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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陈敏/ 主编：张大川、蒋羽鸽/ 学术顾问：寇兴然
当久坐、外卖、熬夜成为当代人生活常态，肠道也向越来越多的人拉响“警报”。据春雨医生《2023国人“肠”烦恼及益生菌消费洞察报告》显示，2022年有关肠道健康的问诊量达到2656.8万，同比2021年增长率达45.7%。不仅年龄增长、外部环境、饮食习惯等会导致肠道菌群结构出现波动，引发肠道疾病；同时，由于肠道对外界刺激十分敏感，过度紧张、焦虑情绪也会引起腹泻、恶心、呕吐、便秘等问题。除医疗手段外，一些添加了益生菌、益生元、膳食纤维等原料，并宣称对肠道有健康益处的产品如潮水般涌入市场，让消费者眼花缭乱。围绕“益生菌产品是智商税”的话题所引发的讨论也屡见不鲜，这些成分到底有何功效？能够成为守护日常肠道的好帮手吗？肠道通常指从胃幽门至肛门的消化管，是人体重要的消化器官。肠道长约7-8米，分为小肠、大肠、直肠三部分，人体所需的营养物质99%都从肠道吸收。肠道表面积大、接触外来细菌多，集结了人体70%-80%的免疫细胞，被誉为“人体第二大脑”[1]。人体肠道中有约100万亿微生物，大部分是细菌，其次是真菌、病毒等，其中细菌菌群大致可分为有益菌、有害菌和中性菌，共同构成了人体中最庞大、最复杂的微生态系统[2]。当有益菌占比最高且保持肠道菌群平衡时，即为肠道健康状态。有益菌不仅能帮助身体代谢出有害物质，还能提高自身免疫机能，抑制病原菌侵害，促进营养物质吸收。而一旦肠道菌群失调，就会引起消化道、精神、免疫等系统疾病，加速人体衰老。2023年1月，西班牙奥维耶多大学肿瘤研究所和法国巴黎大学在知名生命科学期刊Cell上发布“12个人体衰老标识”论文，其中就有肠道微生物失调。据《国人肠道健康2020年报告》显示，约87.6%的中国人存在肠道健康问题。在春雨医生调查中，肠胀气、便秘是占比最高的肠道问题。按照人群画像区分，肠道问题较高发生在“久坐的上班族、经常应酬的酒桌族、频繁改变生活环境的出差族、压力过大情绪敏感人群”中，肠道健康问题不容小觑。图源：春雨医生《2023国人“肠”烦恼及益生菌消费洞察报告》随着人们对健康问题愈发重视，旺盛的改善肠道健康需求催生出庞大的市场。据Research Nester数据显示，全球消化健康市场正稳步增长，预计2023年-2033年，市场规模将达到80亿美元，复合年增长率达90%。益生菌（Probiotics）来源于希腊语，具体释义为“对生命有益”。1965年，美国科学家在NATURE杂志上发表论文首次使用该词语来描述微生物促进生长的作用[3]。2001年，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及世界卫生组织（WHO）定义益生菌为“活的微生物，当摄取足够数量时，对宿主健康有益”，具体表现为：·促进肠道菌群平衡：益生菌在肠道内定植所滞留的短链脂肪酸等物质，能够有效控制肠道的PH值，对病菌、有害菌产生抑制效果；·促消化：除短链脂肪酸外，益生菌代谢产物还包括乳酸、乙酸等，能够刺激常闭神经、促消化，在一定程度上软化排泄物质；·减少胆固醇吸收：益生菌有胆盐水解酶活性，可结合胆盐水解为游离胆盐，环境偏酸性时，游离胆盐会带动胆固醇出现沉淀现象，降低血液中胆固醇水平[4]。合格的益生菌产品对原料生产工艺有着非常严苛的要求，不仅是温度、湿度，甚至需要无菌操作，一旦混入有害菌可能效果适得其反。我国政策监管层面也在对益生菌产品进行严格要求和去芜存菁式的管理。2022年，中国营养保健食品协会发布了团体标准T/CNHFA 006-2022《益生菌食品活菌率分级规范》规定：“益生菌食品在标签标示的条件下贮存了三分之一保质期时，益生菌活菌率（益生菌活菌总数与益生菌添加总数的比值）大于等于50%，才能属于1级标准。”益生元与部分膳食纤维都属于不能被人体所吸收，但能促进肠道内有益菌生长的物质总称，可以视为“益生菌的食物”，益生元和膳食纤维存在一定的交集。2021年，中国营养学会先后确定了益生元和膳食纤维的定义。5月，《中国营养学会益生元与健康专家共识》，定义了益生元为“指一般不能被人体所消化吸收但可被人体微生物选择性利用，能够改善肠道微生物组成和/或活性从而益于人体健康的食物成分”；12月，中国营养学会膳食纤维共识专家工作组发布了《中国营养学会 膳食纤维专家共识》，共识中建议了10种新型膳食纤维。