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群像，一览无余：《红岩》形象塑造与刻画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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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岩》不是讲一个主角的故事，故事中着墨多的角色也不限于正面人物。《红岩》人物塑造的多样性和丰富性，对学生的语文能力提出更高的要求。

表1 《红岩》人物群像

《红岩》中塑造了不同职业、不同际遇、不同性格、不同特点的人物，这些人物各具特色，为读者展示了一幅丰富多彩的人物画卷。

1.《红岩》中刻画了正面人物和反派人物。

《红岩》着力于塑造英雄群像。江姐、许云峰、成岗、华子良、刘思扬、双枪老太婆……革命英雄们独具光彩，他们都有着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和对革命事业的无限忠诚；面对仇敌，他们绝不屈服、英勇斗争；只要能为革命事业贡献一份力量，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红岩》既展现了主人公坚定的革命信念、艰苦奋斗的品格和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又深刻地表现了主人公的各种个性特点。

《红岩》也塑造了许多反派人物。小说摒弃了那种从概念出发的简单化、漫画化、脸谱化的写法，而是根据现实生活的真实面貌，从矛盾冲突和人物关系中剖析他们的心灵，揭露出他们的反动本性。比如在刻画特务头子徐鹏飞的时候，徐鹏飞“把杀人当作终身职业”，全力绞杀共产党人，在反革命时要“抓住对方心理的、生理的、家庭生活的、感情上的各种弱点”，对集中营里的共产党人心狠手辣。这样一个凶恶残忍、嗜血成性的特务头子，在和许云峰一次次的交锋中暴露了他内心的绝望和空虚，将他色厉内荏的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还有诸如徐鹏飞的好友沈养斋、背叛组织的甫志高、看守所长陆清、红旗特务郑克昌等，作品中都对他们进行了刻画。每个反派人物有不同的遭遇、人物关系，小说从不同的方面揭露了反派人物的本质特点。

《红岩》中的人物形象，也可以分为“主要角色”和“小角色”。《红岩》中的主要人物，有许云峰、江姐、成岗、刘思扬，包括徐鹏飞、郑克昌等。小说在塑造主要人物的时候注重挖掘心理状态和揭示精神世界。如江姐意外见到丈夫被杀时剧烈的心理活动，刘思扬初入狱时，因没有和战友们一样，立即遭受酷刑的折磨，而“内疚”的心理活动等等。同时小说也会不断变换描写的角度，以展现人物形象的丰富多彩。比如，同是写受刑，对成岗是正面描写，对江姐、许云峰则是侧面描写，这种正面描写和侧面描写相结合的写法，让主要人物的形象变得更加立体。

而在刻画“小角色”的时候，小说大多使用侧面描写或语言描写。小说中后期才出现的“老大哥”，在刚出场时“屋角里，一个秃顶的老头子，皱着眉梢，艰难地撑起上身，向牢房四周看了看，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突然伸手捂住胸口，咯咯咯地咳了起来。他的喉管里堵塞着一块东西，上下不得，把脸憋得通红，接着变成苍白。嘴唇也青紫了，气喘越急促，呼吸就越发艰难了。”但是却在特务故意断水折磨他们时，要求把水留给伤员；在大家处于痛苦中失去希望时，鼓舞大家吃馊饭，一定要活下去，不让敌人看轻；在最后，余新江认出他是夜校老师的时候，他却表现得云淡风轻，并不在乎过去的光辉。有的角色比“老大哥”着墨更少，譬如在描写川东特委书记老石、重庆市市委一级领导老韦时，只写了他们在革命事业中担任的工作，以及为革命作出的贡献；在描写反派角色，诸如西南长官公署二处法官主任朱介、西南长官公署长官张群等人时，只写到他们迫害无辜群众以及助纣为虐的场景。小说对“小角色”的外貌、性格、精神等虽没有进行详细描写，但是作者通过寥寥数语，勾勒出了“小角色”的大致形象。

《红岩》中的人物形象，可以分成主角和群像人物。在刻画主角，譬如许云峰、江姐或是反派徐鹏飞的时候，小说对其形象、心理等描写着墨甚多，通过设置复杂的人物关系和情节冲突，体现人物的多面性。

除了主角外，《红岩》也塑造了“群像人物”，有些群像人物，诸如“工人群众”“学生”，他们受到革命精神感召，在自己的岗位上，用不同的方式保卫着家园。在国民党疯狂压迫人民群众时，工人们团结一心，进行集体罢工；在国民党即将灭亡，想炸毁山城之际，工人们挺身而出，和特务作斗争，保卫山城。而学生们，在学校声讨特务学生，在校园内张贴先进语录，上街游行高唱啦啦词……小说虽然没有细致地刻画这些群像角色，但将他们为革命事业贡献自己力量、保卫家园作为革命基石的英雄群像勾勒出来。

