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万物的样貌与状态
——读窗户的诗集《伐木者》
郭园
顾城在诗歌《一代人》中说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是历经黑夜后对光明的顽强渴望与执着追求,这是生活的黑暗,也是生命的黑暗,更是个体冲破双重束缚后,升腾而起的精神跃迁,灵魂觉醒。窗户的诗歌《黑眼睛》与之似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论是凝视深潭里的月亮,还是凝视月亮下的深潭,都是情绪的翻卷,内心深处的微澜起伏,凝视之下,一个转身,思绪延宕、停滞,或是悲伤随着一颗晨星荡漾,或是一个春天在路上喧响。这是人生情绪的转换,对光明的向往,对幸福的期待以及对未来的憧憬。眼睛是黑色的,黑夜也是黑色的,以黑色之眼凝视黑夜及其他,在黑与白的碰撞交织中,在他类颜色和各类生命的自由光辉中,窗户寻回了生命的神行与神性。生命的神秘与曼妙就交叠在个体生活的双重黑色之中,也是在这黑色之中,潜藏着巨大的能量,蕴含着生命、生活的无限可能,无限希望。纵然时有风吹浪打,绝望、孤独和无助,但总的来说,生活依然是波浪式前进,曲折式上升的,黑色的眼睛看到欢乐也看到忧伤,由此带来情态各异的人体感知和心理变化。
不论是对自然世界的走近和走进还是内心情感的思忖,自我精神与灵魂的省察,又或是对时光倏忽而过的感慨,都是诗人对当下生活,对此时此刻,共有共存的一切事物的凝视与张望。那些对亲人的思念,友人的怀想,对时间的感知,空间的触及都从他的诗句中溢出,可以说,他的诗歌是从真实生活中萌发出的情感触角,生长出的心绪藤蔓。在此之上,诗人书写着人事、风物、精神世界和现实生活,书写着情感的递归和个体的成长蜕变,由此折射出群体的多样和广大世界的精彩曼妙,诉说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存在的思考。窗户穿行在生活的丛林,游走在万类生命的小山河之间,遨游于自我心灵、外部世界和多向时空堆叠出的宇宙长河,通过对自我生活的捡拾梳理,对生活环境和生命情境的提炼浓缩,完成了“我”与自我内心,“我”与外部世界,“我”与他类生命的握手和解。通达了个体生命之于时间空间的双向交互、位置厘定,看到了世界之于个体的涵纳和滋养,润泽与濡湿,也看到了时间流动之下生命的延展与伸长,空间腾挪之下的生活倒转、情感释放。
诗人窗户为他的这本诗集取名为《伐木者》,一众诗歌依次排开,呈现着现实生活的面貌,现实世界的样态。平凡日子和平淡生活相互接续,一天挨着一天,在时间与空间双向齿轮的转动下,推动着生命、生活和世界的前行。这一行行,一段段,每一个文字标点,每一个韵符声调,都是诗人生活经历的沉淀,都是时光与生命碰撞出的回声,也是鲜活流动着的个体生命的灵动与欣欣然。他在诗歌《伐木者》中说:“斧头在空中挥舞/时光仿佛被砍成一个洞口/伐木者以斧为命/以命斫命/斧斤丁丁/声声断命”。伐木者的一生是关注利刃的一生,一斧下去,通过树的年轮和形貌仿佛也能够看到树木生命的来路与去处,看到生命的过程性和结果性。这首诗歌中的“伐木者”意象一语双关,现实中的斧头劈断了树木的根脉,而时间的刀口亦在个体生命的脖颈处磋磨和拉扯,是锋利的斧头砍断了生命的脉络,也是锋利的命运截断了生命的长度。伐木者也是生命的播种和回收者,诗人从伐木者身上看到的是个体生命与个体生命的碰撞,而从中凸显出的生命与时空的碰撞则是其要展现的深层次意义。