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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期
本刊顾问(以姓氏笔划为序)
王生文 王春生
李新治 孟国栋
寇一洵 彭修身
游一磊 董建中
卢氏作家群风采
(二)
2024.12.04
⊙归田/散文 《跟着父亲学犁地》
⊙韦玉红/散文《梦里江南》
⊙林墨/散文《遇见茅台, 遇见你》
⊙尹北/诗歌《一代人(外一首)》
作者简介|归田
归田,本名李桂田,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三门峡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卢氏县作家协会副主席,1985年创作至今30余年,先后在《诗人》《奔流》《河南诗人》《洛神》等刊物发表各类文学作品近百万字,部分作品入选《河南文学作品选》《卢氏古今诗抄》等,有诗歌合集《九诗人诗选》,出版个人专辑《何处乡关》。
跟着父亲学犁地
我学耕地是父亲教我的。父亲是地道的农民,我当年也是农民,另一个身份是学生。后来学成了,当了干部,我当干部的时候,心里还是农民。
我家8口人,在当地算是“大户人家”。人多,地也多,地是按人头分的。地多了,耕种的任务就大,父亲一个人耕种不了,我们家的男孩子们就跟着父亲学干男人的活,耕地就是男人的活。
我第一次学耕地是在离我家两公里的一个叫后洼的地里,那块地是我家最“薄”的一块地,土薄,庄稼长得稀,打不了多少粮食。父亲不会让我在肥地里学耕种,怕误了土地一季的收成。
耕地不是一件容易事,至少比我心中想的要难得多。父亲让我耕地的时候,我还背不动犁,是父亲把犁背到地里的,我拿着鞭子,赶着两头耕地的牛。
犁是木犁,曲的辕,后面有一个直的把,斜连着一个粗笨的长圆形底,底的顶端装着这挂犁上唯一的铁制品——犁铧。犁铧是耕地的利器,吃土的深浅全在犁铧,是一个人耕地水平的标尺,犁铧在土里走得深说明你会耕地,走得深且直说明你是一个好把式。
耕地的道理我是知道的,我是从父亲平时嘟嘟嚷嚷的絮叨中知道的,只是实操起来难。
父亲帮我套了牛,然后把犁交给我,告诉我说:要想犁铧吃土深,要把犁把儿往前抬不是往后拉,往后拉,地就犁得浅,种出的庄稼也没有好收成。话是这么说,但耕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牛一走,犁就往前冲,犁一冲,扎在土里的犁铧就拱到了地面上,想着把犁把儿往前抬,但牛一用劲由不得你不把犁把儿往后拽。父亲还在前面押着牛,牛慢得要踩死蚂蚁,我的地垄却还是歪歪扭扭地,且只是在地面上划出了一行浅浅的道,仅仅破了地皮。
平时动不动就骂人的父亲,今天却出奇地和蔼,他不厌其烦地教我:耕地这活儿,心要静,心静了手就稳,手稳了犁就稳,犁稳了犁铧才能吃进土里,土翻得深了,才能长出好庄稼。
我第一次耕地,折腾了一个上午,虽没有耕出多少地,但我掌握了许多耕地的技术懂得了很多耕地的道理。
之后,在父亲的帮助下,我又耕了几次地,我觉得我学会了,父亲也觉得我学会了,然后父亲把一块好地交给我去耕。那是我家最“肥”的一块地,在前洼,一亩地长出的庄稼顶薄地三亩。
父亲把这么重大的责任交给我,父亲却没有跟着我去。父亲是完全地相信我了,他相信他的儿子已经成了一个好把式,一个可以耕出好地的好把式。那一年,我已经上了高二,我的力气已经能独立地背了犁下地,像我的父亲一样我也成了一个可以耕种的男人。
