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最近重申俄罗斯部署核武器的可能性,这加剧了人们的担忧。本文旨在通过修辞、话语、战略和法律的视角,全面分析俄罗斯的核威胁。
俄罗斯核战略的核心是叙事构建,其目的是勒索对手,诱导战略瘫痪,并让莫斯科在一定程度上免受其行动的惩罚。为了应对这一挑战,北约联盟必须解构这些叙事,重新调整其支持乌克兰的战略,降低其对俄罗斯核升级幌子的敏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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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俄罗斯,核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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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更好地理解俄罗斯核言论背后的实际含义?
在当前背景下,北约联盟应将俄罗斯的核威胁视为空洞,使北约能够采取更坚定的回应,支持乌克兰,而不会面临核升级的风险。此外,北约应继续努力解构俄罗斯的核信号并反击其宣传的威慑言论。
一、揭秘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先升级后降级”战略
针对法国总统马克龙表示不排除向乌克兰派兵的言论,普京在2024年2月29日对俄罗斯联邦议会发表讲话时表示:“有人谈论向乌克兰派遣北约特遣队。但我们记得那些[过去]派遣特遣队的人的命运。现在干涉者将面临更加悲惨的后果。”他接着说:“我们也拥有可以打击其领土上目标的武器。这确实有可能引发核武器冲突,从而导致文明毁灭。”
对核升级的担忧凸显了北约与俄罗斯的关系。在乌克兰,正如 CSIS 报告发现的那样,由于普京的军事政治目标由于战场上表现不佳和/或不足而逐渐与其战略军事目标不一致,俄罗斯在面临政治和军事挫折时增加了核言论。
普京在 2022 年 9 月 21 日的讲话中说:“如果我们国家的领土完整受到威胁,为了保卫俄罗斯和我们的人民,我们一定会使用我们可用的所有武器系统。这不是虚张声势。”俄罗斯军事战略的核心是核威胁,即所谓的“升级到降级”。
然而,“升级到降级”战略的提出和传播是俄罗斯的核战略,因为“升级到降级”战略在实践中并没有出现。更确切地说,俄罗斯通过极端恐吓的方式向对手发出核威胁,其隐晦的意思是,如果到了那一步,俄罗斯可以部署有限的核武器,以创造对莫斯科有利的未来。
“先升级后降级”战略的提出和宣传是俄罗斯的核战略,因为“先升级后降级”战略在实践中从未见过。
这种言论威慑战略在历史上是有效的,因为俄罗斯故意保持模糊的红线来阻止西方目标。这种战略模糊性在与俄罗斯打交道时造成了持续的风险。无论政策变量如何,普京下令对乌克兰这样的不结盟国家使用战术核武器的可能性永远是零。自 2022 年全面入侵以来,核言论不断增多,这是俄罗斯的意图,目的是恐吓西方公众,在最好的情况下,让西方对任何可行的政策解决方案都陷入战略瘫痪。
二、分析生存威胁之路
普京正在寻求一种摆脱乌克兰冲突的方法,但这并不是一个彻底的战略失败。鉴于他所宣称的乌克兰政权更迭和中立地位的目标,乌克兰加入北约将是完全失败的。矛盾在于如何对抗一个不可靠的行为者,其宣称的目标可能与实际目标不同,因此,有必要根据可能的目标范围确定实际部署核武器的红线,而不仅仅是战略模糊的言论。
俄罗斯过去的核意图纯粹是威慑。“挥舞威胁”,但从未真正部署,最终“迫使对手让步”,让地缘政治局势朝着俄罗斯更确定的胜利结果发展。俄罗斯在这场冲突中以及在其全球大部分态势中的理想结果是增强其实力,并表现出对美国的可比威胁。人们担心但稍有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是俄罗斯使用容量有限的战术核武器进行“示范打击”。
俄罗斯官方的核理论(2020 年修订)规定,如果对手使用了某种形式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WMD),或者“俄罗斯联邦遭到使用常规武器的侵略,国家生存受到威胁”,则可以部署核武器。这一法律依据相当有限,因此与普京的言论不符。为了扩大其应用范围,普京提高了人们对俄罗斯“生存”的认识。
为此采取的措施包括断言美国正在支持“反俄”言论,乌克兰正在研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尽管对俄罗斯没有可行的军事威胁,但无论有没有北约,乌克兰的状况都变成了对俄罗斯的生存威胁。这让马克·加莱奥蒂等许多人认为,俄罗斯使用核武器将是“普京的完全政治举动”。
三、普京提高了人们对俄罗斯“生存”意义的认识
俄罗斯核政策的最新变化,包括当前的和 2014 年之后的变化,都修改了使用核武器的含糊措辞,但并没有直接降低使用门槛。奥尔加·奥利克和安德烈·巴克利茨基认为,俄罗斯内部主张降低使用门槛的人在内部辩论中失败,只能在克里姆林宫外发表文章。
无论如何,在试图理解俄罗斯的核威胁时,俄罗斯专制流氓状况的法律基础或理由对对话的帮助较小,因为它有助于确定其实际使用核武器的计算方法。更重要的是,它定义了支持或反对使用核武器的各种战略因素。
俄罗斯可能将核武器视为可行战略选择的原因或情况:
