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玺 | 为刘伯承掌帅印的祁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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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2024-08-30 00:01
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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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62年的程雨霆
程雨霆，祁县东观村东门蜜蚁坡人，1917年出生，在祁县中学读书时与高济仁（曾任祁县中学教导处主任）、武甫文（曾任祁县教育局长）是同班同学，祁县中学毕业后，曾短暂担任过教师。1936年，当时的山西省统治者阎锡山，面对日本帝国主义扩大侵略中国，吞吃整个中国的野心日益显现，首当其冲的山西岌岌可危。在此危亡之际，阎锡山看到了共产党抗日救国的真诚表态中，看到共产党英勇无畏不怕牺牲的精神，他还看到了共产党真诚与他合作保卫山西的决心。因此邀请以薄一波为首的一批山西籍共产党员回到山西，帮助阎锡山进行政治、军事、经济的改革，共同抗日。薄一波就利用抗日救亡的热潮，根据毛主席和党中央的指示，在阎锡山的支持下，1936年9月18日，以九一八事变纪念日这天，在太原成立山西抗日牺牲救国同盟会，随着以牺盟会名义在山西各地，开办各种训练班，培养共产党的抗日干部。国民兵军官教育团，是为共产党领导的山西新军，培养军事干部。共产党领导的轰轰烈烈的抗日热潮，感动了程雨霆，他心底深处埋藏已久跟着共产党抗日救亡的决心被唤醒。他响应党的呼唤，离开父母兄弟，离开和自己的妻子闫氏（祁县城煤市街闫文的大妹妹，1938年因病去世，留下三岁的儿子程友仁）。程雨霆离开祁县东观，从此走上革命道路。1937年4月，程雨霆在太原参加了由抗日爱国知识青年为主要成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军官教育团学习，毕业后以排长身份参加抗日决死队，其中有祁县渠家大院的渠家少爷（外号二不籁）及其他祁县和太谷、平遥等地的抗日热血知识青年，他历任排长，连长。他所在的决死队，后来与陈士榘的老红军部队合并（抗美援朝时的万岁军38军）。在抗日战争时期，程雨霆对日作战，曾三次负伤，1938年入党5月入党，开始了他74年的党龄。1940年从山东的陈士榘部队调入延安抗大学习，抗大学习期间，他在延安见到了1928年张庄事件前的原祁县县委书记，程雨霆的共产主义启蒙老师乔一华。乔一华自1928年张庄事件后，侥幸逃脱敌人的追捕，历经千辛万苦到南方参加红军，后又经长征到达延安（延安分别后，再没见到乔一华）。程雨霆在抗大学习时间，与杨白冰（其哥哥杨尚昆曾任国家主席，本人1987年曾任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上将）是同班同学，同学中还有邓小平同志的两个弟弟邓垦（曾任重庆市副市长，湖北省副省长）和邓小初（1948年10月郑州解放，李先念（曾任国务院副总理后任国家主席）担任郑州军管会主任，程雨霆任军管会秘书长期间，在郑州遇到老同学邓小初，请邓小初吃饭，邓送程雨霆签名照片一张，分别以后不再有任何消息），同学中还有鲁风（1948年7月7日解放祁县时任团长，打听到程雨霆在东观的家庭地址，告诉程的母亲任解放军团长，后解放太原，抗美援朝为师参谋长时牺牲），抗大同学中还有北京人李铁，解放战争中在东北人民解放军任团长，东北解放战争期间在战斗中牺牲。程雨霆抗大毕业后，八路军总部又命令程雨霆进入八路军军事学院学习军事参谋理论与实践。同学中有女同学陈慕华（改革开放曾任国务院国务委员）。![]()
图：1955年9月被授予中校军衔（1962年11月晋升为上校军衔）
八路军军事学院军事参谋队的学习结束后。程雨霆正准备回山东陈士榘的老部队去，守备延安的八路军留守兵团看上了程雨霆的对日作战的实践，以及军事理论与实践的才能，申请八路军总部，把他留了下来分配到留守兵团警二团去训练部队。八路军留守兵团，是1938年八路军主力开往抗日前线时，留在延安保卫边区的一批部队，共约15000人。留守兵团司令员是肖劲光（肖劲光，1955年授海军大将军衔，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司令员）。八路军留守兵团共编有八个警备团。1945年9月抗战胜利时，警二团的成员基本上还是原来陕西的老红军。1937年7月7日后，红军改编为八路军时的营长、连长、排长、班长、战士到1945年9月基本上都还是原来的营长、连长、排长、班长、战士，炊事员还是炊事员，饲养员还是饲养员，是货真价实的老红军团。这支部队没有见过日本鬼子，程雨霆是警二团里唯一在抗日战争中，跟日本军队打过仗，并三次负过伤的干部。程雨霆有文化，上过抗大、上过八路军军事学院参训队。又跟日本军队打过仗拼过刺刀。到了警二团，团首长就把训练干部，和整训部队的任务交给了程雨霆。成立了教导队，由程雨霆任教导队队长兼作战参谋，负责给部队基层干部讲课，及训练部队如何对日作战。训练部队成了他一生中很重要的一项工作。