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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甜甜都是爱
文/王霞
2024年的初冬，风靡朋友圈的入冬四件套：糖葫芦、烤红薯、糖炒栗子、奶茶。提起位列榜首的是“冰糖葫芦”四个字，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便在唇齿之间涌动，并瞬间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仿佛看到了三十五年前的自己，扎着两个羊角辫，一蹦一跳地向我走来……
记忆中，八岁的我站在一位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面前。小贩，但年龄不小，戴着皮帽子，穿着笨重的棉袄，抄着手，跺着脚，与趁虚而入的寒风捉迷藏。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树”盛开的冰糖葫芦。这棵不能称之为“树”的树，是用谷秸捆绑而成，外面又扎紧了一件塑料布外衣，而那一根根的冰糖葫芦，便鳞次栉比地盛开在这棵树上。
我仰起头，眼巴巴地看着那一根根冰糖葫芦，披一身金黄色的糖浆，站在冷冷的风中。它们个头均匀，色泽鲜亮，每六个山楂便用竹签团结地串在一起。它不动声色地不仅吸引了我，还有更多的小伙伴围着冰糖葫芦转悠。
母亲拉了拉我的衣襟，但我无动于衷地舔着嘴唇，一种据为己有的渴望从我的眼神，从我无法挪动的双腿，从我撅起的嘴巴都表现得过于直白。
已近年关，一向节衣缩食的母亲竟出奇的大方，意料之外地把白手绢展开，在蜷缩一起的零钱中抽出一元钱，与小贩经过讨价还价之后，兑换了五根冰糖葫芦。我围着插满果子的“树”，转了左三圈右三圈，用犀利的眼光选择出稍微大一丁点儿的，以此来不辜负母亲的盛情。
手里拿着冰糖葫芦，脸上的笑容也藏不住了。我用舌尖舔了舔山楂，藕断丝连的糖浆便粘住我的牙齿，我咯咯地笑出声来。怎么形容那一口甜蜜呢？入口有一种脆而不坚的美感，我的牙齿在糖浆之间挣扎。我对酸得直流口水的山楂并不期待，但此时的甜，显得过分了一些，让我有些招架不住，迫不急待地品尝一颗山楂，与甜绵迎面碰撞，此时酸酸甜甜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现在的冰糖葫芦今非昔比，在与山楂保持不离不弃的同时，又与桔子瓣、山药豆、草莓等各种水果组合，有一种凡是水果，皆是黄金搭档的错觉。如今的冰糖葫芦也是将美味做到了精益求精，把山楂种子剔除，放进豆沙、果酱等佐料，冰糖葫芦便有了另一种韵味，而且身价摇身一变，由原来的一元五根，上涨到了五元一根。上高三的女儿晚自习后，我总会买上两支糖葫芦，站在人群里等着她笑意迎迎地向我走来。
我还是对冰糖葫芦情有独钟，它成了在冬天的独家记忆，即使牙齿不给力，我依旧买上几根，与孩子们品尝酸酸甜甜的味道，那满满的爱从记忆深处沸腾起来！
王霞，利津县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荣获利津县利津县第二届“文化之星”荣誉称号，获得利津首届、第三、五届凤凰城文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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