我来到那块肥厚的地里,却并不急于耕。我在那块地里慢慢地把犁放下,把两头牛拉到我的身边,用手轻抚他们的头,用鞭杆轻拭他们的皮毛,我对他们笑,让他们感到我对他的温暖,牛被安抚好了,才会老老实实配合你,才会踏着犁沟走,你才能把地耕得又深又直,这些经验都是父亲教我的,我记住了。
那天,我耕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片好地,我又用父亲藏在地头草窝子里的耙把地耙了三遍,直到地里所有的土块都变成了沙一样的土粒子。
三天后,母亲带着上好的种子,跟在我的耕犁后,把一粒粒饱满的玉米种子丢在犁沟里,用缠过的小脚小心翼翼地把它们盖好。母亲说:再好的种子,没有深耕过的地,也长不出好庄稼。
一个周末吃饭的时候,父亲告诉我,我耕的那片地长出了全村最好的庄稼,玉米产量是全村最高的。
再后来,我读了大学,再后来,我在城里有了工作,再没有回家耕过地。再后来,父亲也不耕地了,父亲老了,耕不动了,把耕地的任务交给了兄长。再后来,兄长不用牛耕地了,他用上了拖拉机,拖拉机带的犁全是钢造的,又大又亮,那亮光可以扯开一道山洼的浓雾。
父亲用过的犁一直靠在我家土房子的墙跟处,一靠靠了十多年,父亲临走的前一天,他喊了邻居帮忙,把犁挂在了后山墙的土墙上。又是几十年过去了,犁压塌了那堵土墙,那堵土墙带翻了那栋土房子,土房子把犁沤成了一把土,兄长又在那片土上种了蔬菜,我也吃了那上面长出的蔬菜,那是侄子进城捎给我的。
侄子说:这蔬菜是土房子地基上种出来的,我便吃出了木头的味道,那是那挂犁的味道。
作者简介|韦玉红
韦玉红,女,七零后,卢氏县作协副主席,三门峡市作协理事。喜欢运动,热爱阅读,有作品散见于《洛神》《奔流》《短篇小说》《中华文学》《三门峡日报》《教育时报》等报刊杂志。
梦里江南
在北方,我可以纵马驰骋,天高地阔,万水千山。
但是,我却是摇着一叶轻舟,在细雨霏霏中到了江南。醒来,我的指尖似乎还萦绕着江南水乡淡淡的忧伤。
1
西湖,实在是有着太多故事的地方。
文人,总是与风月相关。正因为此,世间才平添了许多景致和传奇,比如一道叫东坡肉的美食。比如苏堤,比如那个叫乂二的西湖中的小岛。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你不会想到,这“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曾让做杭州知府的苏轼大伤脑筋。一个文人,怎么能够忍受方圆几十里的西湖淤泥堆积,臭气熏天,成为蚊虫的乐园鱼虾的坟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何况这自古以来被称为人间天堂的苏杭?他亲带20多万人疏浚西湖,将已经高出湖面的淤泥清理出来。那山一般的淤泥如何处理成了一道难题,又是苏东坡,眼前灵光一闪,有了,何不利用挖出的淤泥葑草,堆筑起一条堤岸,将这偌大的西湖南北贯通?于是,苏堤由此而来,湖心那个美丽的被乾隆皇帝命名为“风月无边”的乂二岛由此而来。
下苏堤,跨小船,任艄公船头摇橹,自在唱歌。小船不紧不慢地前进,漫无目的地荡漾。东边,鳞次栉比的高楼勾勒出现代都市的繁华;西边,接天莲叶的荷叶中一株株荷花亭亭玉立。夕阳缓缓落下,湖面上荡漾着金色的波纹。绕湖心岛一圈下来,西湖又是另一番景象:灯光将湖心岛装点得神秘妖娆,音乐喷泉释放出绚烂无比的璀璨,身后的楼外楼流光溢彩。假如有一轮明月就好了,平湖秋月,三泉映月,举杯邀明月,再配上清风、琴瑟、诗篇,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怀?
若东坡先生尚在,此情此景,会不会醉了?
