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山东是汉代画像石主要的分布区域,起源早,延续时间长,分布范围广,发现数量多,内容题材丰富,雕刻技法全,艺术风格异彩纷呈,建筑形式多样,是汉代画像石艺术最为杰出的代表,为全面了解汉画像石的发展面貌提供了重要实物资料。
关键词:山东;汉代画像石;艺术特色
人类记载历史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书刻文字的,一种是视觉图像的,汉代画像石就是用图像形式记录的汉代史。在全国汉代画像石四大分布区域中,山东是重要的核心分布区域(图一),起源早,延续时间长,分布范围广,发现数量多,内容题材丰富,雕刻技法全,艺术风格异彩纷呈,是中国汉代画像石艺术的杰出代表,尤其是其所附属的墓阙、祠堂、墓室等建筑形式多样,为全面了解汉画像石的发展面貌提供了重要实物资料。本文将从上述这几个方面,解读山东地区汉代画像石的重要地位和独有特色,并探讨其对当代社会发展、文化艺术创新所具有的现实价值和意义。
图一丨汉画像石分布图
山东汉代画像石艺术的特色
山东是汉画像石兴盛的地区之一,这与齐鲁地区自春秋战国到两汉时期发达的经济、文化以及独特的自然地理条件有关。其中,大量铁器所武装的发达的农业和手工业,是画像石所产生的物质条件,汉代的厚葬风气、统治者和儒家所倡导的“孝悌”思想、道家的升仙思想等,是画像石产生的精神条件。[1]也正因此,山东理所当然成为中国汉画像石的主产区,汉画像石出土数量多,内容丰富,雕造水平高,建筑形制全。
01
系统完善的制作过程
以山东为代表的汉画像石的第一大分布区,是四大分布区中面积最大、延续时间最长的。这个地区的汉画像石从西汉文景时期开始出现,一直到东汉灭亡,延续了300多年,而且基本上是呈线性式上升发展的,到东汉晚期达到最高峰,东汉末由于社会的动乱戛然而止。[2]
汉画像石经过300多年的发展,其消费群体人数众多,产业链完整[3],制作过程已经非常完备。其制作首先是请名工良匠对画像石建筑进行设计,由石匠到采石场挑选适合雕造的优等石材,然后将石料凿磨加工成平整的建筑构件,再由“画师”依据画稿在磨制平滑的石面上,用笔墨绘出画像的底稿,接着由石匠按照画师绘制的线稿用凿、錾等工具雕刻完成,最后组装成祠堂、墓室、墓阙等建筑。[4]有的画像石在雕刻完成后还会上彩。山东滕州母祖山等多地发现了汉代采石场,其面积较大,采石技术已经成熟,能够满足当时大量石构墓葬建筑的需求,为汉代采石业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实证资料[5]。
02
丰富全面的题材内容
在汉代的各类遗存中,除文字资料外,画像石应是数量多、形式生动、内容丰富、包含信息量最大的汉代遗物[6]。汉画像石用图像的方式,生动形象地把汉代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等生活百态展现在我们面前,可以说是一部汉代社会的图像史,描绘出了一幅汉代人的理想生活画卷——生前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宝马雕车、歌舞升平,死后继续享受这些美好,并能灵魂不死、得道升仙。山东地区汉画像石的内容题材,主要可以分为神仙祥瑞、社会生活、历史故事三大类。
1.神仙祥瑞
