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翻阅了国内高中历史教材,我本来想写"错误百出的高中历史课本",然后回忆一下高中历史老师的教导。但是想了半天,怎么都想不起来高中历史老师是谁了。
然后才意识到高中文理科分家。我选择了理科。没人教我历史。历史都是初中知识。如果高一有人教历史,我确实也没有印象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哪一天成了国内某院校的"教授",指导大学生到博士生,这意味着,我的文科知识基本上也是处于初中阶段。
回头看已经成为教授的人。我确实也记不清,在大学和研究生期间,有多少令人仰慕的"教授"展现了一定的人文功底。不过没有也是正常的,所谓术业有专攻。
我说的人文功底,不是舞文弄墨,写诗作赋,而是能点评和分析一下历史与现状,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像饶毅老师,在公众号不定期发表评论,也算。
以前和应聘清华大学教授职位的一位年轻老师一起吃饭聊天。告诉她我正在攻读一些人文历史书籍,弥补这方面的缺陷。对方眼睛睁的大大的。应聘生物学教授,谁会在乎你人文历史知识多不多。
当然我相信,一定有一些教授,虽然是理科,但在人文上也自学成才,不光在技术水平上,还在思想水平上,给人耳目一新豁然开朗的感觉。
民国早期的教授,我们耳熟能详的那些,被称之为大师,多半是因为他们在人文科学和思想启蒙上的贡献。但现在很少了。估计也有,但可能限制太多,不能发挥应该有的影响力。
想起曾经清华大学基督徒校长梅贻琦说: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他说这句话,是因为当时的教育部只重专才,不重通才,重理科不重文科,因而呼吁在大学要全面培养学生人格,文理兼备。(尽管他自己是工科出身)。
但这么多年过去,重理不重文的情况还是如此。教育的目的,依旧是能工巧匠,做个优秀的螺丝钉。表面上是大学,本质上是技校。大学培养出的教授一代比一代多。大师一代比一代少。
所以我就感慨,这么多年,我们的口号是比学赶帮超,超的是什么?是西方科技。而不是西方人文,因为超不过。在科技教育上,我们也许五十年就可以达到目的。但在人文教育上,还要多少年?向天再借五百年?
大学期间有没有学人文学科?好像有。但我只记得有门思修课。因为是很占学分的一门课。我们理科生,可以不学人文历史,但必须好好学政治。
说来讽刺,那么很重要的思修课,老师是什么样子,我也想不起来了,真是奇怪。思修课学的到底是什么,除了一点皮毛,我也想不起来了。
然后我开始回想初中历史老师,真是奇怪,我也想不起来是谁了。他们教会了我什么,我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在课堂上,偷偷看路遥小说,看平凡的世界,看国外名著,看茶花女,因为看不懂,抓耳挠腮的情形。
我问太太,你还记得你历史课老师吗。太太说,记得啊。那个时候老师主要就是让他们背历史课本。还有一个是语文老师,背不会就挨打,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