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华高莱斯“技术要点”系列丛书《消费中心城市》，本书正在编校中，网络版抢先看！1. 河流的魅力，关乎城市的未来
2. 打造河流消费目的地，需扭转三大误区
3. 专属定制，打造滨河特色休闲消费区
大概因为人天生离不开水、喜欢亲近水，城市里的滨水空间，是个自带“流量”的存在。设计事务所Sasaki曾进行过一项调查，询问城市居民哪些品质可以定义一个伟大的城市，结果将近一半的人选择滨水区为他们心目中最顶级的城市开放空间，高于小型城市公园、大型开放公园和步道的人气。
近些年，滨水场景开始成为国内城市消费塑造异常火热的“战场”。北京、上海、南京等城市，纷纷提出发展“水岸经济”，2022年北京首次将“水岸经济”写入了《进一步加强水生态保护修复工作的意见》，广东省也提出 “滨水经济带”。商业消费空间开始更多地与滨水空间相复合，出现了很多诸如苏州金鸡湖、北京亮马河、深圳欢乐海岸这样的成功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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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亮马河滨水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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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所有的滨水空间中，有一类尤为值得关注，那就是城市河流，相比于其他水空间，它对城市的意义大为不同。
河流，是城市普遍拥有的地标。一座城市，可以没有湖泊、没有海洋，但几乎都有河流。无论是天然就存在的江河还是人造的运河，这些因为与城市建成发展密切相关，因而被称为“母亲河”的河，兼具城市规划专家凯文·林奇提出的关于城市意象的所有特征元素——道路、边界、区域、节点、地标，是整座城市中最具有识别性和导向性的公共空间。河流，聚集了城市重要的资产。河流是天然的线性开放空间，拥有足够的长度，它总是流经城市的核心区，服务于人们的生活、生产和交通，它是城市的源头，是城市向腹地发展的起点。因此，城市许多重要的功能、标志性的建筑、代表性的景观，都与河流息息相关。河流，还是城市品质的样板间。作为城市重要的自然景观和生态资源，人们对一座城市环境最糟糕的印象，恐怕就是来自于河流沦为排污道、臭水沟的直观冲击了。对城市河段进行整治，不仅能大大提升城市的景观品质，还能直观展示整座城市的宜居水平，如今已经成为城市管理者和城市居民的共识。
01
河流的魅力，关乎城市的未来
如今，越来越多的城市开始拥抱河流。
杭州拥抱钱塘江，以河流为城市发展的主轴线，拉开了城市的格局，让杭州从“西湖时代”进入“钱塘江时代”；怀有“强中心”夙愿的佛山，重新回归东平河，围绕“一河两岸”的城市滨水空间，打造新城市客厅；上海2035城市总体规划提出黄浦江沿岸“国际大都市发展能级的集中展示区”、苏州河沿岸“超大城市宜居生活的典型示范区”的发展目标，通过大手笔的城市更新，向世界级滨水区迈进……各城市纷纷重视起河流，一方面是因为，投资河流的确是“划算买卖”，仅仅通过简单的设计提升、环境改善，就能收获显著的效益。Sasaki的一份报告显示，匹兹堡投资数百万美元建设的13英里长的河滨公园系统，让其河滨的房产价值从2001年到2015年增长了60%，相比之下其他地方的涨幅仅为32%；芝加哥在2016年完成了1.25英里的河滨步道建设后，次年游客在该地区的消费总额就达到创纪录的1160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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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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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重要的是，河流的系统化升级对城市具有积极的战略意义，它可以与城市的发展形成共振，成为城市吸引人才的磁极和发展产业的催化剂！
