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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期
本刊顾问(以姓氏笔划为序)
卫军强 王生文
王春生 李新治
李红普 孟国栋
寇一洵 彭修身
游一磊 董建中
作者|韦玉红
早上八点多钟,欢欢高高兴兴出了门。
端午节,学校放了三天假,今天是第二天。妈妈起早去城里卖槲包了。欢欢起来,打开电磁炉,给小锅里添上水,丢两包方便面进去,还顺了两个鸡蛋,切了葱花。煮熟了方便面,欢欢喊5岁的妹妹乐乐起床,帮乐乐穿好衣服,盛了一小碗面哄妹妹吃了。他自己就着小锅把剩下的连汤带面吃了精光,就牵着乐乐的小手,送她去了镇上的幼儿园,然后掉头进了镇子东头公路边上的超市。
欢欢口袋里攥了10块钱,是他从妈妈给的生活费里一块一块攒出来的。妈妈说过,在外打工的爸爸到了端午节就会回家收麦。他想用自己的零花钱给爸爸买个礼物,送爸爸一个惊喜。昨天晚上,他还梦见爸爸了呢。爸爸拿大手揉他的小平头,夸他又长高了。欢欢都半年没看到爸爸了,他还记得小时候坐在爸爸的肩头到城里看社火的场景呢!还有过年,妈妈进进出出地忙,爸爸笑眯眯地逗他和妹妹玩。一家人在一起,多幸福啊!
欢欢在超市里买了一盒烟,小心地装进裤子口袋,出了超市。走了没两步,遇见了比他大一点的毛毛和小宝。
“欢欢,买啥好东西了?”毛毛和小宝问欢欢。
欢欢指指自己的口袋,说:“我爸今天就要回来了,我来给他买盒烟。”
“烟?”毛毛和小宝对视一眼,停住了脚步。
欢欢疑惑地问:“明天才是端午节,你们今天怎么不上学呀?”
“那你咋不上学呀?”毛毛翻了个白眼。
“哦,我们学校过大礼拜,两周连休。”欢欢说。
“上学没意思,出来溜达溜达。”小宝说。
欢欢一听,急忙说:“这不是逃学吗?”
毛毛冲欢欢摆摆手,让他别吆喝,说:“欢欢,我们去洛河洗澡,扎猛子玩,你去不?”
欢欢摇头,“我不去,妈妈说了,那儿危险,不让我去。”
“你傻呀!你不告诉你妈不就得了?”小宝开导欢欢。
欢欢很坚决地摇头,“那我也不去。”
毛毛不耐烦了,走上前,对欢欢说:“让我看你买的啥烟。”
欢欢刚掏出烟,就被毛毛一把抓去,也不仔细看,一下子撕开封口,抽出一根叼在自己嘴上,又扔了一根给小宝。
欢欢没料到会这样,简直气坏了,“这是我给我爸买的,谁叫你撕开的?还我!”说着,上前要夺回那盒香烟。
毛毛手一扬,香烟划了一个灵巧的弧线,落到了小宝的手里。欢欢转向小宝,不料被毛毛伸脚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不就一盒烟吗?看你小气的。小宝,下河滩洗澡喽!”毛毛一边说,一边和小宝沿着公路桥旁边的小道往洛河扬长而去。
欢欢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两人的背影瞪了片刻,最后像是下了决心,一咬牙,也跟着去了。他要找回那盒烟,那是他送给爸爸的礼物。
此时的洛河滩静悄悄的,原先粗大的白杨树被伐掉了,又栽种的杨树苗显得细瘦孱弱,夏天的太阳照下来,连大点儿的树荫都找不到。河滩上堆积着高高低低的沙堆,如同人光滑的肌肤上长了大小不一的脓疮,让原本漂亮的河床变得丑陋可怖。河水倒是清浅可人,甚至都能看见里面那些游动的小鱼。因为农忙,河滩上没有了往日里采沙的喧嚣,阳光静静地照着这片水域,偶尔一两声蝉鸣响起,从遥远处传来的布谷鸟清脆的叫声反而让这儿更加宁静。
欢欢从没来过这儿,他对身边的景色也不感兴趣。他焦急地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抢走他香烟的毛毛和小宝。可是,河滩这么大,周围哪能看到那两人的身影呢?
