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与思考】揭开诺贝尔和平奖的迷思｜中国投资

没那么高大上

几点介绍性思考

这篇文章要讨论这个奖项出了什么问题，以及如何加以纠正，使其成为一个真正有声望的和平奖。然而，在我们进入实质性问题之前，请允许我这样说：

首先，我是站在西方写这篇文章的，在西方历史上，“和平 ”一词已成为一个禁忌词，在研究、政治和媒体中几乎听不到这个词了。因此，要认真讨论什么是或可能是和平，以及评估诺贝尔和平奖在哪些方面被错误地授予，或者正如我所说的，在哪些方面违背了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意愿，都是非常复杂的。

正如一些西方领导人对乌克兰悲惨战争中发生的北约—俄罗斯冲突所发表的言论所表明的那样，和平现在只能通过武器、军备、威慑甚至战争来实现。如果是这样的话，过去的一些获奖者确实符合委员会的条件，但阿尔弗雷德·诺贝尔不符合条件。

如果对和平概念下这样一个荒谬的或乔治·奥威尔式的定义，并且相信这个定义，那么很少有人会认为诺贝尔和平奖有什么问题。这种说法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牵强，因为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在政治环境中运作的方式不止一种。下文将对此进行详细介绍。

其次，谈谈我本人与诺贝尔和平奖的关系。读者应该知道，我曾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但却丝毫没有想过自己会获奖。许多比我更有资格的和平学者也曾被提名，但从未获奖。事实是，其他诺贝尔奖往往颁发给创新研究人员和其他学者，而诺贝尔和平奖却从未颁发给和平学者，而是颁发给许多（西方）政治家、外交官、组织等。

第三，我从 2007 年开始关注这一问题。那一年，我在日本名古屋大学担任客座教授，我和我的挪威朋友、跨国和平与未来研究基金会的同事、和平工作者兼律师弗雷德里克·赫弗梅尔（Fredrik Heffermehl）开始在全球范围内通信，讨论1993～2001年比尔·克林顿的副总统阿尔·戈尔因其环境工作而获得当年诺贝尔和平奖的原因。毕竟，在克林顿政府执政期间，戈尔对美国在索马里、海地、波斯尼亚、科索沃、塞尔维亚、伊拉克、苏丹和阿富汗实施的暴力负有共同责任。

由于我们两人都认为这严重违背了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遗嘱，因此我们决定展开调查和公众教育工作，试图让世人了解阿尔弗雷德·诺贝尔遗嘱中的文字和更广泛的意图是怎么被忽视，甚至在法律上也被违背。

弗雷德里克·赫弗梅尔不幸于 2023 年底去世，他从 2007 年开始完成了 99% 的工作。他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并撰写了两本关于该奖项的经典著作，其中第二本就在他去世前出版——《真正的诺贝尔和平奖：被浪费的废除战争的机会》。

简而言之，我不是这个领域的新手，但我也不像赫弗梅尔那样花了15年以上的时间进行研究，包括对奥斯陆诺贝尔委员会的档案进行研究。但我多年来一直大力支持他的工作，出版了他的短篇作品，自己也写了许多短文。我一直在关注此事。

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所欲和所写是什么

1895年，阿尔弗雷德·诺贝尔（1833～1896年）是瑞典富裕的实业家和炸药的发明者。

因此，首先要注意的是——在他的合法遗嘱范围内——他的奖项不能颁给人权倡导者、环保活动家或研究人员，也不能颁给妇女问题、人道主义工作或像欧盟这样在2012年获得该奖项的组织；所有欧盟成员国都拥有常备军和军火工厂，有些国家则拥有核武器。

他的精确定义也应防止人们普遍认为该奖项可以作为一般的公益奖项颁发。但事实上，与诺贝尔和平奖打交道的人，比如每年揭晓获奖者时，很少有人读过上面这几句话。

诺贝尔奖委员会的政治性、违反专业知识的组成和作用

值得注意的是，挪威议会将选出五人组成诺贝尔和平奖决策委员会。阿尔弗雷德·诺贝尔没有说明委员会应由议会议员组成 。

鉴于所有其他诺贝尔奖都是由相关领域的专家决定的，例如文学奖是由瑞典学院决定的，因此挪威议会从一开始就决定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的大多数成员应是国会议员，这一点确实很明显。

顺便说一句，奇怪的是，官方主页上有照片和姓名，却连最简短的简历都没有。以下是他们在其他地方的基本情况：

委员会主席于尔根·瓦特纳·弗里德内斯（Jørgen Watne Frydnes）是挪威笔会秘书长；他拥有政治学学士学位和国际政治学硕士学位，曾在多个非政府组织中担任与人权有关的职务。