大阪，就是一个利用河流空间推动城市振兴的鲜活案例。21世纪初，为了让停滞的大阪重新焕发活力，天生多水系的大阪决定用好这一资产，将“水都”作为自己新的城市品牌。在“水都大阪”的官网上，写着这样一段话：“为了在城市之间的竞争中生存，必须提高城市的地位。为了振兴停滞不前的大阪，有必要创建一个以‘水之都’为主题的新运动，并且需要一个新的‘大阪品牌’来更新现有的‘喜剧’和‘章鱼烧’形象。”在实际行动中，大阪将城市功能从背水转为向水，围绕历史遗留下的珍贵的环城水系肌理，整合资源，系统性地重塑了城区的生活中心、商业中心和观光中心，配合整体谋划的品牌宣传，迭代出了一个再创繁荣又极富特色的新形象。如今，置身中之岛CBD，乘船漫游道顿堀，除了感受无处不在的水魅力，更能见证一座城市崛起复兴的决心。站位城市竞争，河流与消费的联手，不能只考虑短期的经济效益，消费应该成为提升城市品位、彰显城市魅力的助力，让河流成为城市留下人才的理由。正如新加坡河以高能级的消费目的地，塑造美好的城市愿景，帮助新加坡招揽创新人才。新加坡河在成功跻身有吸引力的娱乐和旅游中心后，其雄心便是面向世界建立新加坡河品牌。尤其在2008年新加坡提出“打造魅力都市生活，吸引创新人才”的城市目标后，新加坡河立即开展了一系列滨河商业开发和美化工程，为外来人提供更佳的窗口，一口气体验“最新加坡”。如今，新加坡河两岸娱乐休闲活动熙熙攘攘，夜经济尤为繁荣，入夜的驳船码头，来自各大洲的游客、侨民在这里饮酒聊天、品尝美味佳肴。人们常把新加坡形容为“万国人种博览会”，实际上说的就是这里。今天，提到新加坡，我们会立刻想到新加坡河，就是因为新加坡河已经和新加坡深度绑定了，成为了这座城市不可或缺的一个切面。由此可见，河流消费IP，就是鲜活的城市坐标。成都的锦江、北京朝阳区的亮马河亦是如此，通过消费，勾勒出城市的一种新的生活方式，释放新的吸引力。那么该如何打造一条成功的河流呢？首先有必要厘清一些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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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新加坡河
（来源：图虫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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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打造河流消费目的地需扭转三大误区
1. 不是全流域植入商业，而是做靓节点树立消费名片
前面提到过，河流是一个拥有相当尺度的线性空间，这是否意味着我们需要大下功夫、全线植入商业？
著名杂志撰稿人及畅销作家格拉德威尔在其“引爆点”理论中阐述了流行的三法则，其中之一就是附着力因素，即流行的发生有赖于信息的有效传播，信息的附着力越强，信息传播越有效。对于一个产品来说，广告就是它的附着力因素，一个好的广告，总是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产品随之深入人心。同理，要将一条河流的消费品牌打出去，关键是看有几个让人过目不忘或者能留下深刻印象的消费节点，让消费内容得到有效传播，而不是看全线有多少家店铺。新加坡河虽然全长3.2公里，但其主要节点就三个：克拉码头、驳船码头和滨海湾。两个码头空间的改造，特地保留了新加坡历史和本地文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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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河夜景
在原仓库、店屋等建筑基础上，用现代设计加以修饰，植入餐厅、酒吧、娱乐、购物等新功能，并着力营造夜魅力，使之成为本地居民和外地游客体验新加坡风情的休闲旅游空间。而滨海湾，则着力呈现新加坡的另一面——现代国际大都市。
其中，滨海艺术中心是新加坡领先的文化娱乐和表演艺术中心，而三座55层高的酒店塔楼组成的滨海湾金沙，是一个综合度假村，屋顶上占地1公顷的空中花园，更是新加坡地标中的地标。因此，河流消费品牌的打造，绝不是全线开花，平均发力，而是找准节点，重点突破。但是，只有节点打造也不行，要形成整体名片，还需要让它们与河流发生关系，做到两个贯通。首先是滨河空间的贯通，通过连续的滨河步道，消除节点间的物理隔离。最典型的就是亮马河，过去朝阳区的亮马河沿岸就散布着燕莎、蓝色港湾、朝阳公园这样的重量级消费节点，但亮马河作为京城东部重要的商业带的名声近些年才打响，就是因为原来的这些节点是分散的。直到朝阳区水务局在2016-2019年间，沿亮马河建造了5.5公里的步行长廊，重新设计了河岸两侧被商圈占用的公共空间，将“破碎的、不完整的，不成体系”的亮马河打通，才让零散的消费以亮马河的名义横空出世。而更应该下功夫的，是水上的贯通——河道通航。这是因为，能通航的河道就是理想的游线，通过以河观岸、船移景移，将精华片段以及沿岸的桥梁、建筑、景观串联起来，更容易让人建立起整体印象。前面提到的新加坡河就设置了多条通航游线，而为了增加河上巡游的观赏性，以河流为轴线进行了大量景观更新。包括桥梁的魅力化，结合现代科技让桥梁更加炫酷多元，如热情大胆的现代艺术之桥阿尔卡夫桥、仿照DNA结构建造的双螺旋桥等，让观桥成为一种体验特色；包括景观的趣味化，如“河畔足跡雕塑系列”呈现了早期移民的生活，让人从景观小品中了解当地历史文化；另外还强化了夜色的打造，通过灯光展现不一样的水岸风情。
