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坝上曾经有过的家政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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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26 09:01
四川
编辑：寻宽觅窄
家政系在五十年代院系调整中被肢解，专业与教师被分出。儿童教养并入教育，营养并入医院，家政管理被撤消，其名称长时间销声匿迹，其内涵似乎成为保姆的代称。但它在抗战期间的华西坝却是兴盛 一时，并有着辉煌的成就，现将已收集到的资料汇集，就教于读者，或许有助了解和借鉴。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是父母、夫妇、儿孙、兄弟姊妹等共处，在生老病死、衣食住行、教养承传各个领域的活动中心。它既是保持个体生命，维持共同生活，又是延续种族生存不可缺的，在经济、道德、教育等的各个层面上，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中国向来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齐而后国治”之说，所谓齐家就是治理好一个社会的最底层、最基本的集体，才能有利于社会的稳定、国家的繁荣。在人类社会中，男女两性有着传统的分工，在中国基本上是“男主外，女主内”，传统的女子教育多在家中家事上，目标在于“贤妻良母”。鸦片战争后，传教士来华宣教，秉持男女平等观念，设立教会女学，甲午战争后，官方也开办女学。公私女校都逐渐引进如烹饪、缝纫等家政课程。现代意义上的家政学是19世纪兴起于西方。1899年9 月19日，美国在纽约州召开第一次伯拉赛特湖家政会议，由杜威、李查士夫人主持，决定以 Home economics 作为学校家政科目的名称。1924年美国各大学家政联合会，将家政学，定义为包括一切有关家庭生活的安适与效率的因素，以自然和社会科学为基础，以解决理家及有关理家的综合科学。1914 年和 1917 年美国国会分别通过史密斯‧利佛法案（The Smit－Lever Act）、史密斯‧修士法案（Smith-Hughes Act），有助于推广家政教育。1923 年联邦政府成立家政局（The Bureau of Home Economics），研究食物营养价值、食物制备、衣服与织物的选择与保存、收入的支配与家庭收入的形式、消费教育、家事设备与住宅及家政其他方面等。（1）民国以后，随公立女子中、高等教育开始发展，1919年国立女子高等师范学校首设家政系，为我国家政高等教育揭开序幕，从国外引进了现代家政学，随后在教会大学中广泛兴起，其水平远胜于国立大学。抗战时期金陵大学、齐鲁大学、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燕京大学、华西协合大学等聚集于华西坝，其中燕大、金女大、华大设有家政系，彼此激励，相互合作，在促进儿童教养、研究营养、培育人才等方面做出了重要的贡献。现将零星的信息汇集概述于后：燕大家政系是教会大学中最早，也是直接由美国人帮助建立的。1922 年，美国俄勒冈州立大学（Oregon State University）家政学院院长米兰女士(Dr. Ava B Milam)带着她的学生宓乐施女士（Camilla Mills）来到燕京大学，1923 年成立家政学系，初由米兰担任系主任，米兰返国后，由宓乐施女士任教师并兼系主任。其后何静安、陈意、桂美德任过系主任。（2）1941年珍珠港事件爆发，日軍占据燕京大學后，燕大临时董事会1942年2月8日在重庆召开，会议决定在成都复校，由梅贻宝代理校長。复校初没有人，便打破了过去夫妇不得同一校的规定，10月2日公布各院系负责人，梅贻宝夫人倪逢吉被任命为家政系主任，讲授家政学、儿童发展学及家政教育学，一直到1946年返回北平复校。金女大的家政系设立较晚。