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新宁县柑橘与脐橙的前世今生

文摘   2024-10-17 17:06   湖南  

        柑桔是蜜桔、脐橙、橙子、柚子、柠檬这类水果的总称。新宁人习惯于把蜜桔称为柑子或桔子,为了便于区分,下文所称“柑桔”是指包括蜜桔、脐橙等在内的整个柑桔属的水果,“蜜桔”则专指桔子(柑子)这种水果,“脐橙”则专指蜜桔和橙子嫁接而成的这种水果。
        新宁素有种植柑桔的习惯。明万历版《新宁县志》土产篇已有县人栽培柑桔的记载,“果类:樱桃、石榴、枇杷、银杏、杨梅、柑子、桃、李、杏梅、柿、栗、橘、林檎、菱角、橙、枣、梨”。1976年在水庙镇水庙村的鸡笼寨、高桥乡长坪村的石竹山和军田乡龙口里一带发现有40余亩野生宜昌橙群落,证明新宁种植柑桔的历史久远。清代,平地和丘陵地带已有部分农户种植广柑(即本地甜橙、柚类、朱红橘)等。民国时期,从外地引进了无核蜜橘、脐橙、安江柚、沙田柚等优良品种,但种植面积少,发展缓慢。至1949年,全县以蜜桔为主的柑桔总产量仅31吨。新中国建立后,新宁柑桔生产逐步得到发展,成为集体和农户个人的小摇钱树。1952年春,县农场迁白沙时,在陈贻燮同志主持下,在旱作区邓家园建立了17.7亩柑桔园,栽植温州蜜橘、朱红橘、脐橙、安江柚、沙田柚共518株。1953年,该场建立了1.2亩苗圃。1956年又从邵阳地区园艺场买回蜜桔苗5000 株,建立75亩柑桔母本圃。1957年,县农业局从常德调入枳壳苗20000 株,分给县农场10000 株,分给金石镇车头村和水头乡青叶塘两个集体园艺场各5000株,作为嫁接蜜桔苗砧木。同年冬,农业局又调入蜜桔苗6000株,送给车头村和幸福高级社一队(下连村)各3000株。1958年8月,县委决定在城郊水冲建立县示范园艺场(后改名水冲园艺场)。同年冬,全县实现人民公社化。10个大公社除1个公社建立蚕桑场外,其余9个公社先后办起了以栽培蜜桔为主的公社园艺场。到1959年末,全县蜜桔面积由1952年的140亩发展到280亩,并培育了蜜桔苗200多万株,三年困难时期,注重粮食生产,以解决吃饭问题,国营和集体园艺场200多万株尚未出圃的蜜桔苗,大部被毁,土地改种了粮食。9个社办园艺场,仅保留了崀山、迴龙寺两个。队办园艺场只保留车头村、林家村、青叶塘3个。到1964年末,全县柑桔发展缓慢,面积仅400亩。1965~1966年,农业部门应社、队要求,从外省调入枳壳种6000斤,重新安排水冲、白沙2个国营园艺场进行大面积育苗,以解决发展蜜桔的苗木问题。到1976年,全县建立四级园艺场1266个,其中国营2个.社办场26个,大队和生产队场1238个,桔园面积达11130亩,年产柑桔723吨。