益生元/膳食纤维对肠道健康有支持作用，具体表现在：·改善肠道微生态：益生元可以有效促进肠道内双歧杆菌的繁殖和生长，当人体每天摄入4g抗性淀粉或者低聚果糖时，体内双歧杆菌数量将会显著增多；·促进矿物质吸收：益生元进入机体肠道内后，会因发酵而生成有机酸使肠道内酸碱度降低，肠上皮细胞主动运输和被动运输作用增强，促进矿物质吸收；·促进肠蠕动、改善便秘：益生元、膳食纤维能够刺激肠道蠕动，减少粪便在肠道中停留的时间，防止便秘；·减少热量摄入、增加饱腹感：富含膳食纤维的食物饱和脂肪、胆固醇、糖分的含量相对较低；可溶性膳食纤维具有较强吸水和膨胀功能，其在肠胃中吸水膨胀并形成高粘度的溶胶或凝胶，会使人产生饱腹感。后生元（postbiotics）属于新兴名词，通常指灭活的益生菌及其代谢产物的统称，菌体成分包括脂磷壁酸、肽聚糖、细胞表面蛋白等，菌体代谢产物包括胞外多糖、短链脂肪酸、蛋白质/多肽等。2021年5月，国际益生菌和益生元科学协会（ISAPP)将后生元定义为：“对宿主健康有益的无生命微生物和/或其成分制剂”。日本、美国、德国较早开始研究、布局后生元产业，主要添加在乳制品、烘焙食品、口香糖等产品中，主要用于改善肠胃问题及口腔问题。图 由食研汇整理制作 数据来源：NutraIngredients与益生菌相比，后生元优势主要体现在：安全性和稳定性高、易于储存和生产、保质期长、化学结构明确、避免了活菌转移耐药基因的潜在风险[8]。在调节肠道健康方面，功能具体可以表现为：·维护肠道屏障功能：肠道屏障由黏膜层、抗菌肽和分泌性免疫球蛋白等物质组成，后生元能够调节肠道微生物群组成，增加双歧杆菌的丰度从而维护肠道屏障功能；·改善便秘：研究表明，热灭活干酪乳杆菌327能够增强结肠上皮中血清素的表达，缩短结肠转运时间从而促进排便。除上述成分外，将益生菌和益生元结合起来的成分也被证实能够改善宿主健康，这类成分被称为“合生元”，目前，国内尚未对此概念进行官方释义。但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及市场发展，合生元不再局限于“益生菌X益生元”的组合，也包括其他一些“活的微生物+可被选择性利用的底物”的产品。随着肠道健康知识的普及以及对肠道微生物研究的不断深入，肠道健康市场正从野蛮生长向规范化过渡。在产品侧，肠道健康产品在受众人群、食用场景上不断细分，消费者可按年龄、按生活习惯进行挑选；在技术侧，越来越多的品牌优化菌株挑选、升级技术，让益生菌等能够在指定位置发挥更好作用。由于自身免疫系统上尚未发育成熟，婴幼儿的机体抵抗力、消化力都相对较弱，母乳中所含有的母乳低聚糖（HMOs）等营养物质能够帮助新生儿更好的消化吸收、提升免疫力。目前，市场中的婴幼儿配方奶粉、婴幼儿乳制品及营养补充剂所添加的益生元、合生元，主要用于让配方喂养更贴近母乳。“爱他美金致亲版奶粉”添加了8.7g/100g的“低聚半乳糖+长链低聚果糖”益生元组合，以丰富奶粉营养配比。BIOSTIME的儿童益生菌产品细分为：含酵母锌、婴儿双歧杆菌、短双歧杆菌M-16V等益生菌固体饮料，分别针对改善胃口、提升免疫力和舒缓婴幼儿过敏等问题。处于孕期、哺乳期的女性，在此期间可能面临抵抗力下降、便秘、过敏等问题，部分商家针对这一特殊时期推出相应产品。例如“澳洲爱维乐孕妇/哺乳期益生菌”产品，在添加“鼠李糖乳酸杆菌GG（LGG）、动物双歧杆菌BB-12、嗜酸乳杆菌LA-5”的同时，还强调产品无防腐剂、无麸质、无大豆来源成分、无动物源性、无明胶，以确保孕期、哺乳期女性及新生儿健康。此外，据最新消息，意大利Sofar S.P.A公司正在申请的专利益生菌成分中，包括一种或多种益生菌（副乳杆菌CNCM 1-1572和/或副乳杆菌LPC-S01），在与蛋白质食物一起服用时，可增加蛋白质的吸收和生物利用率，更加适合产妇、孕妇补充营养。随着年龄的增长，肠道内有益菌数量减少，膈肌、腹肌、肛提肌的收缩能力下降，会导致肠道蠕动变缓、肠道消化吸收能力减退。同样是便秘问题，老年人便秘如不及时采取治疗，诱发其他疾病的概率要超过年轻人。澳大利亚Life Space推出了针对“60+”年龄群体的益生菌胶囊，含有“11亿CFU双歧杆菌、50亿CFU动物双歧杆菌乳亚种HN019、45亿CFU如双歧杆菌BI-04”等15种针对老人有益的菌株，并添加“植物乳杆菌CECT7527、7528、7529”三大护心菌团，让益生菌能够更好的直达肠道。益生菌只有以足够数量的活菌到达肠道且黏附在肠道上皮才能发挥调节肠道菌群的作用，而在此之前，需要经过运输（高温易失活）、口腔（唾液溶解酶杀菌）、胃部（胃酸分解）、肠道（胆汁溶解细胞膜）、其他（原住菌群排外）等挑战。包埋技术可以在益生菌表面形成保护层，以防止益生菌在抵达肠道前就被消化掉，常见的包埋技术有双层、多层及复合技术等，以“森下仁丹Bifina晶球益生菌”为例，采用了一次成型的2.5mm晶球颗粒，提高了产品的耐酸性。