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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正式宣战后,在天津发生了一起震动朝野的日谍案件,就是石川伍一间谍案。日谍石川伍一虽被捕,北洋却将此案压下,迟迟不报朝廷。直至言官揭发,此案才得披露于世,故更为引人注意。
1、石川伍一间谍案
石川伍一,日本秋田县人。1884 年来中国,先在上海跟随武官曾根俊虎海军大尉研究中国问题,并进修汉语。1887 年,投身汉口乐善堂,从此开始了他的间谍生涯。曾往四川调查,归来后写成极详细的调查报告,并附有绘制的地图。
1891 年,石川调到天津,帮助关文炳海军大尉专门从事中国华北的侦察活动。1892 年,关文炳乘船回国遇难,海军少佐井上敏夫奉命来天津,石川又成为井上的助手。是年 5 月,石川与井上乘小火轮由烟台出发,游历长山岛、庙岛、庇矶岛、城隍岛、小平岛等,并“观看旅顺炮台”。
随后,又往貔子窝、大孤山,以及朝鲜大同江、平壤和仁川口等处,经威海卫返回烟台。其“所走洋面,均用千斤砣试水深浅,每处相距约一百多里不等”。8 月,“再次与海军少佐井上敏夫、陆军少佐神尾光臣乘筑紫军舰,进入旅顺、大连湾、大和尚岛及威海卫,考察设防情况”,从而掌握了大量重要情报。
此后,石川便回到天津,住在紫竹林日本人开设的松昌洋行里。
松昌洋行,实际上是日本设在天津的一个情报站:
天津乃北洋大臣驻节之地,极受日本间谍机关之重视,石川则以松昌洋行职员的身份为掩护,多方搜集情报。石川经人介绍结识了军械局书办刘棻,因见刘棻任职军械局,便“有意和他交好”,以刺探军情。刘棻贪图贿赂,丧失民族立场,先后接受“谢礼洋银八十元”,多次向石川提供有关情报。
如 1894 年初,他“将各军营枪炮、刀矛、火药、弹子数目清册,又将军械所东局海光寺各局制造子药每天多少,现存多少底册”,均“照抄一份”,秘密交给石川。
神尾光臣将此抄件带回国内,使日本对北洋的军备及军火供应更加了如指掌。
两国宣战后,日本驻天津领事荒川已次等下旗回国,石川伍一和另一名日本间谍钟崎三郎却潜伏下来。8 月 2 日,天津城守营千总任裕升探明了石川、钟崎二人的行踪。
任裕升报称:
“东倭改装奸细,今午已见二人,其行止已详探明确。闻现该奸居英租界三井洋行。”为避免引起列强的干涉,前驻法参向盛宣怀建议:“若能诱出租界,即可捉拿无碍。”
3 日,在紫竹林熟人太多,恐被识破,便于夜间搬至刘棻家。清晨,石川怕在刘棻家亦难保安全,又想转移到王大家来,但尚未来得及出门即被拿获。钟崎三郎因先已潜往得以漏网。当天,盛宣怀请陈季同看认,陈证实:“此人是出入倭武官处之奸细。”
2、李鸿章的上奏与《供单》的出入
石川伍一案是甲午战争初期在天津破获的一件要案理,坐镇天津全面负责指挥对日作战的李鸿章,理应立案的经过奏明朝廷。但奇怪的是,他却迟迟不肯奏闻,异乎寻常的。直至言官揭发和中枢催问,他才勉强上非寥寥数语,闪烁其词,并未将此案真相如实说明。此时一些官员才攻讦李鸿章“有心纵奸”,甚至提出质问乎?其媚敌乎?反复思之,竟不知其是何意见。
最先揭露此案的是给事中余联沅。余联沅奏称:
“天津拿有倭人奸细,供出军药局,并供京城内奸细亦不少。”
朝廷才得知此事,并视。
15 日,总理衙门致电李鸿章,询问有无其事。李鸿章当天复电称:
“津郡拿获倭人奸细石川,薙发改装华人已久,研讯狡不承认。俟有确供即严办。前虽有欲毁药局之诳严,并无其事。”
李鸿章在此案办理中的迁延态度,遭到了主战派官抨击。志锐指责李鸿章拿获日奸而“游移未办”,认为:“以公法论,日人当斩;以国法论,书办应诛。”
余联沅揭发李鸿章“贻误大局”有六,其一即是“获敌奸细,不加穷究,且欲纵之”,并指斥李为通敌之秦桧。于是,光绪于 8 月 28 日再次颁旨,令李鸿章确查此案。
两天前,盛宣怀代表李鸿章复函美国领事李德,即明确指出石川“为奸细无疑”。现在却上报石川等“无传播军情等事”,显系为之掩饰,以期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朝廷却对此案抓住不放。在李鸿章上报“供无传播军情等事”的当天,即有密寄上谕,谓:
“领事既行,该犯何以不随同回国,仍复溷迹寄居?情殊可疑。著李鸿章督伤严行审讯,如究出探听军情等确据,即行正法。王大、刘姓如有通倭情弊,并著按律惩办,不得稍涉宽纵。将此密谕知之!”
