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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下，外卖送餐与网约车服务已成为许多人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新加坡现有的平台人员数量已超过7万，他们对现代经济的推动作用愈发显著。根据《2023年东南亚数字经济报告》预测，未来几年，新加坡的数字经济将迎来强劲增长，其增速甚至有望超越国内生产总值 (GDP)，随之而来的也是对平台人员需求的持续上涨。
然而，这些平台人员却常常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他们既不属于雇员，也无法归类为自由职业者。因此，他们往往无法享受到就业法律的保护，同时也可能缺失工伤赔偿、退休福利等基本保障，这些通常是正式员工才能享有的权益。
2024年9月10日（星期二），新加坡国会通过了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法案——《平台人员法案》，这项法案的出台，旨在为平台人员提供更加全面的劳动保护。它不仅为平台人员提供了工伤保障，还助力他们进行购房储蓄和养老规划，并为平台工人设立类似工会的代表机构。
这些变革举措的出台可谓恰逢其时，但也引发了关于成本分担的广泛讨论。人们担忧这些保护措施的成本究竟该由谁来承担：是平台运营商、工人自身，还是最终会转嫁到消费者身上？
诚然，消费者可能会因此需要为乘车和送货服务支付更多的费用，但这笔支出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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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补空白
网约车司机和外卖配送员风雨无阻地在路上奔波，为许多人带来便利，却享受不到正规就业的安全保障。
平台人员虽然享有比雇员更大的自主权，能够同时为多个平台工作并自由选择任务，但同时也受到平台运营商的严格管理控制，包括算法分配工作、报酬支付以及任务完成的时间和方式等。他们在执行驾驶或配送任务时面临诸多风险，却往往无法像正式员工那样获得工伤赔偿或收入损失的法定补偿。此外，由于收入受市场供求变化影响，平台人员的收入波动也往往较大。
因此，强化工人保护、助力平台人员积累退休储蓄显得尤为重要。《平台人员法案》正是基于这样的背景应运而生，它将填补现有空白，承认平台人员与平台运营商之间独特的关系，既非雇佣关系也非纯粹的自由职业关系，并据此制定了一套量身定制的保护措施。该法案通过广泛协商，与平台运营商、工人、保险公司、学者及三方合作伙伴共同微调了其中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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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责任
《平台人员法案》有效平衡了平台人员与平台运营商的需求与利益，并清晰界定了双方的责任。该法案特别简化了工伤赔偿和公积金 (Central Provident Fund, CPF ) 缴款净收入的计算流程，规定平台人员可从总收入中扣除固定费用来计算净收入，从而省去了平台人员和运营商追踪实际业务费用的繁琐。
法案明确了工伤责任归属，确保公平与一致。平台人员仅在执行接送乘客或物品任务时受伤方有资格获得赔偿，等待工作期间受伤则不在此列。若工人同时为不同平台运营商执行接送和配送任务，则由受伤时服务的平台运营商承担责任。
针对被要求或选择加入新加坡公积金计划的平台人员，法案将加强过渡支持，提供更大抵消力度，惠及更多工人。自2029年起，加入CPF计划的低薪平台人员也将有资格获得更高额的就业入息补助 (Workfare Income Supplement, WIS)，且与领取WIS的雇员相似，其中更高比例的补助将以现金形式发放。
对于1995年前出生的平台人员，选择加入CPF计划将享受包括平台运营商缴纳的CPF在内的整体更高薪资。特别是65岁以上的平台人员，若选择加入，根据按年龄分层的CPF缴款率，其个人缴款比例不会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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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钱花得值
近年来，为打造更具包容性的劳动力队伍和社会，新加坡政府出台了多项重要政策，包括提高渐进式薪金、为非自愿失业者推出“技能创前程求职援助计划”(SkillsFuture Jobseeker Support)，以及即将出台的工作场所公平立法。《平台人员法案》是另一项关键举措，旨在确保相关工作人员的工作条件更安全、更公平。
尽管这些额外的工人保护和储蓄措施会增加企业成本，部分成本可能还会转嫁给消费者，但社会各界的支持至关重要。为了维持我们许多人在数字经济中赖以生存的平台劳动力队伍的可持续性，这笔钱花得值。
文章来源：Global-is-Asian，2024年9月12日，星期四
作者：何伟伦 (Terence Ho)
本文于2024年9月12日首次发表于CNA
图片来自网络
本文内容来自于作者，不代表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官方机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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