1937 年，中国基督教教育会上，英国庚款委员会执行委员执行干事（Executive Secretary of the British Indemnity Fund）积极建议吴贻芳在金陵女大设置家政专业，并请葛德基、司徒雷登等人向她游说，她虽答应考虑，却一直未有具体行动。在 1937 年，她写给 Miss Griest 的信件中，提出大学家政专业须具有高度科学化的标准的看法：照我看，我们和男性在大学设立家政专业问题上有不同的看法。男人们老是追问我们，金陵既是所女子大学，为什么不设立家政专业？他们似乎只懂得家政学大众化的实际用途，而我们大学的教师认为，假若开办家政专业，就应有大学的标准。这将意味着家政专业要有高度科学化的标准。（3）1938 年，吴贻芳在年度报告（Mintures of Executive Committee）中指出：“尝试设立家政专业，这不仅是因为女子大学应该设立家政专业，而且与近来大学发展的乡村重建工作有关。金陵的家政专业还应该与金陵大学的农学专业合作。”（4）据吴贻芳回忆：“1940 年，在四川省教育厅建议下设家政系”。（5）当时她特请1937年燕大家政系毕业，1940年从美国芝加哥大学获得硕士学位刚返国容筱韫，来主持创办家政系。![]()
从1942年《燕京新闻》在采访容筱韫女士的报导，确实与教育部、四川省教厅的推动有关：自金女大迁蓉后，教部陈部长及郭厅长，以家政系有成立之必要，先后邀女大负责人筹设该系，并允补助设立奖学金十名，以川籍同学为限。该系成立于1939年秋季，选读者甚多。1940年容筱蕴女士，由美返国，担任该系主任职务，钝意整顿，所有实习用品及实习工具，尽量采用国货，务求推广应用本地出品，用以适合我国一般家庭之环境，以为示范。（6）1940年秋季开学时才正式有了家政系的设立，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学系虽是初创，可是主修学生之人数，则居全校各系人数之第二位，其中三年级有四位，二年级最多，一年级也有四位。因交通关系，开学后五星期，学系主任容先生方才抵校，一切科目从此开始授读，当时师生忙碌的情形与高兴的程度，非笔墨可以形容，不到一个月，即有组织家政系开学典礼的动机，因其兴趣的浓厚，两星期后举行成立典礼。……圣诞的装饰，台子上舖了柏枝，插了腊梅，燃了红烛，虽然还学得不多，可是桌子上的table cards 没有一个不是作得怪可爱的，同时又有些人在预备早饭，不到开会的时间，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是在一般团体中不多见的地方。……先吃早饭，然后由吴校长、蔡教务长、张芗兰博士以及我们的容主任给我们训话，在各位师长的训词中，以及我们同学的面容上都可以看出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家政系的前途和社会对家政系的期望，也知道了本校创办本学系时各位负责人辛苦经营的经过。（7）随后家政系很快成为金女大与外文系、社会系并列的三大系。![]()
华大家政系的建立在理学院长张孝礼的报告中有陈述：欲求抗战建国的成功，必须社会次序之良好，欲求社会次序之良好，必在家庭基础的巩固。有良好的家庭，然后有安心做事的人民。考查社会普遍恶习，莫不源于家庭制度之不良，本院有益于此，三年前已呈准教部设家政系，当即函电交驰，速现任系主任何夫人彭荣华博士返校。彭于二四年（1935年）抵加拿大留学，在多伦多大学获硕士学位后，既转美国爱荷华大学之家政系获博士学位，在美加共六年，成绩卓著。连年皆获奖学金，多大奖学金本丰，但博士欲兼美国之长，竟舍多大而入爱大，并获该校奖学金连续三年之久，查获此项奖学金国人既鲜，即以美人之获是项奖金能连续三年者尚无前例。博士荣获学位时，其主任教授，坚留之不放归，然博士竟不以国外生活之优裕，而忘弃祖国，允本校之邀请，返校共赴国难，实难能可贵者也。因时局种种关系，彭博士于三十年九月（1941年9月）返校。华大家政系成立时……博士长于饮食营养诸学，虽返国不久，国内学者亦多称道之。家政系设立时彭荣华被任命为系主任。