2
耳边传来阵阵马的嘶鸣,旋即是刀光剑影,杀声震天,鲜血迸溅。金兵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秀丽富庶的江南满目苍夷。
孰可忍孰不可忍?你怒发冲冠,踏马而上,率领三千岳家子弟,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还我河山,迎取二帝,救我百姓于水火之中。即使你豪气万丈一身是胆,却怎抵得过奸贼的陷害?十二道金牌令你功亏一篑,莫须有的罪名使你风波亭蒙冤。你背上“精忠报国”的刺字造就了历史上一位忠君爱国的英雄,你最后的供状上“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成就了中华民族自古不朽的精魂英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所谓的功名消失为时间的尘土,空中的明月和白云穿梭千年将你载入史册。“正邪自古同冰炭,毁誉于今判伪真。”当你听见后人们激情澎湃,吟诵你的《满江红》时,当你看到后人们从四面八方来到岳王祠,瞻仰你的金身,向你顶礼膜拜,然后再鄙夷的将一口唾沫吐向两侧跪着的秦桧夫妇时,岳飞,你当真可以欣慰了。
虔诚地站在岳王庙前,我如是想。
3
“伤心桥下春波绿,疑是惊鸿照影来。”沈园,注定成了一个缅怀爱情的地方。江南的园林何其多,精致的园林何其多,却都在绍兴的沈园面前黯然失色,因陆游和唐婉的爱情悲剧而逊色。
迫于母命,休妻唐婉。心中思念,千回百转。独自游园,却不料得遇挚爱,心中纵有万般牵挂,却不能流露丝毫半点。佳人身边已有人陪伴,四目相对只能默默无言。陆游啊陆游,枉你一腔柔情,只能眼睁睁看着爱的人含恨离开。一面矮墙述说着陆唐凄婉的爱情,两阙《钗头凤》至今令人肠断。诗人在七十五岁高龄,最后一次来到沈园,来到他与唐婉诀别的地方。然这小小的沈园,几经易主,颓败荒芜,池台景物不复可认,哪里还有当年的影子?站在当年与唐婉相遇的桥上,桥下一池春水,树影婆娑含情,诗人不由得神情恍惚,看见他的爱人,正对他凝眸微笑。怎么可能?他的唐婉,梦断香消四十余年,即使梦中,也难以相见。
沈园情结,吸引了多少文人学士前来游园凭吊。我移步其中,经过花木葱茏,欣赏碧水清荷,穿过古色生香的亭台楼阁,来到书写着陆唐二人《钗头凤》的那面墙前驻足。墙皮斑驳老旧,字迹清晰如昨。两阙词一左一右,相互对应。这边遒劲刚硬,如龙蛇飞动;那边从容娟秀,似行云流水。我想,即使一切的有形都被淹没在时间的烟尘当中,但是爱情的美好,却能够穿越历史的隧道,传颂千年万年!
4
我要在某个下着小雨的春天,走在乌镇的小巷里。
最好是傍晚时分,撑一把伞,游逛在乌镇的西栅。流淌着千年历史沧桑的河水缓缓穿过乌镇,像落叶一样小巧的乌篷船穿梭而行在古镇河道上,古老的雕梁、布满青苔的石巷、白墙黛瓦的老屋、斑斑点点的石板,携带着最写意的中国水墨画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这里,时间竟然可以停止它一成不变的脚步,让任何走进这幅水墨画里的人,恍若隔世,穿越时光的隧道,聆听古老的呼吸……
到桥上走一走吧。那么多的桥,一座,两座,三座,于是就成了桥的路。走上一座桥,倚在桥栏上,一俯首,就看见桥下的碧水中小巧精致的乌篷船徐徐而来。船头坐着艄公,船尾一对情侣;艄公用脚划桨,自在随意;情侣相依相偎,浓情蜜意。蓝天碧水,小桥流水,只是一走神儿,那乌篷船就消失在桥下。下一秒钟,随着波纹荡漾,乌篷船就出现在了桥的另一头。远远地,又一艘乌篷船,梦幻一般又出现在视线里了。
如果夜幕降临,那就更好了。一盏盏灯渐次亮起,于是这古老的乌镇,就平添了许多的烟火气。昏黄的光洒落在悠悠的河面上,那白日里宁静无波的河水变得妩媚和妖娆,让你忍不住想起心中牵挂的人来。同样的,昏黄的灯光从一座座黑瓦白墙的木窗格里透出来,那亘古不变的老屋一下子活过来了,朦胧、温暖、暧昧。你就想,那屋子里的人此刻在做什么呢?捧一本诗书?做一双绣花鞋?或者,在燃着熏香的纱帐里颠鸾倒凤?
