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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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3 12:17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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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二毛
周五在外独自吃完饭，回家上楼已快8点了，在电梯口碰到下班的钟点工，她笑着说：“才回来啊，都吃完了！” 我笑而不语。妈妈正反锁门，我笑着敲门，妈妈应声问：“谁呀？” 我合不拢嘴了，笑道：“我！”，“你？”，妈妈惊讶地开门。“不是说好了直接下去吗？怎么又回来了？”，“想你呀，医生不是让我多陪陪你吗？”, “医生说是说，你还是该去陪陪孩子！”今天早上出门前，妈妈对我说：“下去吧！下面也是家，我好多了！”妈妈理解我、让我宽心。但我明显感觉她精神不济，回复道：“好的好的！”心里早就拿定主意，今晚一定回来，但不能让妈妈知道，以免又为我弄这弄那，更何况下面母女俩，上面只有妈妈一个人！妈妈是很感性的，嘴上不说，但走心。中午与妈妈通话时，她再次说：“下去吧，昨天我都买好菜了，周末你不用陪我。”我对其说：“朵朵让我多陪陪你，不让你买菜！”，妈妈感慨道：“有这句话，我也知足了！”昨天晚上，妈妈无力地对我说：“我头闷，不舒服。” 老人晚上电视都没看就睡了。想着老人身体不好仍强撑着自己去买菜，还千方百计考虑我这个小家，我怎么忍心让她独自居家呢？![]()
回家后刚坐下没多久，妈妈说：“我想出去走走，家里闷”，其实我也累了，但还是想陪陪老人，我不在，晚上她可能门都出不了！在楼下口袋公园小转了会儿，妈妈说：“还是热！”，我建议去滨江路，妈妈竟立马答应，去吹吹江风也好，江边总开阔些！我们打的至滨江路，走最下一层，更能亲江。以前家住长江隈，江边消暑常有之。夜色映江，城浮江上，苍窘如盖，似邈凡尘。妈妈与我畅然叙旧，慢悠悠地走去，不时江风拂面，虽是炎风，但强于冷气，自然最好。沿路散步、夜钓、闲聊、处朋友的皆有之，嘈杂一周，还是有爱清净的。洪峰过后水位降了，一坡梯坎直临江水，小年轻听江涛拂岸，赏咫尺夜景，彼此交心细谈，美随之而生。沿江而下，深感逝去岁月从未离开这或激越、或深流的长河，好多心事都曾与诉说，所谓母亲河，此言不虚也。昔日家住长河边，老屋今已烟消散。我寄怀思与江河，抚栏临流追溯源。灯火通明处之消夏晚会中的主持人声调响彻江面，但这仿佛与我们无关，江流无声似与我们更近。妈妈背着同好曾赠爸爸的古诗：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又深情唱着《在那遥远的地方》。轻言道：“平时我独自居家，背诗、唱歌可预防老年痴呆呢！”妈妈罹患重疾，仍在化疗，爸爸先去，孤独一人，但坚强如斯，乐观随和，我轻握妈妈的手，不愿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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