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谭相宜
《管理视野》编辑
访谈 郭丽君
东航物流董事长、党委书记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EMBA校友
“出海这个话题，对今天的中国至关重要，但也比过去更加艰难。今天我们需要比过往更大的勇气和汇聚更大的力量走出去。”东航物流董事长郭丽君这样描述他心目中的出海形势。在他眼中，他从业多年的航空行业里，不管是客亦或是货的运输，都是一种连通世界的力量，都在为中国企业和中国旅客拥抱世界市场、融入和强韧世界商业供应链服务。
郭丽君担任董事长和党委书记的东航物流隶属于东航集团，是集团3+5产业布局中重要组成部分。作为国内航空混改第一股，于2021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公司的主营业务是利用全货机运输和客机腹舱运输两种方式为客户提供覆盖全球的航空物流服务。目前，国内洲际航空货运市场仍然为三大航主导的格局，它们掌握超7成宽体机运力。东航物流的全货机运输依靠自有14架B777宽体全货机，客机腹舱运输则独家经营东航股份近800架客机腹仓运力。
#1
拥抱跨境电商机遇
从行业发展的角度来看，郭丽君认为疫情三年实际上为物流业带来了一个特殊的契机。由于人员流动相对停滞，物流的作用变得更加重要，全球依赖物流来维持商品和物资的流通。他指出：“目前，行业的热度比2019年或疫情前仍然要好得多。”
郭丽君还提到，现在面临一个关键问题，即“出海该怎么出”。他解释说，货运量的构成发生了巨大变化。如今，跨境电商收入占比在25%左右，甚至出现了大量的跨境电商货物包机的情况。
当前，中国跨境电商平台主要有独立运营的时尚在线零售商 SHEIN、拼多多的Temu、阿里巴巴旗下的速卖通（AliExpress），以及TikTok的购物平台 TikTok Shop， 并称中国跨境电商平台“四小龙”。
“四小龙”中，东航物流与SHEIN及Temu合作最早也最多，SHEIN的小单快返模式最大的优势是快，从原来Zara新品面世的30天，到现在7-10天的极致速度，“我和SHEIN及Temu讨论过，所有中间环节都可以缩短，只有一个不能砍的环节就是我们航空货运独特功能，因为只有飞机能满足这些公司对速度的追求。” 2024年2月19日，东航物流与SHEIN签署了战略合作备忘录。
郭丽君也提到，H&M和Zara曾经也是公司的重要客户，这些公司也坦言如今实在是比不过，“所以今天的出海局面跟十年前不能同日而语，也因此更显珍贵。”
公司在资本市场也被打上了“跨境电商股”的标签，“这点也好也不好，我们希望在大客户合作上，依靠而不依赖。过度依赖某一类客户的风险太大了。”郭丽君说，“对跨境电商公司，我们是又开心又忧虑。在今天全球经济形势并不那么乐观的情况下，这些公司给我们提供了量的支撑，稳住了公司基本盘。但新增长点的出现也带来新的供应链矛盾。跨境电商的运输占比在提升，这意味着相同规模的出口额会产生更多的包装，占用运输工具更多的体积（所谓的泡货），同时，跨境电商货物占比前三的品类——服装鞋帽、数码3C、美妆个护——货物密度较低，其结构变化也会带来潜在的体积增量，还要注意到电商需求的季节周期性更强，全年需求冷热不均，而且这类货物往往需要更低的运价。
因此，过去两年，东航物流通过转型，致力于实现客户构成的多元化。除了与目前紧密合作的头部跨境电商平台，公司还拥有一批重要的客户，包括出海的中国科技公司如中兴、华为、小米，以及在全球重资产布局的新能源车企如奇瑞和吉利等。
#2
重塑航空货运市场
郭丽君认为，其实五年前还不存在如今我们所看到的跨境电商。但短短数年之间，跨境电商的迅速发展催生对航空货运的大量需求。2023年，我国跨境电商进出口总额为2.38万亿元，同比增加15.6%。得益于综合物流解决方案业务的快速增长，东航物流公司收入总体保持增长态势，2024年上半年公司收入同比增长20.38%。
