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生放核（CBRN ）的未来威胁研究

生放核防御作为军事和安全事务中的一门学科存在的全部原因是，乐观和运气不足以预防、减轻或应对化生放核威胁。这些威胁并没有消失。战争来来去去，有时有人会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尝试使用化学武器。

我们在叙利亚看到了这种情况，而且（到目前为止）主要以乌克兰冲突中的催泪瓦斯形式出现。然而，我们也生活在一个技术世界中。工业和运输事故可能引发的化学灾难比许多实际的化学战行为更可怕。核电事故虽然很少见，但确实会发生。很少看到政府官员直截了当地说“这永远不会发生”关于化生放核，但看到他们在管理和组织上的行为举止是家常便饭，仿佛这是他们的座右铭。

本文摘录于2024年11月蓝军开源情报《化生放核（CBRN ）的未来威胁研究》，已加入文末“蓝军开源情报知识星球”的用户可免费索取原文及译文，客服微信：Lanjunqingbao2081。

关键词：工业威胁、钟摆效应、化学武器

这是蓝军地缘战略的第 254 期分享

编译 l 所长007

来源 l 蓝军开源情报（ID：Lanjunqingbao）

转载请联系授权（微信号：Lanjunqingbao2081）

2001 年，一名恐怖分子使用了一些炭疽孢子，科学和工业界花了十年时间进行生物检测。没有人可以否认，其中一些资金和努力催生了有用的发展。当高层管理人员厌倦了它并开始在其他地方花钱时，很多努力都枯竭了。1990 年代，放射性物质从前苏联走私出去的前景催生了整个行业来扫描货物集装箱，使同位素鉴定的成本大大降低，并为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海关检查员提供辐射检测培训。实际上，大多数“核走私”事件都是由骗局和执法人员的诱惑驱动的，甚至是虚构的。即便如此，辐射检测在商业航运中无处不在也意味着放射性材料的秘密运输在很大程度上仍将是一个空洞的威胁。

依靠希望和钟摆效应不会带来好的公共政策。CBRN 战争和 CBRN 恐怖主义的最终解决方案是让它们不值得为肇事者带来麻烦。在很多方面，社会在这两个方面都取得了广泛的成功。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事件发生之前，而不仅仅是作为“马逃跑后锁上谷仓门”的事后做法，那么让 CBRN 材料更难造成伤害并更快、更容易地响应它们的使用是更好的。

一、工业威胁

化学威胁至少与国家 CBRN 计划或恐怖组织一样可能来自工业来源。在许多方面，世界各地工业和农业中使用的有害物质数量激增，其危害性远大于化学或生物战剂。军备控制大大减少了，但并未完全消除各国建立化学武器制造工业资金的可能性和范围。然而，科学、医学、工业和农业中使用了数千种化合物，它们在许多不同的方面比许多被归类为化学战剂的化合物从根本上更危险。其中一些物质的储存或运输量高达数千吨。

该领域的威胁分为三类。首先，存在运输或工业原因造成的事故威胁。印度博帕尔和最近在俄亥俄州巴勒斯坦发生的臭名昭著的事件只是此类威胁的两个例子。其次，国家或非国家行为者可以将工业化学品用于邪恶目的。各州可以公开制造或购买它们。恐怖组织很容易偷走它们。此类事件甚至可以被冒充为事故。

2023 年 2 月 7 日，俄亥俄州东巴勒斯坦市一列载有危险工业材料的火车脱轨后，俄亥俄州国民警卫队第 52 民事支援队的调查小组成员在准备个人防护装备前准备个人防护装备。图片来源：俄亥俄州 ANG/飞行员 1st Class Ivy Thomas

最后，还有代理人化学战的威胁。对民用工厂的军事打击或恐怖袭击可能会释放出一个设计上的博帕尔。这实际上发生在南斯拉夫解体期间的克罗地亚。这是未来冲突的一个有效关注领域。例如，鉴于半导体行业使用了不健康的化学品，中国的打击是否会构成代理化学战。如果战场上已经包含危险化学品，那么常规武器可以用于化学攻击，但有一定程度的可否认性。

二、军备控制和不扩散

从广义上讲，化学和生物军备控制总体上取得了成功。相关条约大多得到维护。鉴于过去几十年世界上的冲突数量，我们目睹的化学战事件相对较少，也没有生物战事件。话虽如此，叙利亚和乌克兰的持续战争已经相当严重地挑战了极限。在叙利亚，氯气和沙林已被用于致命效果。在乌克兰，俄罗斯使用了催泪瓦斯，这是一种较温和的武器，但仍然被禁止。在这些战争中使用化学品赢得了严厉的措辞，但相对而言，有效的制裁却很少。也许世界需要更多的杠杆，以便更快地使用。