个体生命生活在时间和空间交织缠绕的复杂场域之中,从出生萌发开始就在不断接受着时间的掩盖和空间的捶打,伐木者在生命的历程中砍伐下一棵棵树木,以生命之力挥舞着斧头,殊不知在更大的时空场域,天地宇宙之间,自己也是空间的树木,接受着时间的砍伐。当伐木者自己成为树木,成为一棵即将倒下的树时,便也能明白生活本就是以命断命,生活就是生命的消逝与新生,就是世界之于个体的掩盖和托举。诗人在生命的连接中,在生命的相似与类同中变换着伐木者的角色,伐木者是我们自己,也是时间和空间,更是个体融入时空、生活之后的命运感知,命运远离和贴靠。这是立足空间生活之上所达成的时间感怀。
伐木者讲述生命与时间的关系,或者说是个体生命对时空场域,所在地域的感知;失眠者所要表达的是坚持;流浪者倾诉的是孤独;失踪者在“我”与世界之间架起了一道同向生长的桥梁,我们存在于世界,存在于先验的存在,也存在于后生的存在。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是个体的主观意识主动选择了环境,也是环境接纳了个体,个体与环境相携与共,同生共长,互为对方的主体,互相改变着对方,因而诗人笔下的失踪者其实是双向失踪,失踪的不仅仅只有“他”,还有这个城市。诗人利用“他”的失踪将注意力和表达主体转移到现实生活和现实情境之上,以期完成对生活地域、广大世界的找寻与探究,通过个体的消逝与蜕变折射出世界的幽微精深,别具一格。而打鼓者则是个体生命内心的呼唤和呐喊,心理情绪的迸发与释放;飞行者影射出生活节奏的快速,抵达着生活的真实与虚无,在速度的流动,生活的流动,生命的颠簸中透视着生活的细碎,浮现起生命、生活相互之间的呼吸开合,节奏律动。不论是伐木者、失眠者、流浪者,还是失踪者、打鼓者、飞行者,都是诗人立足过往生活,真实经历以及社会景象所作出的生活反思,镌刻下的生命信条。都是他对纷繁尘世的观照,对个体生命的回望与凝眸,他的诗歌从生活中来,又回到生活中去,就在这一来一去之间,诗人完成了诗意的灌注,诗心的飞翔,诗情的贴地与扎根。这是生命论、时空论、世界论,也是情感论和存在论,它们共同构筑起世界的自然而然,生命的广大与厚重,折射出生活的斑斓和意趣。
这是情感的断裂与弥合。诗歌是诗人情感的外显,内心想法的外化,而从窗户的诗歌当中,我们能够感知到他对过往情感的追寻,对当下情感的珍视与典藏。那些写给血脉至亲、家人朋友的诗歌,饱蘸深情,散发着爱的醇香和甜蜜,渗透出个体情感的恳切与真纯。在对过往生活的回顾中,在对生活碎片的拼合中,暗藏着一个儿子,一个父亲,一个知心朋友最真诚的情感刻画和情绪誊抄,最真切而又一去不复返的生命递归和生活镶嵌。诗人以自我的真诚寻觅着生活的点滴,抓取着旧日的美好时光,打捞出岁月的美好与纯然。那些日子,那些流金的岁月和活生生的个体,都随着时代的烟尘不断向后隐去,旧日的生活场景在变化,周身的生活环境也在迭代更新,作为个体生命的诗人,当然也在时间和生活的双重流动中,不断地蜕变成长。情感就在此间断裂或飞远,而窗户以文字记录、描绘、刻画,回望、怀想和感知,在诗歌的书写中,意识的酝酿里完成了情感的接续与弥合。