河上的游船也非常有当地特色，是仿照旧时新加坡百姓使用的一种叫小贩船的船舶而建造，游客乘船游览，倾听专人讲解，享受精致船餐，可以全面了解新加坡河的历史文化，形成对新加坡河的整体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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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河
更为重要的是，河道通航，带来的不仅是乘船游客，通过近水、亲水的活力带动，还能重塑河岸消费。通航能够实现，本身就是个系统性工程——流域治理、环境改善、航道维护、游船运营、码头设置等，都需要整合上下游、左右岸不同权属方的力量，而只有各方达成了共识，才能实现对河流从治理到管理，再到运营的升级。亮马河之所以被称为“北京塞纳河”，通航扮演了关键角色。以通航为开端，引入专业的水上安全保障体系，亮马河不断拓宽“还河于民”的边界，允许市民进行游泳、浆板等亲水活动。
水系开放带来的活力，推动了企业由过去的“背河经营”转向“拥河发展”。不仅餐厅、书店等各类消费场所开始注重面向河的景观和视野打造，持续不断的文化消费活动也逐河展开，极大提升了亮马河的消费吸引力，2023北京朝阳国际灯光节期间，重点商圈客流就超过了1000万人次。客流的增加，进一步带动了周边业态焕新，咖啡、面包、酒吧、异国美食等生活方式业态不断涌现。通航，正如朝阳区委书记文献所说，“创新了一种新的旅居生活方式”，国际范、文艺味、烟火气、风情感——独一份的气质，才是亮马河迅速晋升为大北京的城市地标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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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塞纳河”——亮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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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不必强求极致亲水，激活河流的消费带动力才是核心
出于水魅力强化消费吸引力的考虑，我们当然希望滨水区的消费活动越亲水越好，但是河流事关防洪、供水和生态安全，必须遵循水域岸线的空间管控。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最大化激活河流价值，因为虽然建筑需要退后，但设施、临建、活动可以向前。就像巴黎塞纳河，由于历史原因，在最临水的沿岸兴建了快速车道，阻碍了人们近水亲水，但这并未妨碍这条历史河流持续吸引人群向河聚集，为周边消费引入人气。这是因为，塞纳河通过一系列“软措施”，做到了还岸于民。2010年塞纳河岸线整治计划制定了以弹性、可逆、渐进性为原则的方案，保证所有设施和构筑物可在24小时内组装、拆除、运输。因而一系列创新性的设计在河畔应运而生，比如漂浮花园、集装箱、帐篷、涂鸦墙、艺术小品、城市家具、攀岩墙、乒乓球桌、轮滑场等一系列可拆卸移动的非永久性设施和不需要大量建设维护的场地，这一系列密集的设施成为一个个磁极，吸引人们前往。更为关键的还是活动的营造！其中，最典型的是2002年推出，直到现在还在举办的巴黎海滩活动。巴黎海滩活动位于塞纳河右岸一侧（拥有卢浮宫、香榭丽舍大道等宏伟建筑），在每年的七月开始，持续8周的时间。活动期间，河岸免费为大众提供沙滩椅、遮阳伞和棕榈树，并植入临时性的酒吧、咖啡馆和冰淇淋摊，几样简单的“道具”就让塞纳河岸变身海滨小镇。在此期间，各类人气活动密集举办，比如滚球、足球、太极之类的体育活动，电影节、展览、夜间音乐会这样的艺术活动，露天玩具图书馆、墙外图书馆等文化活动。塞纳河上的空间也丝毫不会浪费，悬浮游泳池、悬浮跑道，充分满足人们与水亲密接触的愿望。同时，巴黎海滩还与远离河岸的消费空间进行联动，比如在费德里科-加西亚-诺卡广场开展创意工坊。巴黎海滩活动利用河流空间创意性地制造了一个度假地环境，让人们可以轻松从日常生活中切换到度假状态，因而不仅颇受巴黎市民喜爱，其声誉也远超巴黎地界，引起全球20多个城市效仿——布鲁塞尔、罗马、阿姆斯特丹、东京等纷纷打造了自己的“城市海滩”，是小投入大回报的典型案例。总之，消费活动当然是能亲水则亲水，但是当面临现实的阻碍不能做到极致亲水时，也不必强求，通过更有创意性的举措，同样能打造精彩的河岸，创造繁荣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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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塞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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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河流这么大尺度的空间，必然少不了投入产出的权衡，这里面既要考虑建设、维护和运营的成本，还要协调诸多的利益相关方，投入不小不说，还会花费大量精力。