催泪瓦斯等防暴剂需要从军备控制制度中得到更严格的审视。《禁止化学武器公约》允许在国内警务中使用它们，但禁止在战争中使用它们，这一事实引起了很多混乱。现代毒理学现在对燃烧型 CS 瓦斯（最常见的催泪瓦斯）弹药对健康的急性和慢性影响的看法比过去更黯淡。更好的监管制度将限制或完全禁止燃烧防暴弹药，同时将单独的喷雾装置留给警察作为合法选择。从安全和毒理学的角度来看，后者的问题要小得多，它们在战场上的使用范围也要小得多。

一个明显的缺陷是，世界上有一项关于生物武器的条约，即《生物武器公约》，与后来的《禁止化学武器公约》相比，它只是一个糟糕的表亲。BWC 不仅缺乏 CWC 的详细程度，而且缺乏实施和执行部门。在化学军备控制方面，有一个完整的 500 人国际组织，即禁止化学武器组织，该组织是为实施 CWC 条约而成立的。没有生物学上的等价物。世界没有实施 BWC 的“OPBW”，而且 BWC 的许多条款都含糊不清，在生物技术行业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世界中很难监管或实施。BWC 早就应该有一个强有力的替代品，世界需要一个“OPBW”。是否需要一个新的机构，或者禁化武组织是否可以扩大为“禁化武组织”，这无疑是一个值得争论的话题。不过，这并不容易。CWC 和 OPCW 的存在部分是由于与化学工业的大量接触而成立的。需要与生物技术和制药部门进行类似的接触，才能建立一个可以扩展到生物不增殖的有意义的制度。

旧的化学武器，这里以化学武器炮弹的形式展示。信用：禁化武组织

军备控制条约和不扩散协议很好，但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自愿遵守。如果其条款得不到执行，禁止化学和生物战的法律制度的价值将严重下降。世界需要重新审视它拥有哪些杠杆和杠杆来执行化学和生物问题中的“黄牌”和“红线”。世界可以使用的一些杠杆是强制性的。2013 年，阿萨德政权在古塔使用沙林毒气，没有对阿萨德政权进行明确的报复，导致了后来的许多事件。然而，以有效、精确和广泛安全的方式进行武装报复主要依赖于美国等少数国家的警察。正如我们在俄乌冲突中使用催泪瓦斯所看到的那样，如果其中一方是核武大国，第三方的军事报复可能无济于事。

也许我们需要重新思考什么样的杠杆和杠杆实际上是有用的。几年前，您的通讯员顿悟了。大多数冲突不涉及化学和生物战，大多数国家也不试图发展此类武器。当然，军备控制协议在其中发挥了作用。通过将此类武器作为广泛认可的国际禁忌，许多国家不会冒着罪犯应受谴责的风险。

不过，还有另一个因素。禁忌的风险在于它会产生懒惰的思维，许多人认为化学和生物武器是被禁止的，因为不知何故，它们是如此可怕和糟糕。不过，历史记录实际上并没有证明这一点。化学和生物武器是一类武器，从历史上看，它们很少达到其支持者的期望。在军事指挥官需要精确性和可预测性的时代，它们是不精确和不可预测的。他们受环境变量的影响如此之大，以至于可以浪费大量资金而没有战术效果，或者更糟糕的是，自相残杀。国际社会在化学和生物军备控制方面的努力一直在敞开大门，因为在大多数地方和大多数时候，现有的常规杀伤力比化学或生物武器更能利用一国的资源。也许一些不时提出这一点的修辞实际上会对更广泛的事业有所帮助。如果更多的人明白，化学和生物战在各种意义上都不值得麻烦，那么我们就不需要这个专栏了。

三、新的威胁和机遇

“不值得付出努力”的论点的一个持续问题是，化学、生物学及其相关的工程学科不是一成不变的。有些领域可能会出现问题。其中之一是纳米技术，它代表了 CBRN 威胁和应对领域的潜在问题和解决方案。将化学试剂或生物材料的小液滴封装在纳米颗粒中可能会使它们更难检测，在环境中更持久，更能污染某些类型的物体和表面，更难去污，也更难用传统的保护方法进行防御。还应该指出的是，纳米级技术在 CBRN 防御方面也显示出前景。专业纳米颗粒可以开发为去污材料或过滤组件。可以采用各种纳米级工程技术来使检测设备更小。

虽然如图所示的 3D 打印机迄今为止用于生产固体物体，但我们已经相对接近能够“打印”复杂分子的程度。近十年来，一些研究实验室已经能够通过预成型构建块的迭代交叉偶联来合成复杂分子。图片来源：美国海军/MC 三等兵奥斯汀·柯林斯