例如他的《傍晚》,写的是对母亲的思念和依恋,诗人长大后,因为工作、学习、生活等种种原因,一定是与父母聚少离多的,这种距离的疏远久而久之就造成情感的撕扯和内心的虚无缥缈,诗人不是不想念,而是抓取不到。于是,他在这里用了一种看似平淡实则极为巧妙的诉说,他不直接写思念,而是通过时光的回溯,对母亲的认知搭建起生命可见范围内的印象,达成朴素中的绮丽,平凡里的动人。诗人在自我生命的范围内遥望母亲生命的范围,以其个体意识对母亲生活最大限度的感知,完成了对母亲想念的深情表达。他说:“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可这些/足够我遥想一辈子了,妈妈!这些傍晚/就像后来升到天空里的星星”(《傍晚》)。“只有”“足够”“一辈子”,诗人利用词语的差异化和词语形容限度的错落来完成爱与爱的衔接,弥合了自我情感的亏欠和遗憾。通过个体之小“我”折射出母亲的平凡伟大,凸显出母亲的辛劳不易,诗人在回忆中聆听,在现实中倾诉,当回忆与现实共同汇聚在诗人身上,碰撞在一起时,也就完成了从历时性到共时性的交汇通达,相辅相成。
这是对世相的观照与思考。诗人也将书写视角触及到现实生活的方方面面,触及到自然生命的状态,人世生命的困境与艰辛当中。他不断行走,也不断静止伫立,观望着那些真实场景下鲜活的人与物,在对此时此刻的体验中,诗人仿佛又对生活有了进一步的体认与感悟。他记录当下,也勾连着过往的艰辛与磨难,在当下的平凡如常,过往的艰难困苦中,展露着生活的无端和无常,生命的有序和无序。他在《夜宿建德江》中描写着旅途的艰难,而在抵达目的地后又在烟火气息中咂摸出生活的甜味,看到了生命的轻盈,感受到底层劳动人民紧张中的松弛。诗人抵达建德的旅途莫不如说是生命的旅途,历尽千难万险,风雨磨难,终于来到心中的向往之地,或许没有想象的缤纷鲜艳,或许就是平凡的街头巷陌。抵达终点或许不是目的,抵达之前的旅途、过程或许才是一路走来的意义和价值,诗人在对旅途的体验中,发现了生活的本质和生命的本真,明晰了生活的真相,辨别着真实与虚假。
这首《夜宿建德江》可以分为两个部分,抵达建德之前为第一部分,是个体生命自我的感怀和喟叹,是生命对外部世界的感知和探秘,也是一种过程性的描摹和记录。抵达建德后为第二部分,是一种结果性的总体观照,勾连出个体对一类群体或几类群体的探微和敏锐,彰显着诗人对生命的慈柔和怜悯。结合之前的自我经历,或许当下这些广场上的人也都是经过了几番风吹浪打后,才得以坐在小吃摊,安静地食用粉丝,不论是物理上的风雨还是精神上的锤炼和磨打,这些广场上的人或许也都和诗人一样,是走了很远的路才抵达这里,抵达此时,成为当下的自我。窗户说:“我们也停车下来/热乎乎地吃了一碗/外加一个汉堡/随后在附近的宾馆住下”(《夜宿建德江》)。吃与住构成生命接续存在的物理条件,也成为诗人走进这座城市,这方地域的最佳方式,他复刻着眼前人物的举动和状态,体验着一方水土的生活方式,也体验着成为一方儿女的平静与安定。这是诗人由外至内的生命融入与情感涂抹,也是他对生活矿藏的无限开掘,对生命无限可能的定格与梳理。正是在沉浸式体验,动态化感知中,诗人得以接触到真实生活的侧面,完成了对当下生活的思考,对眼前情境的感知与触摸。
这是对自然的热爱和拥抱。在这本诗集中,关于自然景致,自然风物的描写占了不小的篇幅,那些花草树木、鸟兽鱼虫、晦明变化、雨露晨光、阴晴雨雪都被诗人融入诗歌当中,成为他含情达意的载体,传播情绪和情感的媒介。这是窗户对自然世界的走进,对自然生命的热爱,也从侧面凸显出他对自我生活、当下世界的拥抱和敞开,赤忱与深情。一个热爱自然和他类生命的人,一定是一个阳光、开朗,善于发现生活之美的人,也一定是一个怀揣着赤子之心的人。这是诗人对自然世界,自然现象的观察和测绘,而他也从中品味出生命与世界的微妙连接,看到生命之间的趋近与类同,看到生命之于天地宇宙的渺小和坚韧,感受到生命的必然与偶然,存在与非存在。就好像每一个生命都能够从自然世界里找到对应物一样,这是生命的机缘,生活的应然和使然,也是存在之于存在的完美契合与一体两面。