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读书之No.53——《是,大臣》-1:体制内的你真该引以为戒(鉴)

财经   2024-06-01 22:44   上海  
书名:是,大臣(Yes, Minister)
作者:【英】乔纳森·林恩‍‍
数:~448 000
推荐指数:☆☆

这本书很厚,630页,像一部辞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确实是一部辞典,一部西方官僚主义大辞典。

这本书引人入胜,以至于看了便停不下来。于是,出差时便一路背着。那天读完时,正在虹桥机场等公交车,数一数里面已经夹了5张登机牌。

这本书太过经典,不舍得用三言两语敷衍总结,在此逐章与各位朋友分享,自己也正好做个“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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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开放政府(关键词:真正的才能)

本章是初入内阁的行政事务部长吉姆·哈克,和资深文官汉弗莱·阿普尔比的首次交锋。汉弗莱的套路让哈克毫无招架之力,甚至因得罪首相而差点创造“史上任期最短部长”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同时,哈克的遭遇也表明,任何理想主义的政治抱负和原则(比如开放政府),在具体的事务面前,压根儿一文不值。

“不能把这事儿遮掩一下吗?”我突然说。‍‍‍‍‍‍‍‍‍

“遮盖一下?”他问。
“是的,”我说,“遮盖一下。”
“您是说,”汉弗莱显然是终于弄明白了,“压下来?”
我并不真的想用“压”这个字眼儿,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正是我的意思。
汉弗莱于是说出了如下的话:“我明白了。您的提议是说:我们在您所制定的‘开放政府’的指导方针框架内,应该采取更有弹性的态度。”文官们都有着非凡的天分,把简单的概念包装得极为复杂。
回头想一下,这正是一种我应该培养出的真正才能。

通过上面一段话,我们可以重新学习“弹性”一词的用法,培养自己的“真正才能”‍‍‍‍‍‍‍

第二章:正式访问(关键词:每个人都有价格)

“非洲次等小国”(Tin-Pot Little African Country)布兰达发生政变,而其新任总统竟然是哈克的大学同学。哈克比外交部长更早知道这件事,原因竟是哈克的电视机好用,而外交部长的坏了。然而,有这样一位总统同学也并非什么好事,刚一见面,哈克就遇到一场价值一笔五千万英镑的“敲诈”:

“您是在提议,”他(汉弗莱)夸张地表态说,“用五千万英镑的公款来给您的政治困境买条出路?”

我(哈克)解释说这是外交手段。他说这是腐败。我说:“GCB(巴斯大十字勋章爵士)。”声音小得刚好听得见。

一段长时间的静默。
“您刚才说什么,大臣?”
“没什么。”我说。
汉弗莱看似突然坠入沉思。“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说,“......我们并不想让苏联人在布兰达投资,对吧?”我摇摇头。
“是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
每个人都有个价格,不是吗?”

以上片段,精彩展示了哈克和汉弗莱如何“联手”应对“非洲次等小国”的敲诈。哈克以一枚GCB,换得了汉弗莱对五千万英镑免息贷款(无偿赠与)的支持。于是,“腐败”无缝切换成“外交手段”,一场巨大的外交危机,在欢声笑语中轻松解决。谁都没损失什么......‍‍‍‍

正如《教父》里的经典名句:

Business is business.
Business is personal.
第三章:节约运动(关键词:文官存在的终极意义)
哈克第一次知道自己掌管的“行政事务部”拥有两万三千名管理人员,都是用来管理其他行政管理人员。一场雄心勃勃的“节约运动”和裁员提议,除了把哈克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以外,最终不得不回到文官们最初的提议:裁掉一两名茶水女工。

“文官,大臣......只是为了贯彻议会颁布的法律而存在的。只要议会为了越来越多地控制人民的生活还在不断立法,那么文官就必须要增加。”

“文官不能盈利或亏损。因为,我们以职员人数和预算的多少来衡量成就。显而易见,大部门就比小部门更有成就。”

“大臣,是您要求这些额外人员的。您要求进行一次彻底的研究,一次调查,收集事实和数据。这些措施没人手不能干呀。如果您安排更多的工作,就得雇更多的人来干。这是常识!”

以上,便是文官存在的终极意义。
第四章:老大哥(关键词:创造性怠惰)
本章中,哈克在其“前任”部长的帮助下,摸清了汉弗莱惯用的“套路”,因而在于文官的斗争中取得了一场开心的胜利。汉弗莱们的战术有五个步骤,因过于经典而原文引用供大家引以为戒(学习掌握):‍‍‍‍‍‍‍‍‍‍‍
第一步:汉弗莱会说行政部门还处在上任的头几个月中,有极为大量的工作要进行。(没时间)
第二步:如果我撑过了第一步,他就会说他非常欣赏这个目标,当然得做点什么——但这是不是达成目标的正确办法呢?(方向对不对)
第三步:如果我还没被吓住,他就会从我怎样做转移阵地到我什么时候去做,亦即“大臣,因为种种原因,现在不是时候”。(时机对不对)
第四步:据汤姆说,许多大臣都停在了第三步。但如果还没有,他就会说政策碰到了困难一一技术上的,政治上的,以及/或者法律上的。(法律上的困难最有效,因为它们可以让人全然不解,而且还能永无休止。)(困难重重)
第五步:最后,因为前头的四个步骤已经耗了三年,所以在最后一步只要说:“我们已经临近下一次大选前的预备期了——所以我们没法保证这项政策能通过。”(没时间了)
以上,便是被称为“创造性怠惰”的文官拖延五步战术。正如以上红字的概括,从“没时间”,到“没时间了”,真所谓“眼一闭,一睁”,政府换届了——毕竟部长的平均任期只有十一个月,而文官的职位则是终生的。

第五章:大难临头(关键词:握住他们的蛋)

如果说第二章是“国家的五千万”,那么这一章便可以称为“首相的拿破仑勋章”。“国家的五千万”可以给哈克的政治困境买条出路,“首相的勋章”(十万英镑)也可以作为杠杆,来化解部长的政治灾难——这灾难完全由哈克锐意改革的态度和行为一手造成。

相信至此,哈克对待任何改革行为都将愈发谨慎。

“难道首相自己没有头脑吗?”他问。
“当然有,”我对伯纳德说,“不过用尼克松总统的心腹查克·科尔森的话说,一旦你握住了他们的蛋,他们的心和脑就得跟着了。”
所以,无论是在官场或者职场,最重要是能保护好自己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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