与此同时，在全球货物流通上，即使是像苹果这样的大型科技公司，每天最多也只会有1000吨的发货量，而跨境电商不断增长的货运需求可能会挤压其他长期客户，争夺有限的航空运力。2022年时，Temu和SHEIN甚至还不算航空货运市场的真正参与者，但到了2023年年底，这两个平台已经成为全球两大空运托运人。Temu和SHEIN每天在全球范围内运送约9000吨货物，大约需要88架满载的波音777货机。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中国电商平台迅速扩张，在从亚洲出口的货机航班中，占用了超过30%的货运空间。《华尔街日报》认为，中国跨境电商正在重塑自中国出口的航空货运市场，两家公司迅速占领航空运力，货运量大增引发对舱位的争夺，导致中美和中欧一些航线的运费比上一年上涨约50%。
正如货运代理Bolloré Logistics大中华区运营总监Basile Ricard所说，目前影响全球航空货运的最大因素并不是红海持续的冲突，而是中国跨境电商平台。在未来5-10年内，即使跨境贸易按照正常的速度发展，全球的远程宽体货机运力依然会处于紧张态势，尤其在波音公司面临罢工等多重问题，产量有限的情况下。
从这个角度说，东航物流的未来可期，同时也正紧密链接中国企业的出海征程，向新的全球商品流通时代进发。
对谈精华
《管理视野》
东航物流的海外市场开拓经历了一个怎样的过程？它在中国企业出海历程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郭丽君
东航物流海外市场开拓历程可以分为这么几个阶段。其中第一阶段在2010年以前，该阶段公司业务以传统航空货运为主，虽然中货航拥有全国规模最大的货机机队，但由于机型繁杂、机龄老化、运力过剩、油价高企等不利因素，航网结构和盈利能力受限。该阶段，运营周航班量54班，以日韩、港台为主的短线居多，以北美、欧洲为主的长航线仅占比30%。
第二阶段是2011年到2022年。2010年，中货航、上货航、长城航三家货运公司重组形成新中货航。新中货航吸收了原上货航、长城航的海外航权和航线资源，并以此为契机调整机队结构，逐步统一至波音777、747机型，长航线运输能力得到提升，飞机日利用率同步提升。此阶段，公司周班次量逐渐增加至94班，长线航点逐渐丰富，增加亚特兰大、米兰、阿姆斯特丹等地，占比35%。
后续随着机队结构调整，周班次量减少至47班，长线占比升至48%。依托更丰富的航权航线资源和更优化的机型结构，东航物流开始探尝试新发展业态。2013年，率先开通南美直达中国的生鲜包机航线，打造了“东航产地直达”品牌；2014年，推动建立了国内首家跨境电商行业协会——上海跨境电子商务行业协会，并成为其首任会长单位；2017年开通直购进口，顺利保障电商大促。
第三阶段可以说是2022年至今，公司把握市场机遇，由传统货运业务向电商业务转型，全面提升欧美方向市场份额，逐渐缩减短线航班。本阶段，周班次量约70班，美线主要为芝加哥、洛杉矶、纽约；欧线主要为阿姆斯特丹、法兰克福、布达佩斯，长线占比达75%，飞机日利用率得到大幅提升。近年来，公司响应国家战略，深耕“一带一路”。2024年7月，通过开通“上海-布达佩斯”等定期货班新航线，增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互联互通，促进中欧贸易增长；牢牢把握跨境电商和“品牌出海”爆发式增长机遇，于2022年引入国内头部跨境电商平台和快时尚跨境电商平台，实现了欧美等线路产品的全链路业务对接；“东航产地直达”也从创新项目提升为生鲜运输品牌，并在2024年成立东航冷链公司，充分发挥航线网络和机场口岸优势，全力构建生鲜速运网络。同时，公司积极开拓华南市场，于2024年7月在深圳成立华南分公司，依托该地区跨境电商优势，进一步构建更加完善的航空物流网络。