海岱之间是神仙方士活动的地方和早期道教流行之地,追求长生不老等神仙之说盛行,而鲁南苏北一带,自战国后期即为楚国疆域,有着浓厚的楚文化影响和好巫尚鬼的风气[7]。神仙祥瑞图像成为山东地区汉画像石上的常见题材,其内容复杂,包含了两汉时期的各种思想观念、神话传说以及汉代人对宇宙的朴素认知。这类题材的画像主要表达了汉代人祈求天地神灵的保护、趋吉避凶、辟除不祥并最终达到灵魂不死、羽化升仙的美好愿望。其内容主要有各种宇宙天象、奇禽异兽、祥瑞以及由东王公、西王母等组成的神仙世界。
2.社会生活
社会生活类画像是汉画像石中最为生动、全面的,涵盖胡汉战争、生产劳动、车马出行、庖厨宴饮、乐舞百戏、狩猎、建筑、庄园等诸多方面的内容,这既是汉代现实生活的真实写照,更寄托着墓主对死后理想生活的追求。
山东是出土胡汉交兵画像石最多的地区。这类图像形象地把汉王朝与匈奴之间的战争场面镌刻于石头之上,创造出一幅幅具有写实意义的场景。画面中先是激烈战斗场景,随即是胡人失败,汉军得胜回营,向指挥官报捷并献上战俘,然后欢聚宴饮庆贺胜利的场面。通过对战争过程的刻画,表达了人们期望汉王朝强大和“胡虏殄灭,天下大宁”愿望。
图二丨山东汉画像石上的牛耕、冶铁、纺织、造车图
两汉时期的山东富渔盐之利,工商业发达,经济富庶,农耕、冶铁、纺织等农业、手工业均领先于全国,因此汉画像石上此类内容也比其他地区丰富。山东汉代画像石采用直观朴实的手法,描绘了牛耕锄草、鼓风冶铁、纺线织布、车舆制作的生动场景,再现了汉代山东繁荣昌盛的农业生产和手工业制作景象(图二)。
车马出行画像在汉画像石中特别流行。作为仪仗的重要表现形式,车马出行画像既有表现墓主人生前车骑出行的场面,也有墓主人向往享有的仪仗形式,还有墓主人乘坐车马前来接受子孙祭祀的含义。
画像石中的庖厨宴饮、乐舞百戏、多彩建筑等画像,反映出当时豪门地主的奢华生活以及死后的理想追求。庖厨画像多是甑灶具备,猪、鸡、鸭、鱼、兔等肉挂满墙,厨夫们椎牛宰羊、杀猪剥狗、剖鱼和面、烧灶炊煮,一片繁忙景象。达官显贵们则住在高房大屋、亭台楼阁里,一边悠闲地喝着酒,一边欣赏各种乐舞杂技表演(图三)。
图三丨山东博物馆藏乐舞杂技、庖厨画像石
3.历史故事
汉代以孝治天下,施行“举孝廉”制度选拔官吏,儒家思想占据主导地位,这使得儒家道德规范的内容在画像石上得到突出体现。尤其是作为孔孟之乡、儒家文化发祥地的山东,涉及此类内容的历史故事展现出齐鲁文化的精神风貌,同时也代表了儒家忠孝节义、仁义礼智信、尊老敬贤、谦虚好学等思想观念,凸显了山东的地域文化特色。
图四丨山东博物馆藏孔子见老子与季札挂剑、二桃杀三士画像石
山东地区历史故事类画像石不但出土数量多,而且内容丰富,刻画细致生动,这是其他地区所无法比拟的。此类画像以嘉祥武氏祠最为集中、系统、完备,仅武梁祠三壁就刻有历史人物故事42幅,其旁还多有榜题赞词。[8]历史故事题材可分为帝王将相、圣贤人物、义士刺客、孝子烈女等几类。帝王将相最著名的就是山东嘉祥武梁祠西壁上的历代帝王图,包括神农、黄帝、大禹等三皇五帝,被认为是华夏先祖最早的形象而闻名于世。圣贤人物最著名的为周公辅成王、孔子见老子、管仲射小白、季札挂剑等。义士刺客有二桃杀三士、荆轲刺秦王等。孝子烈女题材更为丰富,有曾子感孝、闵子骞单衣顺母、鲁秋胡戏妻、齐无盐丑女钟离春等故事。这些故事也是以发生在齐鲁之地的居多,其刻画的目的,主要应是道德教化功能,即“恶以诫世,善以示后”(图四)。
03
异彩纷呈的雕刻技法与艺术风格
汉画像石的雕刻技法主要可以分为线刻和浮雕两大类。
线刻类主要有阴线刻、凹面线刻、凸面线刻,浮雕类有浅浮雕、高浮雕和透雕。由线到平面再到立体圆雕,汉画像石的雕刻技法愈加丰富、高超。山东地区汉画像石的雕刻水平最高,技法最为多样,囊括了以上六种技法,集汉画像石雕刻技法之大全。[9]总之,举凡两汉时期所能见到的汉画像石的雕刻技法和技术,在山东汉画像石中都有体现,既有雕磨精细、刻画入微的精致之作,也有线条粗犷的豪放之品,尤其是高浮雕和透雕,以山东地区发现最多,雕刻精美,如临沂吴白庄汉画像石墓石柱上的高浮雕人物、动物像、透雕门额等,其他地区很少发现。