当乌云散去,雨水静止,诗人笔下的“雨停后”是光亮和生命的活力涌动,是光明驱散阴霾,朝向广阔世界的飞散。诗人在阴晴交替之间,在黑暗与光明之间,也镜鉴着自身,观照着自我的困境,突破着当下的桎梏与藩篱。外部世界是在大风中颠簸的轮船,而诗人则坐在自我的狭小格子里,仿佛被困住,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嗅闻到大玻璃内部饱含着的远方旷野的气息。奔向旷野,走进自然,这是诗人对远方的期待和渴求,心中情思的涌动和对原始场域的向往。远方旷野是自然世界的象征,是个体生命的恣意张扬,是释放,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指涉着生命的腾升和跃动。
当诗人仰望星空,星空之上有什么呢?是繁星点点,诗人在对繁星的仰望中,在对时光的追溯与回溯中,圈定着对与错,是与非。然而,当时光的滔浪奔涌而来,没有对与错,只有垂怜和抚慰,诗人在观照外部世界的同时,也省察着自我的灵魂与精神。人类在他类生命面前仿佛上帝,却也被容纳在一个更大的天地之中,人类或许也还是自己的上帝,主宰着自己的命运,把握着自己生命的航向和路线。“每个人/可以找到自己的那颗星,也是它在大地上/小小的投影”(《星空》)。当生命与生命以外的事物相连接,星星也变成了生命的指涉和隐喻,变成悬浮着的浪漫现实主义的浮雕。从另一个层面来看,个体仿若高空的辰星,投下晃动的虚影,演绎着生命的虚幻和生活的真实。这是个体朝向自然的对应,这是自然对现实生命的托举和承接,一颗颗星星对应着一个个鲜活灵动的真实个体,就在生命的对应里,星星的投影中,诗人获得了生命的清澈与纯净,穿越时空长河,轻轻拂去岁月的烟尘,抵达了真实生活的纵深和长远。
这本诗集还收录窗户的赞美诗系列(十三首),或展现流逝时光之中生命的孤独与热烈,或展现生命的柔韧与光点,或借助时光的流动发现生活奥秘,窥探过往和当下的相似性、类同性,通达着情感的思念,指涉着生命共时共有,共存共在的瞬间与永恒。不论是对自然的沉浸和融入,还是从日常生活中打捞起的时光断面,生命碎片,都折射出诗人对生活、自然,渺小个体以及广大世界的虔诚敬畏,深情厚爱。“那些时光/我们都想深深铭记/一切因爱而美好的事物/一切因活着伴生的灾难/包括我们的死”(《赞美诗十一》)。这是对生活的赞美,对世界的赞美,也是对自我和个体生命的赞美,诗人赞美那些温馨温暖,也赞美那些无端的艰辛和磨难,因为这些都会被我们的记忆所深深记得。是这些我们想要和不想要的,已知和未知的,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一道构成了鲜活的生活,灵动的自我,流动生命的共时。在以后的日子里,凝结为生命裂变,生活存在的底座,雕琢成自我意识、自为存在的生命本体性的晶莹浮雕,闪烁着非凡的光辉,映照出生命的华彩与历久弥坚的信念、心念。
诗人说,他喜欢灰色的事物,灰色中的光芒仿佛人的眼睛,又好似每一个人身上独有的生命光辉,那灰色之光比光本身更沉更亮。那是生命的自然而然,是生命面对生活挑战和外部风雨时的念力,是一种生命本体的内生性动力与潜能,它支撑着人们走过岁月的蛮荒,闯过时光蹉跎,迎来生命的惬意和悠然,迎来洗尽铅华,归于平静后的松弛和轻盈。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世俗是如此强大,强大到我们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即便如此,我们仍要做真实的自己,仍要贴靠生活,在生活,本我和世界之间寻求到一种自我的平衡。