这也许会让很多城市心生犹豫，但如果能够适度纳入市场主体，实施一定程度的利益捆绑，而政府更多承担统筹的角色，完全可以实现共建和共赢。以刚刚提到的塞纳河巴黎海滩活动为例，为了减轻巴黎纳税人的负担，项目一开始便决定采用赞助商合作机制，由赞助商和政府共同承担每年的活动预算。该计划的最大亮点“沙滩带”，就是用3500吨来自诺曼底的沙子在几公里的河岸上铺成的，而这些沙子“道具”的赞助商正是全球最大的建筑材料集团——拉法基。拉法基出于改善公司形象的考虑，每年免费为活动提供沙子，甚至考虑到减少碳排放，沙子都是通过水运方式运至巴黎市内的。作为对赞助的回报，拉法基每年可以在巴黎沙滩活动中组织一些动员儿童关注生物多样性的活动以及摄影竞赛，吸引人们对公司的关注。企业出钱帮助举办活动，活动带来的人气反过来又可以给企业露脸的机会，这是一种“名利交换”的模式。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探索更多公私合作模式。澳大利亚珀斯市天鹅河畔的伊丽莎白码头改造中，便采用了“合伙人”模式。该项目是振兴珀斯市中心战略的关键项目之一，希望把城市核心引回河滨，让珀斯从交易功能型中心，迈向功能更加复合（旅游、居住、商业、娱乐、文化等）的国际化中心，而实现这一目的的重要一步，就是打造具有国际品质和标志性的公共艺术。开发项目中几乎所有的滨水公共界面以及距水较远的私人地块，都规划了安置艺术品。而这么大规模的公共艺术品由谁买单呢？按照规定，所有码头改造范围内的开发项目，凡是价值达到100万美元及以上的，都必须遵守城市更新局关于提供公共艺术的政策——即无论政府还是私人开发商，必须至少拿出其建设投资的1%，用来打造公共艺术。当然企业并不会白花钱，公共艺术品的植入极大提升了区域知名度，带来了人气和活力，企业随之享受到区域价值提升的红利。说回到前面提到的亮马河，其实从前河畔商业也不少，但大门都背对着河。在政府牵头将商业空间连通滨水步道，实现滨河商圈的串联后，朝阳区税务局和属地街道与沿线22家大型社会单位多次对接，按照“谁受益、谁出资”的模式，鼓励沿岸企业出资，融入亮马河共建和自身环境提升，从而让这些商业与亮马河产生了关联。比如位于启皓大厦一层的中信书店，就面向亮马河打造了一个270度的全透明景观，还打造了出口，可以直达河岸。虽然提升河流是项大工程，但如果政府能够让渡部分资源与企业利益点匹配，是能够通过公私合作的创新，减少政府负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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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马河沿岸的启皓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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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专属定制，打造滨河特色休闲消费区
说了这么多，我们的滨河地区具体应该填充什么样的消费内容，才能用好城市河流这一战略空间呢？很遗憾，并没有标准答案！
美国城市滨水中心的安·布林和迪克·瑞格比研究了近百个国际城市成功的滨水实践案例，总结出七大主题：商业、文化和教育、历史、休闲娱乐、居住、工作场所，几乎涵盖了我们城市功能的方方面面。但要实现我们前面提到的——河流就是城市名片，打造消费目的地是为了参与城市竞争，帮助城市吸引人才——这样的宏图大略，是有相对明确的方向的。因为我们的目的是想要为城市吸引人、留下人，所以我们的消费必须为他们而定制。与此同时，我们还要珍视河流及其水岸空间的独特性和稀缺性，那些在其他空间和河流空间做效果区别不大的内容，一定不是我们优先考虑的。因此，我们对内容的选择，可以概括为：让河流及水岸空间消费的吸引力兑换为人们对城市品质、活力和发展前景的价值判断，让我们的目标人群能够“观一区而窥一城”。当下，年轻一代人群的消费需求呈现高度细分化和快速迭代的趋势，我们的河流消费又该如何把握为人才定制呢？实际上并不复杂，因为无论什么年代，什么人群，消费的本质是不变的，人的生活就是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两方面，对应的，休闲消费也可以归纳为两个层次：以满足基础食物和娱乐需求为主的市井消费，和以满足发展与精神文化需求为主的精神消费。结合河流的特色，我们可以聚焦到生活、文化、青春三大主题，来植入定制化的消费内容。
“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每个人的基本诉求，如今，城市生活品质对于吸引人才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