        金石镇车头村园艺场50年代末到60年代栽植107亩蜜桔。1974年总产122.15吨,产值45335元,全队每个劳动日工值1.3元,比当时没有种植蜜桔的生产队劳动值高出2倍多。白沙公社滩头生产队1966年栽植蜜桔40亩,1975 年年产30.45吨,产值19900元,占农业总产值的25.8%,蜜桔增收,促进粮食连续5年增产,年平递增12%。70年代中后期,蜜桔生产的经济效益越来越明显。1977年,县委顺应蜜桔发展的大好形势,结合农田基本建设规划,作出沿公路和扶夷水两岸的水庙、窑市、崀山、万塘、金峰、飞跃、水头、白沙、黄龙、清江、西冲、堡口、军田、迥龙寺、高桥、巡田等20个公社为蜜桔生产基地的决定,并提出“力争到1990年发展柑橘10万亩,总产柑橘100万担”的奋斗目标。1978年11月,国家农林部、全国供销总社联合批准新宁县为全国100个蜜桔生产基地县之一; 11月15日,县委作出《解放思想,加快步伐,努力建设好十万亩柑橘生产基地》的决定,把蜜桔生产作为全县多种经营的方向,落实各项政策,办好县、公社、大队、生产队四级园艺场,加强科学技术管理。1977~1978年两个冬春,全县掀起了四级办场高潮。两年中,新建社、队园艺场812个,新栽蜜桔10100亩。到1978年末,全县已有四级园艺场2087个,其中国营2个,办场45个,大队场349个,生产队场1691个,桔园总面积24115亩,年产蜜桔1078吨。1979年10月,新宁县被国家农业部、外贸部确定为全国四大脐橙出口基地县之后,县里迅速成立领导小组,在适合脐橙生长的黄龙、白沙、飞仙桥、万塘、水庙等大力开展脐橙基地建设,蜜桔生产不再作为县里多种经营的主攻方向,但因为蜜桔销路好,再加上1981年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 农户家庭种植的积极性被大大激发。1986年,全县3446公顷桔园中属农户家庭的达2400公顷,占当时全县蜜桔总面积的69.76%,其中1982~1985年四年中,平均每年农户栽植的蜜桔达262 公顷,到1991年底,全县蜜桔面积5770公顷,总产量5.25万吨。至此,蜜桔种植已成为新宁农民群众解决温饱和赚钱的支柱产业。1991年末至1992年初,县内蜜桔遭受严重冻害,据县经作站对70072株蜜桔树的调查,三、四、五级冻害累计达到总面积的25.87%,加上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熟蜜桔销售市场疲软,低价滞销现象日趋严重,1996年,蜜桔单价降至0.16元/千克,果农种蜜桔积极性严重受挫,以致管理粗放,致使占全县柑桔总面积97%的中熟蜜桔面积逐年减少,1996年下降到4179公顷,总产减至26965吨。从1996—1998年,因蜜桔种植效益很低,也为了大力发展脐橙生产,县委、县政府决定对蜜桔实施品改,三年累计有2000公顷中熟蜜桔通过高接换种嫁接为脐橙,另有873公顷中熟蜜桔园改种脐橙,加上新扩隆回早、兴津、宫本、协山和大浦等早熟、特早熟蜜桔67公顷。至2004年,全县蜜桔种植面积为1333公顷,产量2万吨。此后,蜜桔生产日渐让位于脐橙生产,但农户在房前屋后、空坪隙地尚有少量种植,是农户油盐钱的重要来源。2020年,全县蜜桔总产约200吨。这200吨是笔者打鼓铳的,实际只怕没这么多。
       新宁的蜜桔种植,历史悠久,风味颇佳,曾经辉煌,“各领风骚数十年”,最后还是让位于脐橙。人总是趋利的,有了效益更好的脐橙,就把桔子丢一边了。人又是聪明的,什么值钱就种什么。
                               ——这就是新宁柑子的前世今生。

        下面再来说说脐橙。

        1943年,湖南私立斗光初级农业职业学校教导主任夏炳炎、农场实习主任曾大受和教员陈贻焮合作,由陈贻焮从邵阳市曼贞农场以一担谷四株的价格,购进少量华盛顿脐橙苗木,栽于各自的果园。——这便是新宁引进脐橙的真实情况,1994年编修的《新宁县志》和陈贻燮同志(引进新宁脐橙的陈贻焮先生的弟弟、高级农艺师、新宁脐橙发展的亲历者和技术权威)的回忆文章里均有记述。大约十年前,新宁清江桥乡湘塘村那里竖了块大石头,上面刻了“中国脐橙之源”几个字,近十来年县内外也有新闻报道说,湘塘村的脐橙是刘坤一从国外引进的,刘还亲笔题写了“奇橙”两个字,后来又报道说是20世纪30年代,清江桥籍的国民政府官员陈中(正确的写法应该是陈琮,时国民政府国税署署长,经济学博士,国大代表)托美国朋友引进的。我对此类子虚乌有的说法向来嗤之以鼻,认为是扯卵蛋。但到了我写这篇文章的今天,我对这些说法和作法倒不怎么反感,因为我百度了一下,关于脐橙起源地的说法不下10种,有说起源美国的、巴西的,有说起源福建的、赣南的、浙江的,尤其是赣南脐橙主产县安远,他们的脐橙是1987年从新宁县白沙园艺场引进种苗160株发展起来的,他们也在说脐橙起源于赣南了,作为“师傅”的新宁(湘塘村)说是“中国脐橙之源”又何妨呢?套用并改动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世界上本没有第一,说的早了,说的多了,也就成了第一”。市场经济,为了营销,办法用尽。