想多了。只要能到乌镇走一走,不论哪个季节,不论晴天雨天,不论清晨傍晚。我都愿意。
作者简介|林墨
林墨,原名丁海涛,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全国各大杂志报刊。现供职于卢氏县委宣传部。
遇见茅台,遇见他
这是七月中旬的一个周末,早上天空蔚蓝,朵朵白云在山尖来回游荡,从这个山头跑向那个山头,跑来跑去像一个淘气的孩子,远山上层层叠叠的绿,分出了层次,有深绿有浅绿更有鹅黄,还有黑乎乎的山石。树木在精神抖擞地成长,田里的玉米开始吐穗了,红红的玉米缨子吊在玉米穗上,柏树上结满了柏树果,一粒粒的围在一起,簇拥着柏树,好像孩子围着妈妈。知了在树上,“知了知了”地叫着,4年地下的黑暗生活,换来它一夏的高歌。
到了下午,乌云突然从西边飘过来,黑压压,一片片地,渐渐铺满了天空。空中带了水汽,风裹挟着湿润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雨说来就来了,一开始淅淅沥沥,然后就是滴滴答答,到了后来就是哗哗啦啦,瞬间又狂风大作,雨就像是从空中倒下来,仿似银河决了堤,大得迷蒙了人的眼。就在这时,我接到了灵宝市前进酒业董事长薛引争先生的微信:茅台酒厂的徐经理来灵宝回访客户,想见你。看看瓢泼的大雨,想着远道而来的徐经理,再想想前进酒业的薛先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车钥匙冲进了雨里。从卢氏徐家湾乡到灵宝市,要走46公里的山路到卢氏县城,从卢氏县城上高速还要走80公里的高速路才能到灵宝市。大雨倾盆,为了友谊,为了远道而来的朋友,我还是出发了。雨刮器开到最高档位,还是刮不净那车窗上的水,就这样艰难的前进着,翻山越岭,穿过道道急弯。层层白雾缭绕在山间,好像伸出手就能抓到一大把,无心欣赏这云雾缭绕的人间仙境,我风驰电掣似地往前走着,走着,一心想尽快见到他们。到卢氏县城上高速,走到杜关镇,没有下雨,天只是阴沉着,路面干干的,丝毫没有下过雨的痕迹。大自然就这么神奇,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期间偶有雨丝飘落,却突然又停了,让我以为就这样可以一直开到灵宝,熟料,到了灵宝市川口乡,猝不及防就又冲进了雨幕中,暴雨如注,暴雨中接到了薛先生的电话,问我走到那里了?
我回道,马上下高速到灵宝,雨很大。
薛先生说,不着急,我们等你。
这就是朋友,任何时候都为你着想,哪怕是等了很久,甚至等得着急。我很感动,把车开得更快了。
终于终于,见到了茅台公司的徐经理,他是内蒙古人,有着蒙古大汉的特有风格,膀大腰圆,双目炯炯有神。虽然是初次见面,谈天说地,天南海北,相谈甚欢。他给我讲了他这些年的经历,从内蒙到山东,然后到茅台到洛阳。晚饭就在薛先生的茶室,他自己公司厨房做的菜,虽然不多却很美味可口,吃出了家的味道。期间,薛先生的夫人,给我们讲起了他们的人生经历。原来薛先生以前干过饭店,对饭菜,有自己独到的做法。接着薛先生的夫人打开了一瓶1935文创酒,此酒瓶身是腾冲绿,瓶身设计大气漂亮,举杯同饮,口感醇厚、细腻。觥筹交错间,嫂夫人继续讲起了他们的创业史,90年代薛先生在灵宝市朱阳镇的一个小山村里开了一家饭店,这个村子位于矿区,每天从早干到晚,营业额能有300元,日子忙碌而平淡。灵宝市黄金储量丰富,是全国第二大黄金生产县,那时候允许私人开矿,金矿遍地开花。所以薛先生才在这里开起了饭店。就像美国人都到美国西部去找矿源,而另一部分人却在哪里卖水一样,薛先生另辟蹊径。
直到一个下午,他才跟烟酒结了缘。那是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下午,却改变了薛先生的一生。那天来了一个矿老板到饭店,小饭馆里一般都附带少量烟酒,老板说给我10条加长红塔山烟,薛先生每条烟进价103元,说卖给老板每条120元,老板说我买别人的都是125元,非要按125元给钱,在薛先生的一再要求下,最终每条按120元卖给了老板。短短的十分钟,薛先生挣了170元。拿着170元,薛先生陷入了沉思,看他沉默不语,夫人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都没感觉,夫人笑说这人见到钱都傻了。此事,深深触动了薛先生,薛先生说:“我要开烟酒店,开饭店一天从早到晚又忙又累营业额才300元,除去工人工资水电等杂费,一天净赚80元,而卖烟酒,十分钟就挣了170元。”