这一趋势在年轻人群中表现得愈加明显，京东11.11巴适讲演秀上曾提出“自定义青年”的概念：他们拥有独立的生活态度，喜欢自己定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消费潮流。这些在互联网时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追求个人奋斗，但不崇尚艰苦奋斗，有事业理想，同时也兼顾生活，尤其是新鲜有趣的生活。越来越多的高校毕业生不再盲目追求“北上广深”。数据显示，近五年应届本科生在一线城市就业的比例持续下降，2022届本科毕业生在一线城市就业的比例，较2018届下降了19%，而在二线及以下地区城市，应届本科生的就业比例明显提升，从2018届的53%增长至2022届的57%。2023年，著名的年轻人口流入大市深圳，意外地出现了1979年立市以来人口首次负增长！这背后，正是越来越多的城市的生活品质提升了起来，商场、咖啡店、体育文化馆、新兴消费等配套在这些城市一样能得到满足，同时，在这些城市人们面临的压力相对更小，更能找到生活的节奏感，真正关注自我、关注真实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成都的“雪山下的公园城市，烟火里的幸福成都”，能产生让人奔赴的感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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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的“巴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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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逐水而居的过去，水是生活所必需的要素，如今，伴随着河流生态品质的升级和人们美学品位的提升，河流的氛围感、情调感则可以进一步强化多元复合功能的魅力，成为城市高品质生活空间的“代言人”。
要让河流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核心是要在水岸营造一个令人向往的城市生活样本。以生活融入河流的典型案例美国圣安东尼奥河为例。圣安东尼奥河，全美最大的城市生态系统，是得克萨斯州最顶级的旅游目的地，每年吸引超过300万的游客，它已经成为圣安东尼奥生活方式的标志地，以河流为纽带，让圣安东尼奥的各种社区、文化遗址、公园和目的地实现了物理连接。独特的城市生活，成为了城市对新经济人口的强大磁极，如今，圣安东尼奥是美国年轻人增长最快的城市之一、美国新兴的科技创新之地，这里的网络安全专家数量仅次于首都华盛顿，居全美第二。围绕河流及周边空间，圣安东尼奥河以人为本，构建生活融入的向心力。河流空间是最大化开放的，除了数量众多的连接街道的入口，河流边的主要建筑，都同时具有朝向街道和面向河流的入口，尤其打造了大量面向河流的阳台，从而最大程度方便人们享受街道和河流美景，进行娱乐和聚会。滨河空间是极度亲水的。圣安东尼奥河利用高达7米的河堤，配合桥梁建设，巧妙地实现了交通分层，使得滨河空间成为一个以人为主的下沉式花园。位于城区核心的滨河步道段，用水闸维持水位，做到水面和河岸的高差仅为0.3米，而河岸除了步道之外，还打造了小广场、阶梯、露天剧场等丰富的亲水平台，使得人的活动可以最大程度地靠近河流。河边建筑的高度和规模，皆以“人”的尺度为准绳，保证行人视觉的连续性、且能看到河流景观和其他重要地标。比如，按照规定，室外设立分割空间的矮墙时或景观时，高度必须在0.6-1.2m之间，以避免遮挡视线。在没有建筑的河段，则采用生态化的岸线，在人行道和水岸之间建造带状绿地，而用石灰岩、漂石等材料砌筑的堤岸，则为各种水生动植物提供了栖身场所，使游走在此的人能感受到立体丰富的生态系统。为了进一步增强行人的体验，沿河还引入了公共艺术，植入大量雕塑、绘画、壁画，实现了对景观的有力补充，极大增加了观赏性。圣安东尼奥河充分尊重当地生活的背景。历史上，圣安东尼奥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深受西班牙文化影响，于是建筑师Hugman在设计滨河步道时决定呈现历史底蕴，河流两岸的建筑因此融合了西班牙和南美风格，展现了浓郁的地方特色。此后，通过城市发展法规，河流周边建筑一直保护和维持着这种本土风貌，甚至将其延伸到河上的游船，圣安东尼奥河上特色敞篷平底船的栏杆，使用的花纹就借鉴了西班牙的传统剪纸风格。具象化的历史文化融合河流的独特调性，形成了圣安东尼奥河独特的风情。此外，圣安东尼奥河非常注重功能混合，营造人人共享的多元魅力滨河生活。这里紧密融合了旅游、商务、办公、日常生活场景，河流不仅连接着历史景点、酒店、商店、餐馆、剧院，还直接通往大型购物中心、会议综合体、博物馆和图书馆。