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我成了村里的陌生人

文摘   2024-09-30 23:14   陕西  

文/杨云冰  图/网络



我发现,触动人心灵的,往往不是惊心动魄的事件抑或轰轰烈烈的壮举,而也许是让人启迪的一番话,心仪已久的一个人,或喜或悲的一段情,抑或是契和境遇的一曲走心的旋律。

夜阑人静的冬夜,在灯光漂白四壁的斗室,品读白东生、秋枫两位文友的诗配画《故乡》,不经意间,竟让我莫名地感动,沉漫在对故土的反思与感念中……
年少时候,我负笈他乡求学,当时很窃喜,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狭小的空间和贫瘠的家乡,从此,我渐渐地离开一群人的视野,被一个村庄慢慢遗忘。
参加工作后,虽在扶风工作,但结婚生子后,回老屋的次数越来越少,渐渐地我在一个村庄生活过的痕迹亦越来越少,母亲病后接到县上与我们同住,老屋也渐渐地在忙乱中淡出视线。去年回老屋整理书籍,发现以前读过的好多书不见了,母亲说留着没用就送人了,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本,有的被虫蛀了,有的受潮了,我一本本的拿出来翻晒。年节时候回家奠祖,碰上村里的娃们小伙,互相瞪上半天也相互不认识,问是谁家的孩子,人家反问:“你谁个",我的愁绪来了,一个人站在路边,看着空旷的田野一点点的将我推远。什么时候,我成了村庄里的陌生人?我知道,在遥远的他乡,家乡这亇字眼,多少人曾用泪水去打磨她,多少人曾用音符去纺织她。在外的游孑们相信,她的每条小路应铺满红叶,燃烧着诗情画意,她的每条小巷都应布满着青苔,弥漫着醉人的酒香,可是朴素的土地没有那么多的乡愁,对于依旧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他们可能已经忘记了这里是他们的故乡。
时位之移人,时过亦境迁,岁月的推移使我们与我们的故乡之间,竟然产生了那么多格格不入的东西。走在茫茫人海,鳞次栉比的楼群间,或许就连我们自己都忘记了,什么时候曾经每天几乎都会重复想念的东西,突然某一天凭空地消失在生命里。除了看书,或者回家,我们再也不会接触到乡愁这个词语,像是在电影院里不小心睡着,醒了后发现情节少掉一段,身边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自己却再也找不回来。于是依然朦朦胧胧地追着看下去,慢慢发现少掉的一段,也几乎不会影响未来的情节。
曾经,我们生在这里,祖祖辈辈,因求学、因谋生却注定离开了这里,这到底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曾经,我们用生命的第一声啼哭和稚嫩童音呼唤过的土地,还有那些可以被我们淡化甚至遗弃了的乡愁,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穿透时间和空间呼唤着我们回去。因为那里是生养我们的故园,因为那里有这我们这一生到死也不能从记忆深处删除的根基。
哎,乡愁,是一种对故园思绪无望的蔓延,蔓延;乡愁,是每个漂泊在外人儿内心深处最柔弱的风景。经年累月,外人无法看到,只有这里属于真实的自己。
啊,乡愁,是一种力量缺憾的弥补,是故园的影子,或许是村头那棵苍黄的,涝池边弯着身子的皂角树老槐,大嗓门粗腰身的巧儿娘,一起滚铁环捉知了的发小丑娃,抑或就是初恋的小娟……
哦,乡愁,是一种说也说不明白的追忆,更是舍不得扛不起的故土情怀……
也许某一天,我们在村子的南塬或北坡上送埋了最后一个亲人,我们不再有理由回到那里,但是,在不经意间我们还是会拾起那种感觉,那种对故园思绪蔓延又时常觉得空洞的感觉,伴随着我们的一生一世……

