎一点,他们就在那玩。你得一刻不停地盯着。所谓自觉性,是完全没有的。早晨雾霭沉沉的村庄,稍远一点的地就蒙蒙一片了。昨晚去接安安前夕,下了一会儿雨。隔着窗户听雨声叮叮,如在梦中。周六、周日,经常会有家长很早就把孩子送过来。今天亦然。孩子总是吵吵闹闹的,但我还是喜欢的。他们是活力,是希望,是心中的宁静。周六,周日上午忙一些。这会抽空快点写字。写字是一种日常,并不觉得累。写字是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