因此，圣安东尼奥河并不只是一个景区，它是本地人和游客共享的功能复合的城市片区，据统计，大约220万的滨河步道的顾客是当地人。而同时吸引本地人和外地人的，正是多彩的生活，正如从圣地亚哥迁到圣安东尼奥的房地产开发商胡安·卡诺所说：“圣安东尼奥打败其他城市的不是天气，而是亲和力，这里的人真的很关心你的一天过得怎么样。”尤其，这些生活往往和河流关系密切。受墨西哥、西班牙、德国和法国的饮食文化影响，圣安东尼奥的美食颇为闻名，在这里人们不仅可以在河流两岸彩色阳伞下边欣赏风景边享受美食，还可以直接在游船上吃一顿风情大餐。圣安东尼奥河还会经常举办城市的盛大活动，圣诞节、圣帕特里克节，还有中国传统节日等都会在河道上举行游行，其中最盛大的圣安东尼奥嘉年华，囊括音乐、美食、体育、选美、游行等100多个富有本地风情的活动，许多都是在游船上进行的，人们或在岸边、或在桥上观看这些流动的表演。伴随着河流生活魅力的提升，圣安东尼奥推出中心城市住房政策（CCHIP），鼓励中心城区，尤其是滨河地区建造新住房，这些新增多户住宅95%以上是出租房屋，还有专属的年轻人社区，引入大量年轻人口。同时进一步强化酒店、企业总部、零售功能，尤其是利用原有建筑打造高科技创新创业空间，让年轻人在生活的地方工作、在工作的地方生活，让河流更有市井气和生活气，极大提升了城市活力。从圣安东尼奥河可以看到，河流是一个城市生活文化、市井文化的最好舞台，如果善加经营，不仅可以成为城市活力的中心、消费的高地，更可以成为一种有画面感的场景，为一座城市的生活调性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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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安东尼奥河滨水休闲消费空间
（来源：图虫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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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彰显文化个性，打造有归属感的“情感认同纽带”
生活消费之外，精神层面的消费同样重要，这不仅是我们想要吸引的人才的需求，更关乎人们对城市的情感认同。新加坡设计理事会与德勤领先创新中心的研究指出，粘性，是提高城市人性化程度的关键属性之一。
所谓粘性，就是人们对于城市的亲近，这是一种城市培育熟悉感和归属感的能力。粘性与城市的独特性密切相关，这就意味着粘性产生于它与周边城市的不同之处。柏林社会融入与移民问题实证研究所所长沃尔夫冈·卡舒巴也有过类似的总结：“如何让城市最终变得不能被错认，什么是它的特殊风格、它的特殊颜色，以及它独此一家的标志。在晚现代时期以及在全球背景下，这些（对城市推广计划）就显得尤为有价值：强调和维护那些真正刻写在该城市中的个性特征，让居民感受到这是“地方精魂”，由此出现一种都市的‘我们’的认同感。”一座城市该如何体现与其他城市的不同之处呢？通过文化。正如总书记在上海考察时所说“文化是城市的灵魂”，文化认同是城市特质的根本，正是每个城市特有的文化背景，才造就了一个地方不同于另一个地方的城市个性。而只有人与城市个性相投的时候，城市才能真正留下人。在城市消费越来越趋同的今天，深挖本地文化消费，是彰显城市个性的极好的机会！西安是近些年我国人口增速最快的城市之一，近十年来常住人口增长52.97%。其重要举措，就是挖掘城市文化潜力，增强城市的粘性。大唐不夜城、永兴坊、夜游古城、长安十二时辰等一批项目的更新面世，彰显了与众不同的古都气韵，借势新媒体传播，吸引并留住了一大批热爱这个古都的居民。而河流，是城市历史人文的最佳诠释载体，是让人感受城市文化的绝佳空间。因为河流本身就具备高度的人文属性，许多城市文化伴河而生、许多城市故事与河相关。最极端的运河城市，它整个的城市文化都可以归于运河文化。那么我们如何利用河流将文化转化为具体的消费，给人以体验和想象呢？首先，需要一个好的载体，也就是感受文化的场景。因为对人这种感官动物来说，看到的永远比听到的要印象深刻得多，具象化的方式更容易被大众所接受。比如武汉选择在长江上，打造一个可移动的漂浮空间——知音号轮船。它以20世纪初武汉民生轮船公司的“江华轮”为原型而建造，船体长120米，分上下三层，停泊在武汉市“两江四岸”核心区，再现了大汉口老码头的历史场景，这样的创意是基于武汉的长江水运文化，让实体空间与城市文化结合得更紧密了，且突出了河流的价值。有了感受文化的场景，文化的传达还需要好的故事。每个城市的文化内涵都很丰富，但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那到底该选择什么样的故事切片呢？从消费的角度来讲，好的故事应该具备以下特征：有一定知名度以降低欣赏门槛，故事与本地息息相关能彰显城市特色。当然我们的故事选择可以不是单一的。拿武汉知音号来说，知音号的名字来源于武汉特有的资源——知音文化，因为武汉具有知音文化遗产属地唯一性。