满头大汗的欢欢疲惫地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歇息,打算洗把脸再继续找。他一伸手,却把河底的泥沙带了起来,河水顿时浑了。这水太浅了,欢欢于是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刚走两步,他迈出的右脚竟然踩空了,接着,他的整个身子不由得倾斜过去。在欢欢惊恐地长大嘴巴呼喊的瞬间,他小小的身影消失了,一双手徒劳地伸出水面,只是一晃,就再也没能伸出来。
不过一支烟的功夫,那水面便又恢复了平静,轻风掠过水面,漾起一层层的波纹,似乎这儿从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不到十点,欢欢妈的槲包就卖完了。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卖完就回家,而是急匆匆上了街。
在街上,欢欢妈花30块钱给欢欢买了一件短袖,又花15块钱给欢欢买了双凉鞋。乐乐的幼儿园六一节演节目,专门给乐乐买了身新的。明天就端午了,欢欢妈想给欢欢也换件新衣服。欢欢懂事 ,从不要这要那。但越是这样,欢欢妈心里就越觉得愧对孩子。
买了衣服鞋子,欢欢妈没忘记在街头的小摊上给欢欢乐乐买了花花绳,回去给他们系在手腕上,图个平安吉祥。置办了这些东西,欢欢妈才踏上回家的路。半路上,欢欢爸打电话过来,说乘坐的大巴在高速上堵住了,估计回去得天黑了。
让欢欢妈意外的是,欢欢竟然不在家。院子扫得干干净净。厨房的小锅没来得及洗,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方便面渣。
“这孩子,去哪儿玩了?”欢欢妈也没在意,开始麻利地做午饭。
欢欢妈怀欢欢的时候,因为一点琐事和邻居杜菲起了口角,农村婆娘们骂架是家常便饭,千不该万不该那天杜菲的男人喝了点酒,上前给老婆助阵,冲着欢欢妈的肚子踢了两脚,当场大出血送进了医院。经过抢救,欢欢的小命保住了,但左腿却落下了严重的残疾。
杜菲男人一看闯下大祸,连夜收拾东西跑了。这一跑就是十几年。这十来年里,为了给欢欢治腿,欢欢爸一年到头基本都在外头打工,家里和地里的活儿都是欢欢妈一个人扛。欢欢四岁那年,夫妻俩带着欢欢到北京一家医院给欢欢做了手术。手术虽然很成功,但因为过了最佳治疗期,欢欢只能恢复到勉强走路,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弹跑跳跃。而且,随着欢欢骨骼的生长发育,后期还有两起手术,除了昂贵的手术费,欢欢还得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欢欢第一次做手术时只有四岁,每次换药下来都哭哑了嗓子,嘴里喊:“妈妈,疼。妈妈,疼。”欢欢妈的泪“吧嗒吧嗒”滴在欢欢身上。欢欢喊一声,她的心抽一下。她恨不能替欢欢受苦,本来可以健健康康的孩子,却无辜遭受这样的磨难。欢欢做第二次手术是十岁。手术十一个小时,她在外面一动不动等了十一个小时。进手术室前,她紧张地问欢欢:“欢欢,你害怕不?”欢欢冲着她笑,还安慰说:“妈妈,放心吧。我很快就出来啦!”术后麻药过后,那一波一波的疼是大人都忍不住的,可欢欢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实在疼得厉害了,他就让妈妈给她读故事听。欢欢懂事得让她心疼。避过孩子,欢欢妈不知掉了多少眼泪。
欢欢上小学的时候,镇上不收,说欢欢走路不方便,万一在校园里磕了绊了,责任说不清。这样欢欢被耽误到八岁,县里新办了一所特殊教育学校,专门招收身体有残障的孩子,欢欢才上了学。特校和别的学校不一样,过大星期。欢欢两周回家一次,每次放假接他回家,欢欢总能从自己的生活费里节省出块儿八角的,给妹妹乐乐买点零食。上个月接欢欢,一出校门,欢欢变魔术一样从书包里掏出一根丝巾给她系到脖子上,还祝她母亲节快乐。生活虽然过得辛苦了些,但看到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懂事,欢欢妈挺知足的。
欢欢妈锅底熬米汤,筚上馏馍,将黄瓜拍了切成块儿,再浇上蒜水及调味料,这些活儿都做好了,还不见欢欢回来。欢欢妈摘下围裙,出去到大门口张望。时近正午,太阳在头顶火辣辣地晒,这么热的天,欢欢能去哪儿呢?
欢欢妈在门口喊了两声,没动静。她又到左邻右舍家去找,人家也都说没看见欢欢。“这孩子,平时从不乱跑的,今天这是去哪儿了?”欢欢妈心里嘀咕着,迎面看见镇东头一前一后走过来的毛毛和小宝,便随口问了一句:“毛毛,小宝,你俩看见我家欢欢没有?”
