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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日,周六,下午,我来到市中医院。最近颈椎和右臂有点不舒服,我来理疗。
医生告诉我,拍的片子可以去拿了。我走出门诊楼,向东楼走去。秋高气爽,天高云淡,阳光没遮没拦地倾泻而下,将光明带到它能洒到的每个角落。
我满心愉悦,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位少妇一手抱着一个一两岁的男孩,一手去抱另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却没抱起来,只好携着她前行。那女孩一只脚向上蜷缩,偶尔着地,似乎就被烫着一般,赶紧上提。于是,她只好在妈妈的帮助下用另一只脚蹦着前行。
我赶紧跑过去,用右臂抱起女孩,慌忙问:“去哪呀?”
“哎呀,谢谢您,大叔。”身材粗壮的少妇大声说,“去急诊,在那边!”她用手指了一下南边大门东侧。
我跑着向那奔去。女孩有点瘦,个子不矮,还是有些分量的。我脚步沉重而仓促地踩踏着沥青地面,偶尔听到女孩低声的呻吟,就更加奋力向前。
我抱着女孩,少妇抱着男孩,一前一后走进急诊室。三四个年青的护士在笑着聊天,其中一位淡然地问:“怎么了?”
“孩子不小心摔倒了,很疼!不敢走路了!”少妇急切地说。
“哦,那你去儿童骨科门诊吧!”护士轻描淡写地说。
我赶紧将刚刚放下的女孩抱起,转身出门,向门诊楼跑去。这时,我本就有状况的右臂更加酸痛,开始不自觉地下滑。我尽力上举,抱着女孩跑到一楼北边,往西拐时,问一路人,可惜他并不知道儿童骨科门诊的位置。
我又抱着女孩往西跑,心里更加愤怒:“本应该急诊那里就能紧急处理的,就算离得近,那也应该简单处理后引领着来呀!至少该给说个具体的位置吧!”愤怒出力量,我慢下来的脚步又加快了,一同加快地还有我的呼吸和心跳。
这时,一位戴着眼镜、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路过,我再次询问。她赶紧过来,急切地告诉目的地在电梯西侧,往南再往西······“哎呀,我带着你们去吧!”她转身跑着向前,高跟鞋嗒嗒作响。
我精神一振,紧随着她前行。她还不时转过身,招呼着我们,手还轻轻拍拍女孩。
终于,我们来到儿童骨科门诊,将女孩放到床上,我如释重负,右臂终得解放,酸麻感顿轻。少妇和我都向女医生道谢。
“哎呀,不用客气,赶快给孩子看看吧!”女医生边摇头边摆手,随即告辞而去。
医生已经开始工作,我也放心了。
“谢谢您,大叔!”少妇说道,“听老师说孩子在学校摔着了,我赶紧就去了。我老公出去打工,家里只剩下我,还要照顾这个小的。今天要不是遇到您就麻烦啦!耽误您了,您赶快去忙吧!”
我摆摆手:“没事的,哦,哪个学校呀?”少妇说的竟正是我老家附近的一所学校。
无论哪个学校的孩子,无论谁的孩子,遇到这样的状况,我都会挺身而出的。只是听说是老家附近的,更感觉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心中暗喜,却没说明,笑着道别离去。
2024年9月29日星期日晚
抬头就能仰望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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