       为了保存、繁殖、发展这一良种,1952年春,新宁白沙农场负责人陈贻燮将从邵阳引进的脐橙幼树移栽于该场旱作区邓家园,计移进6株,原有2株,共8株。通过多年品尝,鉴定,脐橙“香、甜、脆、嫩”,风味独特,不失为名贵水果品种。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前,邵阳地区坚持以蜜桔为中心的柑桔发展方针,偏重温州蜜桔生产,从而阻碍了脐橙的发展。到1978年新宁脐橙栽培面积仅230亩、1300株,苗木4万多株。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期,为了解决新宁柑桔品种单一、鲜果不能周年供应的问题,根据中央批准在江西、广西、四川、湖北、湖南等省(区)迅速建设十万亩脐橙出口基地,到1990年出口脐橙10万吨,把美国脐橙从香港挤出去的精神(时香港年销脐橙约9万吨,主要为美国所垄断),1978年7月,邵阳行署外贸局局长喻哲带队来新宁调查研究在建立脐橙出口基地的可行性,由于新宁科研、生产、推广部门科技人员对脐橙生物学特性和栽培技术有一系列的试验研究,总结了一套脐橙速生栽培和丰产优质栽培的经验,调查进行很顺利,调查组和县里的技术人员一致认为新宁建设脐橙出口基地是可行的,并得到县委、政府的同意,由新宁脐橙技术人员陈贻燮(后评为高级农艺师)执笔,撰写出向地、省申请建立新宁脐橙出口基地的可行性报告。1979年元月,新宁分管农业的副县长杨绍玉、邵阳地区外贸局局长喻哲、省外贸公司刘科长和陈贻燮一行四人赴京,向国家外贸部、农业部汇报新宁县建立脐橙出口基地的有关情况,请求将新宁作为国家脐橙出口基地进行建设。1979年10月10日,国家外贸部、农业部以(79)贸基字第128号、(79)农业(会)字第62号联合文件批复:“同意在新宁新建出口脐橙基地二万亩。……要加强领导,充分发挥社队和群众的生产积极性。当地科研部门要积极配合,使基地产品达到优质丰产、多出口、多创汇……”。1979年12月1日,中共新宁县委发出《关于尽快搞好出口脐橙基地建设的紧急通知》(新发[79]098),在县里迅速掀起“种脐橙树,建脐橙场”的热潮。在县委统一领导下,县成立新宁县脐橙基地建设指挥部,下设办公室、工程组、测量设计技术组、后勤组,实行“全面规划、适当集中、注意连片、分级办场”的原则,基地建设的总任务是2.53万亩,其中分配给白沙公社6000亩(白沙园艺场100亩)、黄龙公社2000亩、金丰公社4000亩、飞跃公社4000亩、肖市公社1600亩、水头公社2000亩、白马田公社2000亩、万塘公社2000亩、水庙公社1600亩、金石镇100亩。时任外贸局局长的彭述友带领外贸局的同志在飞跃公社办点,结果飞跃公社脐橙面积最宽(近4000亩),他还给黄河村一棵非常大的脐橙树挂了个牌,上书“脐橙之王”四个字。1982年基本完成预定基地建设任务。1981—1982年,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户以家庭为单位种植种植脐橙的积极性空前高涨,生产队所建脐橙场绝大部分把脐橙树分到了户,一部分大队场也分到生产队,生产队也分到户,一部分大队场实行承包,公社脐橙场都实行了承包。1978年一1981年,新宁县农业局共选出地方优良华脐单株14个,通过中国柑桔研究所连续三年的评选、鉴定,以新宁县白沙园艺场7904华脐单株为最优,这一单株系1943年从邵阳市引进的原树,为了进行遗传性状的鉴定和加速这一单株苗木繁殖,作为脐橙基地的主栽品种,全县建设7904母本园22个计2398株,采取在尾张蜜柑树上高接换种的办法改接100余亩作为采穗圃,同时在基地范围内建立苗圃11处,共20余亩。从1981一1988年共繁殖7904苗木240余万株,1988年全县2.3万亩脐橙80%的品种是7904。1989年农业部在青岛会议上评选全国25个样品中,新宁脐橙7904名列前茅。1990年1月18日省农业厅湘农业(1990)经字第8号通知公布,新宁脐橙7904荣获农业部部优柑桔类水果称号和金奖。到 1991年,脐橙出口基地建设在新宁取得良好的预期效果,全县脐橙面积达2.9万亩,总产17700吨,出口7177.38吨,按期超面积完成2万亩基地建设任务,产量也超过国内其他三个脐橙基地(四川省的奉节县,湖北省的秭归县,江西省的信丰县)产量的总和,新兴的新宁脐橙基地的组建,成为全国四大脐橙基建设批准最迟投资最少、效益最好的基地。脐橙的发展为新宁农村经济发展,为农户增收,为农民脱贫致富起到了重要作用。