“爱益森益生菌”的菌种包埋技术则是采用“保温仓”模式，通过仓体阻绝水分、温度、氧气，以维持菌体结构和活性。由于人体环境复杂且个体差异较大，益生菌产品的效果因人而异，不因添加量及种类成正相关性，但增加剂量、丰富配方仍成为品类发展趋势。常见益生菌产品添加菌种数量在5-15种之间，“白云山肠道益生菌”的菌种数量添加达21种。而常见的益生菌补充剂产品添加活菌数量在200亿-300亿/份，新消费品牌“WonderLab小蓝瓶益生菌”单瓶添加活菌量达400亿。“新西兰Nutralif强效益生菌胶囊”每粒益生菌高达500亿，由动物双歧杆菌、嗜酸乳杆菌、肤感老乳杆菌、植物乳杆菌和动物双歧杆菌组成。益生元产品方面，低聚糖类益生元因口感良好、易于加工和存储，被广泛用于饮料、饼干、糖果和保健食品中，其中单纯的益生元补剂通常以“复合固体饮料”形式为主。例如“仁和益生元”包含菊粉、低聚异麦芽糖、低聚果糖三种成分；“贝语思益生元”含有低聚异麦芽糖、聚葡萄糖、低聚果糖、低聚半乳糖和水苏糖五种成分。酸奶、果味奶等乳制品是传统益生菌添加代表性产品，除此之外，越来越多的品牌选择在气泡水、果汁中添加益生菌、膳食纤维等成分。2018年，全球饮料巨头可口可乐公司先后推出“雪碧纤维+”和“可口可乐纤维+”，每500mL（瓶）含有7.5g膳食纤维，并带动了饮料界“纤维+”风潮。“百合股份”推出了采用微囊包埋技术进行油封隔离的益生菌滴饮，让益生菌液体更快抵达胃肠道、提升吸收效率；“亿而悠液体活性益生菌原液饮料”益生菌添加量为100亿/50ml，采用纳米颗粒缓释技术，提升菌株存活率。“MEMOT纯粹计划益生菌浓缩咖啡液”每袋添加100亿罗伊氏乳杆菌GMNL-263，热量仅为7kcal，让消费者在喝咖啡的同时，还能进行益生菌补剂。糖果具有便于携带、剂量稳定、服用方便等特点，也被更多商家用来作为益生菌、益生元、后生元的添加载体，“同仁堂益生元乳酸菌片”每片含有“发酵乳杆菌CCTCC M 2013511、植物乳酸菌YS4”等11种专利活菌及专利包埋技术，能够改善便秘及因胃肠道引起的口腔异味等症状。均瑶健康联合江南大学推出“均瑶味动力复合益生菌咀嚼片”，特别针对频繁饮酒人群，每条除含有520亿活性益生菌外，还添加了葛根、枳椇子两种药食同源，这两种成分可以缓解慢性酒精性肝损伤。另一款主打助眠的“NATURE'S SUNSHINE后生元压片糖果”，选用西藏高海拔后生元“那曲4580”及其200+代谢产物，其中GABA、色氨酸（5-HT前体）可以通过迷走神经产生助眠效果，还添加藏红花提取物，抑制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5-羟色胺再提取，降低皮质醇水平，提升助眠效果。目前，常见的零食、燕麦片、代餐产品中，也均能看到促进肠道健康添加剂的身影。例如良品铺子推出了“小食仙吸吸果冻”，其中的“益生菌吸吸冻”包含益生元（聚葡萄糖）和适用于1岁以上婴幼儿的益生菌HN019，含量为50亿/袋。以加拿大“Metamucil（美达施）”为代表的果蔬粉也成为备受年轻人喜爱的代餐、营养补充产品。Metamucil果蔬粉含有经美国FDA认证的膳食纤维来源“洋车前子壳”，能够促进人体肠道蠕动、降低糖分吸收。合生元产品方面，叠加的成分共同作用可以产生“1+1＞2”的效果，例如在治疗肠易激综合征(irritable bowel syndrome, IBS)方面，既可以发挥益生菌的生理活性，也可以增加益生菌的数量[9]。燕麦片、代餐粉等产品通过添加益生菌增强调理肠胃功效，通过补充益生菌及让膳食纤维在肠道中发酵促进有益菌增殖。![]()
作为益生元/膳食纤维的一种，低聚果糖具有和水溶性膳食纤维一致的作用，能够增加促进肠道有益菌繁殖和生长，维持肠道菌群平衡。鉴于肠道微生物与人体健康的紧密联系，全球对微生物及肠道健康的研究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经费。·2001年，法国完成第一株乳酸乳球菌IL1403的全基因组测序；·2007年，美国启动总投入超过2亿美元的人类微生物组计划（Human Microbiome Project HMP），目的是探索研究与人类健康相关的微生物群落；·同时期，欧盟启动人类肠道宏基因组计划（metaHIT），总累计投入超过2千万欧元。