《红岩》中的人物形象是丰富多样的，《红岩》人物形象塑造的方法也是丰富多样的。

1.运用多种描写方法，塑造不同人物形象

《红岩》中有共产党员、群众、叛徒和国民党。《红岩》巧妙地运用形象描写、行为描写等，将他们每个人的身份、性格、品格塑造得各具特色。

形象描写凸显人物个性。首先是对革命工作的领导者的描写。许云峰作为《红岩》革命工作的领导者之一，小说描写到“身材瘦长，面容清癯，额角上嵌着几条明显的皱纹，深沉的眼神里，充满热情和毅力。”“他虽然经常改变装束，但衣着都很简朴，无暇注意生活琐事。”“高高的前额上，深刻着几道皱纹，象征着性格的顽强。清癯的脸膛上，除了一副旁若无人的，钢铁似的眼神而外，看不出丝毫动静。”精炼而传神的肖像描写，许云峰顽强、坚定、严谨的形象跃然纸上。

在写到成岗时“宽肩，方脸，丰满开阔的前额下，长着一双正直的眼睛。他是中等身材，穿一件黄皮茄克，蓝哔叽灯笼裤套在黑亮的半统皮靴里。领口围着紫红色围巾，衬托出脸上经常流露的深思的神情。”几句话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刻画得沉稳、正直。

作为革命英雄中少有的女性人物，作者对于江姐和双枪老太婆的刻画不同于其他男性人物形象。描绘到江姐，“这个女同志是个安详稳重的人，不到三十岁，中等身材，衣着朴素，蓝旗袍剪裁得很合身。”“她发现对方笑得那样坦率、自然，像个老大姐一样。”小说对于江姐的塑造侧重于热情、温柔、细心。描写到双枪老太婆，“老太婆的声音，洪亮有力，充满了刚强和自信，和她慈祥温和的目光，成为强烈的对比。”虽然双枪老太婆让敌人闻风丧胆，但是她的面貌是温柔、慈祥的。

而在描写叛徒甫志高的时候，小说写到“一个穿藏青色哔叽西服的中年人，披了件大衣出现在门口。”从甫志高出场时和其他角色不同的穿着就可以看出，在潜伏工作中，甫志高工作条件良好，生活环境优渥，这都为甫志高后来思想逐渐被“腐蚀”，最后背叛组织埋下了伏笔。

在描写敌对特务头子徐鹏飞的时候，小说写到“台灯光倾注在办公桌上，一个身材粗大，脸色黝黑的中年人，络腮胡刮得干干净净，眉浓眼大，肥肥的下巴，毫无表情地坐在转椅上。”和革命领导者“瘦长”“清灌”“简朴”“朴素”的形容不同，特务头子“粗大”“黝黑”“肥”，是典型的反派角色，同时透露着特务头子的生活优渥，和革命先辈的艰苦作风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这些主要角色之外，《红岩》也刻画了许多次要人物的形象。革命工作不仅有领导者，更有无数的参与者投身革命事业，比如《红岩》中的齐晓轩“衰弱无力地静坐在太阳底下，衣衫破旧，手、脚几乎只剩下几根骨头，面容那样苍白消瘦，目光也是冷峻、凝滞的，眼眶深深地陷落下去。他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座石雕的塑像，比塑像只多一口微弱的呼吸”，华子良“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无声无息地在院子里出现了。他的头发雪白，满脸花白的胡须又浓又密，像刺猬的箭毛一样遮住脸庞，只露出一对滞涩的眼睛。他糊里糊涂地沿着院坝，用一双枯黑的脚板，机械地神经质地独自跑步……”齐晓轩衰弱、衣衫褴褛，华子良神经、疯癫的形象，从侧面写出了渣滓洞中艰苦的生活环境，凸显了特务毫无人性的特点，但这些革命者们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仍选择和特务斗争到底，更凸显其坚定的革命信念和顽强的革命意志。

同样，反派的次要角色也有不同的形象描写。郑克昌在沙坪书店装作进步青年时“头发长长、脸色苍白的青年，正在聚精会神地读着一本厚书。瘦削的脸在灯光下更显得阴郁晦黯。衣衫破旧，举止有些寒伧。”在伪装成进步记者时“瘦削的脸因失血而显得分外苍白，两只深陷的疲惫的眼睛，被闭合的眼睑盖住，嘴角上两条微微下陷的纹路，明显地刻画在瘦脸上，似乎显出某种知识分子的倔强。”在不同的场合，郑克昌伪装成了不同的人物，和徐鹏飞肥头大耳的形象不同，郑克昌多变的形象更凸显了特务诡谲的特点。渣滓洞所长“猩猩”，在出场时“他看见一个身体肥硕的特务，从办公室踱了出来。”“猩猩阴险的目光，像要把这姑娘一口吃掉”展现出来的“猩猩”人物形象也是肥头大耳、阴险狡诈的。