但整个知音号上上演的同名大型沉浸式演出，则没有选择离我们太遥远的伯牙与子期的故事，而是取材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大武汉，以大汉口商业文化为背景，展现了100年前的武汉文化，留有充足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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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号沉浸式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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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好的载体和好的故事，剩下的就是为消费者提供极致化的体验。当下，体验型文化消费，已经成为人文旅游的流行趋势，穿着汉服逛古城文博、在高度还原的场景中角色扮演，已经屡见不鲜，这种新的文化消费方式，让人以一种“当事人”的视角去解读文化，感受性和趣味性更足。因此，我们的文化消费，一定要注重体验、互动、沉浸感的打造。武汉知音号就提供了这样一种沉浸式的体验，让人们在百年时光间穿梭，去读取武汉的城市记忆和跨越时空的武汉人的灵魂情感。整个空间，从码头到知音号，就是一个活态博物馆，目之所见都做到了原汁原味的还原，包括陈设、物品，还有跑过叫卖的报童。码头提供服装租赁服务，鼓励登船的游客穿着旗袍、礼帽、长衫等民国元素服装，让游客在踏上甲板的一瞬间就切换到过去。整个船舱，借演艺还原了老武汉生活的真实片段，演员们扮演着老武汉真实人物和真实故事，演员与观众在船舱内自由穿梭，舞厅、酒吧和船舱客房中同时上演十几个不同的故事，这里观众就是演员，成为一个个故事中的一部分。在科技手段层出不穷的今天，文化体验感的极致性还可以被进一步被强化。但无论如何，我们的目的是不变的，那就是让文化更容易被感知，让人们更好地理解城市，产生对城市精神上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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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知音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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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强化青春调性，打造时尚潮流的“户外运动秀场”
无论是做消费，还是更进一步为城市吸引人才，我们的目标人群主体毫无疑问都是年轻人，这些被称为“千禧一代”（80后和90后人群）和“Z世代”（00后人群）的群体，既是当下科技创新的主体，也是消费的主力军。
因此，河流还必须且十分注重把握“青春调性”。而运动则是最佳的抓手，因为河流空间正是年轻人喜欢的运动场地。对美国和全球20个主要城市人们跑步运动轨迹的数据分析发现，人们更喜欢在水体附近和风景优美的路线上进行运动。北京水务局统计显示，2022年清明节小长假期间，约有156万人次到河道周边游玩。在北京的亮马河、通惠河等公开水域，更是迎来了一大批“水上漂”的年轻人，去年，还有朝阳皮划艇爱好者，选择划船上班！更不用说与河流结合紧密的钓鱼运动，也迎来大量的都市年轻拥趸。在美国著名的青春城市奥斯汀，穿城而过的科罗拉多河沿岸已成为城市的运动活力带，众多滨水带状公园可开展慢跑、骑行、露营、泛舟等户外运动，形成了对年轻人极具吸引力的健康城市生活品牌。因而，河岸空间需要为年轻人提供高品质的滨水运动环境和配套，让他们来创造青春示范区。例如，上海黄浦滨江滨水区，打造了集漫步、跑步、骑行为一体的45公里滨江“三道”，并植入了约40处近3.5万平方米的嵌入式运动场所，其中不乏攀岩、滑板这样的潮运动场。丰富的运动空间之外，运动配套服务也非常周到。如徐汇滨江跑道全段路线24小时免费开放，沿线设有跑步驿站、自动售卖机、厕所、免费寄存处，跑者可以租赁跑鞋、参加免费的跑步课程培训，还可以储物、更衣、饮水，如果需要，甚至还能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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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徐汇滨江