除了训练部队，还要战备执勤、开荒种地大生产，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工作，很累人。但大生产运动解决了部队的给养问题，部队的生活好了很多，部队总算能吃饱饭。程雨霆在警备二团一直待到抗战胜利。1945年9月，日本正式投降，中国人民经过浴血奋战、付出了无数人的鲜血、生命和财产，终于取得了抗日战争的全面胜利。抗战胜利不久，国民党又向解放区人民发起了进攻。中共中央从陕北和延安抽调了大批干部派往东北、山东、华北、山西、河南等地。程雨霆也从警二团调出来，被调到刘伯承任司令，邓小平任政委，李达任参谋长，他们所领导的晋冀鲁豫军区工作。晋冀鲁豫军区司令部当时驻扎在河北省邯郸，程雨霆是到邯郸报到的。从此，程雨霆就在刘邓大军这支部队里转战了近半个中国，从陕西、山西、河北、河南、山东、江苏、安徽、湖北、湖南、贵州、重庆，最后在重庆扎下根。（刘伯承，1955年授元帅军衔。李达，1955年授陆军上级军衔，任过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晋冀鲁豫军区部队，是1937年8月红军改编为八路军129师，发展壮大起来的。改编初期，共2个旅4个团13000余人，到程雨霆报到时，已经发展壮大为近三十万大军，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时候，已经发展壮大到有百万大军。解放战争初期时，这支部队称为晋冀鲁豫军区，后又改为中原军区，再后来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解放大西南后改称西南军区。程雨霆初到晋冀鲁豫军区李达参谋长处报道。李达一看程雨霆的学历和革命战争经历，就把他留在了晋冀鲁豫军区司令部作战处，任晋冀鲁豫军区司令部作战处正营职训练参谋，主管部队训练并兼任军事教员，在军事训练中给干部上课。军训学员中有一位叫韩怀智的学员和程雨霆关系特别好，两人一直保持了几十年的友谊。（韩怀智，1985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1988年授中将军衔）。程雨霆在晋冀鲁豫军区司令部作战处的工作，除负责军训外，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工作，就是掌管司令员刘伯承司令员的印章。掌管刘伯承司令员的印章的人选，需要久经考验对党忠诚，廉洁自律原则性很强的人承担。这项工作责任重大，特别重要，不能出丝毫纰漏。晋冀鲁豫军区近30万军队的作战命令、政令、训令，干部任命，乃至部队的各种日常活动，包括部队的枪械子弹炮火、给养调拨运输，都得要盖上司令员刘伯承的大印才能生效。程雨霆说他刚保管刘伯承司令员的印章时，下面各部队的领导经常拿着一张写着“拨给某某部队多少粮食、多少蔬菜、多少马草、多少军鞋”字样的白条子来找程雨霆盖刘伯承司令员的印章。程雨霆奇怪的说：“我也不掌管，物资，也不知道让你们到哪里去领粮食物资。盖了这章有用吗？”部队领导说：“程参谋。你不用管。你只管给我们盖上刘司令的大印就行了。”程雨霆听他们这样说，经严格审核确实没有差错，也就拿出刘司令的印章给他们盖上。部队领导指着盖有刘伯承司令员的印章，高兴地说：“只要有了这个就行了。”后来，程雨霆才知道各部队拿了盖有刘伯承司令员大印的条子，就名正言顺地找解放区的地方政府要，各级地方政府一看盖有刘伯承司令员的大印，马上就给筹备。解放战争开始后，晋冀鲁豫部队接连打了上党战役，陇海战役、定陶战役、闻夏、洪赵、临浮战役，豫北、晋西南战役。所有这些部队调动都盖有刘伯承司令员印章后生效。1947年8月，中共中央为将战争引到国民党蒋管区，向国民党发起战略大反攻，由刘伯承、邓小平、李达率领晋冀鲁豫野战军4个纵队（纵队是军的编制。4个纵队既4个军）千里跃进大别山，打响了战略大反攻的第一枪。到11月，我军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歼敌3万余人，在大别山建立了33个县的民主政权，初步完成了毛主席伟大战略的落实。程雨霆作为后续进军大别山的部队，也参加了这场波澜壮阔的千里跃进大别山的战斗。进军大别山时前有国民党的部队阻击，后有国民党的部队追击，部队为摆脱后面国民党军的追击，争取早日赶到大别山建立根据地，千里跃进大别山，经常发生战斗，在一次与国民党军的遭遇战中，程雨霆的前额一震，被敌人的一颗子弹擦皮肉打过去，顿时鲜血直流。幸亏没打进脑袋，只是约一寸长的皮肉伤口。在艰苦的战争年代，这是他第四次负伤与死神擦肩而过。这样的轻伤他只是请军医包扎伤口后就继续战斗，一天也顾不得休息养伤。因为他掌管着刘伯承司令员的印章。任务重工作忙，好在当时他才三十岁，充沛的革命激情和精力，也能使他尽心竭力，尽职尽责，完成党交给他这项重要而光荣的任务，从1945年九月到1949年2月淮海战役胜利结束后，解放军百万雄师集结，要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他才从二野司令部调到二野后勤部，负责为渡江战役筹备充足的后勤物资保障。结束了他为刘伯承司令员保管印章的工作。![]()
图：1957年的程雨霆，其中的小男孩是我，男青年是程雨霆在祁县中学高中毕业的大儿子程友仁本文作者郭玉玺，退休前为中国标准化学会会员，中国建材装备杂志特约通讯员，山西建材机械厂技术科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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