听见欢欢妈喊,毛毛不由摸了摸裤子口袋,和小宝对视了一下,俩人一致摇头,然后头也不回撒腿跑了。
欢欢妈也没在意。欢欢因为走路不方便,又不在镇上学校念书,所以很少和周围邻居家的孩子一起玩,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在家,做作业读书,和妹妹玩,或者就是一个人把那盒积木装了拆拆了装。
饭做好一大会了,还不见欢欢回来,欢欢妈终于在家坐不住了,干脆锁了门,又出去找。找到超市时,超市的老孙头说上午欢欢在超市买了盒香烟要送给爸爸。欢欢妈着急了,这孩子知道他爸今儿个回来,该不会自己傻傻地去城里接吧,万一遇到坏人,可就糟了。想到这儿,欢欢妈赶紧招呼亲戚四邻,让大家帮忙沿路去城里找。
到下午三点,镇上,城里都找遍了,仍然没有欢欢的消息。欢欢妈害怕,给欢欢爸打了电话。然后,她将欢欢的照片拿到复印部,印了几百份寻人启事,让人四下张贴。她跑到客车站,守在出站口,一辆一辆上去查看,以防欢欢被人贩子拐跑,同时将欢欢的寻人启事发给出站的客车司机及乘客,恳求他们沿途注意。
晚上七点,欢欢爸到了县城,和欢欢妈一起去了派出所报案。整整一天了,欢欢还是早上吃的那点方便面,一定饿坏了。天黑了,欢欢口袋里除了一盒烟,肯定没钱了,他可怎么过夜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欢欢妈感到从未有过的难熬。镇上的沟沟岔岔,通往县城的所有路口,还有欢欢的老师同学,都没有欢欢的任何音讯。有人说欢欢会不会下河滩了,自从立夏以来,镇上不少半大小子经常偷偷摸摸地下洛河洗澡。欢欢妈说不会,欢欢腿不方便,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他怎么可能去洛河玩?
第二天上午十二点,当欢欢妈他们还在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欢欢的时候,留在镇里找的亲戚打来电话,说:欢欢找到了。
欢欢是被一辆拉沙车的司机发现的。那位司机说,他把沙装车后,到就近处的洛河边洗脸,看见水面上漂着个啥东西,仔细一看,老天爷呀!咋是个人,还是个不大的孩子,把他吓得够呛。欢欢浮起来的那个地方,恰好是个挖沙挖出来的死水坑,深得很呢!别说欢欢,换个大人也不一定能爬上来。
欢欢妈赶到,欢欢已经被发落上来,身子泡涨得已变了形,怕欢欢妈看见难过,被人用床单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给盖住了。欢欢妈看见儿子乖乖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扑上前去抱住欢欢,嘴里只叫了声:“老天爷呀,你是不叫我活了呀!”便昏死了过去。
围观的人群里,站着两个面色煞白、失魂落魄的孩子,正是毛毛和小宝。
欢欢妈疯了。
在看到欢欢静静地躺在她怀里,任她怎样撕心裂肺地呼喊也唤不醒的时候,她就彻底地崩溃了。等她从昏死中醒过来,她就再也没看见欢欢了。她不知道欢欢已经永远地睡在她家的核桃林里,再也不会给她扫院子,喂鸡,再也不会拉着乐乐的手送妹妹去幼儿园了,再也不会缠着她讲故事了。欢欢妈固执地认为,她的欢欢只是丢在了镇子北边的河滩里。说不定哪一天,欢欢就会像往常一样,推门进来,喊她妈妈,并且从书包里掏出给乐乐买的小零食来。
欢欢妈经常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还欢欢长欢欢短的,好像欢欢就在她身边似的。做好午饭,总要到外头喊欢欢回家吃饭,甚至到洛河滩欢欢淹死的地方去找欢欢。起初,欢欢爸以为她只是伤心过度,时间久了就没事了,所以也没在意。哪料到十天过去了,二十天过去,一个月过去了,欢欢妈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日渐严重。欢欢爸着了急,带欢欢妈去城里找大夫一瞧,才知道欢欢妈情郁于中,精神受了刺激,怕是落下毛病了。
没有人知道那个夏天的中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欢欢为什么会去河边并失足落水,也成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欢欢妈就像中了邪似的,天天中午去河滩找欢欢,遇到每一个下洛河洗澡的半大孩子,她都不顾一切地阻拦,而且满脸紧张地告诉对方:“你可千万不能去呀,那河里有水鬼的。水鬼是专门来阳间找替身的。”然后一脸焦急地问:“你看见我们家欢欢没有?你看见我们家欢欢没有?”胆子小一点的,能被神经兮兮披头散发的欢欢妈吓哭。胆子大的,干脆不理睬她,仍旧往洛河里去。欢欢妈就拼了力气去拉去拽,甚至冲进河里往岸上撵,嘴里还不歇气儿地喊着“欢欢,欢欢。”每一个洛河里被欢欢妈拉住的孩子都觉得惊奇,一个疯子,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
不光是这样,疯了的欢欢妈只要在河边发现有挖沙的人出现,她就拦住他,恶狠狠地问:“我家欢欢是不是你给藏起来的?你把我们家欢欢还给我!”对方实在被吵急了,作势打她,她便嚎啕大哭:“欢欢啊,赶紧回家呀!妈妈给你买新衣服了。咱们等你爸爸回来一起过端午节呀!”看她这样,对方只能摇头叹气,离她远些。有时候她若恼了,就从河边找块大石头抱过来,向着那在河里挖沙的“轰轰”响着的机器砸过去。砸中了,她高兴地拍手。砸不中,她就再抱一块过来,再砸。这样一遍遍的,直到筋疲力尽,或者欢欢爸找来了才作罢。