委员会副主席阿斯勒·托耶（Asle Toje ）毕业于剑桥大学，博士论文题目是 “美国对欧盟安全政策的影响”。根据维基百科，他属于新古典主义现实主义学派，其最著名的“跨大西洋交易 ”理论是：美国通过北约的存在和以欧盟为形式的欧洲一体化构成了所谓的 “一体化的综合体”。

安妮·恩格尔（Anne Enger），曾任国会议员、中间党领导人和前文化部长。

克里斯汀·克莱梅特（Kristin Clemet），挪威保守党前议员、商学士、工业部前政治顾问、政府行政和劳动大臣。

格里·拉森（Gry Larsen），挪威工党成员和前政治家，现任格里格集团控股公司总经理、世界自然基金会和奥普萨足球俱乐部董事会成员。

奥拉夫·牛尔斯塔德（Olav Njølstad），秘书，挪威历史学家、传记作家和小说家，诺贝尔研究所所长。

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首先，挪威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成员都不具备和平方面的专业知识——和平哲学、和平教育、和平研究、维持和平、缔造和平、和平理论、和平文化、和平行动主义、和平政治——或不同文化中定义的和平。

而且，据我们所知，没有任何一位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曾在冲突地区实地考察、分析冲突并通过和平调解或其他缔造和平的方法促进和平解决。

其次，即使委员会成员具有和平方面的一般专业知识，但从维基百科的这些页面来看，没有证据表明委员会成员对阿尔弗雷德·诺贝尔明确定义并旨在奖励的减少战争和军国主义的具体、有限的定义具有任何特别的、相关的知识或经验。

再设想一下，由三位前国会议员和两位来自其他领域的学者授予物理学、文学或医学奖？

世人会觉得这有多高的声望，而不是业余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各行各业会觉得有多严肃？

事实是，作为北约成员国的挪威官方很久以前就劫持了诺贝尔和平奖，让政治家来决定选择谁，好像和平不需要任何专业知识，好像和平不是一门有知识体系的科学，好像和平不需要教育或经验，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和平专家。

“根据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遗嘱，和平卫士奖由一个由挪威议会选出的五人组成的委员会颁发。挪威议会随后通过的规则规定，诺贝尔奖委员会成员任期六年，可连选连任。委员会的组成应尽可能反映各政党在议会中的相对实力”！

最后一句话清楚地表明了诺贝尔奖委员会与挪威议会在政治上的密切关系；诺贝尔对这种相对优势只字未提——我们也可以问，为什么这种平衡会对寻找最佳 “和平卫士 ”的工作产生影响。

阿尔弗雷德·诺贝尔从未说过授奖委员会应由国会议员组成 ，这一点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得到讨论。他说，委员会的五名成员应由挪威议会选举产生；他没有写 “来自议会或由议会或在议员中选举产生”。

有鉴于此，《诺贝尔基金会章程》中的文字充分说明，诺贝尔和平奖已被劫持，从每一位和平专家手中夺走，转而落入挪威官方非专业议员之手：

“颁发和平奖所需的评审工作应由遗嘱中提到的挪威议会委员会，即挪威诺贝尔奖委员会进行”！

当然，这些法律条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似乎确保了诺贝尔和平奖永远不会在独立于挪威（及盟国）政治或真正的和平专业知识的基础上颁发。我们还必须质疑，来自北约一个小国的任何一群人是否有能力决定一个从定义上看在框架、范围和意图上都是全球性的奖项？

平心而论，诺贝尔和平奖官方主页上有一篇由聿文德·图内孙（Øyvind Tønnesson）撰写的文章，题为“争议与批评”，其中重点讨论了这些问题。

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挪威议会本应成立一个遴选委员会，收集世界各地具有不同背景的专家的资料，并在此基础上选出一个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该委员会不应由挪威前议员组成，而应由世界各地的各类和平专家组成。

相反，我们今天看到的是挪威议会滥用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名字的所谓和平奖，

无视他关于建立一个裁军的、更加和平的世界的远见卓识。

因此，世界和平运动被剥夺了这个据称是最负盛名的奖项。

让我们指出，委员会偶尔也会发现一些完全符合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意图和言辞的获奖者。委员会并不是不能奖励反军国主义和裁军工作，问题是它认为有权把奖颁给不符合条件但符合西方政治正确的个人和组织，甚至违背诺贝尔的明确意愿。