再说到东航物流在中国企业出海历程中扮演的角色，我觉得我们可以说是国际货运航线的开拓者：持续加密北美、欧洲等优势市场航班，积极开拓中东、南美等新兴市场。我们也是中国企业出海的推动者：持续深耕跨境电商、生鲜冷链、高科技、航材等细分行业市场，为中国企业出海提供便捷、可靠、高效的综合物流解决方案。我们还是改革创新与科技赋能的先行者：携手全球领先的货运预订、支付平台、货运订舱平台，实现数字化协同，为全球客户提供实时报价、舱位直连、一键下单等高效服务功能。
《管理视野》
你本人的法律背景和知识储备，在企业全球化征程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郭丽君
我1990年开始在中南政法学院学习，后来在复旦大学、美国华盛顿大学攻读了法律相关学位。在担任东航物流董事长前，我曾先后担任过东航股份法律部总经理、总法律顾问、总经济师等职务。二十余年的法律学习和从业经验，培养了我的规则意识、红线意识、法治思维、底线思维，得以积极应对公司在全球化征程中面对的挑战。
作为在东航法律系统工作多年的资深法律工作者，我曾牵头组建中国东航法律合规团队，建立中国东航合规体系，负责跨境投资、外国执法部门反垄断、境外诉讼纠纷应对等重大涉外法律合规项目，我在东航的法务实践经验有效拓宽了我的全球化视野，并提升了我应对涉外项目的能力。立足新发展阶段，我的法律专业背景为东航物流拓展海外市场提供坚实的战略和合规基础，确保公司在全球市场中的稳健发展。
基于当前国际形势，全球合规监管日趋严格，东航物流在反垄断、出口管制与制裁、数据合规、境外劳动用工合规等领域也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带来的新问题和新挑战时，我们应更准确识别和评估公司在运营中可能遇到的法律风险，从而制定有效的风险防控策略。得益于我的法律背景和实践经验，在制定公司全球化战略时，我会综合考虑法律因素，审视公司重大和长远的战略决策，确保战略符合公司的发展目标。
《管理视野》
东航物流现在海外航线主要按行业和地区有怎样的布局和前瞻？其中，重点发展跨国冷链运输的意义和利润点在哪里？
郭丽君
布局方面，我们一是持续巩固加强欧美市场航线优势，积极探索拓展中东、非洲和南美等新兴市场的航线网络；二是积极构建海外关键枢纽，在欧美地区逐步打造枢纽机场货站，提升全球服务效能。
前瞻方面，公司计划继续引进B777全货机，将重点关注以欧美为代表的成熟市场、以中东墨西哥为代表的新兴市场以及南美东南亚为代表的新货源市场。
巩固成熟市场方面，抓住快时尚等跨境电商货运发展新机遇，在已有纽约、伦敦等电商货运航线的基础上进一步结合市场情况，加密现有欧美航线，充分利用航权，打造和夯实高密度、规模化优势；借鉴友航经验，弥补现有航网不足和市场相对空白点，考虑新开米兰航点，为后续航网拓展和优化奠定基础。
拓展新兴市场方面，响应一带一路、RCEP等国家战略，参与海外电商迅猛发展潮流，助力汽车、电子产品等中国品牌走向世界，考虑新开利雅得、墨西哥城航点，着眼长远，积极抢占经济向好型发展中国家市场。
串联新货源地顺应世界产业链、供应链转移大趋势方面，布局承接制造业转移的新货源地，考虑新开胡志明市航点，提升货量；聚集新货源地货物流向上海，提升机场货仓的货物集散水平，打造上海航空货运枢纽地位。同时，积极构建海外关键枢纽，在欧美地区逐步打造枢纽机场货站，提升全球服务效能。
在重点发展跨国冷链运输的意义和利润点方面，一是服务国计民生，满足国民生活品质要求。随着生活水平提升和健康需求增长，国民对全球各地中高端食材和生物医药类等冷链产品的运输需求持续扩大，正在迅速成为航空特种货物运输新的增长点，来自智利、泰国、俄罗斯等“一带一路”沿线和RCEP国家的高品质生鲜产品运输需求将持续扩大和增长。
二是搭建产业生态，服务社会经济发展。以鄂州花湖机场为例，冷链公司按照“一条航线、一个产业、一个生态圈”的理念，围绕冷链物流、生鲜贸易和口岸增值服务三大方向，在机场周边打造集冷链分拨运输、冷链仓储、生鲜暂养暂存、生鲜精细加工、生鲜数字化交易平台等功能为一体的进口生鲜全产业链。
