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果尚未完成内在与父母的和解,还不能由衷地感到对父母的爱和尊重,想要发自内心地爱自己是非常困难的。
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作为孩子,我们对父母有一种奇怪的、隐藏的忠诚:即便我们不愿意,我们仍然会不由自主地将父母内化。而如果接纳了父母,反而有可能使我们从中解脱(“爱而解脱”)。
我们可以去爱自己原本的样子,那个不完美的自己,而不是只能爱那个理想中的形象,一个自己应该成为的样子。理想形象是我们前进路上的灯塔,指引着我们,去成为我们想成为的自己。那意味着我们创造了一个自己想要活出的理想形象,从而去吸引这个理想成真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我们接受自己目前的限制的同时,也接受自己未来的可能性。
对家族中有悲惨命运的成员,以及那些被家族视为“恶棍”“造孽”的成员,真正地人性化地看待他们,还给他们应有的尊严,才能帮助人们不再去重复这些可怕的家族模式。虽然在理智上逻辑上,大脑会倾向于继续排斥他们,但是心灵和灵魂却以不同的方式运作。
家族系统是以一个整体单位运行的,作为一个集体心智,他们会吸引或重复家族中发生过的事件,特别是那些始终没有以爱和接纳去化解的事件。比如说,有些孩子认为他们只可以爱父母的一方,他们认为好的那方。而被他们定义为坏的另一方,他们觉得需要去鄙视。于是,他们用好和坏把自己的心分成两半,让自己成了高高在上的法官。矛盾的是,日后他们常常吸引的人群,都像极了自己抗拒的那方父母,又或者是,他们自己会变得像那方父母。
只有当家庭里的每一位成员都得到应有的尊重,都各在其位时,也就是说,父母在父母之位,孩子在孩子之位,伴侣在伴侣之位,唯有这样和平与快乐才能降临于这个家庭。
唯一的解药就是包容,让心灵足够敞开,让过去可以留在过去。
在这个进程里,那些童年时极受虐待和重创的人们,可以想象把小时候的自己温柔地揽入怀里,回忆起当年天真无辜的自己,对TA说类似这样的话:
“我知道父母当年让你受了很多罪。
你要带着这些根脉成长。
你还要带着这些伤疤,长成一个大人。
现在,让我把你带在身边,我们踏上我们的道路。
最后一切都会过去。
父母给我们带来的那些伤痛,作为成年人的他们,可以背负得起他们的罪过和责任。
而你,作为孩子,可以保有你的纯真,继续爱他们,就以他们原本的模样。”
受过严重虐待的人们,可以学着不去滥用那些曾经被虐待的经历,而以积极的方式把创伤整合进自己的生命。这将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他们甚至可以让自己敏感地觉察到有谁可能需要帮助。他们可以不再执着于受害者的角色,放弃因这个角色带来的需要被不停补偿的间接好处。
最终,真正有益的方式是:每一个人在生命的长河中各归其位,并向先辈求取力量或灵感,而非攫取于后辈,或更常见的——迷失于生命的各种幻相:财富,权利和名望。
作者:白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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