（来源：图虫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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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大众自发娱乐固然可以增加青春调性，但对消费的牵引作用非常有限。因此，有条件的城市还可以做得更为极致——不是轻休闲，而是真运动。柳州依托百里柳江，从水上运动发展到水上娱乐，再延伸到体育产业，最终成为水上娱乐运动之都的路径或可作为借鉴。
柳江首先以赛事撬动专业小众，打响水上运动知名度。柳州水上运动的开局，是引进重量级国际赛事——F1摩托艇世界锦标赛。2007年F1摩托艇世界锦标赛在深圳举办，“体操王子”李宁被邀请观看，李宁借机将自己的家乡柳州介绍给了国际摩联F1委员会委员，柳州政府立刻跟进，次年F1就成功在柳江举办。比赛期间，国内外运动员、教练、官员等2000多人云集柳州，赛事得到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电视转播，柳州水上运动的名气一炮打响。之后，柳州趁热打铁，进一步提升赛事势能，推出“世界水上极速大赛”（IAC）。在世界赛事强大的品牌效应下，柳州不断拓展水上运动专业资源，如国家水上训练基地、国家内河帆船训练基地相继落户，并不断引入国际皮划艇公开赛、国际高空跳水邀请赛、国际内河帆船赛等新赛事，强化业界权威。接着，以专业小众牵引大众，从水上运动拓展多样运动。借势大赛热度，柳州推出“中国柳州国际水上狂欢节”，该节日主打一个全民共享，推出水上表演、大众竞技、水上嘉年华、文化交流等符合大众口味、也适合大众参与的娱乐项目。狂欢节每年还会根据主题不同推陈出新，带动柳州旅游收入年年攀升：2018年狂欢节举办的国庆期间，柳州接待游客316万人，旅游消费近20亿元，2021年国庆接待游客已经接近柳州常住人口417万人，让柳州一举从赛事旅游扩展到了节庆经济！在此基础上，柳州不断提升城市运动服务，重点沿着百里柳江营造运动场景，让运动真正融入城市生活。而随着运动品牌的打响，自行车、铁人三项、网球等一系列非水上运动也纷纷落地柳州，使其从水上经济时代迈入体育经济时代。然后，依托品牌和流量，深度拓展“体育+”产业机会。后赛事时代，柳州进一步探索城市体育品牌的效益转化。如2020年推出中国-东盟旅游装备制造产业园项目，旨在推动旅游装备研发、制造。同时主动攒局，依托该园区举办中国—东盟（柳州）旅游装备博览会（全国唯一的旅游装备制造行业专业展会），推动旅游装备行业最新成果的交流合作。2022年，三六一度服装产业(柳州市)基地启动，柳州开启拓展运动服装、登山背包等多元户外运动装备产业，助推柳州传统纺织集群升级。当然，不得不提的是，柳江发展运动有相当好的天然条件。首先城区河段超过70公里，且常年水量充沛、水面开阔，适合大型、大规模水上运动的开展。另外，柳州的气候也非常适宜，年平均19.9度的气温，使得一年四季都可以进行水上活动。因此，做真运动虽然的确能够从消费贯穿至产业，但并不是普适性的手段，各城市还是需要先审视自身的条件。总之，要想打动年轻人的心，就要把蓬勃的青春写在脸上，开放水域植入运动是最佳之选。此外我们还要借助这些爱运动的年轻人，推动消费、带动产业创新，让河流既有青春气，更有财气。最后，笔者想起曾经服务过的一个位于广西中部的小城——来宾，因为特殊的自然地理条件，拥有红水河的来宾却是一座缺水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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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宾
（来源：图虫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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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来宾举全城之力，花大力气实施了“引水入城”工程，一条接近两公里的人工河道成为新的城市轴线。
这条河流对城市的改变可以说是“翻天覆地”：听本地人说，因为这条河，来宾人都变温柔了，以前因为红水河奔得急，来宾人的性格总是急吼吼的；“旱城”变“水城”，高楼滨水林立，天际线壮观，来宾至此有了城市名片；滨水公共空间丰富、河岸绿道优美、商业枕水而居，让本地人的生活、消费有了一个璀璨的中心。可见，河流之于城市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在城市竞争时代，滨水区更是消费聚集的宝地。也许你的城市，就正好有这样一条河流，它天生丽质，但大隐于市，它为整座城市奉献，但却被城市快速前进的步伐落在了后面。我们不但要让河流的“水”可感知、可进入、可参与，还要尽可能将河流生态服务的“盈余”和“增量”转化为经济财富。让每一条宝贵河流的价值都能最大程度的被创造性转化，不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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