       1991年冬至1992年春,受持续4天极端最低气温(-7.5℃)的影响,新宁脐橙冻害程度达4级以上,部分脐橙园出现树死园毁的现象,致使1992年全县脐橙面积减少333公顷,产量几乎为零,广大果农对脐橙产业的前途心存疑虑,生产积极性下降,以后连续5年,全县脐橙栽种面积徘徊在1667公顷左右,平均产量不足万吨。到1996年,总产才恢复到冻害前 15000吨的水平。1997年,由于蜜桔市场价格低至0.16元/千克,而脐橙质优、量多,价格稳定在1.6元/千克左右,市场畅销,经济效益明显。于是,全县开始实施以中熟温州蜜桔高位嫁接良种脐橙的柑桔品改项目。此项目在全省起步早、行动快、效果好,引起了省、市主管部门的关注。1999年,新宁县被省农业厅定为全省十二大农业工程柑桔品改示范县。 1999~2000年,省经作处投入资金80万元,并先后派专家来新宁办点示范。1997~2000年,全县有近2000公顷中熟蜜桔高接换种为良种脐橙。2000年12月22日,“全国柑桔品种改良座谈会”在新宁县崀泉宾馆召开,会议期间,柑桔研究所、华中农大、湖南省园艺所著名专家对新宁县柑桔品改项目进行了现场验收,给予充分肯定。2002年,新宁县被农业部列入“赣南一湘南一桂北柑桔优势产业带”项目规划,定为脐橙项目重点县。主要产区集中在黄龙、白沙、高桥、万塘、水庙、崀山等8个乡镇。新宁脐橙色泽橙红,果面细腻,风味浓甜、汁胞细嫩、富有香气,品质上等,鲜食极佳,营养丰富,具保健作用,达A级绿色食品标准;耐贮藏运输,货架寿命长,产品在自然条件下贮藏到第二年四月底而风味不减,若在恒温冷藏条件下可贮藏到第二年六月,是填补市场淡季、实现脐橙均衡供应的特异性品种。尤其是国家“948”项目的实施(1994年8月,经国务院批准,由农业部、国家林业局、水利部和财政部共同组织实施的“引进国际先进农业科学技术计划”),新宁从国外引进优良品种和配套技术进行扶植,1998下半年在黄龙镇黄龙村建成了占地50亩的无病毒柑桔脐橙母本园,引进脐橙新品种近20个,温州蜜桔品种6个,杂柑8个,与之配套的早结丰产技术也已成熟,在提供优良品种方面,为新宁柑脐橙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新宁脐橙1989年获农业部优质农副产品评比金奖,1997年至1999年连续三年获湖南优质水果评比金奖,2000年注册“崀山牌”商标,2001年10月获湖南省无公害农产品产地认定证书(编号为WD——E10—20011007008),2001年12月获无公害农产品标志使用证书,2002年崀山牌脐橙被评为“湖南名牌产品”。2002年11月,新宁县委学习中心组在县党校进行了为期数天的专题学习讨论,统一了思想,决定举全县之力大力发展脐橙,12月12日,中共新宁县委、县人民政府出台了《中共新宁县委、新宁县人民政府关于加快脐橙产业发展的决定》,要求充分利用国家退耕还林、农业综合开发、扶贫等政策,加大扶持力度,在全县再次掀起脐橙开发的热潮,干部带头种脐橙,办起了金石镇白毛冲县级干部脐橙示范园和漆家坪科级干部脐橙示范园(统一租地、统一规划、统一整地、统一种苗、统一技术,建场成本摊到各承包人),致富带头人和农户种植脐橙的积极性又空前高涨,涌现出白沙月汉村、金石镇中长村、飞仙桥乡岩口冲村、黄龙三星等一批脐橙生产专业村,到2003年,全县脐橙种植面积骤增到10133公顷,较2002年增加1916.6公顷,产量达71800吨,较2002年增加3800吨。2006年,在国家农业部的扶植下,新宁建立了“柑桔无病毒工厂化种苗紧育中心”,每年可提供100万株品种纯正、健壮的脱毒容器苗,为新宁县脐橙品质改良奠定了坚实的种质基础。同年,崀山牌脐橙又被评为“湖南名牌产品”,2007年通过了国家绿色食品认证并获得出境水果注册登记,2008年获国家农业部批准实施农产品地理标志登记保护。脱贫攻坚以来,新宁县委、县政府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认真贯彻落实省委许达哲书记提出的“百里脐橙连崀山”发展定位,全力打好“旅游+脐橙+扶贫”组合拳,推动农旅、文旅优势互补、共融发展,为高质量脱贫筑牢了产业根基。2013年,全县脐橙种植面积达18万亩,产量达5.0398万吨。为加大品牌宣传,崀山脐橙作为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产品,从2015年开始,新宁县每年都举办“崀山脐橙文化旅游节”,通过景点与特产的互动,崀山牌脐橙远销到俄罗斯、欧盟和越南、缅甸、泰国等国家。

       2016年,为推进脐橙标准化种植,新宁县按照“山顶带帽子(营造森林)、山腰系裙子(种植脐橙)、山脚穿鞋子(种植水稻、油菜等)”的空间规划布局,鼓励全县果农充分利用海拔450米、坡度25度以下的荒山、荒地、荒土发展脐橙种植,对贫困村、贫困户脐橙高标准建园、果园通路等脐橙园基础设施建设等给予补助,对建档立卡贫困人口新种植的脐橙每亩奖补1200元,对建档立卡贫困人口购买无病毒优质苗木予以补贴。同年,新宁为优化脐橙产能,推动脐橙产业提质,整合扶贫资金572万元,在脐橙主产区实施了2200多亩脐橙老园提质改造示范点项目;还对柑桔黄龙病、大实蝇等病虫害,统一采购药剂(物),实行群防群治。同年,为加快推进现代农业产业园创建工作,新宁县委、县政府出台了《关于加快脐橙产业发展的决定》和《关于进一步推进脐橙产业发展的决定》,积极引导土地向脐橙种植大户、脐橙合作社和龙头企业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集中,以产业园为平台,农民以土地入股和资金入股的形式参与产业园建设,闲散土地、资金、人力等要素向产业园集中,提升了脐橙产业规模化、标准化、组织化水平。