3D 打印技术最终可能会对 CBRN 国防领域构成威胁和机遇。弹药不一定需要设计、制造，然后运到目的地国家才能推广化学和生物弹药技术。设计可以通过电子邮件发送，而 3D 打印可以在接近使用点的地方进行生产。此外，由于没有更好的术语，世界距离化学品的 3D 打印并不遥远。制药和生物技术领域正在考虑合成特定复杂分子的先进设备。不需要太多的想象力，就可以想到一些用作生物战毒素或化学战剂的高度危险的材料可能能够以这种方式合成。它在今天是虚构的，但在十年后可能不是。

信使 RNA是另一个值得关注的领域。虽然一些谈论 mRNA 技术可能带来的威胁的人实际上是阴谋论者，但 mRNA 技术也代表了一些有趣的进步，这些进步可能是威胁，也可能是机遇。理论上可以使用 mRNA 生产复杂的生物材料，这些材料可能会影响人体的许多生理功能，例如睡眠、血压或体温。通过使用 mRNA 制造生物调节剂，使每个人都昏昏欲睡或对敌军造成热伤，它代表了需要密切关注的进攻性生物技术的新前沿。然而，一切都不是坏事。使 mRNA 成为威胁的同样聪明的生化机制也意味着此类技术也可以为 CBRN 医疗对策提供有用的新途径。纳米技术和 mRNA 是军民两用技术的典型例子。

四、连锁反应和反馈循环

科学和技术将在影响 CBRN 防御的所有学科中取得进步。但有时技术进步会将目标和要求转移到另一个领域。我可以想到未来十年可能会出现的两个例子。首先，有“连锁反应”。趋势或发展迫使相邻活动领域的其他事情发生。就 CBRN 保护而言，分子生物学和毒理学领域的科学认识的进步将导致对低水平化学战剂危害的认识提高。

例如，对所谓的海湾战争病的性质的科学调查导致一些同行评议的发现，即有些人的基因使他们更容易受到神经毒剂中毒的影响。以前很少有人听说过 PON1 基因，但有些人患有 PON1 基因，这使他们更容易受到低水平神经毒剂的影响。在这个世界上，更多地意识到暴露于低水平化学威胁的慢性影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海湾战争、疾病和焚烧坑等事情最终将成为政府电子表格上的成本中心。昂贵的医疗费用和残疾抚恤金可能只会推动一些变化。

由于化学品暴露可能比以前认为的更危险，因此它提出了一个有效的问题，即世界军队目前使用的呼吸防护类型是否足以完成这项任务。平民危险品响应者基本上不使用基于过滤器的负压呼吸器是有原因的，除非在严格定义的情况下。他们在大多数情况下使用自给式呼吸器，因为军用过滤面罩提供的保护系数在受到健康和安全规则良好监管的情况下根本不够。数十亿美元的支出和伤残负债可能会出现在国防部的资产负债表上，因为它们几十年来没有考虑日益专业、未入伍的职业军队的健康和安全。

电动空气净化口罩，例如 3M 的 Versaflo 型号，可以比传统的军用过滤口罩更安全、更有效和更舒适。信用：3M

最终，也许不是今年，甚至这十年，人们会顿悟到，现有的军用呼吸防护技术无法胜任 CBRN 部队保护的任务。这可能会导致过滤技术的改进或转向电动空气净化口罩。这是传统过滤口罩和供气呼吸器之间的中间步骤，后者对于大多数军事用途来说太笨重了。动力空气净化呼吸器现在已经存在，我预测它们将成为未来的标准。在短期内，这甚至可能意味着口罩变得更重，但佩戴起来也更舒适，对佩戴者来说也更安全。

在检测和净化领域正在形成反馈回路。“多干净才算足够干净”的问题已经困扰着 CBRN 净化。由于没有人能证明是否定的，因此实际的答案通常是“如果我们无法检测到危险，它就足够干净了”。但是，检测技术的改进将不可避免地降低检测阈值。少量的危害，特别是非挥发性神经毒剂，如 Novichok 系列毒剂，将能够更容易地被检测到。各种政府采购计划无疑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部署新一代化学试剂探测器将意味着现在使用的一些净化技术或产品可能被认为不够好，因为可以检测到较低级别的危害。这将推动对净化研究的更多投资。这样的反馈循环可能会持续几十年。由于去污通常需要接触时间，因此更灵敏的检测设备甚至有可能在操作影响方面迫使去污倒退。换句话说，如果净化技术跟不上检测，那么净化将需要更长的时间，因为军队会采用更新、更严格的标准来规定某物在重新投入使用之前必须达到的清洁程度。