三是服务新兴产业，助力新质生产力出海。随着国内高新技术企业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生物医药、高端制造相关产品出海对物流的温控要求不断提高。冷链公司通过科技赋能，串联供应链各环节，攻克高精尖货物运输温控的难点痛点，助力科技企业出海。
《管理视野》
在全球产业链面临各种挑战的复杂国际形势下，东航物流有哪些优势和劣势？
郭丽君
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局势，我们积极调整战略布局，扬长补短。优势方面，一是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和主基地市场的地位优势。以浦东机场为主基地，占上海航空货运市场近25%的份额，占据地面服务和货站超50%的操作份额。
二是深耕行业的核心资源优势。依托欧美、东南亚、东北亚等地区15个国际货运枢纽航线，以及近800架客机的航线网络，积累了覆盖国内全部省会城市和重要城市、国际重要航点的优质航权时刻资源；并依托全国17个枢纽机场的自营货站网络，库区共占150万平方米，以专业度满足客户不同需求。
三是航空物流产业链的整合优势。东航物流的业务布局覆盖了航空物流产业链核心的航空货运、地面操作环节，并对产业链下游的货运代理、多式联运、第三方物流、跨境电商等细分市场进行了战略性拓展，初步形成了与UPS、DHL等国际航空物流龙头企业相近的业务架构。
四是上市公司的平台优势。作为航空物流业内第一个上市平台，东航物流可发挥上市平台在并购重组和再融资等方面的平台优势和战略股东的协同优势，推进其国际化战略，实现全球市场的深入布局，强化航空物流行业的领导地位。
有待提升方面，一是航空货运核心能力的差距。在运力规模和运行能力方面，东航物流虽然在宽体远程货机机队规模方面处于国内第一梯队，但与海外传统货运航空公司和世界一流航空物流企业有一定差距。
二是数字化能力有待提升。目前海外航司相继推出了“订舱易”订舱平台、myCargo平台等承运人系统，并逐步将人工智能、数字孪生、RPA等技术在货舱布局、运行控制、货物申报检查等应用场景中落地，相较之下东航物流的数字化技术的应用以及数字化人才队伍的建设需进一步加强。
三是国际化布局有待加强。目前，公司尚未像菜鸟物流、宏远控股、纵腾集团等民营货代物流、跨境电商企业那样在海外货站、海外仓等核心基础设施方面进行深入布局，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公司对国际物流通道建设、供应链安全与稳定等国家战略的安全支撑能力和产业引领能力。
《管理视野》
作为国内介入跨境电商业务较早的航空物流企业，你对跨境电商网站近年的发展有怎样的体会？
郭丽君
东航物流的跨境电商业务最早可追溯至2014年，近年得到快速发展，收入从2019年的4.04亿元增长至2023年的46.98亿元，近5年收入复合增长率达63.35%。
对跨境电商网站的发展有以下几点体会：一是市场规模快速扩大，全球化进程和互联网技术的普及推动了行业的快速发展。二是消费者需求日趋多样，要求跨境电商网站能够为不同消费者提供个性化服务。三是数字化水平不断提升，大数据、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等先进技术帮助企业更好地实现精准营销，降低运营成本，优化客户服务体验。四是本地化策略深入实施，采用语言本地化、货币本地化等方式满足不同市场的需求。五是行业竞争格局发生变化，企业需要不断创新和优化服务，以保持竞争优势。
东航物流将持续跟随跨境电商行业的发展趋势，从产品设计、营销引流、运维保障三个关键点出发，整合跨境物流全链条产业资源，助力“一带一路”建设，持续为中国优质产品和品牌走向国际市场提供专业跨境物流保障。
《管理视野》
你认为公司和行业最大的增长点和盈利点在哪里？
