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陈怀芹：当我集多种亲属称谓于一身（外一篇）

情感 2024-11-16 08:39 山东

当我集多种亲属称谓于一身（外一篇）

图文/陈怀芹（山东高唐）

（作者供图）

走亲访友是我国春节重要习俗之一，今天,只谈走亲，不提访友。

2024年春节，当我们带上礼品，走出家门，去看望至亲时，与共和国同龄的父亲目送我们，他却黯然神伤：我去哪里走亲戚？我还能去哪里走亲戚？我能去看望谁？因为他及母亲的直系及旁系血亲长辈(祖父母、外祖父母、父母、姑、姨、舅、叔、伯)中，除父亲的一位舅母健在，需要看望外，其他至亲长辈及配偶都陆续过世了，最近过世的直系血亲——他的母亲（初兰英19291205-20221227）也去世一年多了。

记得小时候，每年正月十五前，父母总带我去串亲戚。其实，当时串的都是父母的至亲长辈，起初，我怯生是不愿去的，去了几次才知道，因老人疼爱晚辈，他（她）们会馈赠我一些父母平时舍不得买的礼品。因此，后来父母走亲时，我经常主动“跟脚”，竟然甩也甩不掉。

那时的我，不知道父母的心思是，礼节性的看望至亲长辈；而我只知道，我的心思是，只有走亲戚，才能获得好吃的、好玩的礼物。那时，我对亲属的称谓，只停留在嘴上，甚至是应付的，是没有走心的，有时曾见了几次面，还是不知道如何称呼，即使人云亦云的机械的记住了，也不知道至亲的渊源——他（她）们与我们是啥关系。为啥要去看望，为啥称呼这不称呼那，一概不问，也一概不追问。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父母的兄弟姐妹陆续结婚成家，单立门户，亲戚也就陆续增加，父母的直系及旁系血亲长辈亲戚我一般也就不跟随了。因为他们所走的都是父母的长辈至亲，对他们来说，是长一辈的亲戚，从我这里来论，则是长两辈了。除了家里的祖父母、外祖父母直系血亲外，其他如父母的姑、姨、舅、叔、伯家，就由父母去走，我则去看望长我一辈的姑、姨、舅及村中的本姓叔、伯，因父亲的叔、伯都在本村，当然我也主动去看望父亲的叔、伯。为了区分长我两辈和一辈的亲戚，我把父母必须走的长我两辈的亲戚，惯称为“老亲戚”，我需要走的，则称为“新亲戚”。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亲戚的组成轮廓越来越清晰化、简单化。其实，所有的亲戚都是缘于父母，而衍于子女组成的。譬如：父亲的舅、姨，就是父亲之母亲的兄弟姐妹，父亲的叔、伯、姑，就是父亲之父亲的兄弟姐妹。因此，没有世代父母的组合，亲戚也就无从谈起。

转瞬间，父亲盼望的子孙们一天天长大，而父母的直系及旁系血亲长辈及其配偶（除一个舅母健在）却一个个陆续离世，这无疑让他非常失落。因为他的长辈至亲走后，他，再也不是一个孩子，再也不能去撒娇，再也没有一个怀抱能让他敞开心扉去倾诉。他今后与长辈的诉说，只有在梦里，在遗像或坟前，再也不会面对面。

现在想想，当我们回家，有父母陪伴；有心事，能与长辈亲人面对面交谈，是何等的幸福啊！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枝成熟的三蒂蒲公英，向上散开的，是直系及旁系血亲长辈；向下的，是晚辈；中间的，则是同辈。俗话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以前，父亲常尊称其他不同男性长辈的称谓——祖父、外祖父（还有关系稍远的：姑爷爷、舅爷爷、姨爷爷）、父亲、岳父、叔、伯、姑父、舅、姨父，现如今，晚辈们根据自己辈分角色不同，给父亲冠以不同的尊称。原先父亲那些长辈的散称称谓，如今在父亲身上集聚。以前，父亲也曾是晚辈，对不同的长辈都有不同的尊称，那些散开的称谓，他曾称呼了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只要长辈在，他就每年都会去走动、看望、、陪伴、交谈。而他曾称呼的那些至亲长辈，如今，都遵循生老病死的规律，悲痛欲绝的目送他（她）们一个个离去。