       2017-2019年,新宁累计新扩脐橙7.7万亩。县财政整合用于发展脐橙产业的资金年均超过了7000万元。在为果农免费提供种苗的基础上,对因家庭无劳力种植脐橙的,由村支两委组织劳力上门提供帮助,为缺资金的果农提供1-5万元“免抵押、免担保”贴息贷款,对直接用于脐橙种植的设施用地,按农用地管理,给予农业企业在土地利用、信贷、税收等方面的政策支持,对贡献突出的涉农科研单位给予农业开发项目等方面的优先立项支持。2017、2018年崀山脐橙连续两年获中国农业博览会金奖,2019年入选中国果业最受欢迎的柑橘区域公用品牌10强。
        2020年,新宁县建立了12个万亩脐橙标准化生产示范园和10个老园提质改造示范园,新扩(改)脐橙2.96万亩,新创建脐橙老园改造示范园10个6196亩;依托脐橙产业新宁成功列入国家果菜茶有机肥替代化肥项目示范县和全省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示范县,建成百里脐橙走廊。崀山脐橙产业集聚区被认定为湖南省2019年现代农业特色产业集聚区(省级现代农业产业园)创建名单(全省10个、邵阳唯一);新宁县绿源果业、惠丰果业崀山脐橙特色产业园被认定为2019年现代农业特色产业园省级示范园创建名单;黄龙脐橙特色小镇被列入湖南省首批10个农业特色小镇,也是唯一的柑桔类特色小镇;柑桔黄龙病阻截带列入全国重点建设阻截带。是年,新宁脐橙种植总面积达46万亩,产量达45 万吨,产值达30亿元,新宁成为“中国脐橙第一县”, 8.37万贫困人口因脐橙产业稳定脱贫。新宁县金石镇曾家桥村在县脐橙产业政策支持、县财政局驻村帮扶工作队的帮助下,在大岭山上开荒2500 亩,新种植脐橙树13万多棵,投入资金2400多万元,带动村里的贫困户脱贫,带动了全村的经济发展。金石镇白沙片新全村徐成儒曾是村里的贫困户,有两个残疾儿子,一年收入不到8000元。在政府的帮助下,种植脐橙6亩,年收入可达5万元。黄龙镇石泥村种植大户陈忠喜,每年要为兄弟姐妹和妻子娘家以及其他建档立卡贫困户销售几十万斤的脐橙,在自己致富的同时,帮助其他贫困人口脱贫。
                             ——以上就是新宁脐橙的前世今生。