也就怪了,尽管看上去清浅可人的洛河还是布满了大大小小挖沙挖出来的陷阱,但却从欢欢出事后再也没淹死过人。镇上人都说,这是欢欢妈的功德,也是欢欢的功德。
欢欢爸戒了烟,欢欢妈再也没有卖过槲包。因为要照顾生病的老婆和幼小的乐乐,村里给欢欢爸申请了低保,给欢欢妈办理了残障补贴,他们一家搬到了镇上统一修建的移民搬迁小区里。欢欢爸在镇上开了个小超市。端午节,成了他们一家人不能触碰的伤痛。
时间按照它固有的频率,从春到秋,在四季的轮回更迭中不动声色地改变着世间的万物。
又一年的夏天来了,布谷鸟掠过麦田快活地叫着。正午的洛河滩,原先羸弱的杨树林已长成气候。夏风推搡着树枝,树影与光斑交错重叠。风吹过,茂盛的杨树林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路旁盛开着大片大片的野雏菊,有蝴蝶在上面翻飞起舞,一切,都呈现出静谧安宁的美好。
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正穿行在林子里,脑后的马尾和连衣裙的裙角随着她轻盈的脚步轻微地舞动,为安静的林子带来了一抹充满活力的灵动。
“妈妈,妈妈——”那女孩走出林子,来到河滩上。女孩儿四处打量了一会,干脆张嘴喊了起来,清脆悦耳的声音顿时将欢唱的布谷鸟吓得住了嗓子。 女孩儿从地上捡起一片薄薄的石头,俯身在河面上打出一串漂亮的水花儿。嘴里继续喊:“妈妈——妈妈——回家啦!”
女孩儿弯腰准备打出第二个小石片,突然从一个沙堆后面跑出一个人。她跑得气喘吁吁,汗水打湿了她花白的头发,有一绺紧贴在她的额头上。那女人身形消瘦,却动作敏捷,一把将女孩儿拉到身后口里愠怒到:“乐乐,河里有水鬼的,妈妈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咋不长记性?”
这女孩儿就是欢欢的妹妹乐乐,几年过去,她长大了,也长高了,在镇上的中心小学上五年级。乐乐突然把一双湿漉漉的手贴在妈妈的脸上,“咯咯”地笑:“妈妈,看你晒得一脸汗,给你凉凉,舒服吧!”说着,乐乐挽着妈妈的胳膊说:“爸爸饭做好了,让我来找你回家吃饭。走了,回家。”
“我不回去,欢欢还没找着呢。我要找欢欢。”
“妈妈你瞧,这是什么?”乐乐变魔术般,手里高高举起一封信。
欢欢妈立刻像孩子一样开心,“乐乐,是你哥哥的信吗?快给妈妈念念。”
“是啊,哥哥不光来信了,还给妈妈寄钱了呢!让妈妈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欢欢妈把信宝贝地装进口袋里,认真地拍了几下,絮絮叨叨地说:“不要钱,不要钱,只要好好的,就好。”
“妈妈,我快饿死了,赶紧回家吧!”乐乐拽着妈妈的胳膊撒娇。
母女俩依偎着向家走去。
其实,乐乐和爸爸也很奇怪,那些以欢欢的名义寄过来的信和钱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秘密,大概只有在外打工的毛毛和小宝才知道吧!典范”。
韦玉红,女,七零后,卢氏县作协副主席,三门峡市作协理事。喜欢运动,热爱阅读,有作品散见于《洛神》《奔流》《短篇小说》《中华文学》《三门峡日报》《教育时报》等报刊杂志。
多年前,某个冬日暖阳的下午,我骑自行车走村串乡收古董,来到了横涧乡青山村。
在路边,偶遇一位老人,她说记得家里以前有个红漆碗,端着可轻,但是有点豁子,也就一直没有用,放在楼上好多年,看我要不要。
第一次听说这种风格的碗,我就来了兴趣,一路上坡,推着自行车,跟她走了好几里路,终于走到了她家,一个其貌不扬农家小院。说是院子,其实没有院墙,也没有篱笆,更别说大门楼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平场子,中间有棵梨树,已经落了叶子,光秃秃的,树下有个青石牛槽,别无他物。
三间土墙老瓦房,屋里有点昏暗,她麻利地爬上乌七八黑的楼上,灰尘和老鼠屎瞬间从楼板缝隙腾云驾雾般落得到处都是,说明老人家也是很长时间没有上去了,翻腾了十几分钟,终于给我取下来了传说中的大漆碗。正如她所说,磕磕碰碰,脏兮兮的其貌不扬,拿在手上,的确很轻,但是没有卖相,她要价不高,我就索性买下。
拿到水潭边,反复洗了几遍,里里外外的陈年污垢总算与大漆剥离干净,自认为价值不大,也就没有太在意,拿回家随手放在一边好多年。
去年,整理东西时,无意之间翻出来,有点出其不意,拍了抖音,一时间浏览量三千多,不惊不喜,不意外,随之又沉寂了一年多。
今天晚上七点多,一个远在四川美术学院的硕士研究生加我好友,洋洋洒洒百余字的私信留言:您好 卢先生!我是四川美术学院的硕士研究生邢祥龙,我的研究方向是草胎漆器;由于该漆器为民间用具,价值较低,留存稀少,今日看到您手上的草胎漆碗属实惊讶。现草胎漆器已逐渐淡出现代市场,工艺逐渐消失;以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尽力为目的,特想向您请教关于该漆器的知识以及您所见过的漆器最早生产年代(本人现已收到最早的草胎漆器仅在明清时期,未发现春秋战国遗存);如嫌不扰,愿洗耳恭听!