不同地区不同风格的雕刻技法,体现了山东汉代画像石造诣高、各有千秋的艺术风格,比如滕州风格、嘉祥风格以及临沂风格等,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皆备。山东地区画像石大都画面布局繁密而规整,尤其是祠堂和墓阙画像,基本都分层分格配置,把不同内容题材的画面排列在一起,如滕州、嘉祥地区的祠堂画像石。墓室画像大都构图复杂,场面宏大,雕刻精美细腻,画面设计结构严谨,如沂南北寨汉墓、临沂吴白庄汉墓等。而安丘董家庄汉墓、昌乐王家埠汉墓,却表现了另外一种风格,画面刻画粗放、张扬,充斥楚文化浪漫主义的夸张与想象。
04
形式多样的建筑形制
两汉是中国历史上鲜见的强盛、繁荣的时代,生产力空前发展,铁质工具普及,统治者和儒家大力倡导“孝悌”思想,产生了厚葬之风,加之山东多地蕴藏丰富、易于开采又可雕可琢的岩石资源,使之成为汉代石构墓椁、墓室、祠堂最为盛行的地区之一。[10]尤其以嘉祥武氏祠、长清孝堂山祠堂、沂南北寨汉墓等最具有代表性。
山东地区汉画像石建筑形制特点主要表现在:建筑形制全面,神道石柱、石兽、石碑、墓阙、祠堂、墓室等皆备;祠堂数量多,形制多样,内涵丰富;墓葬建筑起源早,类型丰富,结构复杂。其他区域的汉画像石很少见到像山东这样既类型齐全,又内容丰富、建造精美的。
1.神道石刻
汉代墓地布局作为一个整体,形成了以神道石柱、列兽、石阙、石碑、祠堂、坟丘为组合的陵园制度。山东嘉祥武氏墓地就是一处有明确纪年的,墓阙、神道石兽、祠堂、墓碑、墓葬完整呈现的东汉陵园。[11]汉代石刻艺术的主要种类,包括地上、地下建筑皆在此一一呈现,而汉画像石所属的建筑形式主要有地上石阙、祠堂和地下墓室。
图五丨山东博物馆藏汉代神道石刻
山东地区汉画像石包含了以上神道石刻的所有种类,如山东博物馆藏西汉麃孝禹碑、东汉“邪相刘”石柱、刘汉造石狮、莒南兰墩孙氏阙、捧盾拥彗石人等,展现了完整的汉代神道石刻类型(图五)。其中位于墓地两侧相当于大门的石阙,是汉画像石所附属的第一种地面建筑,山东地区现存的主要有嘉祥武氏祠石阙、平邑皇圣卿阙和功曹阙、莒南兰墩孙氏阙、莒县孙熹阙等,进一步充实了山东地区汉画像石多姿多彩的面貌,更可贵的是这些石阙都有明确纪年,为石阙形制和图像内容特点及早晚不同的变化提供了重要的研究资料。[12]
2.祠堂
石祠堂作为汉代画像石的主要载体之一,主要发现于山东及其相邻的苏北、皖北,尤以山东最为兴盛,形制多样,内涵丰富。目前所知的可以复原的汉代石祠堂建筑在百处以上,这些祠堂大都分布在山东地区,其中出土祠堂画像石最多的是山东滕州市和嘉祥县。
图六丨山东博物馆复原的嘉祥宋山1号祠堂
山东是汉代石祠堂类型最为丰富的地区,按照建筑结构可分为四大类:一是单石雕刻的小祠堂,目前仅见山东临淄王阿命祠一例;二是平顶单开间小祠堂(可分为后壁带小龛和不带小龛两种),山东滕州和嘉祥宋山出土此类祠堂数量最多,如山东博物馆复原的宋山1号小祠堂(图六);三是悬山顶单开间祠堂,如嘉祥武梁祠;四是悬山顶双开间祠堂(也可分为后壁带小龛和不带小龛两种),如著名的长清孝堂山祠堂、金乡朱鲔石室、嘉祥武氏祠前石室等。[13]
从时间上看,最早有明确纪年的是出土于山东汶上王莽天凤三年(16)的路公食堂(食堂即祠堂)画像石,最晚的为临淄汉灵帝光和六年(183)王阿命石祠,山东石制小祠堂的建造几乎贯穿了整个东汉时期。