        要发展柑桔脐橙,离不开基地建设。

       首先说柑子(蜜桔)基地建设。解放初期,新宁县建立农场,种植以蜜桔为主的水果,附带培植果树苗木。1952年,县办农场迁到白沙,在白沙农场的旱作区的邓家园建立了17.7亩的柑桔园。1956年,金石镇车头村和水头乡青叶塘两个集体园艺场建立,以种植蜜桔为主。1958年8月,县委在城郊水冲建立县示范园艺场,后改名为水冲园艺场,也以种植蜜桔为主。1958年冬,随着人民公社化的实行,10个大公社有9个办起了以栽培蜜桔为主的公社园艺场。三年困难时期,注重粮食生产,以解决吃饭问题, 9个社办园艺场,仅保留了崀山、回龙寺两个。队办园艺场只保留车头村、林家村、青叶塘3个。1965年开始,县里掀起四级办场的热潮,到1976年,全县建立四级园艺场1266个,其中国营2个,社办场26个,大队和生产队场1238个,桔园面积达11130亩,年产蜜桔723吨。1977年,县委顺应柑桔发展的大好形势, 根据地貌、气候条件,对全县蜜桔基地建设进行了具体规划布局:在水平分布上,以沿扶夷水及其所属的主要支流-崀笏、新寨、罗涧、高桥、冻江、大连江、双江等河流沿岸地区为主;在垂直分布上,蜜桔栽培在海拔500米以下,结合农田基本建设规划,确定沿公路和扶夷水两岸的水庙、窑市、崀山、万塘、金峰、飞跃、水头、白沙、黄龙、清江、西冲、堡口、军田、迥龙寺、高桥、巡田等20个公社作为蜜桔生产的主要基地,在基地具体建设上,实行水平梯田式整地、深沟撩壕、增施有机肥料作底肥、改稀植为计划密植等技术方式,配套建设水利灌溉设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确保了稳产增产。1978年末,全县四级园艺场达到2087个,其中国营2个,社办场45个,大队场349个,生产队场1691个,桔园总面积24115亩,年产柑橘1078吨。1978年11月,国家农林部、全国供销总社联合批准新宁县为全国100个柑桔生产基地县之一,进一步促进了新宁柑桔发展。1981年,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在原来规划发展蜜桔的范围内,广大农民创办以栽培蜜桔为主的庭院经济,更加速了蜜桔的发展。1982~1985年,农户私人栽植蜜桔15717亩。到1988年,全县蜜桔种植面积达67214亩,蜜桔年产量连年直线上升。1981年总产量为5606吨,1983年达11178吨,首次突破万吨关。1986年达23744吨,1989年猛增到38695吨,蜜桔总产量比1949年增加1247倍,加上零星和种户自食部分,基本上实现县委1977年提出的“力争到1990年发展柑橘10万亩、年产柑橘100万担”的目标。1991年后,由于受严重冻害和蜜桔种植效益下降以及大力发展脐橙的影响,蜜桔种植逐渐让位于脐橙种植,柑桔基地建设被脐橙基地建设所取代。
       然后说说脐橙基地建设。1979年10月10日,国家外贸部、农业部将新宁作为脐橙出口基地之后,新宁县迅速开展脐橙基地建设。在规划布局上,根据脐橙需高水高肥、气候温暖的特点,确定赤木的封界岭和堡口桃花村老鼠寨以北的回龙寺、马头桥、一渡水三个区,因地势向北倾斜形成开阔地带,易受冷空气侵袭 ,不适合脐橙种植,以南则适合种植脐橙,即以金峰、飞跃、水庙、万塘、肖市、白田、水头、白沙、黄龙9个公社为脐橙种植的重点区域;发展的总原则是,统一规划,四级(县、社、大队、生产队)办场,高标准建场;在具体技术上,等高梯土、撩壕整地、表土还原、保水保地,县办苗圃、大苗入园,良种良法、稳产高产;县选派技术人员到9个重点公社(镇)指导建园,指导种植。1981年,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部分场把脐橙树分到了户,部分场进行了承包,政府对基地建设的支持体现在帮助修建进出脐橙场的道路和场内道路、脐橙抗旱设施,政府还鼓励私人承包荒山建立脐橙园,实现大户带动。随着脐橙种植效益的彰显,除了前面9个公社(镇)外,西冲、烟村、清江、高桥、堡口、军田等公社也有不少农户种植脐橙,全县种植脐橙的范围进一步扩大。2002年,新宁县委、政府专门出台了加快脐橙发展的决定,对基地建设给与了更大支持,培植了白沙月汉村、金石镇中长村、飞仙桥乡岩口冲村等脐橙生产专业村。2016年,又再次出台加快脐橙产业化发展的决定,大力支持脐橙产业园建设,产业园集种植、初级加工、销售为一体,农民可以以土地、资金入股,农民变股民,脐橙种植更专业化、公司化。2020年,为了实现农旅融合发展,通过政府投资、上级乡村振兴帮扶单位助资等途径筹措资金,县里兴建了黄龙镇三星片、金石镇月汉片、崀山镇盆溪片橙道和相关配套设施,使脐橙园内外、脐橙园与脐橙园的交通更为便利,橙农作业更为方便,脐橙园也更加漂亮,每当脐花飘香开或叶绿橙黄的时候,不少游客前往打卡。