仔细读完美术学院高材生的留言,让我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被我遗忘的破碗,居然可以高雅到一个高等学府的研究课题,足以说明它的研究价值远远大于所谓的经济价值,让我重新对该碗的历史研究价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新时期,习近平总书记一直高度重视我国传统文化和民族文化传承工作,并在多个场合多次提出漆器的重要性,提出漆器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四大核心产品(丝绸、瓷器、茶叶、漆器)之一。总书记以高度凝练而鲜明的语言,深刻阐明了文艺与国家的血肉联系,这既体现了对古往今来中国文艺的深入理解与高度肯定,同时在说明大漆工艺品在传统文化中的特殊地位。
卢氏县,地大物博,历史悠久,更是生漆原产地之一,传统大漆工艺涉及到日常生活用品的方方面面,大到棺木和桌椅板凳,小到刷子把或缠线板,无所不有,但是作为大漆草胎碗来说还是比较少见,甚至于首次发现,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工艺流程居然可以作为一个高等学府美术系高材生的研究方向,令人敬畏不已。
从草胎漆碗破损的口沿来看,碗胎应该是选自比较柔软,富有韧性的白茅草编制而成,经过漆匠师傅数次打底打磨后,再刷三遍大漆自然阴干后才使用。
漆器是中国独特的传统手工艺品,具有深厚的历史底蕴和独特的艺术风格。古代漆器的制作历史可以追溯到商代,至今已有几千年的历史。漆器因其高贵华丽的装饰效果、实用性以及长久耐用性,成为中国古代王室和贵族喜爱的收藏品和礼品。
古代漆器制作涉及多种工艺和技巧,如涂漆、雕刻、镶嵌、彩绘、塑造等,这些技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断发展和完善,形成了独特的制作风格和艺术特色。古代漆器的制作需要经过多道复杂的工序,如选材、制胎、涂漆、烤漆、雕刻、装饰等,其中每一道工序都需要高超的技艺和丰富的经验。
工艺流程繁琐,制作成本较高,一直以来都是达官贵人或者大户人家的奢侈品,草胎大漆碗更是非同一般。
在古代,普通人使用的碗基本都是经济实惠的粗瓷大碗,木碗,能够使用大漆碗的人家可谓是凤毛麟角,大漆草胎碗可能是观赏品或盛放干果瓜子的供碗,并非盛饭盛水的普通碗。
该碗表面的大漆氧化自然,龟裂纹分布均匀,成型时间应该超过百年,准确来说,应该是清代中晚期,横涧乡大户人家私人订制的限量版工艺品碗,当时应该一对或者四个。
世事更迭,当年的主人早已驾鹤西去,灰飞烟灭,尘归尘,土归土,草胎碗,虽是磕磕碰碰,破损不已,但是能够保留下来实属不易。
回顾数十年的收藏历程,经手的民俗老物件不计其数,唯独草胎大漆碗是首次入手,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见过类似这种风格的草胎漆器,物以稀为贵,情因老更慈,由此及彼,更是喜爱有加。
李波,又名:李小波,河南省卢氏县人,笔名:就化作春泥,行走卢氏,三门峡市作协会员,作品散见网络平台。
我喜欢打乒乓球,因为打乒乓球既能交友又能健身,是一项安全、文明、健体、益脑、全身心的体育运动。
我的乒乓球龄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小学时代,1955年我到龙驹读高小,龙驹小学的教师会议室里有一张长方形会议桌,课外活动时我常拿着用木板削成的球拍,和同学在那里练打,条件虽然简陋,但感觉却很神奇,它不仅能锻炼敏捷的思维,而且能锻炼全身的灵动与协调,乒乓球那快速、多变,灵活、刺激一下子就吸引了我。
