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美娟
当我白天里吃到米饭时,脑海里曾经的一幕幕不禁忽闪眼前,晚间伏案趴着,恍惚间就想到了很多小时候的画面,想笑又觉得不好笑,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怎是这般?小小的,就对米饭情有独钟,但在那个年代,米比面紧俏,家里晌晌基本都做面条,也不太变花样,除了面,还是面,每每放学,小小个头的我站在厨房的窗户边时,若看到是米饭的话,就心生欢喜,如果是面条的话,整个人噘嘴掉脸,使劲跺着脚,一副闷葫芦的样子,然后撂下一句话,肚子不饿,我不吃了,就气气地拎着书包钻进屋子写作业去了。我妈也不惯着,她很了解我,也不多问,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的派头,所以,当肚子饿到极限时,爸爸晚上回来稍微将面条加工个,我也就跟着溜个“坡坡”,假装尝一口的姿态,竟吃得没完没了了,一会儿就碗碟见底了,待一顿狼吞虎咽后,正准备撤离时,我发现他们在一旁竟“不坏好意”地偷笑我,我也假装作业没写完,就飞速地跑掉了。隔着墙,我听爸爸对妈妈说:“娃念了一天书了,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就盼着能回来吃个爱吃的饭,你咋不做呢么”,妈妈说:“米一斤贵的呀,前几周做了几顿,一家五口人呢,还没见吃呢,就完了,又不是我不给娃们做,是家里没米了呀,谁不想给自己的娃做个爱吃的饭,关键要有米下锅呀”,听到这里,我顿时心底不怨妈妈了,忽然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不理解父母的难与苦,只顾自己的感受。从那以后,妈妈不管再做什么饭,我首先态度与心里都平和自然了,爱吃与不爱吃都会说,也会适当的品尝,那种一根筋且莫名其妙爱生气的劲几乎淡淡地溜走了,好像真相永远比进行时更让人透彻、醒悟。我不是那种然的不懂事的孩子,只要是我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我都能理解至亲,所以,在任何事上,我从来不埋怨他们,我知道,他们很难,但为了我们已经尽力了。小孩子看不到外面的画面,但在一起时总会听人说,说这说那,当然,每个人心里都有愿景,我也有,曾早早听人说,南方天气潮湿、闷热,常年四季都是炒菜米饭,听了心上高兴的呀,我就盼着自己长大以后能到南方去,打个工,看个景,吃米饭去,心里的想法就是那般微小与单调,结果,命运的使然还是让我留在了北方,这里四季分明,有温暖的春、火热的夏、多彩的秋以及雪白的冬,一年四季尽情地体验着各个时节的不同感触。现在想想,我觉得不管是去了南方还是留在了北方,如今,基本吃米饭的念头已满足了我心里的简单需求。记得有人说过,看着我娇娇小小的,以为我是江南的小女子呢,我说,才不是呢,我是正宗的北方水土养大的大女子呢,当然,只是玩笑话,逗着聊呢,但对我来说,米饭的确是舌尖上最美味的一顿午餐。可能源于爱吃各类蔬菜,所以对米饭也更深爱些吧!说到这里,再讲讲我小时候是如何吃米饭的,那时没有电饭锅,我妈妈在蒸馍的时候,用一个盆子装些米掺些水,放在大铁锅底下,在水上放着呢,上面蒸馍、底下蒸米饭,待馒头熟了,热气腾腾又香喷喷的米饭也蒸好了,刚一出锅,米饭热乎乎地冒着热气,妈妈还没来得及炒菜呢,我们仨就各自给各自的小碗里盛点米饭,撒些白糖,再放近闻闻,米饭的香与白糖的甜相融了,酥酥软软地躺在舌尖上,好吃极了,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米饭,即使是一片片雪白,没有任何靓丽的色彩,但我都觉得舌尖上与心底里甜极了,也美味极了,这是第一拨吃米饭;待妈妈炒好菜,再继续吃第二碗,我妈一般都会炒鸡蛋韭菜,粉条豆芽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大鱼大肉,然后给米饭碗里夹菜,上下混合,让菜与饭充分搅拌融合,然后伴着油香油香的画面,大口大口的吃开了,吃米饭的日子,心间基本也乐开花了,一顿美餐过后,话也多了,笑也多了,总之,米饭是我心间最珍贵的饭菜,虽然过去好多年了,但我依然对米饭情有独钟。白米饭,看着那小小的颗粒,一颗一颗地堆积着,松松软软,轻轻盈盈,洁白爽朗的,热气腾腾地出现在眼底,不吃都看着香甜可口的,有时候喜欢吃米饭,首先是洁白击中了我的心,而后是小颗粒温暖了我的心,最后是清爽的气息映入了我的眼帘,所以,从小到大,爱吃白米饭,每一口口米饭吃到肚子里,我觉得纯洁也像浸润到了我的身体里。声明:文中观点仅代表作者立场,文责自负,和本平台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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