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欣赏]张幼军：读刘洋的诗《吴头楚尾西塞山》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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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12 00:00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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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刘洋的诗《吴头楚尾西塞山》
张幼军
既不是吴国的鸡头
又不是楚国的凤尾
它就是一头变成石山的蛮牛
在夹缝中落草
在江湖上立万
一条滚滚流淌的大江
被它紧紧地扼住了咽喉
吴国和楚国都想称霸
必先得到蛮牛的神助
看似是一座边缘的山头
实则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
“势从千里奔，直入江中断”
“千寻铁锁沉江底
一片降幡出石头”
无数的战事在此成败
千秋历史热血写就
（选自2025年1月4日《新东西》）
山，死物也，写山的人很多，往往能把山写活；西塞山，是雄踞黄石长江边的山，亦死物也，写西塞山的人亦很多，特别是黄石人，包括客居黄石的人写它的作品很多，每年黄石网上文学平台《新东西》里都挤得满满的。这些作品也都写得够水平，也都把这座山写活了。刘洋的这篇《吴头楚尾西塞山》却更是有其特点。首先，作者不屑于对它作形体上的描绘。虽然，它雄踞吴头楚尾，它气宇轩昂，它霸气十足，而作者仅用“既不是吴国的鸡头/又不是楚国的凤尾”一笔匆匆带过去了。诗人主要从其“神”、从其“要塞”的地位、从其赫赫声名功绩等方面探寻挖掘。 您不知道吧？西塞山，原本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头蛮牛——“神”出来了！这头蛮牛哇，一时疯狂，瞎撞瞎撞，就不免撞了个头破血流，败落长江边。不得不在前路无可期，后路不可退的夹缝中落草江湖。不过，它可不是一头很容易就认输的蛮牛哇。蛮牛终是不甘失败，但已经感到了蛮干瞎撞无有出路，那就改变斗争策略和争斗方式吧。于是，蛮牛就摇身一变而为一座石山雄踞大江江岸。此，真乃一智慧之举也。从此，“一条滚滚流淌的大江/被它紧紧地扼住了咽喉”，而“竖子成名”——在江湖上立万矣！有诗为证曰：“势从千里奔，直入江中断”。当年，吴国和楚国都想问鼎天下，却难过西塞山这一隘口。西塞山，“看似是一座边缘的山头/实则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千万兵马，往往在这里杀个天昏地暗，横尸山脚遍野，血染江河万里。不见一将功成，但见万骨已枯。你吴国也好，楚国也罢，总忽略了争取得到这头蛮牛的神助，一切皆成枉然，徒有勃勃雄心。以后的争斗，重复如是。到了唐代，终于有人悟出了一点在西塞山成败的奥秘，写诗告诫那些雄心勃勃的野心家们和豪气冲天的英雄们：别争了！别争了！你们糊涂呀，不向西塞山低头求助，你们是赢不了的！你们这些糊涂虫，冇看见那“千寻铁锁沉江底”吗？再蛮干蛮斗瞎莽撞下去，你蛮得过那头蛮牛吗？结果必是“一片降幡出石头”哇！——西塞山厉害了，“无数的战事在此成败/千秋历史热血写就”啊！一头蛮牛，终于在这吴头楚尾的黄石的长江边打出了一片新天地！历史翻篇而西塞山立万扬名，声名远播啦！![]()
张幼军，湖北大冶市人，1948年1月出生。大冶一中退休教师。曾任黄石市首届学术学科带头人、黄石市中学教师高级职称评委，省中语会会员、黄石市中语会副理事长、全国优秀教师、特级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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