1957年我进入卢氏一中学习,那时县一中初中部校址就是现在北街的城关镇一小,由于学校没有乒乓球设施,我和同学常在课桌上用书本作球网,用硬壳笔记本皮作球拍,玩起了名副其实的桌球游戏,以致后来我遇到英语单词table tennis(桌球)时有更形象的感触和理解。那时,城隍庙也是学校的一部分,城隍庙外的大庙巷里两间小屋放置着一张木板乒乓球台,课外活动时,我们这些乒乓球爱好者常聚集此处打球,由于“狼多肉少”,我们要排着长队等候,球馆里实行“挂钩”制,即二人开打,赢者为擂主,临到下一个攻擂,第一个球为“挂钩”,赢了第一个球才可以正式开打,若第一个球输了,即为挂钩失败,无缘此轮,便再从最后排队等待下轮重新挂钩。球技不佳者往往多次挂钩失机,甚或一个课外活动都打不上球,只有那些球技高超者才能久为擂主,独霸擂台。
1963年进入大学读书后,我系的楼道里总摆着一副乒乓球案,同学们课间随时可挥拍上阵活动身子,外语系高手如云,我的球技充其量只能算中游水平,我们系有个学长是女子学校乒乓球冠军,她的球快速凶狠,很能唬住众多女选手,那时,我深受中国队削球手张燮林的影响,打球以削球为主,我的削球常使对方不适应,由于女子和男子水平的差异,使我们的水平处于同一起跑线,我们之间交往很多。后来在她再次参加校运会前,我帮她练旋球,使她的应对水平有了提升,当她再次获得校运会桂冠时,还感谢了一番我对她的帮助。
学校每年都要举行运动会,校运会是个高水平的赛事,我无缘系里运动员选拔,但是我却获得了大赛裁判员的身份,我经培训曾多次执裁过校运会乒乓球和排球比赛,在大赛中我不断提高对乒乓球的感受和认知。在大学里,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场球赛,是山西省队和我校代表队之间的比拼,在那次比赛中,我第一次见识了“下蹲式”发球,下蹲式发球能够发出变化多端的高强度旋转球,山西省运动员的下蹲式发球成为取胜的关键。后来我也练学下蹲式发球,但在比赛时,多因上抛高度不够被判违例。
我的一个老师看了我打球后曾说,你的球打的不错(先表扬),就是太慢了。因为那时我打削球,处于被动挨打地位。由于对乒乓球的挚爱,我时常关注中国乒乓球大赛,1966年“文革”中我到北京“串联”,有幸观看了庄则栋参加的一场国际乒乓球邀请赛,目睹了当时流行的近台快攻先进打法,受到启发,回来后改削球跟风练快攻,从而使我的球技有了一个由慢到快的变化。
1967年本应毕业的我们这届学生,由于“文革”推迟到1968年离校,我们应届毕业生和外地分配河南省大学生一起,被发配开封市8172农场接受解放军的再教育,在部队我们被组建成一个学生连,连队营房中有一个“三用堂”,即饭堂、会堂和乒乓球馆,学生连班排间常举行乒乓球赛。那时我已经练打攻球,但对方往往能预判回球线路,后来我在起拍攻球前瞬间加了一个手腕外撇的小动作,使回球偏离方向,而使对方频频失误,对手连连揉揉眼睛说 ,“看不清,看不清”,收到了预期效果。这使我体会到,打乒乓球不仅是体力活,而更是体脑兼用的一项全身心运动。
1971年我在陕县高中任教时,常与几位乒球爱好教师在学校球馆打球,有位家居陕县大营村姓孟的体育教师,长得敦敦实实,他的长项是摔跤,我们常在一起打篮球,当我们一起打乒乓时,他常用球拍敲敲己方中右后球台笑说,往这里打,不要偏,不要转,我说,你要我当教练呀,技不如我的孟老师却不知我是个没经过师训的野路子。
七十年代中我回归桑梓,到文峪高中任教,适逢卢氏县体委来了位据说是长沙市冠刘锡林的乒乓专业教练,她是卢氏县文峪乡大石河老革命徐守谦的儿媳,她的到来给偏僻闭塞的卢氏带来了曙光,在她的调教下,卢氏球队高歌猛进,对外比赛屡获佳绩,她的最大功劳是为我县培养了一大批乒球教练。他的高徒后来在卢氏乒坛开花结果,成为现在卢氏乒协优秀美女教练东子、蔷薇、姚教练等人的教练。
为了大力发展普及乒乓球,在刘教练的倡导下,1975年卢氏县举行了一次全县中小学乒球赛。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受委托担任文峪乡教练,负责选拔培训参赛运动员,除文峪中学在校生外,我还到文峪小学,南窑学校挑了几位学生组成男女代表队。由于水平所限,说是教练委实汗颜,我针对当时乒球水平低下的状况,又故技重施,教授他们“独门绝技”,即练发一球致命的旋转球,这一招在比赛中立竿见影,不断变化的上下左右旋球,弄得对方眼花缭乱,不知所云,从而使文峪乡男女队双双进入全县前三名(文峪、官坡、横涧)。