（8）家政系于民国三十年（1941年）秋季设立，并由兰文彬先生慨捐基金五十万，该系已立于各健全学系之林。（9）1948年初彭荣华再次赴美，学习未完，聘蒋良玉任系主任，秋蒋良玉出国，聘郑元英任系主任。从燕大开始，由于米兰女士（Dr. Ava B. Milam）将美国大学的家政专业课程、师资引入中国，使燕京大学家政系成为我国第一个具备现代家政科学的科系。金女和华大的创办人也是从美家政专业学成回国，因此三校家政系均属于理科，其专业和课程设置大体相同，略有差异。家政系学生第一年所修课程与理学院各系相同，必修课程有英文、中文、数学、体育、普通生物、普通化学、有机化学、生物化学等。第二年可依个人兴趣分组选读，但都规定有必修的家政专业课，如：家政学原理、家庭管理、缝纫、烹调、普通营养学等课程，要参加实验、实习，完成毕业论文。02 儿童福利组：研究儿童身心的发展与需要及家庭学校社会对儿童各方面的影响04 护士预科组：除本系必须课程之外，加修协和护士学校所需的课程。二年半修业期满转入协和，毕业后，燕京大学仍发给理学士文凭，同时又得护士学校文凭。每组聘有一名教授，专门指导学生。成都复校之初经费特别困难，当时的家政系分为营养和儿童福利两个专业。01 营养组：专研医院病人饮食营养之配置，并分析各种食物之成分03 普通组：专研究管理家庭及社会机关之各种福利等问题专门学问（10）![]()
华西协合大学的家政系定位于培养医院及机关团体的膳食管理人才，指导学生从事社会活动及家务管理。设有食物营养、儿童发育与管理、机关膳食、应用艺术四组。设有机关膳食管理法、高级营养学、营养学群书博览、美术图案理论、缝制衣服、治家技术、家庭布置、手工、儿童教养法、家庭与社会、家政学教学法、观察与示教、伦理学、道德教育等供学生选读。（11）三大学的家政系在华西坝期间，办学条件都非常简陋。金女大自接收化学系实验室后（在赫斐院楼下）力加经营，并租赁华大女大院楼房一幢，为实习室及教室之用。（12）华大虽是“房东”，家政系开办时也无多的房子，“历年均占附属地位，同学每感课室缺乏”，直到1948年，校方特将青年馆改为家政楼，（13），课室计有烹饪室、缝纴室、实验室、阅览室、课室等大小十余间。四周空地甚多，现由选读庭园学课的同学负责设计整理，预料将成为最理想的花园。（14））燕大在文庙和租用启华小学，条件更不用说了。为保证教学，各校主办者都承担了主要的专业课。如倪逢吉自己讲授家政学、儿童发展学及家政教育学等；其他教师还有俞锡璇，讲授营养学、高级营养学及营养治疗学；刘静和兼职讲授任儿童心理学；谢文梅讲授营养学，儿童发育管理及训练，儿童疾病及护理饮食学等。金女容筱韫主教烹饪实习，食物学、家政学原理、家庭管理实习的课程。各校又都努力聘请专业课教师。金女大吴校长还从华南女院家政系聘请了陈佩兰来担任家庭管理、治家技术的教学；1944 年，曾在美国俄勒冈州立大学研究儿童工作的孙增敏教授亦被聘请到家政系任教，教授儿童发展、儿童心理、托儿所教授法等课程；儿童教育方面有名的师资还有：吴璇仪、钱且华、何荣贞等。除了中国教师之外，吴贻芳还聘请了一些外籍教师，例如：邀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的尔奈奥斯本博士(Dr. Ernest Osbrne)讲授父母教育、Imogene Okes 任教七年（1940‐1947）、Winifred Shannon 博士任教两年（1942‐1944）。华大重要师资有：彭荣华、蔣良玉、郑元瑛、鲜于明义、肖义贞等，先后聘请俞锡璇、刘永和、林满德、厐薰琴、李超然、何其恺、陈朝玉等来校教学。而且五校聚集，实现各校资源共享，教师可以相互开课，学生自由选课，承认学分，对于保证教学水平发挥了重要作用。各校都努力建立实习基地。燕大与有关儿童福利、盲人福利、劳工等机构达成长期合作的协议。11月1日与成都市基督教女青年会，共同分担经费，借用陕西街宿舍教室两间，合办了托儿所。一方面为职业妇女的子女免费入托，一方面也可以使学生在那里获得实习锻炼的机会。（15）华大家政系与省社会处合力创办托儿所分所于本校园，开办费与设备费由家政系担任，教员束修与米津，则由省社会处致送。所租西教士坐宅一幢，置备恩物与健身具多种。