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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专图书馆的藏书丰富,光借来短暂看一会是不过瘾的,很多人便有了长期据为己有的念头。馆内的书是上架的,如同现在的超市货架成森成林,看看周围没人,把书朝衣服内裤腰上一掖,小心翼翼地过了门检出来。
曾经有一次,在门检处我被艺术系一位同学惊了一下。那一天,正好馆长亲自坐镇,这位同学穿着一件羽绒袄,上世纪的羽绒袄一般较肥大,不知什么地方露了马脚,馆长把这位同学喊住了,从他身上变戏法一样搜出十好几本书来。这位大神真是“藏功”盖世,这么多书,也不知他是如何放进去的。更令人佩服的是,“被捕”后的他依然镇定自若,面不红心不跳,一付大义凛然的样子。
由于长时间的积累,我的“藏书”居然占了宿舍的小半柜子,对着这大堆书,抖然有了发家致富的感觉。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偷来的东西不长命。这年寒假,学校培训乡镇的民师,借我们宿舍用。过了年回来后,发现我那半柜子图书不见了踪影。“脏款被盗,小蜜被撬”,虽然痛心懊丧,却也不敢声张,打那倒是把这恶行改了。
有一件事,也说明当时的师专学生拿图书馆杀气很是普遍。我的孩子上了高中,教她的物理老师也是位老师专,这位贤弟不止一次和学生分享当年偷书的经历,不知他现在手里还有没有“脏物”存着,我倒还存着一本,不过不是暗偷的,是明偷的。
到了临毕业,手里借阅的一本姚建行等写的《唐诗三百首钢笔字帖》,非常爱惜,怕外面书店买不到,不想还了,便去托刘复义老师的夫人宋老师帮忙。到家说明来意,宋老师很大方,说你留着看吧。
为了感谢刘老师的帮忙,我想买件东西送给他。现在寻思寻思自己该死,穷学生,身上没几毛钱,上学校小卖部买一件小玩意,打开盖一只小乌龟乱哈撒头。刘老师大度,没在意这个,只是说:我也没东西送你,送你一句话吧,以后工作了,别和领导杠。
偷书不光彩,爱读书却不是件坏事。由于涉猎较多,那时候写个东西也不愁得慌。学校年年搞个比赛,投稿要求分三类,其中两类是论文和调查报告。1990年的暑假,我写了一篇论文,一篇调查报告,论文的题目我不记得了,调查报告的名字叫《急盼共青火》。当时有个拐弯的亲戚在青驼当团委书记,我找了他了解了一下农村团组织的一些情况,组织起来材料。这两个稿子都获得那一届的二等奖,发了证书,还奖励了笔记本和钢笔。
我想,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是无来由的。毕业多年后,我到县委研究室工作,除了写领导讲话之外,一个主要业务就是编写《调查与研究》,以中共沂南县委名义刊发各乡镇、县直各部委办局。《调查与研究》的主要内容就是调查报告,当然公文模式的调查报告有自己的行文要求,但不能不说,师专时的锻炼,给我也打了些基础。
在以后的岁月中,我不只一次地在想,如果我当初进的是文科的专业,可能会有兴趣和能力把专业课打磨的很好。师专年年有专升本的名额,学业优秀的学生可以有机会升到本科院校学习。如果学的是文科,说不定我还有这个机会。
话说回来,当年上高一时,如果选的是文科,可能就不一定考进师专了。很羡慕现在的学生,除了语数外必修,理化史地可以任选,对我这样偏科的学生来说,吃亏更少一些,也许走的路会和现在不一样。
当时还有个认识影响了自己,那就是既然毕业后要到农村中学从教,好像不太需要太高深的专业知识,高中学得那点满够用了,因此,专业课学得马马虎虎,但心理学、教育学倒是认真修习了,毕竟这两门课和教育联系的更多一些。
教授我们教育学的是刘化君老师,费县当地人,以擅长写论文出书著名,他撰写的《物理教育学概论》填补了这方面的研究空白,曾获得省教委科技进步三等奖。化君老师在讲课时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说你们将来在中学任教,全凭职称吃饭,指望熬资历排队那吃老鼻子亏了,要学着写论文,出专著,这样来得快。
来自母校的那本钢笔字帖
费县老师专校园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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