五、有些东西可能会消失

军用 CBRN 防护服技术的发展轨迹一直是越来越轻、热负荷更低的防护服之一。许多普通的非 CBRN 作战服的成本一直在攀升。最终，这些曲线将接近交汇。目前，制作具有 CBRN 防护能力的常规战斗服实际上没有任何技术障碍。障碍是意志力和成本。CBRN 防护纺织品的大部分成本都来自规模经济。我们会看到战斗和战斗支援士兵的常规 CBRN 套装消失吗？常规制服会是 CBRN 西装吗？这当然是可能的。所有战斗靴都可以用 CBRN 层制成。所有手套都可以用保护屏障层制成。这项技术已经存在。如果士兵的所有衣服都默认具有化学防护功能，那么确保士兵随身携带化学防护服到战场上很容易。意志力和预算是障碍，而不是技术。

热、重和笨重的 CBRN 防护装备，例如图中的任务导向防护姿势 套装，可以替换为重量更轻、更凉爽、更舒适的防护装备，作为常规战斗服。技术是存在的，但主要障碍是意志力和预算。图片来源：美国空军/一级飞行员 Melanie L. Nolen

尽管各国继续开发和购买 CBRN 侦察车，但在许多方面，这些都是一个过时的概念。战场上连接路径的小型化、自动化和改进意味着各种传感器已经在战车上出现。与 20 年前的 CBRN 侦察车相比，很容易放置更多的化学和放射仪器，向指挥中心报告，向战场上的每辆坦克、APC 和 IFV 报告。如果我们能把战场上移动和通信的所有大型物体都变成 CBRN 传感器，我们就可以避免专用 CBRN 侦察车的大部分任务。通过少量的连接，一切都变成了 CBRN 侦察车。

不过，移动实验室不会消失。使设备更小、更轻、更易于使用的进步意味着 CBRN 侦察车上的东西可以安装在每辆车上。然而，这也意味着大学校园里一个完整实验室中的许多东西都可以缩小并放入车辆中。更复杂的功能可以放在更靠近需要的地方。

六、化生放核（CBRN） 是一种作战条件

大约在我职业生涯的一半时，我意识到 CBRN 战争只是一种作战条件，很像丛林战、寒冷天气、山脉或沙漠。军队应用知识、技术和培训来减轻寒冷天气、炎热天气、困难地形和疾病带来的危害。几个世纪以来，所有这些战争总共杀死的士兵比 CBRN 战争还要多。然而，不知何故，军队倾向于将 CBRN 归入其他更可怕的类别。这导致了一种有点荒谬的 “我们害怕它 ”的心态。如果你说'我们害怕炎热的天气'，你会被嘲笑出军营。

针对 CBRN 威胁进行训练的理智和理性方法是不仅将其视为一种敌人攻击形式，即使它是这样，而是将与 CBRN 攻击相关的现象主要视为一种操作环境，就像炎热的天气或充满昆虫和水的丛林一样。如果做得好，这可以消除恐惧。军队如何完成它？

首先，停止以恐惧和身体上的痛苦为动力。大多数退伍军人对 CBRN 训练都有点不满，因为他们最初的经历让他们伤痕累累。也许使用催泪瓦斯作为“信心训练”是一种过时的做法，更多地被用作一种欺凌仪式，而不是合法的 CBRN 训练，需要停止。我作为一个曾经造成它的人这么说。我们不会让人们心脏病发作来练习心肺复苏术，也不会在基本射击训练中还击。所以，也许让 CBRN 培训如此痛苦以至于没有人愿意这样做会适得其反。

2017 年 10 月 30 日，一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在北卡罗来纳州勒热纳营举行的 CBRN 训练活动中穿着 MOPP 防护服和 M50 面罩以避免 CS 毒气。使用催泪瓦斯作为“信心训练”可以说适得其反。图片来源：USMC/Cpl Jered T. Stone

其次，士兵认为 CBRN 装备不舒服。如上所述，解决此问题的一种方法是尽可能使装备正常化。如果士兵唯一知道的制服是他或她在基础训练中穿的野战服迷彩服也恰好具有很大的 CBRN 保护潜力，那么 CBRN 训练中的耻辱感就会减少——因为他或她没有穿着厚重、厚实、不舒服的特殊套装。每次士兵去靶场获得武器资格时，都会穿着 CBRN 套装，因为 CBRN 套装和默认制服是同一件衣服。同样，如果通过配备正压鼓风机、宽镜片而不是两个窄目镜使面罩更舒适，并且不需要将其紧紧绑住并让佩戴者头疼，那么也许这种体验不会强化不良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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