      桔子脐橙采摘之后如果没销售出去,桔(橙)农不但一年白辛苦,还要倒贴成本。所以销售至关重要。
       先说内销。计划经济时代,柑子的内销由商业、供销部门负责,1956年收购了19.05吨,以后10年间,年收购量均在50吨左右。从1966年起,全县大力发展柑子生产,是年收购76.7吨。1976年收购602吨。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县内个体工商户不断涌现 ,由于个体工商户的加入,新宁柑子的销售力度加大。1980年收购2886吨,1982年收购6186吨(含少量脐橙),1987年收购最多,达24152吨(含少量脐橙),1988 年收购14219吨(包括少量脐橙)。1991年,随着“十万亩,百万担”目标的实现,是年柑子大丰收,销售难度加大,县人民政府专门成立“新宁县柑桔购销调运工作领导小组”,发动国营、集体、个体经营户积极拓展销售渠道,相关职能部门排关拆卡,除对江、杨田、窑市三个省政府批准设立的检查站之外,其它擅自设立的站、卡一律撤除,由于措施得力,是年近100万担的柑子基本销售出去(含少量脐橙)。此后,由于国营、集体商业企业经营机制不灵活和大锅饭体制,经营效益不断下滑,柑子脐橙销售的主渠道逐渐让位于县内外的民营企业和和私人老板,每年11月份柑子脐橙采摘之后,全国各地的“柑子脐橙老板”云集新宁,将柑子脐橙销往全国各地。全国四大脐橙出口基地中,新宁起步早,开始发展得最好,但后来被江西赣南脐橙所超越。为此,新宁县委、县政府采取多种措施培植品牌、扩大宣传。2000年注册了“崀山脐橙”品牌。2006年,崀山牌脐橙又被评为“湖南名牌产品”,2007年通过了国家绿色食品认证并获得出境水果注册登记,2008年获国家农业部批准实施农产品地理标志登记保护。为了错峰销售,溢价提效,新宁号召广大种植户修建脐橙保鲜库,并按一定的标准给予财政补贴,不少种植户修建了脐橙保鲜库。从2010年开始,网购、电商日益活跃,通过各电商平台和邮政渠道销售的脐橙不断增多。为了进一步做大、叫响“崀山脐橙”品牌,新宁县委县政府采取多种措施加大品牌宣传力度。2015年新宁举办第一届“中国湖南新宁崀山脐橙节”。2016年第二届崀山旅游节就将崀山和脐橙捆绑在一起进行宣传,名称变成了“2016湖南冬季乡村旅游节暨第二届崀山脐橙节”,于是年11月22日举办。2017年11月26日举办第三届中国.崀山脐橙文化节。2018年11月25日举办“2018中国崀山‘百里脐橙连崀山.产业扶贫耀三湘’第四届脐橙文化节”。2019年11月20日举办“2019中国.崀山第五届脐橙文化旅游节”。2019年,县政协积极与省政协联系,省政协公众微信号“政协云”组织多家新媒体对崀山脐橙进行直播。2020年11月26日举办“2020中国崀山.第六届脐橙文化旅游节”。数年连续举办节庆等活动,通过不同媒体对活动的全方位宣传报道,极大提高了“崀山脐橙”的知名度,促进了新宁脐橙的销售。2020年,通过各电商平台和邮政渠道销售的脐橙就达到了脐橙总销量的三分之一。新中国建立之后到1981年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新宁所产的柑子在计划经济的体制下大部分调运销售出去,少部分分给群众消费外。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到2020年,新宁老百姓手中的柑子脐橙每年都卖掉了,只是价格有高有低。做脐橙生意的商家有的年份赚得盆满钵满,有的年份则亏损。但对广大种植户来说,脐橙产业确是新宁农业的第一大支柱产业,并从中受益。

        再说外贸出口。20世纪50年代,县内生产的“雪峰牌”、“芙蓉牌”柑子,畅销加拿大、苏联等国及港、澳地区。60年代数量不多, 1971年10月,加拿大加西公司黄国安来邵考察洞口县园艺场蜜桔生产,后到新宁与县外贸局订购40吨“雪峰蜜柑”运往加拿大试销,1973年10月,黄国安再次订购1360吨。除1973年外,70年代每年销出柑子200吨左右。1980年以后,每年销出1000吨左右, 其中1986年销量最高,达1232吨。自此,新宁柑子(蜜桔)出口外销量加大,主销加拿大、苏联(现俄罗斯)、新加坡、印尼、菲律宾等国和中国香港、澳门地区。1979年10月10日,国家外贸部,农业部联文批复,同意在新宁建立出口脐橙生产基地1333公顷,要求“基地产品、凡符合出口质量的全部出口;不符合出口规格的,按质论价,就地交内贸安排内销”。同年12月,县委、县政府成立基地建设指挥部,确定“全面规划、适当集中、注意连片、分散建场”的指导思想,全县建立母本园22个,选育优良单株、嫁接苗木,边建园、边定植。至1982年,建成脐橙基地1333公顷。1980年,新宁脐橙试销香港市场4.05吨,备受好评,获“柑橘之王”美称,此后连年外销,1981—1988年共出口柑子脐橙1481吨。1989~2004年,全县出口柑子脐橙达4万多吨,出口总值2.25亿元。出口柑子脐橙由省商检局派人来邵抽检合格后放行。省、市粮油食品进出口公司派专人随火车押至口岸。发往加拿大的,在深圳交货,转香港装船;发往前苏联(俄罗斯)的,分别在绥芬河、满洲里、二连浩特面交苏方(俄)。外贸方式上,新中国建立后,外贸出口商品根据上级分配任务,由国营专业公司和供销合作社归口收购,然后分别上调省、地各专业出口公司。1975年后,外贸业务由邵阳地区外贸局直接管理。经营方式为主要由内贸专业公司和基层供销社收购后转交外贸出口。1978年,新宁柑子进出口贸易由外贸公司直接设点收购,或委托内贸有关专业公司及基层供销社代收,再交上级专业出口公司出口。1983年,随着外贸政策的开放,外贸公司按省公司的要求,随行就市进行收购和出口,其他有资质的商家,也积极将新宁“崀山脐橙”销往境外。