1、俄罗斯可能认为,真正实施“升级-降级”战略可以结束当前的冲突,或冻结乌克兰外部融入西方的进程。最终状态是俄罗斯同意停火或停火,但俄罗斯仍控制乌克兰联盟;
2、俄罗斯军事指挥部可能认为,正如车臣、叙利亚和乌克兰所表明的那样,加大残酷程度将有利于俄罗斯的目标;
3、普京可能认为,控制乌克兰对于他维持对俄罗斯的控制至关重要;
4、普京可能认为这会破坏北约联盟的团结;
5、俄罗斯也可能选择将升级作为战场投降的“最后手段”;
普京担心北约的干预,可能会采取无赖手段,推翻国防部的命令,授权使用核武器。
反对俄罗斯使用核武器的因素:
1、美国和大部分北约国家都表示,如果俄罗斯使用核武器,将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几乎是“自杀”。俄罗斯将军在私下谈话中强调,升级的局势可能会让北约卷入其中,从而有可能引发一场迅速爆发、毁灭性的核战争,而这种战争必须避免;
2、许多军事战略家认为,战术核武器仍只能让俄罗斯在乌克兰取得有限的利益;
3、辐射将影响俄罗斯军队,并且可能扩散到俄罗斯境内;
4、使用战术核武器可能会使莫斯科被其唯一的盟友排斥,其中最重要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而中国很可能将此视为一条红线;
核武器可能会违背俄罗斯的威慑原则,使其在世界舞台上失去任何可靠的形象。
四、担心相互毁灭
无论出于何种考量,俄罗斯使用核武器都会受到自我约束。这要么会导致与美国相互毁灭的可能性(这取决于当时政府的政治和战略思维),要么会破坏其作为威慑结构的核框架。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俄罗斯的核威胁确保它能够在与西方冲突的灰色地带行动,而不会激起西方的反应。全球后果将“与普京在乌克兰战争中的政治目标不成比例”。尽管俄罗斯是修正主义的,但它一直是核不扩散的坚定和一贯倡导者,并自称是全球南方的“全球稳定的保证者”。这种声誉和建立联盟的手段将无法挽回。
俄罗斯的核威胁确保它能够在与西方冲突的灰色地带采取行动,而不会引起西方的反应。
无论如何分析,风险永远不会为零。俄罗斯拥有大量非战略核武器,有人认为他们持有这些武器是为了随时可能使用,而且他们正在开发与高超音速武器一起部署的新核系统。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当天,普京就将包括核武器在内的威慑力量置于“特殊警戒状态”。此后不久,军方进行了涉及核潜艇的军事演习。结合当代俄罗斯核升级的战略基础,该战略基础可以追溯到 1999 年俄罗斯军事杂志《思想之声》上的一篇论文,该论文主张部署核武器具有战略价值,可以展示可信度并说服对手因担心进一步升级而退缩。最近的行动已使许多分析人士对俄罗斯的核部署保持高度警惕。
但总体而言,使用核武器的风险较低。普京和绍伊古关于核升级的许多言论都是故意含糊其辞的,经常暗示部署核武器,但实际上涉及更传统的升级形式,例如增加军事人员。许多俄罗斯官员不断试图收回他们的言论,以及拉夫罗夫的言论。最重要的是,俄罗斯军方的核演习在口头上是为了“核准备”。但实际上,它们并不符合核打击的情景,在模拟与北约的冲突时,它们也无法使这些组成部分处于警戒状态。
五、与北约的战争失败
尽管许多分析人士认为,乌克兰加入北约或让北约指挥部参与当前冲突的协议将使局势升级,但普京很清楚,对北约的推进,尤其是核打击,将导致“与北约的战争立即失败”。 尽管这场冲突打破了常规,但从俄罗斯的行为来看,这场战争确实证实了基于核平衡的“稳定-不稳定悖论”仍然有效。 莫斯科更希望并且正在实施的是实施和开发双重能力系统,以遏制西方。 泽连斯基对如何理解俄罗斯的核威胁做出了最好的描述:“这不会改变这场战争的结果。我认为这是削弱核讹诈货币的方式:通过夺走它的政治威慑力。我们可以在不直接参与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
尽管此次冲突打破了常规,但从俄罗斯的行为来看,战争确实证实了基于核平衡的“稳定-不稳定悖论”仍然有效。
北约联盟不仅应该听从泽连斯基的话,还应该听从美国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的话。奥斯汀在 2023 年 12 月的一次演讲中表示:“如果我们今天不抵抗克里姆林宫的侵略,如果我们不阻止其他潜在的侵略者,我们只会招致更多的侵略、更多的流血和更多的混乱。”
塞缪尔·邓普西的经验横跨美国政府(国务院、国会和国际贸易管理局)和欧洲各地的智库。他目前是美国国务院即将上任的 2023 年美国总统管理研究员,也是欧洲视野政策总监。塞缪尔拥有地缘政治和战略研究硕士学位以及新闻和传播学士学位,分别在西班牙和捷克共和国获得。他的研究重点是跨大西洋关系、它在多极化崛起的背景下必须面对的挑战以及区域间合作现代改革的前景。本文中的观点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其任何附属机构的观点。
一、 揭秘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先升级后降级”战略
二、 分析生存威胁之路
三、 普京提高了人们对俄罗斯“生存”意义的认识
四、 担心相互毁灭
五、 与北约的战争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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