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琼瑶 。图:视觉中国
我收藏的唯一一本琼瑶,是《窗外》,这也是我当年唯一认真看过的琼瑶长篇,她的出道之作。1996年花城版,一版一次,买这本书时我也许高二高三,也许刚上大学,记不真切了。
但我接触琼瑶肯定早得多,早到小学。那是电视台和闭路电视都开始繁荣的年代,是录像带在家庭间病毒式传播的年代。我这代人最早看到的琼瑶,应该就是《婉君》,“一个女孩名叫婉君”,那时的我们跟小婉君年纪也差不多。《六个梦》后是《三朵花》,那位母亲的角色是屏幕上比灭绝师太更早的灭绝师太。录像带则带来了更早的台湾电影,《烟雨蒙蒙》,和新世纪初的《情深深雨蒙蒙》是同一个IP的不同风格。到上世纪90年代前半期,是“两个永恒”“梅花三弄”,1996版花城的《琼瑶全集》,正止于此。
琼瑶和金庸,是曾经跨度20年里并列的流行文化符号。和金庸一样,我们所受的作品影响并不仅限于他们的文字,影像及伴随影像的音乐对大多数人可能产生了更大的影响。金庸被动地接受可视化的小龙女、黄蓉们,常需要调用高情商来回答哪个演员最符合他预设的笔下角色。琼瑶不需要,她自己改编自己的小说,自己塑造自己的小说影像,她既是写作者,也是电视电影出品人,她可以亲自选择、打造一代又一代的琼瑶女郎,从刘雪华、陈德容到水灵、小燕子。
我的中学时代并不只有琼瑶,先是金庸小说来了,我读金庸的文字比读琼瑶早。彼时两大教主,金庸代表武侠,然而金庸哪部作品里,没有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爱情呢,主人公有,配角们也有自己的故事。和金庸故事的丰富度比,琼瑶除了爱情目空一切。再后来,言情小说迎来了新时代,那是我们这代16岁的花季读者对前代的革命,以席绢为先锋的台湾“冰淇淋文学”来了,不要哭哭啼啼、苦大仇深的爱情,我们要青春健康清新有趣的当代年轻人恋爱!我们要看喜剧。席绢风头一时盖过琼瑶,最近某综艺节目上又火了一把的黄奕,便是从演席绢的《上错花轿嫁对郎》开始了演艺人生。
金庸晚年以大师自许,他要重订自己早年的连载,净化人物,以留后世。琼瑶则求变,也许正是“冰淇淋文学”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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