田园荒废,
炊烟作了后山上空的白云,没再回来
只有冬天认得老屋
外公的火炉认得柴草
房檐上的蜘蛛
一辈子都在织同一张网

两片木门的唇
一壶山茶水
浸泡着年迈的季节
把春天还给燕子
让所有孤独从瓦的缝隙里向外流浪
会飞的燕子都爱去往田野
与泥巴谈一场交易
旧巢新巢,有一天会成为故居



乡下老家,我回不去了

文:张静  图:来自网络
昨天下午四点,我终于回了一趟乡下的老宅,院内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曾经的老屋经不起岁月的侵蚀,而斑驳不堪,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一晃,我竟离别她五年了。


我一个人站在小院里,抚今追昔,言语已经不能表达我的心情。看到老屋那一刻,因为毫无思想准备,所有感受顿时涌上心头,让人猝不及防,瞬间泪奔。

老家院子周围陪伴我长大的那几棵树还在。生了锈的压水井静静地站在那里,看家护院,还有印象最深刻的几棵洋槐树,依然茁壮。

在外的日子,我很少提及故乡这个词,因为在我有限的阅历里,故乡是个略显涩柔的词,大多是承载了美好情结的地方,从小到大,在文字的浸染下,故乡被赋予一种或凄美或圣洁的诗意。反而,我习惯称故乡为“老家”,这样更能拉近我和它的距离,就像和老邻居打个照面般亲近,随和。

今年,因为考虑到孩子上学,一直准备将户口从老家迁出,为此,我问了大致的流程,并不复杂,老家当地派出所开具一个迁出函就可以了。后来,我从父母要来了户口簿,可是始终犹豫没有去办理。后来了解到,幼儿入园,一方父母户口在本地就没问题,于是我悄悄地收起了户口簿,放下了迁户口的念头。

在我心底,无论我离开老家多久,身份证上写着的依然是我最熟悉、印象最深刻的地址,这就是我和我的老家有连着根的关系。我之所以在情感上有这样的徘徊,因为我总想着这样,如果身份证换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份最本真的记忆了。

现在的生活,更多的是忙碌于眼前的琐碎,穿梭于呆了很久的大城市,高楼大厦林立之间,除了是对生活的妥协,依然没有家的归属感。而我,仅仅是生活在这里,只是个游弋在城市边缘的过客。

在城市的日子,我经常会梦到我儿时的伙伴,还有我们光着脚丫一起跑过的故土。这一生,我都会怀念你,我的家乡!

听说,家乡这几年变化很大,但无论时代如何变,复兴河依然碧波如故,依然偎依在村庄的周围,默默注视着守护着她身旁的子民——即便他们偶尔会撒个野。若河不移,我心还在。

乡下的老家,也许您那清澈的水和蔚蓝的天空,只能永远回旋在我的梦里,但无论以后我还要漂泊多远多久,静下来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当年在这里度过的点点滴滴。

也许在我梦醒后,不知故园的味道在哪一缕风里摇曳,在哪一个季节里酣畅,但是乡下老家啊,你永远是藏在我心一隅的最美风景!

岁月流逝,一切都仿佛是那么久远的事了。我梦里时常会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那绿树环抱着的孑然的小土房,那略显形单影只的留守老人,那渐渐远去的童年回忆。空空的,静静的留在那里,和我的记忆一样,仿佛定格在历史的那个角落。

来源:愚伯的自留地



我是农村娃,我家在农村

岁月流逝,似乎只一转眼,我作为“城里人”已在城市生活了三十余年。

因为老家在农村,父母都健在,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都要回到农村那个家。其实,我自己的家在城里,房子宽敞生活又比较舒适,可我每次要回农村老家的时候,心里头总有回家的感觉。


我知道,在我骨子里,真正的家不在城里,而是在农村,在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每次回农村老家,心里头就有一些兴奋和冲动,那是一种恨不得马上就走,马上就到家的冲动。