开始招生有七十名，多时达96人。依年龄大小，从二岁至七岁，分为保育组幼稚组和幼稚班三组。又照学童需要，复分半日组（午前九至十一时半）与全日组（午前九时至午后四时）两种教学。（16）金女大1943年10月1日成立托儿所，名称为“小乐园”，免费招收父母均工作且家境困难，无人照顾的3-5岁儿童20人。10月11日至1944年1月11日，又与四川省政府社会处合办乡村实验托儿所，另特设训练班，招收当地具有初小至初中文化程度的妇女为练习生。1944年9月13日家政系的培幼实验托儿所开学，招收五大学教职员子弟和校外附近儿童。9月25日金女大儿童福利实验所开学，所主任、总干事及干事均为本校毕业生。（17）各校家政系在本校与社会系、教育系密切合作，在校外还教会所办的幼儿教育机构合作，如树基学园。1944年接受在燕大教育系攻读幼儿教育硕士的卢乐山到该园工作并同意卢在这里完成硕士论文，半年后聘卢为教导主任。学园校长蒋良玉任华大家政系主任期间，作为教育系与家政系儿童福利组实习的托儿所有72人，分为保育组、幼稚乙、甲组。工作人员有主任、事务、导师、保师、保育共8人。卢乐山先生亦在此授托儿所教材与教法。华大家政系的老师也有在树基兼职，其实习研究者有“儿童语言缺陷之个案诊断与疗治”，“实施墨跋幼童智力测验”，“儿童动作能力发展”等。家政系师生在当时的特定环境下，遵循各校的校训，融入各校开展的各项活动，既是参与者，也是受教育者，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也捶煉了自身的能力和意志。重要的如各校都本着服务精神，建立乡村服务机构，组织师生参与。如金女大该校自1939年春天在仁寿设立了服务处后，寒暑假都组织学生去服务。从事夏令儿校、婴儿班、妇女夜校等服务工作。家政系的鲜于明义1942年就在这里工作过，后来又改设在中和场；华大的石羊场社会研习站，燕大在崇义桥和九里堤设有农村服务工作，每星期有同学下乡，帮助农村服务人员出壁报，编刊物，做卫生宣传等。有的学生还参加中华基督教会组织的边疆服团。如家政系的鲜于明义1940年就到汶川服务与考察；家政系在华西坝上的文娱、体育活动中也十分活跃。学生别有风采。![]()
1943年春五大学获得美国援华会的资助，共同设立了“成都五大学儿童福利人才训练委员会”，吴贻芳任主席，委员会由各校有关部门委派的两人组成，课程训练计划包括儿童发展、儿童心理、儿童健康、儿童营养以及儿童福利机构的管理，实际训练在托儿所完成。该委员会设立了奖学金以奖励五大学社会学系和家政学系主修儿童工作专业而成绩优良的学生。4月金女大筹募经费，建筑房屋，开办儿童福得实验所，该所建成后，作为本校学生实习场所，并为邻近儿童和妇女服务。（18）燕大家政系主任倪逢吉1943年10月15日在燕大理科学会演讲《儿童福利之展望》，介绍了日本、美国、苏联等的情况。她认为中国将来应有大的发展，当下可以推进的，一是设立托儿所，帮助职业妇女管教儿童，二是设立儿童福利站，包括游戏场、工艺室等。儿童福利之工作包括一般儿童：胎儿（未出生前）、婴儿（出生至二岁）、幼儿（二至六岁）、儿童（六至十四岁）；特殊儿童（难童孤儿、私生子、童养媳等）。特别要关注儿童的立法及保障。（19）1943年她根据研究所得，编绘了《儿童食物小挂图》及《营养小挂图》两种，各印500份，供家庭主妇及抚养儿童及成人营养参考。前者供初生幼儿与孕妇，共11幅。《营养小挂图》为成人及儿童日常营养之用。她还建立了儿童营养促进委员会在小天竺街设立了服务处，于1943年10月22日开幕，供应儿童豆代乳粉及其他营养食品。（20）1944年妇女节前夕，在省党部召开的亲职座谈会上，五十多位来宾参加。倪逢吉领导讨论。她首先谈到英国妇女在战时的贡献，她以为作今日中国的妇女很困难，因为她们要担负社会和家庭的双重责任。
02 情绪的调整，父母应知儿童心理，不当在啼哭时予以食物，尤不能以哃吓言语养成儿童畏缩心理。父母有时对子女偏爱，亦能引起子女的妒忌心理，而有报复和破坏行为。幼儿教育家蒋良玉，1942年被华西协合大学特聘到校任教，主持和推进成都及邻近乡村之儿童福利工作，并开设儿童保育、儿童心理、儿童福利等课程。1943年蒋良玉在与各方的合作下，带领社会、教育、家政的专业人士，将幼稚师范部附属幼儿园改为成都树基儿童学园（Canadian's Center Kindergarten），并兼任园长。使树基成为成都幼教事业上的一颗璀璨明珠，照耀着幼儿教育的漫漫长路。1944年9月被全国儿童福利工作人员会议聘为专家赴渝参加大会。![]()