在卢氏职专工作时,学校工会总举行教职工年度象棋和乒球赛,在这些比赛中,我多次获得双冠王。跨过世纪后,卢氏县老年人体育协会组织重阳节老人运动会,我获得过卢氏县老人乒球第八名。哈,说来我的这个第八名还有点“委屈”,因为我参加的是象棋和乒球两项比赛,由于赛事冲突,乒球赛在小组出线以后的淘汰赛中,没能参赛获得了弃权的最末一名。
我素有体育锻炼习惯,喜欢的体育项目颇多,学生时就是班里篮球乒球队成员,工作后又成为校篮球队的一份子。退休后,由于场地条件所限,我又重拾篮球活动,每天早上总和球友在卢园广场玩篮球。一天早上玩完球后在水渠洗手,发现有人在相邻球场打乒球,处于好奇,我便到球场观球。于是便有球友邀约,建议我改打乒球,由于年近古稀,我接受了乒球这个无身体接触,安全文明的活动。在球场遇见个小伙子问我入乒群没有,我说没呢,当时我还不知卢氏有个乒球群呢,于是他把我拉进乒群,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热情的小伙子就是善于长胶的怪球手郭润生。
此时,我打球的目的已经从过往的竞技改为交友与健身,无论与谁对打,不计输赢,输赢都高兴。后来,球场经由从卢氏走出去,热爱家乡心系故里的车迎新主席(国务院国资委派驻国有重点金融机构中信集团、光大集团、中国农业银行监事会主席)多次引资改扩建,贫穷的卢氏终于有了一个“风雨不动安如山”的高端乒羽球馆。车主席高风亮节,礼贤下士,心中常驻“长者先而幼者后”尊敬老人的中华传统美德,倡导球馆对七十以上老年人免费开放,赢得了球馆老年人与众球友的敬重与爱戴。按照车主席的精辟总结,在这里众球友每天是“一小时,一杯水,一身汗”的锻炼,而我则是打了折扣的“半小时,一杯水,半身汗”玩乐。
出乎所料的是,2019年6月15至16日,河南省第五届“乒动中原体彩杯”乒乓球大众公开赛在灵宝市体育馆举行,我们球馆里众高手因各种原因不能参加,在宁输勿缺的思想指导下,车主席和众球友鼓动我参加了这次注定颗粒无收的老人球赛,德高望重的车主席还亲自驾车为我们送行。更使我感动的是,在我八十岁的生日里,车主席携乒乓球协会和卢园乒羽领导小组成员,为我这个普通球员举行了隆重的生日庆祝聚会,众球友还给我发来了热情洋溢的生日祝福,球友们的深情厚谊使我终生难忘。
车主席鼓励我说,你能打到八十有五,谢谢车主席美言,感谢上天眷顾,在这“既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球友聚欢颜”的球馆里,唯愿更多享受这朝情与暮景。
刘树生,男,河南省卢氏县人。1967年毕业于郑州大学外文系,中学高级职称,退休教师。三门峡作家协会会员、《大中原文化读本》编委、《古县风情》编辑。曾在《西部散文选刊》《奔流》《大中原文化读本》《三门峡日报》《洛神》等书刊杂志、多个大型网站发表散文、小说、诗词逾百篇(首)。著有《熊耳韵》诗集、《熊耳情怀》小说集、《熊耳情怀》散文集、《我的传棋人生》长篇散文集等。
前 言
这世界
就象一块千疮百孔的抹布
裸露着大大小小的窟窿
从南到北,从西到东
看起来没有一处完整
是造物主在恶作剧
还是它匠心独运
这情形谁能说得清
在经线180度的地方
抹布被捅出一个大洞
太平洋从地下冒出来
地球上便有了最大的水坑
水坑的两边分別为东方和西方
生活着黑白黄棕四个人种
大约有二百多个国家和地区
形状不一,大小不同
俄罗斯地域广跨越两洲
梵蒂冈国家小状如鸡笼
河山万里可逐鹿
大洋孤岛叹伶仃
陆海三千非一日
抹布七片亿年成
三山六水一分田
靠着它,亿万生灵度性命
(1) 亚洲
亚洲是抹布上最大的一帧
从北到南有冰雪还有热带风
世界上最高最低地都在这儿
它让地球仪摸起来高低不平
本来和欧罗巴(欧洲)比肩而立
却又在白令海峡和北美偷情
大屁股贴着北冰洋冻的发青
小嘴唇被赤道热浪烫的生疼
抹布虽破各占一块
亚细亚诸国却酷爱争雄
日菲朝韩总挑事
印巴、南海不消停
群居西亚的是伊斯兰
那块地就是火药桶
耶路撒冷流眼泪
企盼巴以能和平
为什么中美多互怼