在这种情况下,李鸿章不敢再搪塞拖延了。9 月 11 日,他函复总理衙门:“查石川一名系属奸细,现正集证审问。”
17 日,始将审理此案的结果上报,谓:“石川伍一与已革书吏刘棻质讯,无可狡辩,始均供认。”又称:“石川伍一既供认留探军情,刘棻被其勾结偷抄炮械底单,均属显干军纪。石川伍一拟按公法用枪击毙,刘棻即行正法。”
20 日午时,由天津县知县李振鹏、城守营千总任裕升监刑,将石川伍一押赴教场照公法用枪击毙,刘棻绑赴市曹处决。当天,李鸿章将石川伍一的供词送报总理衙门备案。
至此,这起轰动一时的日谍案始审理了结。
此案虽审理了结,但其余波则长期未能平息。此后,为审理过程中的种种可搬之处,奏参李鸿章者仍然大有人在。
其中,最奇者是志锐折,还附有一份《日本奸细石川伍一供单》,将《供单》与《石供》对照,可知刘树芬即刘棻;汪小波即汪开甲;于子勤即于邦起。《供单》上有些日本奸细的名字在《石供》里却未见到,如:神大人,即日本驻天津武官神尾光臣。高顺即高二,又称高儿,宛平县人,住北京顺治门外,早年受雇于日人。
曾于 1892 年随井上敏夫及石川伍一探测渤海各口,并侦察威海卫及旅顺炮台。战争爆发时,又奉井上敏夫之命,“在烟台海岸一带探听军舰、货船来往数目”。
中日宣战后,井上回国,高顺又在日谍宗方小太郎领导下从事军事侦察活动。穆姓即穆十,亦是被敌人收买的日特。《宗方小太郎日记》中曾提到此人:“本日派穆十至旅顺,使之探听情况。”钟崎或钟姓,皆指日谍钟崎三郎。
《供单》称其“由京往山海关”,也是事实。据日方记载:钟崎潜往山海关方向,“沿途仔细侦察军情,获得了重要情报”,“又到山东烟台等地详细调查后,经上海于 10 月 3 日回到广岛。”《供单》中供出的这些内幕情况,这是局外人无法编造的。
《供单》与李鸿章所上报的《石供》,其内容为何出入如此之大?
对此,志锐奏称:
“(李鸿章) 所奏者,非实情也,乃伪供也。津中人士无不切齿!奴才连次接得津信,深悉其情,并得奸细亲供一张。如按其供内所叙情形,则此次朝廷主战,外间不过照令奉行,绝无争前效命之理。且军械所与日本通,炮药局与日本通,我之底蕴皆泄于人,姑勿论前敌诸人皆喻北洋主和之意,即使奋勇,而接济不通,是必败也。亦勿论李鸿章之通倭与否,但其立意不战,则手下通倭之人必多方蛊惑,以乱其心,且百计刺探,以泄其谋。汉奸不绝,内奸不除,断无能操胜算之理!…奴才所深虑者,供内所叙各处奸细甚多,未闻有查拿之举。恐录呈御览之供,必已大为改饰。兹特另片抄呈,即乞皇上检套所奏之供,一为核对。若果不符,则供内所叙之委员,跟役以及各处坐探奸细,均请特派能员设法严密提拿,交部讯究。”
志锐称此《供单》为“奸细亲供”,李鸿章所奏之《石供》“必已大为改饰”,是十分可信的。
石川案牵连到李鸿章的外甥张士珩、亲信罗丰禄及直隶总督衙门里的一大批人,此事非同小可,李鸿章始则匿而不报,继则塘塞拖延,后来实在无法再拖,便只好改窜供词上报了。谁料志锐这件极端重要的奏折,竟在后党把握的军机处里压了下来,不以上闻,以致使人长期难窥此案的真相。
3、李鸿章为何隐瞒?