在与此相关的获奖者中，我们可以提到别尔萨·冯·苏特内（Bertha von Suttner）（1905年）, 国际和平局（International Peace Bureau）（1910年）, 约翰-莫特（John Mott）（1946年）, 菲利普·诺埃尔-贝克（Philip Noel-Baker）（1959年）,达格·哈马舍尔德（Dag Hammarskjöld）（1961年）,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1964年）、阿尔瓦-米达尔（1982年）、国际防止核战争医生组织（IPPNW）（1985年）、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1990年）、乔迪·威廉姆斯（1997年）、国际废除核武器运动（2017年）和日本原子弹氢弹受害者协会（2024年）。

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多年来做出了哪些决定？

首先，以下是一些错误到灾难性的决定，如果诺贝尔的意愿得到尊重，这些决定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国际劳工组织（1969年）、亨利·基辛格（1973年）、特蕾萨修女（1979年）、埃利·维塞尔（1986年）、希林·艾巴迪（2003年）、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2007年）、马尔蒂·阿赫蒂萨里（2008年）、巴拉克·奥巴马（2009年）、刘晓波（2010年）、欧盟（2012年）、马拉拉·优素福扎伊（2014年）、玛丽亚·雷萨（2021年）、德米特里·穆拉托夫（2021年）、阿莱士·比亚利斯基（2022年）、纪念（2022年）、公民自由中心（2022年）和纳尔格斯·穆罕默迪（2023年）。

第三，应该明确的是，诺贝尔和平奖基本上是一个西方奖项，是给政治家的奖项。虽然东方的许多“持不同政见者”都曾获此殊荣，但西方的“持不同政见者”却很少获此殊荣，比如那些极力反对美国/北约战争和干预的人。丹尼尔·埃尔斯伯格就是一个明显的候选人。

此外，政治家们历来倾向于认为自己的亲属才是真正的和平缔造者。然而，今天的争论与上述观点有关，即和平是通过军备、进攻性威慑、战争计划以及必要时的战争来实现的，而不是通过外交、联合国及其《宪章》以及国际法的其他规定或通过研究、教育、对话、调解、联合国维和行动等来实现的。

和平，更深层次的理解是减少各种暴力，至少在西方世界，即在大约 11%的人类中，和平被认为是过时的。而这正是诺贝尔奖委员会的工作范围。

此外，如前所述，诺贝尔奖从未授予过在引导世界减少暴力方面做出最佳工作的学者、和平哲学家、理论家或和平与冲突研究者。

例如，甘地（1869～1948 年）没有获得诺贝尔和平奖，而且在他死后，有人认为委员会没有追授该奖；但是，联合国秘书长达格·哈马舍尔德在1961年遇害后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这是当之无愧的。

在其他有资格但从未获得或将要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人中，我想提及约翰·加尔通、丹尼尔·埃尔斯伯格、伊莉斯和肯尼斯·博尔丁、理查德·福尔克、奥洛夫·帕尔梅、朱利安·阿桑奇、戴维·克里格、吉恩·夏普、池田大作和众多地方或地区和平运动——仅提及西方的一些人。

第四，让我引用赫弗梅尔在去世前两个月对他的不朽的分析所作的总结来结束这篇文章，有些人认为这是对诺贝尔和平奖有史以来最重要的著作：

他写道，到2023年9月，“挪威诺贝尔委员会继续制定自己的‘和平’奖，而无视诺贝尔对其目的的具体描述。挪威议会曾两次投票，一致同意（除两票外）不按照诺贝尔的宗旨来选择评奖委员会成员。瑞典诺贝尔基金会没有履行上级指示和控制其挪威子公司的法律义务，也从未按照瑞典当局的要求在2012年进行改革。

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是时候将世界军事视为人类的共同敌人，并开始讨论如何将我们从它对每个人和每件事的占领中解放出来了......”（第 346 页）。

这种情况不应该继续下去，但很可能会继续下去：为什么？

根据弗雷德里克·赫弗梅尔和我自己的经验，我认为要改变这一失败的奖项是相当困难的，原因如下：

● 它被牢牢地掌握在挪威官方政治机构的手中。

● 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散发着老式运作模式的气息——看看其成员的工作环境和主页上的照片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有一些不可改变的东西：既得利益和老式的、根深蒂固的 “群体思维”。

● 因此，这是一个政治奖项——或者可以具有一定的灵活性，比如在2024年做正确的事情——但挪威北约会犹豫不决，特别是在这个紧张、黑暗的冷战时期，是否要向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意图转变。

● 和平的总体概念是主流和现实主义的，认为裁军、废除军队以及非暴力行动和政治是“不现实的”。

● 媒体几乎没有进行过认真的讨论；多年来，当媒体要求我对这个或那个选择发表评论时，我发现几乎没有人读过诺贝尔的遗嘱；他们大多认为这是一个公益奖。

● 和平运动对这一欺骗和他们被剥夺这一奖项的情况极不关心或一无所知；他们似乎认为这不值得为之奋斗。

● 那些认真参与批评委员会工作的人被边缘化，遭到嘲笑，他们的动机也受到质疑。弗雷德里克·赫弗梅尔多年来对这一问题的深入研究——无论其分析质量如何——都是最重要的榜样。