女特务玛丽，也是小说中唯一的一个女性反派人物，但小说对她的刻画带有一些脸谱化的意味。“后面跟着个妖艳的水蛇似的女人。那女人提着镁光灯大照相机，摇动着一头染成金色的头发，见了人就来一阵媚笑。”“金发女人妖娆地笑了声，高跟鞋在雪亮的油漆地板上清脆地跺了一下。”妖艳、水蛇、金发、高跟鞋这些形象特征和“衣着朴素”“蓝旗袍”“坦率”的江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将玛丽的反派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可见，小说对正面人物和反面人物的刻画有着明显不同。

《红岩》善用形象描写，从人物不同的外貌、穿着，勾勒出了不同的人物形象。

行为描写暗示人物心理。《红岩》巧妙地运用行为描写，丰富了人物形象。江姐在看到自己的丈夫的头颅悬挂在城墙上时，强忍着悲伤，带着华为继续上路。江姐“她的脚步，不断踏进泥泞，一路上激起的水花、泥浆，溅满了鞋袜，她却一点也不知道。这时，她正全力控制着满怀悲愤，要把永世难忘的痛苦，深深地埋进心底。渐渐地，向前凝视的目光，终于代替了未曾涌流的泪水。”“江姐的脚步愈走愈急，行李在她手上仿佛失去了重量；提着箱子伴随她的华为，渐渐地跟不上了……”寥寥几笔，江姐心中的惊涛骇浪，和她那高远的精神境界，在“越来越急”的步伐中，被凝练、生动地传递了出来。

行为比较刻画人物群像。《红岩》英雄群体面对牺牲表现各异，有的是从容就义，有的是坚持斗争，有的是壮志未酬，有的是牺牲自己……都充满着革命的大无畏精神。许云峰是一名老党员，也是狱中斗争的主心骨之一，在牺牲前，他再一次与徐鹏飞唇枪舌战，揭露了徐鹏飞的色厉内荏和垂死挣扎，随后坦然就义。江姐是一名党员，也是狱中斗争的主心骨之一，临赴刑场前，梳发、整装、擦拭鞋上的灰尘，像准备去参加欢乐的聚会或出席隆重的典礼似地走出牢房，从容就义。龙光华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在牺牲前的昏迷状态时，还高喊着解放中国，要指导员给他一支枪，为解放而贡献一份力量，壮志未酬。齐晓轩在越狱战斗的最后时刻，屹立在高耸巨大的岩石上，吸引住敌人的火力，掩护其他同志突围，英勇牺牲。无论是小说中主要描绘的人物，还是着墨不多的次要人物，都展现出了革命先辈们为革命事业而牺牲的奉献精神和大无畏精神。

革命先辈们的行为与精神意志，对身边的人群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胡浩等四位学生，受到了革命精神强烈感召，用自己的力量反抗特务的暴行，而胡浩更是偷偷的在白公馆写着入党申请书，在入党申请书中，胡浩表达了自己强烈的入党的意愿，在和成岗交谈之后表示“那么，到时候，请允许我像一个共产党员那样……请党考验我。”以胡浩为代表的学生们表示“更可喜的是在这无边黑暗的魔窟里，我们找到了祖国的希望，找到了共产党，找到了自己的理想。”他们想寻找光明，告诉所有的青年人们“不要放下你的武器，全世界的反动派尚未消灭干净啊！”狱外，学生也受到了强烈的感召，重庆大学的校区里贴满了布告，有的是号召同学为炮厂工人募捐的，有的是介绍工人被迫害的情况的，有的是针锋相对的标语反映出不同势力激烈斗争的。工厂里，工人也团结一心，四处张贴标语“打倒国民党反动派！”在成岗被抓捕时，有不少工人挺身而出，要求特务释放成岗。学生抓捕特务学生、上街游行高喊啦啦词，开展学生运动；工人大罢工，在特务要炸毁重庆时和特务争夺炸药，进行工人运动。群众的行为凸显了他们对革命的认同感，展现了革命精神的感召力。