1943年2月5-7日金女大在成都少城公园民教馆举办儿童教育展览会，三天中观众达30000人以上。（22）1947年秋华大家政系在刘永和教授的主持下，积极发展，曾与新新新闻报馆等在儿童节举办儿童福利展览会，并加紧筹组全国性的家政学会的华西分会。（23）这些活动对当时成都的家政教育事业中都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有力推进了它的发展。虽然一时难以穷其三校家政系的毕业生，更无法述及其前世今生，毕竟找到一些资料显示此期培养出来学生的精神风貌和日后的成就，也足以反映当时虽然受艰苦的环境、简陋条件的限制，其办学依然卓有成效。如：卢乐山：1944年南下成都，在成都燕京大学继续完成被中断的硕士学业，走进树基儿童学园边研究边任教。同时还在成都幼稚师范学校教课，指导三年级学生实习。1945年获燕大硕士学位。1948年，她赴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儿童研究所进修。1950年归国，受聘到北师大保育系任教， 1952年全国院系调整被任命为全国仅有的教育系学前教育专业教研组主任。1956年，卢先生带领团队和苏联专家一起，完成了教育部下达《幼儿园教育工作指南》初稿，是中国1949年后第一部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1982年，成为中国学前教育专业的第一位研究生导师。1985年她首先推出曾被批判的《蒙台梭利的幼儿教育》，为以后蒙氏教育的理论和实践研究奠定了学术准备。1991年，主编了我国第一本《学前教育原理》，获教育部优秀成果奖，是我国婴幼儿教育重建的开拓者。 ![]()
黄燕华：1942年首届的黄燕华，曾是金女大的排球教练。毕业后留校任助教，返回南京后，又是《复校南京》一剧的重要演员，获奖学金到美华盛顿大学取得硕士后，又在密歇根州立大学取得营养学博士学位，后在俄勒冈和康乃尔大学从事研究，直到退休。华大家政系首届毕业生12人，来自广东、上海、贵州、北平及四川等地，1946年的毕业论文分别是《成都市五中学学生膳食调查之研究》、《艺术图案原理对于十字图案的应用》、《学龄前儿童的健康研究》、《食物与消化性溃疡》、《华西坝中等家庭膳食调查之研究》、《托儿所学龄儿童服装的研究》、《华西坝五大学学生膳食营养之调查研究》、《儿童营养不良的问题》、《家庭儿童的教养研究》、《学龄前儿童之游戏》、《儿童家庭生活之研究》、《幼稚儿童故事之研究》等，（24）其专业性是相当强的。从级友小传的描述中，这些学生们展现了青春的光彩，又各有性格，魅力十足。特抄录于下：陈光琼：大而明亮的眼睛，使你觉得她是个精明能干的，甜蜜的笑容，更使你觉得她既温和又谦㳟。 袁茂兰：娇小玲珑，温柔恬静，见人时总面带笑容；唸书用心，长于艺术，有绘画天才，新近得一千金，全家为之大喜。今后将在托儿所工作，以其慈母爱子之心，推爱及人类的孩子。 郑淑英：能干多才，外交内政，一一具备，下期将执教于简阳，深庆该校得人。 徐湘年：上海小姐，四川话和北平话都说得流利，课余喜玩桥牌，且有记日记习惯，闻自四月二十一日后，常伴“飞洋伞”，桥牌弃置一旁，而日记中平添上更多的美丽的句子。 陈荣昭 ：一个典型的健康女子，性情温柔，沉默寡言，多情而善思，课余爱看小说尤其爱看那些富于感情的句子，她离校后的动向还不得而知，总之我们希望这位将来的营养专家努力！ 严文淑：一个多么文雅的名字，“小鸭”，又是一个多么调皮淘气的外号，两个名字表示两种特质的综合，因此她是一位和善易亲，充满着生命力姑娘。