从内容上看,石祠堂画像是一个丰富的宇宙世界,在其画像的配置中,人们利用建筑结构的空间,将画像内容设定为天界、仙界、人界三个部分。天界一般配置在祠堂的屋顶,仙界一般配置在祠堂山墙的顶端。人界是祠堂画像中最主要的部分,刻画在祠堂的后壁并延伸到两侧的山墙上,祠堂中最大的空间和最主要的位置留给了人间世界。[14]受人祭拜的墓主画像一般放在祠堂后壁,占据画面的中心位置。祠堂画像除了彰显孝心,接受亲人的祭拜外,路人也能观瞻,因此祠堂画像兼具纪念和教化的功能。
3.墓葬
山东是中国汉画像石墓最丰富的地区,出土数量众多,形制多样,其类型主要有石椁墓、石室墓、砖石合建墓,可以说除崖墓之外,其他汉画像石墓类型皆备。
山东地区的汉画像石墓最早见于西汉早期的石椁墓,石椁墓的发现也以枣庄滕州地区最为集中,一处墓地就有数百座之多,如滕州官桥村南墓群等。东汉时期,椁墓完成了向室墓的转变,墓室的建造开始向宅院化的方向发展。
山东地区汉画像石墓中的石室墓是最为多见,分布广泛,形制复杂,建造最为精美的类型,如闻名海内的沂南北寨汉墓、安丘董家庄汉墓、临沂吴白庄汉墓,以及费县刘家疃汉画像石墓等。
砖石合建墓西汉晚期已出现,其形制较为灵活,如诸城前凉台画像石墓、长清大街汉画像石墓、济阳三官庙汉墓群等。
无论是石室墓还是砖石合建墓,空间都比石椁墓大为增加,都以复杂的结构、精美的画面、独具特色的内容及雕刻技法而闻名于世。室墓虽然结构各不相同,但都是在模仿生前住宅的样子,以“前堂后室”为基本布局,根据情况增设厨房、厕所、马厩、武库等附属设施[15],可以说类似一座地下宅院。
山东汉代画像石艺术的价值
汉代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高度集中统一的大帝国繁荣发展的时期,汉画像石正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体现了深沉雄大、朝气蓬勃的大汉精神。汉画像石既富浪漫主义的想象,又充满了对现实社会的关注,满足了汉代人精神向往和物质追求两方面的需要,是汉代厚葬风靡的社会背景下“大象其生以送其死”的丧葬艺术,因而才能在两汉时期如此盛行。汉画像石内容如此丰富,艺术风格多姿多彩,精神内涵深厚,值得我们现代的艺术创作加以创新利用,发掘其深沉雄大的艺术魅力,为现代社会的发展提供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动力。
汉画像石是中国历史上影响深远的艺术丰碑,是汉代科技和艺术的精华,是研究中国历史形象、珍贵的百科全书。它承上启下开创中国造型艺术的先河,奠定了中国造型艺术的基本法则和规范,是中国美术发展史上的一座里程碑[16]。汉画像石自产生之后就不断给中国文化艺术提供丰厚的滋养,对现代文化艺术的创新和发展也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文博热、汉服热,各种形式的对传统文化艺术的创新演绎和解读,比如搬上春晚舞台的《千里江山图》,影视作品《长安三万里》等,让传统文化艺术焕发了新的生机。画像石上各种精彩绝伦的动植物、人物形象,技艺高超、婀娜多姿的盘鼓舞等乐舞杂技,引人入胜的历史故事等,甚至各式各样的装饰图案,都可以加以创作利用,比如搬上舞台,走上银幕,或成为日常生活、艺术品的装饰元素,为现代艺术创作提供源源不断的素材。当下,在这个自媒体风行,短视频轰炸的年代,基于图像的表达越来越被观众认可,画像石正是用视觉图像表述历史最好的载体,相对于文字,它更加直观、生动、形象,将画像内容创作成短视频、精彩的历史小故事,肯定会受到观众的喜欢和热爱。