《红岩》常常把人物置于不同的人物关系和事件冲突中，让人物形象更加丰满。

表2 《红岩》人物主要事迹

情节的转折、矛盾与冲突在《红岩》中屡见不鲜，而这些情节的变化发展，更凸显了人物性格。

情节的转折凸显人物的精神风貌。《红岩》中刘思扬刚被关进“楼上七室”的时候，还“保持着某种过分的拘谨”，虽然身边都是被关押的革命者，但他仍然感到了陌生与寂寞，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环境的变化，让他采取的慎重态度面对，还是“知识分子孤僻的思想”在作怪，并且他觉得自己的衣着太好，又没有受刑，难免要引起别人对他的怀疑，甚至遭到歧视，因此他选择和其他狱友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在看到叶挺将军所作的《囚歌》后，刘思扬激动地和周围的狱友们交谈了起来，并且他感觉到自己的感情渐渐变化，他想和这豪爽的军人，以及那直爽的农民多谈两句，了解一下情况，以便日后寻找狱中可能有的党组织。这样的情节转折，表现了革命精神的感染力，凸显了刘思扬思想的纯洁性以及对革命的热切，塑造了一个热情、爱国的知识青年革命者。

华子良的精神风貌，也是通过情节的转折凸显的。华子良在狱中多年，给人留下“疯疯癫癫”的印象，日常的生活也都是“机械地神经质地”，小说中有好几次都是用简短的笔触来描述他的疯狂和神经质，以此来巩固他的“老疯子”形象。然而，在斗争最紧要的关头，华子良在监狱特支极其隐秘的会议场所，揭下自己的伪装，显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一个潜伏多年的共产党员，为这场革命作出了特殊的贡献。情节的转折，将一个“疯老头”变成了一个忍辱负重、长期潜伏的革命者，这样的描写，让华子良的形象刹那变得光辉、伟岸，突出其精神风貌。

矛盾与冲突凸显人物个性。《红岩》中令人印象深刻的矛盾与冲突，莫过于许云峰和徐鹏飞二者的三次交锋。在《红岩》第九章，许云峰和徐鹏飞第一次正面交锋，徐鹏飞在看到许云峰第一眼顿时感觉出现了不祥的征兆，许云峰旁若无人的气派让他感到棘手，徐鹏飞认为“只有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才能摇撼他的意志，摘掉他那颗镇定的心。”而遭受徐鹏飞雷霆般审问时，许云峰“从他那貌似骄横却又目光不定的神情里，从他面似从容却又紧握两拳的动作里，许云峰看出对方内心的空虚和渺茫。”而徐鹏飞面对许云峰镇定的神色与嘲讽的语气，却自乱阵脚，说出了“你，你请坐……”这样的话语。在随后的审讯之中，徐鹏飞更是被许云峰牵着鼻子走，误以为《挺进报》是许云峰领导的，许云峰成功地将敌人引入了侦察的误区。

第二次交锋，是徐鹏飞为许云峰设下的“鸿门宴”。《红岩》第十章，徐鹏飞设宴，想拍下一张“中共地下党负责人与政府当局欣然合作”的照片，却没想到被许云峰反客为主，将特务的诡计揭露得一清二楚，徐鹏飞的计谋不但没有成功，反而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特务非但没有从许云峰那里得到好处，反而还为许云峰提供了一次“演讲”的机会，“鸿门宴”的结局就是他们连一张可供“政治欺骗”的照片也没有拿到。

第三次交锋，是许云峰牺牲前最后一次见徐鹏飞。《红岩》第二十八章，徐鹏飞特地告诉许云峰，国民党将要炸毁重庆的消息，可许云峰仍坚信革命必将胜利：“在黎明前消失的不是山城，而是见不得阳光的鬼魅！罪恶的血手将最后被人民缚住！雨过天晴，山城必将完整地归还人民。”许云峰揭露了徐鹏飞空虚绝望的灵魂，在革命胜利前给予了敌人重重的一击。

三次激烈的冲突暴露出徐鹏飞本质上虚张声势、急功近利、自命不凡，他拥有空虚的灵魂；而许云峰则沉稳镇定、谨慎缜密、拥有政治智慧，他拥有不屈的品格。在小说的矛盾与冲突中，人物被塑造得更加饱满，更衬托出革命先辈的高尚品质。

《红岩》运用多种的描写方法，通过外貌描写和行为描写，构建出人物的基本形象，再通过情节的转折与矛盾冲突，充实人物形象细节，凸显正反面人物的特质。同时，《红岩》在塑造许云峰、江姐等主要角色之外，还塑造了许多诸如“工人们”“学生们”“赵主任”“老韦”“老石”等次要角色；许云峰等同志在狱中遭受迫害时，老韦、老石等人也在大后方策划革命行动，工人和学生也受到了革命力量的感召，自发地进行反抗斗争，这些人物形象的塑造更加凸显了革命的团结与革命精神的感染力。

进行《红岩》整本书阅读，读懂人物形象的塑造有助于学生吸收、继承和弘扬革命文化。

（摘自《黄冈师范学院》，作者邵华婷；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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