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很多人没想到的是，腾讯和爱奇艺两大视频平台出品的脱口秀节目中，都已经没了李诞的踪影。而在此之前，已经在观众心中形成固定印象的脱口秀大会中，李诞则是当之无愧的灵魂人物。去年，随着脱口秀演员 House 不当言论的持续发酵，笑果文化逐步淡出观众的视野。当时我还满心期待新一季的脱口秀大会，但后来，又传出来庞博、杨笠和王建国等演员跳槽，笑果 CEO 贺晓曦辞职的消息。一切变得扑朔迷离。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李诞出现在了小红书上，他做了一系列的“溜达日记”短视频，分享自己一天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看了什么。视频里，李诞经常骑上自行车，漫无目的地四处转悠，像一个失业的中年男人。新的脱口秀大会正在热播，我和同事除了讨论谁谁谁的段子不错之外，猛地发现，李诞已经成为了小红书平台上的带货一哥。无数的关于李诞的直播切片在短视频平台传播，镜头中，一个光头、小眼睛、笑眯眯的李诞向观众解答婚姻、爱情、事业方面的困惑。2022 年时，我曾经写过一篇李诞的文章。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欢李诞，觉得他浮夸，但其实，如果你认真读过他的书，看过他的访谈，你会觉得，这位 89 年出生的演员有着和他年龄不匹配的智慧。你可以说他浮夸，但他并不肤浅。到现在，李诞已经取得了几个成就，他靠自己的能力成为了头部的脱口秀演员，并且和人共同创立了中国最牛的脱口秀公司，虽然这家公司目前遇到了一些波折。在笑果文化遇挫之后，李诞又在竞争激烈的自媒体赛道中，用一种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的几位同事很喜欢看李诞的直播。他们说，李诞简直太上头了，八卦的故事里带着幽默的解读，哈哈大笑之后，你又能从中听到取人心魄般的见解。这个概括准确无比。我觉得，李诞之所以受欢迎，核心还是因为肚子里有货。几年前，第一次看他的书《李诞的脱口秀工作手册》时，我就知道，这人不简单，不论是对工作，还是生活中的关键问题，李诞都做过深刻的思考，而非人云亦云。我经常问演员们一个问题，我们上台演出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伺候好那一场的观众吗？这么说吧，我觉得我们是要为演出效果负责，但上台的出发点不应该是这样。目的应该是通过逗笑观众来磨砺自己，而不是逗笑观众。当你把目的从追求单场成功，变为追求更好的自己的时候，你就发现一切简单了。你想想，你 25 岁那年有个耗尽全力去解决没有解决掉的事，你觉得五年之后还会记得吗？但是你五年之后是不是还跟 25 岁的自己一样呢，这个才是重要的。所以你拼尽努力是非常对的，这个事做好了，做对了，做错了不是很重要，关键是你怎么理解这件事情，你怎么升级自己对做事情的认知，你还会不会在同样的事情上跌倒第二次。错不可怕，你知道错在哪里就好了。我还记得当年看到这段话时被电击般的感觉。我兴奋地告诉同事：涉世不深的话，你很难总结出这么极具现实性的观点。很多人绕了一辈子，稀里糊涂地做事，也从没想清楚对于自己而言，什么是手段，什么是目的。总之，我很欣赏李诞的智识。你看直播间里，他那些随意的回答背后，其实展现的正是这种日积月累的能力。又想起董宇辉。我感觉董宇辉和李诞风格上的区别，像两代人的代沟一般——我父亲喜欢的是宏大的、漂亮的表达，正如他喜欢的董宇辉一样。而我则喜欢具体的、灵动的表达，李诞确实是这种。你可能会认为他丧，认为他消极，但这是最大的误解。或者你认为的丧和消极，在我眼中则是松弛。什么是松弛？最近我想清楚了。松弛就是减少控制欲，你内心不会拧巴的想控制某件事的发展，你相信自己的努力，但同时，又把预期放得很小，你不会有什么执念，非得怎样怎样，哪有那么多顺遂的事。我的观察是，李诞并不懒，反而，他执行力很强。但你说他努力吧，也不算准确，他是在“认真的玩”。就像直播，他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且愿意表达的方式，所以，他才说他不累，因为这哥们是在玩啊。从《今晚80后脱口秀》开始，到现在的小红书带货一哥，观察这些年李诞做过的事情，我反倒觉得这是一个积极做事，执行力很强，且不惧怕失败的人。李诞总是说他没什么大理想，随遇而安。但转眼再看关于他关于工作和脱口秀的一些见解，你却能感受到他专业、上进和成熟的一面。“你可能认为这个公司上班可以遛狗，很酷。不是这样的。当然你可以带狗，也可以在我们天台喝酒，院里打篮球、打游戏机，这些破玩意儿表面看起来花里胡哨，你是可以体验，但是其实最不重要的就是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些东西完全不酷。最酷的还是那个本分，还是你把东西做好了。脱口秀大会做好了，每一场演出做好了。”有人说，你看脱口秀没了李诞，照样玩得转，照样有很多优秀的段子产生。依我看，李诞对于脱口秀最重要的贡献是内容品控。举几个例子，他曾旗帜鲜明地反对谐音梗。不是说谐音梗不对，而是对于一个脱口秀的手艺人而言，这实在是一种过于初级的表达技巧。有点像一个演员，如果总是靠自己的容貌来逗笑观众，可想而知，他的天花板得有多低。因为用户总有一天会腻歪这类风格。再比如李诞组织的读稿会，我不清楚这是不是李诞首创。但从过往的脱口秀节目中可以看出来，读稿会对于演员产生好的内容至关重要。还有刚刚我多次提到的那本书《脱口秀工作手册》，这本书的价值不也是为脱口秀行业沉淀经验吗？如今，李诞事了佛衣去。不知道在脱口秀行当里，接他棒的人是谁？程璐，抑或呼兰？不清楚，希望脱口秀能一直好吧。喜欢脱口秀有七八年时间了。一开始，我仅仅是把它当成解压工具，找个周末闲暇时间，看上一段，心情畅快无比。我发现李诞的姿态极低，甚至还经常自黑、自嘲，这种风格无意间拉近了观众和他的距离。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总觉得这波人挺真实、自信。至于自黑的那些事情，在反复的调侃中，倒是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我自己后来慢慢也朝着这个方向变化，心大一点，姿态低一点，对自己做事有好处。再次推荐我们团队之前写的关于李诞的另外一篇文章：向李诞学习。最后，欢迎加入墨问的交流群，我们会在群里分享最新的 AI 产品，最新的 AI 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