这并不意味着应该放弃为体面、合法和系统地尊重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言论和意图而进行的斗争。这只意味着，目前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在挪威国家政治结构中的稳固地位不容易改变，也不可能迅速改变。

对于那些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人来说，该奖项是对他们未来活动、潜力和精力的巨大认可和推动。然而，我们并不知道有任何研究试图衡量诺贝尔和平奖在世界范围内的具体影响（如果有的话）。

似乎只有在诺贝尔和平奖宣布和 12月10日在奥斯陆颁奖时，世界才会对和平感兴趣。

也许它的重要性——它的声望——被高估了？

虽然以前人们认为它没有争议，但我们还是设法围绕它展开了一定程度的辩论。

就像其他所有争取变革的斗争一样，人们可以选择批评和反对某些东西；也可以对新的和不同的东西有一种憧憬，并为之努力。

幸运的是，一些新的、规模较小的倡议指向了后一个更具建设性的方向。

真正的诺贝尔和平奖——两个更简陋但更真实的版本

世界上有许多规模较小的和平奖——规模较小是因为它们不提供奖金或奖金较少，更具有地方性，影响的也是地方选区，而诺贝尔和平奖则举世闻名，显得非常 “高雅 ”或豪华，并颁发巨额奖金。

维基百科提供了一份近70个奖项的清单，所有这些奖项都为更多的受众所熟知——尽管不如诺贝尔和平奖。

诺贝尔奖委员会每年向一个人或一个组织颁发100万美元的奖金——似乎在此之外就被遗忘了——相比之下，也许全世界数百或一千个小型和平奖在现实世界中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有一个这样的替代奖项已经存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现在已经终止。这就是“人民和平奖”，由瑞典哥德堡郊外奥鲁斯特岛的奥鲁斯特和平运动在 2013年至2020年期间颁发。

该运动的领导人奥拉（Ola）和埃尼·弗里霍尔特（Erni Friholt）受到弗雷德里克·赫弗梅尔为设立真正的诺贝尔和平奖所做的不懈努力的强烈激励，提出了设立该奖项的倡议。他们于2015 年将此奖追授给甘地，2017年追授给约翰·加尔通，2013年追授给本文作者，并将此奖追授给毕生致力于真正和平与非暴力事业的北欧政治家、活动家和教育家。

人民和平奖不附带任何奖金，但提供制作精美的艺术奖杯和文件、由获奖者和其他人士主讲的研讨会、包含诗歌朗诵的颁奖仪式以及由当地成员准备的精致的三道菜晚餐——所有这些都穿插在音乐和观众致辞中。活动总是在乡间的一所旧校舍里举行。它谦逊、幽默，真正体现了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精神和意图。

2024年11月10日，一个新的真正的诺贝尔和平奖成立了。该奖的首位获奖者是——美国 “超越战争的世界”组织的创始人兼主任大卫-斯旺森。

这一新奖项包括在奥斯陆举行为期一天的类似诺贝尔奖的仪式，并向获奖者颁发10000美元奖金。

其背景是，赫弗梅尔在去世后留下了一笔财产和一份遗嘱，使设立一个新的真正的诺贝尔和平奖成为可能。这样，弗雷德里克·赫费梅尔现在因他的工作而获得了一种死后奖励，从批评挪威政府现有的虚假奖项转变成了一种具有建设性的替代方案，既体现了他本人的精神，也体现了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精神。

因此，一个悲伤的故事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一个充满希望的新开端，一个新的真正的和平奖。

总之，和平——以及和平奖——既是通过对现状和错误的批判发展起来的，更是通过“积极 ”的思想和行动发展起来的。

新的奖项代表了后者——它不仅忠实于诺贝尔和赫弗梅尔的言辞和意图，也忠实于加尔通的 “诊断、预测和治疗”、马丁·路德·金的 “亲爱的社区 ”和甘地的“建设性计划”。

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思想——一如既往的崇高和迫切需要——永远不会被垄断了军事手段、军国主义、战争计划和战争的任何政府所垄断。

因此，让数以千计的小型真正的和平奖在全世界绽放吧，这样，挪威政府的诺贝尔奖——这个并不那么受人尊敬的奖项——就会发现它只是众多奖项中的一个。

编辑 | 青   禾

翻译 | 胡   昊

校对 | 闫建军

设计 | 大   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