思路一变天地宽,成功的人做事总能举一反三。说干就干,夫妇二人关了饭店,自己的积蓄加上借来的钱,一件小小的烟酒店就开业了,人清闲了,收入却在逐步增多,就像滚雪球一样,慢慢的店面越开越大,收入越来越好。直至后来店面开到了灵宝,做到了灵宝市数一数二的烟酒头部企业。当然席间,薛先生也介绍了创业期间夫人付出的巨大努力,她总是默默站在丈夫身后大力支持,每一个成功男人身后果然都站着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席间把酒言欢,看着薛先生夫妇的相敬如宾,听着薛先生的人生励志事迹,令人在钦佩之余,也倍感鼓舞,酒残杯尽,虽然酒没喝多,但是收获颇丰。原来每一个成功的背后都是无尽的辛劳和不断的思考,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也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由于徐经理晚上还要回洛阳市办事,带着依依不舍得深情,我和薛先生夫妇将徐经理送上车。常言说得好,酒喝微醺,花看半开,无论喝酒还是做事,恰当就是最高的境界。
因了茅台,认识了薛先生,他是一位谦谦君子,戴着一副眼镜,儒雅亲切,就像一位邻家大哥,据夫人说,薛先生每晚临睡前总要读两个小时左右的书,令人敬佩;因了茅台认识了30多岁的徐经理,这是一位豪爽的蒙古汉子,教养良好,为人谦和,丝毫没有大公司经理的倨傲,令人欣赏。虽然我风雨兼程,赶了一百多公里的路,但值得。
就在徐经理离开的时候,雨停了,天晴了,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抬头,西边有一抹彩虹挂在了天际,五颜六色的彩虹象征着灵宝前进酒业和徐经理的明天会更加辉煌灿烂。
作者简介|尹北
尹北,原名杜松涛,河南卢氏人,80后。现任职于卢氏实高,从事历史教学研究工作。大学期间开始创作,有诗歌、散文散见报刊。
一代人(外一首)
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
——歌德
在庸常的生活中,我不赞颂
不会分辨植物与昆虫,读书无趣
中国思想史和论语都难以
给我的灵魂披上高雅的外衣
药城转弯处的牛肉汤热气腾腾
这几日喜欢吃牛杂,把汤喝到精光
烟圈中一只苍蝇在舞蹈
它愚蠢的头被熏得晕头转向
在午后的阳光里这个小城像半醉的妓女
靠在斑驳的墙根
肖邦的降b小调里有性爱的味道
推开窗,一片森然的漆黑
所有的杉树在白天统统死去,不是因为你
不是因为冬天,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在空旷的校园里
比校园更空旷的夜
比夜更空旷的一代人的命运
然而我喜欢寻找图书馆
在你坐过的地方,堆满中世纪的诗集
圣经里的赞美诗
还有你纤纤小手留下温度的《赞颂》
于是我为你唱一首歌,寒冷的北方
当下雪的时候,我交代雪花
温暖你的笑容,就如顶楼的鸽子
淡然走来,与世无争
在所有的世界里只有你让我上升
村庄
我回到村子我看见雪
我看见缓缓移动的人影
我还看见干枯的核桃树
黑色树枝上黑白相间的喜鹊
还有它乌黑的巢
还有一些神秘的语言仍在
缄默中, 它说出青烟
我坐在柴堆上我也是其中的
一根柴火,躺在冬天的阳光里
没有一丝风飘过
我走过山茱萸的田埂我听见泥土的
声音,沿着石堰,沿着流动的河
我的村子张开翅膀,拍打着灰尘
它没有飞走,它的羽毛在深蓝的
天空下,闪烁着痴迷的光斑
我回到村子我烤着一堆火
我看见夜色掉下来,火星迸着
收到你从城里发来的句号
我看见山谷和山谷里的春光
还有还有许多美好的回忆
比如在灰里埋上土豆
和一些秘密,都与村庄有关
我回到村子里我没有听见流言
我听见香菇架上香菇的对话
我看见那个人藏在菌种里
我忽然想起,有一些陌生的
面孔,开始清晰,那个
不说话的人,已在坟里
我走到那新葺的青砖绿瓦房
雕着雪白的飞禽,静止的图案
静止的夕阳,空无一人
我想起靠在这廊柱上的老人
在柱子上留下稻草
封在朱红的油漆里,阳光
倾泄下来,我看不见那些皱纹
我听见远处风吹草动的声音
解冻的土地上,空空荡荡
雪蜷缩在湿润的土壤,温柔地
隐没。消逝的、融化的从不声张
从不再次唱出欢乐与忧伤
本期主编:方晓荷
本期责编:王建峰 党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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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纪实:刘 辉 张文献
散文随笔:党海涛 王建峰
诗歌评论:王一睿 邹一楠
卢氏探秘:张欣艳 张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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