地球仪上很分明
只缘天生背靠背
注定就是俩阵营
抹布已是碎片片
可怜世人还要争
亚洲是宗教发源地
史学家们已证明
古今文明五千年
人类自诩万物灵
实际上动物法则仍在用
遭劫受难的是众生
(2) 澳洲
澳州象一条大头鱼
似乎从亚欧板块刚分离
中间有许多丝丝相连
显示它慌里慌张走的急
留下了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尼
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岛屿
但专家们的说法却各异
有说澳州的娘家在南极
这说法我可不同意
因为,在它离开南极时
路上总该留下点小痕迹
可您瞧那一片海域
空荡荡干干净净真出奇
只有一个新西兰
孤零零在南半球偏东的一隅
(3) 欧洲
再说欧洲这丫
它的别称叫欧罗巴
这一片抹布虽然不大
但从地图上看,最烂的莫过于它
奥匈帝国,德意英法
一战二战都在这里爆发
波罗的海,黑海、里海、地中海
象一滩滩酱油在大地上泼撒
冰岛已经远离欧陆
大不列颠也闹着分家
英国拥有众多的联邦成员
海外领地也遍布天涯
因为最先爆发了工业革命
欧罗巴各国
治理的还不算差
那些个北欧小国
一个个富甲天下
那一滩滩酱油
变成了美丽的水墨画
如今的欧盟
成了那块土地的巨无霸
(4) 美洲
美洲大陆被扯成两片
南、北美洲各占一半
恰似两块大肥肉
中间没有全割断
有一个小国很关键
巴拿马就是传说中的藕断丝还连
一条运河从中间穿
两大洋在此结姻缘
还有一些弹丸小国
过家家般挤在那片海面
美利坚占据了最好的位置
北纬35度从中间穿
阿拉斯加居然也算美国
夏威夷岛更让人浮想联翩
南边的阿根廷看不住自家的东西
咫尺的马岛竟被英国人侵占
最可笑的国土是智利
象一条长长的蚯蚓爬在海岸
美州和南极都伸出了脚丫
互相勾搭看来是两厢情愿
麦哲伦航线从那里经过
伟大的创举开辟了人类纪元
(5) 非洲
看遍抹布终于发现
非洲那一块还不算破烂
上帝把它奖励给黑人
你可知它曾是人类的摇篮
因为赤道从中间穿过
酷热成了那片土地的标签
太阳把人晒得乌黑
撒哈拉把人烤成肉干
这里的人们很简单
国界也大多划成直线
最神奇的地方是好望角
巨浪翻滚可谓海上天险
谁说非洲是穷光蛋
南非产的金子堆成山
要知道
非洲和南美是亲骨肉
上帝把它们生掰成两半
河山改道非一日
板块变迁要几亿年
人种何以黑白黄
全是因为紫外线
要想变白就往北
要想变黑就住南
现在说了不算数
您的祖先才有发言权
(6) 南极洲
那天上帝喝醉了酒
最后一片抹布丢到了南极洲
别小看这块白抹布
以下的问题让你想破头
南极终年无降雨
为什么冰盖有几里厚
冰雪世界水为母
为什么那里是干燥气候
天空中散射着美丽的极光
冰川里隐藏着火山口
白色的荒源上寸草不生
冰层下埋藏着煤和石油
南极洲对人类有多重要
科学家说它稳定着地球
啊,南极洲
流动的地方象奶油
不动的地方象馒头
多看一眼都嘴馋
真想抱着啃两口
结 语
看这抹布是不是觉得很烂
看这世界是不是觉得都是碎片
那是你还没有看懂
上帝的智慧全在里面
这陆地有高有低
这大洋有窄有宽
这天空有阴有晴
这气候有暖有寒
让万千子民能够生存
也彰显它的大爱威力无边
于是
赤道虽热仍可以穿越
南极虽寒仍可去转转
最奇妙的是
上帝把淡水提到地面
让江河湖泊把良田浇灌
然后把窟窿变成海洋
诺大的海洋行走千帆
在几大洲的连接处
似断非断一点点
于是乎
苏伊士运河、巴拿马运河和白令海峡
给航海人提供了方便
各国人民交往
再也不用绕弯
天无绝人之路
地无不达之远
造物主创造了一切
一切都显得和谐完善
让战争远离人类
让罪恶永不再现
让我们珍惜这快抹布
让众生共享这美好家园
彭文斌,男,卢氏县朱阳关人。毕业于兰州铁道学院,本科,高级工程师,先后在乌鲁木齐铁路局、中国铁通乌鲁木齐分公司工作。曾受聘广州地铁公司,退休后居住深圳市福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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