特别是每年的春节,不管天晴还是雨雪,不管路上如何拥挤,都得赶回家过年。那种路途中的劳顿、烦恼还有期待和快乐,是许多出生在城里人永远无法体验和理解的。

终于到了家门口,看到倚门巴望的年迈父母,闻到用油毡和麦草拼搭起来的老厨房里,飘出来略带糊味的饭香,那时,我心里头一下子溢满了幸福。


对农村老家的特殊感情,主要是亲情深重。含辛茹苦的父母和连着根血的至亲,是永远难于割舍的依恋,年少时期农村生活的艰辛磨难,也在我心灵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些困难的经历融化成了一种情感,这种情感象丝一样,紧紧地缠着我。

那时候,吃的是蒸馏了多遍的馒头,看的电视时而有声时而有影无影,空旷的乡村,一到冬天就奇冷无比,没有空调,连炭火也没有,一家老小围坐在烧炕上,或是围在蜂窝煤炉子前热火滕滕,一会儿火烤下来,眼睛被熏得火辣辣的直掉眼泪。


深夜,乡村一片沉寂,北风更加肆虐地从壁缝里吹进来,它阵阵无所顾忌地嚣叫着,一阵阵给整个屋子和住在屋子里的人送进寒冷,这就是农村老家的春节。

而我们所看到和所体验的老家,只不过一辈子蜗居在农村日常生活的浮光掠影。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无论怎样,我的心根永远深扎在那里,因为那里是滋养我人生的发祥地,我一辈子命中注定要用心去守望。


从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到一个城里人,在不少农村乡民亲友看来,都觉得你是了不起的,至于你在城里干什么,在城里过得怎么样,似乎没有多少人在意。乡亲们下意识地认为,既然能在城里,就应该有些本事,也正是为此,我每次回到老家,也有些小小的烦恼。

有的要帮忙找份工作,有的要给孩子们调一个好一点的学校,有的拖拉机或摩托车被扣要取出来等等,什么事都有,什么事都觉得我能帮上忙。

他们说的这些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不管大小,对某一个家庭来说都是头等大事、天大的事,可对于我来说,的确很难办到。不过对于乡亲的要求,我不能太过于冷漠的拒绝,我总是说:我尽量想办法,这也不是敷衍,因为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又不想伤害了老家人的感情,我想时间久了,他们会理解的。有时我将自己努力帮忙后又无结果的情况,回复乡亲们的时候,看到他们脸上失望和无助的表情,心里就特别难受,那时,我就特别痛恨自己无能。
农村老家对我的吸引不仅仅是她洁净清新的空气,不仅仅是她宁静而安祥的气氛,不仅仅是她纯朴自然的风景,真正让我难于割舍的是那份沉重的亲情。

我常年在城里生活,却常常梦回故里,常常想回老家,我多次回农村老家,每次心里头都有节日般出行的感觉。

城里有舒适的生活,我作为从农村出来的乡巴佬,应当以此为满足,可我不行,我的心在农村,我心中的那个真正的家在农村,人在此,心在彼。作为城里人,日常生活的匆匆就是城里人的生活的浮光掠影,城里的物质和文明享受了,不过也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那残缺、拮据、贫困的农村生活却时刻深扎于心,让你弃之不舍。也许,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奇怪在于厮守一种生活而怀念甚至向往另一种生活。奇怪吗?不!也许每一种生活的难处和隐痛只有经历过这种生活的人才能细细品味。

我回到城里,又和大多数城里人一样为生存而忙碌起来,也和大多数家城里人一样享受着城市优越的物质生活。

然而,我的心却依旧难于平静下来,那是因为我无论在哪里在干什么,我都觉得有一双双期盼的目光在盯着我,我知道,那是农村老家乡邻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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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

作者档案:  杨云冰,男,扶风县城关镇人。1988年武功师范毕业参加教育工作,先后在扶风午井初中、新店初中任教,自学考试获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学历,从教十年后在扶风县城关街道办工作,先后任党政办主任、计生办主任、计生服务站站长,街道办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所所长、住建局市政工程管理站副站长等职。钟爱文字,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宝鸡作家协会会员、宝鸡散文协会会员,有百余篇散文作品在国家、省市文学刊物发表。散文集《站在秋天的阡陌上》由团结出版社出版。他说:若无真情奉献,孰若搁笔养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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