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酒——中国白酒界的天花板极产品
本文上接《青驼有个刘武举》系列文章的第三篇
有了这两档子事,刘家在小岭一带更抖了起来,练武的劲头更足了。习武之人,心气又高,刘家小伙个个和小老虎似的,精神头十足。可有一年,也不知怎么的,有位二十多岁的刘姓青年,和老婆吵了一架,本来不大个事,小青年却拿根绳,跑林里上吊死了。
刚结婚不久,还没拉把个孩子,人就没了,全村人没不惋惜的。还没迭得歇停,胡同里又一位青年,也不知和谁生个气,喝了三碗卤浆水,没一会人就不治了。小半年的工夫,小岭刘家有十多位小青年,陆陆续续地、冒冒失失地没了。小岭上千口子人,一年当中,有个俩仨的人去世,也属于正常,奇怪的是一死就十好几,关键还都是年轻的,这就是个事了。
刘家人心里发了毛,这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个踢蹬法,咱姓刘的不绝户了蛮!纷纷找族长议事,议来议去,没有头绪。既然自己找不到头绪,就得找算命的先生给算算了。
先生带着罗盘在村里、林里转悠了半天,阴沉个脸对族长说:“事是真有事,不过根由还不出在恁当庄。”“那出在哪里?”“出在恁老林里。青驼那边老林里动了风水,再不救,恁族里还得死人!”
小岭刘家有一支股,迁自青驼东围子,是老四支中的第三支。三支林在哪里呢?在兴隆寺白果树南,九女墩的西边,林里还有块清同治三年的支谱碑。前一段,不知因为什么事,东围子的刘家与当地其他姓氏起了纠纷,人家跑三支林来杀开了树。一般来说,动人家的祖林,中的仇那得怪深,对方势力还怪大,刘家欺不住他,急得干活跺脚没办法。
正闹得急,小岭上本家来人了,一听情况紧急,也撒了神急,迭不得说什么,借了个小毛驴,一溜迸星回了小岭!族长知道后不敢怠慢,召集了百多口子,提刀拿棒急奔了青驼。
你别看青驼东围子是刘家老根,讲发枝发得快,那还得说是小岭,人口比街上多好几倍。人多势众,来的又都是练家子,刘家这回一下子硬帮了。你到什么社会,人都是软的欺硬的怕,面对虎狼之众,对方没了脾气,杀树的住了手。但毕竟援兵来晚了一步,三支林上上百棵柏树,就剩下一棵了。
孬好的,这场纠纷刘家最后取得了胜利,东西乡的刘家得了劲,高了兴,欢聚在一起使劲喝了气。临走的时候,东围子刘家又担心起来,说本家恁要是前脚走了,后脚对方再把那棵独苗踢蹬了怎么办?
大家一想,这确实是个事,小岭上的刘姓子弟比青驼的本家更撒急——再继续死人怎么办!咱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杀不了。有个脑子好使的出了个主意, 上钱街买一升箢子铁钉,咱给它钉树上,他只要动锯一拉,就断锯牙,这不就保险了蛮!
大伙一听,行,非常管点子!便买来钉子,七手八脚地钉满了树身,这才放了心,轻松愉快地回了小岭。也真让算命先生算准了,这一趟下来,小岭死青年的事打那截了捻子,刘家在小岭一带更加兴旺了,后人北上苏村的杨家庄,南下一溜长沟,一直发展到30里外的诸葛村和十六湖一带。
也正是因为这一出,东西乡的刘家人共同认识到一个真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刻,还是本门本家的亲近,说破大天,宗亲就是宗亲,亲戚是连着筋,宗亲可是直接连着骨头的,便越轧乎越近,上百年了一直是这样。
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青驼东围子刘家三支林被小岭本家保护下来的那棵松树,已经长到一抱多粗。一九五八年这年,青驼公社革委会“抓革命、促生产”,准备把青驼酒厂恢复重建,酒厂的位置在刘家三支林后边。酒厂蒸酒得有甑锅,锔甑锅得使粗木头、好木头。酒厂厂长就地取材,瞅上了刘家林上这棵大柏树,便去找东围子上的书记商量。
五八年那是什么年月,“破四旧”“斗私批修”,公家的人瞅上了,书记心里即使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吱声。当然,他也不敢去小家小岭下通知,再带百十口子,拿把棍子上酒厂拼命,那纯粹是给本家找不自在,便应了下来。应是应,但有个条件,恁得作价购买,钱得合刘家人分,要不工作我做不下来。
这棵经历了百年风雨的老柏树,最后被解成了板子,东围子三支刘家,一家分了两块钱,到现在,村里七十多岁的刘家老人,还记得清楚的,说他那两块钱,当年做了大用,赶青驼集拉了头小猪秧子,喂了整整一年。
青驼东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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