她的家是贵阳，她降生在汉口，在上海度过了黄金的童年，在贵阳完成了中级教育，又不辞跋踄，来到华西念大学，她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姑娘，能说流利的粵语，又能说地道的上海话，普通话不用说讲得很好，贵阳话更不用提，到四川来是几个年头，又学会了一口的成都话，叫车子，买东西，准不会吃亏，她会唸书，也会玩，我们希望她步入社会后，更能充实自已。 刘冰容：聪明爽直，且善修饰，近日满面春风，喜气扬扬，传将结婚矣。（她后来在华西医院任营养科主任。）陆琪芳：广东人，擅长交际，如果你有机会和她走在一起的话，你时时刻刻可以见到她一面向左边呼哈罗，一面又向右边点头招呼，大有接应不睱之势，性情活泼，言语直爽，极易逗人喜欢，她不久就将回广东去了，希望她的笑容能重现华西坝上。 邓淑兰：表面上是贪玩好动，实际上是精明周到，极能体贴人，要是你和她生活在一起，你会感到十分的舒适。但是有时她也会变得很可恶，使你要仓徨远避。她很跳皮，言谈举止亦极大方，所心很容易和人亲近。下年她将做简阳曙光校校长，两年后她将去外国深造，祝福未来的校长成功。（她1949年在美国向校刊投稿“他山之石可以攻错，我们应向美国好的方面看齐，报告她在美继续研究儿童福利工作，主修幼儿教育，明春三月可以得到MA学位，再到美国儿童福利有名的学校学几个月，明秋可回国。（1949.3.1华大校刊））赵学敏：性温良，好学深思，做事认真，书法为全班之冠。 符娟明：燕大转学生，长英文，善京戏，课余乐于人交，人亦乐与之交，北平官话，乃本班之“魁首”。 田筱君：是个乐天派，对人她总是笑咪咪的，使人一见她就快乐，尤其在熟朋友中群中，更显得泼，对人和霭，感情浓厚，特别对她的母亲情意很深有朝夕不能相离之慨，做事负责热心，闻已应简阳曙光学校之聘。（25）燕大家政系毕业的许维馨，在庆祝抗战胜利游行中曾扮饰和平女神，享誉华西坝。以后工作中领导了近千名儿童的幼儿园，她总结的园长经验曾得以推广，被选为北京家政学会的常务理事。从金女大地理系转入华大家政系的甘克超，1948 年从华大理学院家政系毕业后在南京鼓楼医院任营养师，历任营养师、副主任营养师、主任营养师。1988 年到美国夏威夷州立大学作访问学者。1991 年南京师范大学成立，她应聘到金陵女子学院筹建营养与食品卫生专业。多次参加国际会议，2002 年在她的奔走下，经台湾中华谷类食品工业技术研究所主导运作，台湾烘焙企业筹资近300万资助，建成了金陵烘焙技术研究与培训中心。曾任江苏省家政学会名誉理事长、 顾问等。2015 年被授予第三届江苏省“医师终身荣誉奖”光荣称号。主编《营养与长寿》，并与李元春合著《现代家庭膳食营养》，还多次演讲或发表传承家政学的文章，成为重建家政学的新星。![]()
华大家政系1951年毕业的李元春，1948年5月参加了在上海举办的“第七届全国运动会”，一家照相馆拍摄了一张她掷铅球的照片，被她要了回来，2000年被收入《华西坝》，笔者在《蛇杖华西坝》中曾将它作为展现华大女子的青春活力与学校生气勃勃的风采，同时也是大学精神的形象代表。她后来在省卫生厅工作，1999年主编《现代应用家政学》（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及其他一些著作,阐述了家政学应用的各个方面。![]()
综上，华西坝曾有过的家政系，在科学、社会实践、培养人才方面都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在各校历史上都留下了光辉的一页；家政作为一个学科是现代社会所需要的，它应该是培养关于建设现代家庭，把自然科学、社会学、心理学、教育学等结合起来，优化家庭组织，使家庭成员各得其所，实现社会的和谐与发展。高等教育的家政学应在于培养食品化学、儿童发育等的科学工作者和家庭管理的带头人，促进家庭的文明与建设，是有发展前景的。（1）（3）（4）黃迺毓、简淑浿：教会学校对我国家政教育发展之影响（1844－1949））（7）金女大校刊1941年2月20日第79期载刘兆果《家政学会的产生》（9）张孝礼：理学院二十年的近況，华大校刊46.4-复3.6（7）（16）华大校刊43.12.5（6）实验托儿所——小天使的乐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