如今的我，年过五十，梦想未竟，却也集多种亲属称谓于一身——我是直系血亲的的儿子、父亲，还有即将的祖父、外祖父，还有旁系血亲的……。

有人说，世界上不劳而获的是年龄和清贫，我说，还要增加一条——那就是辈分。我一直在奔跑的路上，还没有来得及去总结、品味、欣赏、回忆，却已到知天命之年，收获了不劳而获的年龄和称谓，劳而不丰的工作。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让我重新选择，我的青春一定是用来奋斗的！拼搏的！燃烧的！不遗余力的……。当然，时光不会倒流，回到现实，我依旧按原有初心轨道一路向前，有单位青年员工们的陪伴，工作虽不轰轰烈烈，但我的思想依旧奔腾！我的精神依旧饱满！我的青春依旧永驻！我的业绩依旧骄人！

另附奶奶刚去世的小诗一首

理解

从牙牙学语

到我认识你

奶奶--

您我就一直忙碌

从上学到工作

虽然--

没做出什么骄人业绩

在时间上总感觉无暇

在空间上虽隔几十里

总感觉有忙不完的活儿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每年360多个日夜里

回家的陪伴也不过几日

奶奶您走了

您不忙碌了

我依旧

忙碌着我的忙碌

追逐着我的追逐

我怎么就跳不出

天天忙碌的圈儿

奶奶，请理解我

一年一年的忙碌

屈指可数的陪伴

祖母去世次日

20221228

迟惠

有谚语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意即，鼓励人们勤劳；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事实是这样吗？那晚起的鸟儿呢？凡事都是辨证的统一的，因此又有了诗人陆游的“又一村”。在生活中，也有许多迟到的“惠”，顺撷几例大家听听。

去年冬天，去服装市场购买羽绒服，相中了一款，看看价格，摸摸口袋，想想身份与柴米油盐，还是算了吧！后来，今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因天热，去服装市场蹭凉，无意中又来到那家羽绒服店，该店正在搞反季促销，发现同样一款冬天的羽绒服降了400多元，于是花钱拿下。

国庆期间，一同学孩子结婚，因手中有事晚到了半个小时，到后喜宴大厅已满，本打算随礼后走人，刚写上礼，理事会人员说，楼下大厅满了，楼上还备有单间.你看，早来的坐大厅，晚到的反而去了单间。

暑假后送孩子上大学，因路途远，权当一次旅游，我们全家一块去，本来要订两个标间，恰巧，我们订晚了，只剩下一个了。孩子说要联系其它旅馆，对方说，有一个四人间，只收一个标间的钱，看是否乐意?负责订房的孩子，马上同意了预定。

我们开车行驶，在繁华路段经常遇到“借道行驶”，正常行驶的车道上，等红灯的有七八辆，而后来的车正赶上借道绿灯，本来排到后面的车与第一辆齐头并进，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是我在生活的衣食住行方面遇到的实际事例，它使我懂得，生活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公平，也没有绝对的数学公式。生活与学术是两个不同的领域，适用不同的标准。

晚起的鸟儿，有时也会遇到更实惠的美餐。另外，时间轮回，“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你以为你是早起的鸟儿，实际更有早动的鸟儿。

【作者简介】陈怀芹，原名陈怀勤，在一家金融机构工作，自幼爱好文学，在多家报刊、电台发表过文章，为碎银几两，一直在为生活奔波的路上，虽被工作奴役，但依旧压不住对文学的爱好，稍有时间，依旧挡不住爬格子的乐趣。

抬头就能仰望晴空

顾问（姓氏笔画为序）： 王传明刘东方 张军范清安臧利敏

特约评论：卢军刘广涛阿勇张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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