我国针对人体微生物环境、肠道健康的研究经费也在不断增加：·2016年，我国启动“十三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其中专题“益生菌健康功能与基于肠道微生物组学的食品营养代谢机理研究”，总投入经费5000万元；·2017年，中国科学院启动重点部署项目“人体环境健康的微生物组共性技术研究”，总投入经费3000万元；·2018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资助李兰娟院士重大项目“肠道微生态影响慢性重大炎性肠性肝病的机制研究”，总经费投入为1511.8万元；·2020年2月，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诊疗方案（试行第五版）》中就强调了维持肠道微生态平衡有助于预防继发继续感染。可以确定的是，益生菌、益生元、膳食纤维、后生元等已被科学研究证实了其对人体肠道健的支持作用，但是目前，肠道健康产品存在一些问题：1）仍存在规范不明、产品质量良莠不齐的现象；2）除“干酪乳杆菌Zhang、鼠李糖乳杆菌MP108”外，我国企业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菌株数量过低，但肠道健康与饮食习惯息息相关，昂贵的进口菌株在我国可能会面临“水土不服”的状况，不一定能够有更好的功效表达；3）益生菌/益生元产品功效过度宣传。肠道健康产品未来将会持续火热，但是如何在众多产品中突围、抢占市场，是企业需要关注和思考的问题。[1]刘芳丽 翟丽莎．国外益生元膳食来源与摄入量现状：中国食物与营养，2011.[2]周晴中.益生菌：人类健康的使者[M].北京大学出版社.2020.9.[3]LILLY D M, STILLWELL R H. Probiotics: Growth-promoting factors produced by microorganisms[J]. Science, 1965, 147(3659): 747-748.[4]陈潇，吕涵阳，张婧，等 . 益生菌在食品中应用及健康声称管理现状和分析 [J]. 中国食品卫生杂志， 2020.[5]尚晋伊，刘丽萍《益生元营养及应用研究现状》2018.[6]翟红梅，房新平 . 益生元的主要功能及其在乳粉中的应用 [J]. 产业与科技论坛，2014（17）.[7]艾瑞咨询，《中国膳食补充剂行业报告》，2023.[8]李 杨 , 周湘人 , 郭薇丹 , 等 . 后 生 元 的 研 究 进 展 [J]. 食 品 安 全 质 量 检 测 学 报 , 2021,12(16):6558-6564.[9]Cappello C, Tremolaterra F, Pascariello A, Ciacci C, Iovino P. Arandomised clinical trial (RCT) of a symbiotic mixture in patientswith irritable bowel syndrome (IBS): effects on symptoms, colonictransit and quality of life. Int J Colorectal Dis 2013; 28: 349-358[10]SALMINEN S, COLLADO M C, ENDO A, et al. The International Scientific Association of Probiotics and Prebiotics (ISAPP)consensus statement on the definition and scope of postbiotics.[J]. Nature reviews. Gastroenterology & hepatology, 2021,18(9).[11]HARA T, MIHARA T, ISHIBASHI M, et al. Heat-killed Lactobacillus casei subsp. casei 327 promotes colonic serotonin synthesisin mice[J]. Journal of Functional Foods, 2018,47:585-589. DOI: 10.1016/j.jff.2018.05.050.[12]王 辉 . 益生元应用研究进展 [J]. 食品安全导刊， 2016（1X）：87-88.[13]宇 岩，王春明等《基于专利地图的全球肠道微生态产业研发态势分析》，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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