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特曾说:“我们生活在一个惊人的革命的时代,而福克纳运用他出众的艺术来描写一个年老垂死的世界,描写我们这些人在那里喘气和窒息。”
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美国泡沫经济的繁荣表象破灭之时,《喧哗与骚动》出版了。在小说结尾,福克纳用了一句话为故事中所有人物的痛苦经历画上句号:
“他们在苦熬。”
威廉·福克纳
福克纳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在他笔下,人总是难逃现实的困境与精神的痛苦,不同身份的人有各自的深渊,每个人都像西西弗斯不停歇地推动滚石般苦熬着。
“我们这个地方就是有这个毛病:所有的一切,气候以及别的一切,都拖延得太长了。就跟我们的河流、我们的土地一样:浑浊、缓慢、狂暴;所形成与创造出来的人的生命也是同样地难以满足和闷闷不乐。”
但是,福克纳也同时矛盾地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他相信人性,相信人因为拥有能够“同情、牺牲、忍耐的灵魂”而高贵。
而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灵魂,人们才能将自己一次又一次从深渊中打捞起,并在这样的经历之后更加坚韧与自信。
福克纳说:“生命是在低谷里形成的。它随着古老的恐惧、古老的欲念、古老的绝望升到山顶上。因此我们必须一步步走上山,这样才可以坐在车上下山。”
威廉·福克纳
福克纳诞辰一百周年之际,诺奖作家莫言写下了一篇纪念福克纳的文章,以表示对这个总是“叼着烟斗的老头”的尊敬。
阅读福克纳是终身的事情,莫言写到:“当我一度被眼前那些走红小说闹得眼花缭乱时,福克纳对我说:伙计,要永远定出比你的能力更高的目标,不要只是为想超越你的同时代人或是前人而伤脑筋,要尽力超越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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