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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的清晨，我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看着晨练的人群来来往往。
退休后的生活本该平静祥和，可一件事却让我夜不能寐。
昨天，我决定把存了大半辈子的20万养老钱送给儿媳买房，却遭到了她的拒绝。
得知原因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1
我是一名普通的退休工人，每月退休金1800元。这笔钱在如今物价飞涨的年代显得微不足道，但我和老伴一直过得很知足。儿子小张在市里一家私企上班，儿媳小李是幼儿园老师，两人结婚五年，一直在租房住。
看着隔壁老王家的儿子买了新房，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这20万是我和老伴省吃俭用攒下的养老钱，原本想留着防备生病时用，但看着儿子一家蜗居在60平米的老房子里，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前天，我把存折拿给儿媳看，说：“这钱你们拿去付首付吧，趁现在房价还没涨太离谱。”谁知儿媳却坚决推辞，说什么都不肯要。
2
“妈，这是您和爸的养老钱，我们不能要。”儿媳的语气很坚决，“现在医疗费这么贵，万一您们有个头疼脑热的，没有积蓄傍身怎么行？”
我听得心里一暖，觉得儿媳懂事，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再说了，这笔钱要是我收下，将来您有什么事，左邻右舍肯定会说我们不孝顺，占了老人的养老钱还让老人住养老院。现在网上这种新闻多了去了，我可不想背这种骂名。”
3
原来，儿媳是担心将来我们老了需要照顾时，会因为这20万产生纠纷。我突然明白，在这个人心浮躁的社会里，连最简单的亲情也需要权衡利弊。
那一刻，我忽然很怀念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老人把钱给小辈，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倒好，人情冷暖都要先算计个清楚。
儿媳的顾虑不无道理，但这种“未雨绸缪”的精明，却刺痛了我这个老人的心。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习惯了用法律和舆论的尺子丈量亲情？
4
昨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喝水时发现儿子还在阳台抽烟。
“爸，你别误会小李，她是为你们好。”儿子说，“现在社会太复杂了，我们不能让你们的晚年有任何风险。”
我叹了口气，拍拍儿子的肩膀：“我明白，但是你要记住，亲情不是买卖，不能总用得失来衡量。我和你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们过得好。”
5
今天早上，我把存折锁进了抽屉。或许儿媳说得对，这笔钱还是留着比较妥当。但我的心里，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着对面广场上跳广场舞的老人们，我忽然明白，这世界变得太快，快到我们这些老人有时候都跟不上节奏。我们习惯了无条件的付出，却忘了在这个精明的时代，连付出也要考虑后果。
老伴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茶：“想开点，孩子们也是为了我们好。”我点点头，但心里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想开就能真的释怀的。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当我真的住进养老院的时候，会庆幸儿媳今天的决定。但现在，请原谅这个固执的老人，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个“明智”的选择。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字典里，爱就是付出，哪怕倾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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