郭丽君
一是探索打造航空物流新质生产力。例如，东航物流旗下东航冷链物流有限公司在上海揭牌成立，按照“一条航线、一个产业、一个生态圈”的步骤，围绕冷链物流、生鲜贸易和口岸增值服务三大方向，初步形成了“物流+商流”的发展模式。二是做精做优跨境电商物流服务。过去5年，我国跨境电商行业得到快速发展，贸易规模增长超10倍。未来将持续做优做精跨境电商物流业务，持续提直降代，打造跨境全链条产品。三是持续赋能中国企业出海。例如，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近年来得到快速发展，出口量持续增长，为航空特货运输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
《管理视野》
公司在利用先进技术手段上有何经验，比如东航物流无人仓配系统项目？
郭丽君
数字化转型是东航物流的重要战略之一，公司持续关注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创新技术的发展，大胆推广成熟技术的应用。例如，公司在危险品仓库引入了智慧化无人仓配技术，在不增加仓储面积的情况下，将仓库实际使用面积增加至原来的2.5倍。通过使用自动叉车AGV和激光导航系统SLAM，实现全程无人化操作，显著提高作业效率，有效降低人工操作安全风险。目前，公司正在浦东西区货站推进智慧货站建设，将先进技术引入安检、仓储、航班出港等各环节，实现流程管理线上化、数据采集自动化、生产操作移动化。
此外，公司还通过飞行数据可视化分析、流程自动化RPA、跨境电商仓库管理系统等数字化手段进一步夯实航空安全根基、提升运营效率，降低运营成本。目前，公司正在规划建设公司级别的AI中台和大数据平台，为进一步实现数据共享与建设智慧物流提供数智底座。
《管理视野》
根据你的经验，中国企业在考虑出海时要考虑哪些物流上的因素？如何布局全球的产业链和运输链更为合适？
郭丽君
中国企业出海时，需要考虑以下因素：
一是供应链安全和稳定性，包括航路安全、航空运行安全、地面操作安全等；受地缘政治冲突、全球产业链重组等影响，中国企业出海面临多重风险，应具备相应的风险管理策略和战略布局。建议建立多元化的全球供应链、供应商和物流渠道，减少对单一地区、单一供应商的依赖，降低因供应商问题导致的物流异常风险。同时，考虑使用不同的运输方式和路线，以分散风险。
二是运输时效性，将直接影响客户满意度，应选择准确、稳定、高效的物流方案。此外，供应链中断、供应商管理不善都会影响企业全球供应链的效率，企业应当不断进行技术创新，提高供应链的透明度和响应速度，提升全球供应链的管理效率。
三是物流产品和服务的多样性，随着大数据、物联网等先进技术发展，物流效率得到提升，消费者的要求更加个性化，企业要结合产品性质选择合适的物流方式和产品，优化物流解决方案，提升客户体验。
四是物流成本管控和库存管理，运输成本、仓储费用以及关税等将直接影响企业的利润空间，应结合实际需求选择合适的物流解决方案。同时，为应对供应链中断或需求波动带来的风险，也需保持适度的库存水平，并提高供应链的灵活性，以便在风险发生时能够快速调整生产计划、运输计划和销售策略等。
五是数据安全合规性，避免网络安全、数据安全、个人信息保护等影响企业出海的风险因素。
全球产业链和运输链布局方面，随着中国产业升级和新质生产力的蓬勃发展，物流服务商积极参与全球价值链条重塑，协同中国制造业、消费业探索更广阔的国际市场，中国国际物流企业需要重点考虑国际资源布局、海外仓及海外基础设施建设、海外物流供应链能力整合等领域，为中国出海企业提供更加优质高效的支持，并实现从航空物流分包商到航空物流总包服务的整体转型。
排版丨刘蕊绮
内容编辑 审校丨宋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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