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0年,苏格兰商人亚历山大·劳里·约翰斯顿(Alexander Laurie Johnston)来到这里。现在在新加坡河畔的富丽敦酒店旁边的马来亚银行大厦前,可以看见雕塑家欧世鸿创作的一组铜像,题为《新加坡河畔商人》(The Singapore River Merchant)。雕塑家表现了当年河畔常见的一幕,约翰斯顿在华族商人和马来族领袖之间扮演中间人的角色,边上印度与华人苦力正把货物搬上牛车。约翰斯顿是当时一位很受商人与苦力尊敬的绅士,他曾担任海峡商联会的首任会长,也是公正的商贸及苦力劳工纠纷的仲裁人之一,获得众多苦力和商人的信任。雕像反映了当时新加坡河口贸易蓬勃的景象。
1824年,英国又与柔佛苏丹签订两项新条约,新加坡成为英国殖民地,也是英国在远东的转口贸易商埠和在东南亚的主要军事基地。1856年,新加坡正式成为自由港。由于豁免进口税,货物价格低廉,各地商人都乐意前来进行贸易活动,吸引了来自周边各国的移民。新加坡迅速发展,成为一个以华人为主,包括马来人、印度人和欧裔人等在内的多元种族的东南亚商贸枢纽。
所以,可以说新加坡河是新加坡繁荣的起点。新加坡河是新加坡32条主要河流之一,总长约3.2公里,贯穿于整个城市,可谓新加坡的生命之河。新加坡河大致分为三个主要的河段,沿岸修建了驳船码头(Boat Quay)、克拉码头(Clarke Quay)和罗拔申码头(Robertson Quay)。
由于现在新加坡天气炎热,空气湿度大,我们选择在半下午出门去游览。昨天走出亚洲文明博物馆时,已是晚上9点。沿新加坡河边,我们漫步朝不远处一排华灯璀璨的驳船码头走去。作为新加坡贸易中心的发源地,现在的驳船码头是新加坡市区娱乐餐饮休闲场所。往来船只搭载的不再是货物,而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河岸边旧时的仓库也早已改建成餐厅、酒吧,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昨晚是周六的晚上,正是码头夜间最有特色的时候。一边是缓缓流过的新加坡河,一边是那或坐或站、一桌桌一群群、边吃边喝边聊边看球赛的操着各种语言的人们,各国菜品也竞相亮相。驳船码头一条街笼罩着一种异国情调。放眼望去,河岸对面的地标建筑在夜色中依然挺拔醒目。Jubilee Bridge(为庆祝新加坡独立50周年而建)、亚洲文明博物馆、The Fullerton Hotel、科技金融大楼、中国银行、新加坡Maybank、前国会大厦、现代化商场,等等,鳞次栉比,倒映在水面,夜色满馥也。
信步走一圈下来,发现在这餐饮一条街上最有特色的,无疑是最顶头的The Penny Black。这是一家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酒吧,用世界上第一枚邮票 --- 诞生于英国巴斯的“黑便士”来命名酒吧,就可见它鲜明的英伦特色。这也是这条街上人气最旺的酒吧,时不时可见有新人进入其中。竖起耳朵倾听那些站在门口喝啤酒的顾客的聊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新加坡游是我父母送我的生日礼物,你们呢?你们从哪里来?”典型的英式酒吧文化,初相识,却看似旧友,自然熟的英国人夹带着各种口音。我最喜欢看那些浑身散发着自我气息的年轻英国女孩,她们落落大方,照顾着自己的情绪,不给自己的新加坡之夜留下孤单的身影,主动融入陌生的圈子,给隔壁桌上带来新鲜的话题。“近悦远来”,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发出的无拘无束的笑声和畅聊声,回荡在驳船码头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