        柑子脐橙的加工也很重要。1977年,新宁竹棕厂转产,建立县江口桥罐头厂,全县始有以柑子为主要原料的罐头行业。1980年,江口桥罐头厂与县农机厂合并,利用县农机厂厂房改建为县罐头厂。随着柑子产量的增加,80年代中期又兴办水冲罐头厂、观瀑综合食品厂、水庙罐头厂,其中水庙罐头厂1984年建成,因产品质量不高,销路困难,1986年停办。至1988年,全县有罐头厂3家,年生产能力1万吨,主要产品有:糖水橘片、橘子汁、糖水弥猴桃、糖水梨子、盐渍和甜酸晶头等,总产量1108吨。1992年,县罐头厂与香港万鼎公司、长沙金湘公司三家联营,金湘和万鼎投资51%(控股),县罐头厂以设备、厂房、技术投资49%,组建湖南万新罐头食品有限公司,是新宁第一家与香港合资企业,成功引进香港万鼎公司、长沙金湘公司资金40万美元,成为新宁第一次成功引进港资。1995年,万新公司取得进出口自营权,产品出口批号为“P12”。1996~2003年,公司因资金等原因,每年只生产3~4个月,年产以柑子为主要原料的罐头3000吨。2003年,县政府以零资产转让给长沙家家红罐头饮料有限公司。该公司投入500万元对原厂房进行全面整修改造,形成两条完整的罐头生产线。2003年11~12月,家家红公司工人1236人,生产以柑子为主要原料的罐头1460吨。2004年,生产以柑子为主要原料的罐头4410吨。2005—2020年,共生产以柑子为主要原料的罐头约7万吨。至于新宁的脐橙加工还停留在初级加工的水平,龙丰果业、绿源果业、惠丰果业和县工业园区内的“崀山果业”等公司,对脐橙进行选果、清洗、打蜡、包装,经初加工的脐橙外观更漂亮,更受消费者亲睐。直到2024年,新宁的脐橙深加工才出现希望的曙光,湘商产业园里的湖南山之良科技有限公司成功产出第一批冷藏鲜榨崀山橙汁。据悉,该企业年加工处理脐橙的能力达10万吨。

        结束语:
        从品种来说,新宁柑子脐橙的发展大约经历了三个阶段:1950年到1979年是发展柑子生产的阶段、1979年年末到1991年年末是柑子生产和脐橙生产齐头并进的阶段、1992年到2024年是大力发展脐橙的阶段。

     从兴衰来说,1959~1977年是缓慢发展、1978~1990是大力发展、1991~2002年是恢复发展、2003~2024是快速发展。

        脐橙发展到今天,成为新宁的第一大支柱产业,要论功劳的话,第一位的功劳属于大自然,是上天对新宁的恩赐,因为新宁处在最适合脐橙生长的纬度带上;第二位的功劳属于把脐橙从邵阳引进新宁的先贤,属于几十年来(1943~1978)对这些脐橙母树一直精心管理、研究的技术工作者,当时的脐橙树虽然不多,产量也不多,但积累了脐橙种植经验和技术,才使新宁被选为全国脐橙出口基地县,才出现大办脐橙基地的热潮,才打下脐橙发展的基础,“机遇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第三位的功劳属于广大柑子脐橙种植户和柑桔脐橙种植管理技术人员(如陈贻燮、郑君雄等老同志和后来众多的乡镇柑桔脐橙技术员),因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真正英雄”,没有他们的千辛万苦,哪有新宁“脐橙的海洋”?第四位的功劳属于历届县委、县政府及其主要领导,属于历届分管农业的县领导和各级党委政府的相关领导,属于长期从事柑桔脐橙生产、销售的职能部门及其领导(农业局、外贸局、供销社),没有1977年县里大力发展蜜桔生产的决定、没有2002年县里大力发展脐橙的决定、没有2016年县里加快脐橙发展的决定,没有领导们的明智决策真抓实干,不可能有今天新宁的柑子脐橙产业的大发展;第五位的功劳属于积极销售脐橙的新宁内外的老板和众多电商销售者,脐橙没有销售出去,果子变不了票子。
        历史的车轮转到了2024年,新宁的脐橙生产又遇到了新的考验,一些危害大的病虫害的肆虐、品质不是很优、品牌不很出名、销售不畅,无不影响脐橙的发展。这对今天新宁的主政者、脐橙的种植者、脐橙的经营者都是考验。
       未来脐橙发展似应从以下几方面再着力:一是有脐橙产业的乡镇要成立能起作用的脐橙种植协会,通过协会组织橙农按照高品质果子的要求去施肥、打药、管理,否则各吹各的调,难以生产出高品质的脐橙;二是支持脐橙生产、销售的能人大户,加大、加快脐橙产业化发展的步伐,以公司为龙头,带动橙农以科学方法种植脐橙,生产出高品质的果子;三是鼓励、支持技术人员(包括民间的)继续开展脐橙优良品种的培植和研究,能培植出风味更佳,更能抗病虫害的新品种;四是像狠抓新冠疫苗接种那样搞好HL病的防治;五是继续叫响、擦亮崀山牌,进一步提高崀山脐橙的知名度。
       能否经受住考验?能否让新宁脐橙产业继续辉煌?我们拭目以待。

(陈湘运 写于2024.10.17 在写作过程中参考了1994版和2004版《新宁县志》及欧光厚同志的《暖透百年》一书,特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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