生活本身以及生命本体都是不需要赞美的,生命的美就是原始的美,是原初式的样态,本真式的形貌,这是每一个个体生命与生俱来的。因而诗人说这种生命的光芒他可以在每一个人身上找到,也无须过多的赞美,生命的美不为时光所动,不仅存在于此刻,也延展至彼刻,在生活和记忆的前行中绵延开来,历久弥新。在《赞美诗十》中,诗人将目光聚焦在江边散步这一极为平凡的日常景象之中,于平凡中看到了生活的真实,看到生命结伴而行的勇敢和浪漫。通过那些细小的,容易被人忽略的动作、语言、周身环境和人物,在日子的重复中搭建出生活的仪式感,将个体生命与所在场域、生活环境、偶遇的人事牢牢拴绑起来,完成了对生活的透视,对岁月的窥探,对当下这一时刻的赞美和理性认知。“哦,这就是生活/我们结伴而行,穿过每一个黄昏”。生活就是日复一日的相似,就是在家人的陪伴下走过每一个时刻的孤独或热烈,生活就是平凡、平淡和平常,也是目之所及,脑之所想一切事物的结合体。诗人在生活中体验着生活,基于真实的经验,勘破生活的迷局和真相,依然热爱、歌颂、赞美着生活。这是他从泼繁琐碎的生活中,从自身真实的经历中,从周身环境、人事的循环往复中打捞起的晶莹碎钻,明灭着生命的盛大热烈、孤寂荒凉,闪耀着生命此岸、生活彼岸的色彩和光亮,流溢出诗人心的热泪,眼角眉梢的喜悦和平静。
窗户的诗歌语言优美,节奏舒缓,看似是对日常生活的誊抄,然而他也在誊抄中通过排列组合,韵律起伏灌注着生命和生活本体性的力量,给读者和大众带来欢欣鼓舞,带来清醒而坚定的生活审视,灵魂审踱。诗人在凝视万物样貌与状态的同时,也凝视着自己,在对世界的探寻和生活的记录中省察自我,涤荡灵魂,升腾着精神的旗帜,于生命本体、生活本体结合的缝隙处,发现着生命的真实,世界的真实和自我的真实。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诗人的那些遥远旅途,情感回望,生命贴靠都是他勘破生活真相和生命困局的路径,他看透生活,却依然热爱和赞美生活,这是他怀揣着的美好期待和向往,也是他心中蕴藏着的无限激情和蓬勃生命力。窗户在生活的此间,生命的彼间以自身为笔墨,以生活的辽阔和生命的神秘为纸砚,书写着乡野和城市,记录着祖辈亲人、爱人友人,在抵达真实的过程中找到了属于生命本体的情感平衡,汲取着属于平凡生活、平凡生命的精神之力。完成了从平凡至非凡的华丽转身,由生命至生活的依偎和贴靠,捡拾和探看;实现了我者之于他者的同频共振,生命之于生命的回环往复,流通共融。
郭园,安徽太和人,现居芜湖。系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博览群书》《青春》《吐鲁番》等。
诗人窗户诗集《伐木者》近日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
窗户,祖籍浙江台州。2006年开始写诗。诗歌发表《诗刊》《星星》《扬子江诗刊》《汉诗》《诗选刊》《草堂》《青年文学》《诗歌月刊》《诗江南》《特区文学》《飞地》《安徽文学》《读诗》《延河》等刊物。第四届“延安文学奖诗歌奖”。出版诗集《送信的人走了》、《伐木者》。主持“送信的人走了”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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