“只有伟大的时代才能产生伟大的艺术。”我们正处于一个伟大的时代,所以在继承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发扬创新,“用历史文化的博大精深去承载现代艺术,用现代艺术手法阐释传统文化,使历史的厚重和现实的缤纷相融合,使传统精髓与现代精神相融会”[17],才能创造出更多属于这个时代的作品。
山东地区作为汉代儒家文化的中心,汉画像石中所突出表现的吉祥文化、忠孝思想、仁义礼智信等人生行为准则,作为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需要我们进一步发扬光大。比如趋吉辟邪的吉祥画像,现在仍然承载着人们对幸福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闵子骞单衣顺母、邢渠哺父的“孝”,季札挂剑所表现的“信”,鲁义姑姊、齐义继母所表现的舍己为人的“义”,孔子见老子表现的尊老敬贤、谦虚好学的“礼”等,至今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其所蕴含的优秀传统文化精神内涵,是中华文化的精华、根本。
因而,今天对于汉代画像石精神价值的发掘,对振奋国人精神,弘扬民族气魄,增强文化自信有着重要的作用。画像石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代表,也是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独特的精神标识,是中国文化创新的宝藏,更是促进我们当今社会发展的不竭精神动力。
参考资料:
[1]李发林:《山东汉画像石研究》,齐鲁书社,1982年,第93页。
[2]杨爱国:《汉代人的理想生活——汉代画像石图像的文化解读》,陕西省美术博物馆公众号,2023年11月19日。
[3]杨爱国:《汉代画像石产业链研究》,《考古与文物》2023年第1期。
[4]宋爱平、周坤:《汉代思想与生活的诠释——山东博物馆汉代画像艺术展》,《收藏家》2022年第10期。
[5][10]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滕州市文物局:《山东滕州母祖山汉代采石场调查简报》,《海岱考古》2023年第1期。
[6]孙机:《仙凡幽明之间:汉画像石与“大象其生”》,《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3年第9期。
[7]蒋英炬、杨爱国:《汉代画像石与画像砖》,北京:文物出版社,2001年,第71页。
[8]蒋英炬:《内容丰富、形象生动的历史缩影——略说山东汉画像石》,《文史知识》1987年第10期。
[9]信立祥:《汉代画像石综合研究》,文物出版社,2000年,第27~37页。
[11][14][15]武利华:《图像学视野下的汉画像石整体研究》,《形象史学》2021年秋之卷(总第十九辑)。
[12]杨爱国:《山东汉画像石》,山东文艺出版社,2004年,第7页。
[13]杨爱国:《中国考古百年视野下的汉代画像石研究》,《南方文物》2022年第2期。
[16]同[7],第173页。
[17]吴佳佳:《山东汉画像石装饰风格在现代环境设计中的传承与创新研究》,山东建筑大学2012年硕士论文,第42页。
作者:宋爱平 本文刊载于《文物天地》2024年第8期
编辑:陈娟
审校:张琳
审发:李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