从李鸿章对石川案的处理过程中,可以看出他之所以这样拖延游移,除此案牵连到他本人的亲属和亲信外,还与他当时对和战方针的态度是有关的。战争爆发前,他一厢情愿地想保全和局,除公开请求列强调停外,还通过罗丰禄与日本驻天津领事荒川已次秘密接触。罗丰禄与荒川密谈了些什么?因事属机密,当时没有留下文字记录。
然御史钟德祥揭露“天津遍传李鸿章愿意 300 万赔偿兵费”,当亦非空穴来风。
后来,与李鸿章关系至密的吴汝纶,在致直隶布政使陈宝箴书中承认:
“东事既起,廷议欲决一战,李相一意主和,中外如水火之不相入。当时敌人索 600 万,李相允 200 万,后增至 300 万,内意不许。”
他又特别指出:“以上所言,皆某所亲见。”
吴汝纶时在李鸿章幕中,在和战问题上与李鸿章沆瀣一气,何况他写此信的目的是为了替李辩解,焉能造谣?
可见,战争爆发前夕“李鸿章愿以 300 万赔偿兵费”之说,是实有其事的。
日本挑起战争之后,李鸿章仍未放弃保全和局的幻想。在中国对日宣战的当天,他还跟俄国公使喀西尼保持着联系。
是日,盛宣怀代表李鸿章与俄国参赞巴福禄会谈。
当时,双方有如下之谈话:
巴:“喀大臣总望中日两国和好,俄国亦不能坐视日本如此之强横。”
盛:“吾想贵国此时亦要发兵矣。倘贵国发兵,大约总在元山一带俄、韩边界相近之处。”
巴:“倘我能做主,此时当要发兵。吾国家离此甚远,虽有电报可通,总不如吾等目睹情形之明白。且吾国家总想设一妙法,与中日讲和,未必有一定主见。而近来数日则有不然,缘昨日喀大臣接到驻日俄使电云:‘按日国照会内开,承英、俄各国从中调处,本国本拟照准办理,奈近来本国已另定主意,断不能和事’等语。想吾国家接到此电,即当立定主见也。”
盛:“吾国并中堂之意,均欲与贵国合而为一,将日兵逐出。惟贵国须用兵费甚巨,亦断不能不重为酬劳。”
巴:“诚然。前吾国新闻曾云:‘如日本强夺朝鲜地方,中、俄应会同保护。’新闻所云即民人之话,想吾国民人亦有此意也。”
李鸿章以赔兵费换取日本撤兵的交易没有做成,便又想用“酬劳”兵费的办法诱使俄国“兴兵逐倭”了。
这说明:尽管战争已经打了起来,但他心中始终不忘一个“和”字。
余联沅指出:
“该督挟有欲和之意,以奉旨严切,未敢公然出回,而其心实无战志。”
当时,天津有“万寿前必议和之说”,多谓出自李鸿章亲信之口。给事中洪良品奏称:逮捕石川伍一后,李鸿章“志存和局”,故“以‘杀了要赔钱为辞”,“不听正法”。
志锐揭露:
“天津访拿日本奸细一案,未经入奏之先,李鸿章即立意不杀此人。云:若杀之,殊有碍于和局。”
皆绝非捕风捉影之言。可见,李鸿章正在处心积虑地筹谋挽回和局之法,是不希望为了一桩间谍案而使自己保全和局的意愿化为泡影的。
4、一味敷衍的战备
日本挑起了这场侵略战争,对于清廷来说,事情虽然来得突然,却应在意料之中。但是,中国方面反应太迟,后虽匆促备战,然缓不济急,只能步步落入后着了。
早在 6 月 18 日,袁世凯因日本续派新兵来朝鲜,虽力阻其勿进入汉城,日方已允,又自食其言,认为口舌之争已无济于事,因此便向李鸿章提出:“似应先调南北水师迅来严备,续备陆兵。”
这是一个加强战备的建议。
与此同时,叶志超也来电告急:“日在汉仁已密布战备,应如何筹办,候示遵行。”
当时,李鸿章正醉心于折冲于尊俎之间,认为有列强出面调停,即可化干戈为玉帛。所以,对于袁世凯的建议和叶志超的告急,他并不太重视,只是添调镇远、广丙、超勇三舰往仁川,“聊助声势”而已。
丰岛海战爆发前一个月,即 6 月 25 日,光绪颁旨令李鸿章筹备战守之策:
“现倭已多兵赴韩,势甚急迫,设胁议已成,权归于彼,再图挽回,更落后着。此时事机吃紧,应如何及时措置,李鸿章身膺重任,熟悉倭韩情势,著即妥筹办法,迅速具奏。”
而李鸿章不但迟迟不肯复奏战守之策,反屡次电告“俄廷并驻倭使令告倭必须共保东方和局”、“俄皇电渝勒令撤兵,(日)如不肯撤,俄另有办法”之类的消息,以制造乐观气氛。
但是,光绪并没被这种乐观气氛所感染,再次谕催李鸿章筹划战备之事:
“前经迭谕李鸿章酌量添调兵丁,并妥筹理法,均未复奏。现在倭焰愈炽,朝鲜受其迫胁,势甚发岌,他国劝阻亦徒托空言,将有决裂之势。李鸿章督练海军业已有年,审量倭韩情势,应如何先事图维,熟筹措置。倘韩竟被逼携贰,自不得不声罪致讨,彼时倭兵起而相抗,亦在意计之中。我战守之兵及粮饷军火,必须事事筹备,确有把握,方不致临时诸形掣肘,贻误事机。李鸿章老于兵事,久著勋劳,著即详细筹划,迅速复奏,以慰度系。”
在谕旨的一再催促下,李鸿章才勉强复奏称:
“倭人乘机构衅,以兵重助韩,倘至无可收场,必须预筹战备。请饬户部先行筹备的饷二三百万,以备随时指拨。”
复奏如此含糊,当然难以令光绪满意,于是又进一步要求李鸿章“逐一详细复奏。”
7 月 4 日,李鸿章根据上谕的要求,将北洋海军及分扎沿海设防情况详细复奏。
从李鸿章的复奏看,其轻敌思想十分严重:
自谓所请二三百方之饷也只是“预防未然,以免临渴掘井之患,如果挽回有术,少用一分兵力即省一分饷需。惟事机已迫,但可备而不用,不可用而不备。”
似乎对北洋的防务颇具自信。其实并不然。是日,李鸿章接到汪凤藻的电报,谓:“倭非略占便宜,终难歇手。”
因此受到启发,向朝廷建议道:
“中国为大局计,不惜迁就,以示变通。彼允,则衅犹可弭。”“否则,速请各国出场调处,亦是一法。”
所谓“不惜迁就,以示变通”,即让日本“略占便宜”,实际上是答应赔日本兵费。在他看来,此法不行,列国出面调处必可收场。
光绪在两天后批准了李鸿章所请的预筹战备饷项,谕户部和海军衙门会商筹拨。7 月 11 日,户部与海军衙门会商决定:户部筹 150 万两,由东北边防经费、军备饷需及本年京饷等款内拨给;海军衙门筹 150 万余两,拟从北洋生息款内提拨。可是,北洋生息款“发商限期参差,一时难提足数,计六七月内可收回 18 万余两,迨秋冬间约可收 50 余万两”。
结果到宣战以后,北洋才收到168 万余两的款项,仅占此项拨款的 56%。
朝廷对北洋的防务似乎暂时放下心来。恰在此时,台湾巡抚邵友濂请调南洋兵轮三四艘,光绪颁旨命刘坤一“酌派兵轮前赴台湾备用”。刘坤一以船少力单,不敷分布,决定“抽派南琛兵轮一号,及本系兵轮现改运船之威靖一号,饬令添募水勇,加配炮位,一并赴台”,并“请旨于北洋、广东再抽调数号赴台协助”。
7 月 10 日,光绪批准刘坤一所清,命李鸿章商李瀚章酌量派拨。当天,李鸿章电致其兄李瀚章,告以:北洋无船可调,而且拟令“广乙、丙暂留备调,广甲顷亦赴威归队,以便远征”。并问:“广东是否另有兵轮可派赴台,如南琛、威靖之类?请就近酌调一二号应命。示复,以便汇奏。”
李鸿章明知广东除广甲、广乙、广丙三舰外,余皆数百吨的小型炮船,根本没有“如南琛、威靖之类”,当然不能分拨台湾,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7 月 12 日,御史张仲炘上疏指责李鸿章“观望迁延,寸筹莫展”,一心依靠列强调处,“甘堕洋人之术中而不知悟”,提出“断不可和,惟有力与之争”的方针。
光绪采纳了张仲炘的意见,谕李鸿章制订进兵的计划。14 日,光绪又颁旨严命李鸿章筹备派兵事宜,指出“和议恐不足恃,亟应速筹战备,以杜狡谋”,并诫其“慎勿诿卸迁延,致干咎戾”。
16 日,光绪发下第三道更为严厉的谕旨:
“现在倭韩情事已将决裂,如势不可挽,朝廷一意主战。李鸿章身膺重寄,熟谙兵事,断不可意存畏葸。著懔遵前旨,将布置进兵一切事宜迅筹复奏。若顾虑不前,徒事延宕,驯致贻误事机,定惟该大臣是阀!”
在朝廷的严谕督催下,李鸿章不敢继续拖延不复了。是日,便将拟派卫汝贵、马玉昆等统兵进平壤事复奏。18 日,此计划得到批准,朝命李鸿章即饬派出各军迅速前进,并皆由其统一调度。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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