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今年五月份以来,刘书章在网上突然不写作品了,我纳闷起来,难道在写长篇?还是家里有什么事情,难以抽身上网?从没有从他的身体方面去考虑。诚然,也有些文朋诗友对此询问了几次,他没有回音。
于是,不约而同在网上询问我,并表示关心,毕竟都是过七望八数的人了。我考虑再三,鼓起勇气,用文字在微信上询问退休十几年的烟草公司办公室主任、作家诗人刘佩琳先生。不一会,佩琳回答:“他身体欠佳,现在养老院”。
我的心扉被文字击打得“咯噔”一下,心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上养老院了呢?于是,我祈祷刘书章身体健康,有老天保佑。因为:有几位我熟悉的邻居和同事以及著名人士在耄耋之年进了养老院,不久就谢世了的镜头,又浮现在眼前……
养老院的负面现象,往往打乱正常的思维,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书章从每星期上一次网,逐渐拉开了上网的时间。特别进入六月以来,几乎不见他的动态。一种不祥的预兆感油然而生。一直到6月30日晚上,从佩琳处得知刘书章先生因脑梗走了。我心如刀绞,不由得热泪盈眶,往事像连续电视剧在脑屏上回放……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年轻时我在青岛卷烟厂印刷车间工作,常常利用业余时间搞写作,抽暇协助外单位搞宣传。1968年,正是文化革命进行“斗批改”的高潮期,也是青岛卷烟厂老工人退休扎堆的高峰期。
该厂的老职工很多,旧文化、旧思想、旧意识、旧传统很浓郁,广大干部职工虽然分成3大派6小派,但仍然坚持“抓革命,促生产”,没有让机器停下来。国内其他烟厂处于停产、半生产、打内战的状态。唯独青岛卷烟厂在全国烟草行业中出类拔萃,受到轻工部的表扬。
于是给青岛下达了卷烟任务,特别是出口任务,需要开三班生产。鉴于该厂生产力人员严重的缺口,满打满算,缺人300余名。中央特许招工,市革委会特批,从全市各个中学里把一些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招工在厂子里。
这批学生那时候称谓红卫兵,老三届的学生。其中有市革委委员、青岛市红代会主任、常委、各个中学的革委会的主任、副主任以及“文革”骨干,有各个中学的文学尖子、数学尖子、外语尖子、文艺尖子、体育尖子等等尖子人才,其中也有高干子女和科学家子女。
宛若新鲜血液,使四十多年的老厂焕发了青春。刘书章作为青岛十九中的学生进厂的,分配在包装车间。坐落在孟庄路的青岛卷烟厂厂区很大,横跨3个路口:印刷车间在埕口路上,包装车间在总厂,与印刷车间相距较远,相隔在封堵的一截雒口路口。平时很难相见,有时在厂区6号院洗澡堂里偶尔见到。
我与刘书章相识在1969年党的九大召开之时,四月初,举国上下欢庆召开党的九大,我写的诗歌作品刊登在青岛日报上。那时候,在全国报纸刊登文艺作品,除需注明作者姓名外,还要注明单位和身份名称,政审很严,发表稿件很难,真可谓,戛戛乎其难哉。
当时我上早班,下班洗澡时,我与一位脸庞清瘦,面色略黑,中等个子的小青年共同踩着长条椅换衣服,他主动与我打招呼我:“师傅,您就是锦河吧?”我笑着点头。“您写的诗好极了,热烈祝贺!”我还礼道:您贵姓?“我是包装车间的刘书章。”
并与我拉拉手,他的自我介绍,才得知,我与他都是十九中的校友,年龄比我小4岁。这是我与他首次交往,并且从谈话中得知曾经教过他的一些我比较熟悉老师的近况。
当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发射成功,我的诗作发表在青岛日报上时;当革命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上演后,报纸又出现我的诗歌时,我都在下班路上,或者上班的路上,得到刘书章的祝贺。
在7、80年代的《大众日报》上,刊发我的一些长诗,刘书章一见到我,就表示祝贺。我发现他的声带欠佳,有点沙哑。他说起话来,很老练,很厚道,爱好文学。
1988年春天,我调离了青岛卷烟厂,在青岛市粮食局市南分局工作。根据市局宣传处处长邵明月先生安排,主要配合市委宣传部组织全市各大系统的宣传报道本系统的积极分子,撰写报告文学。
我的任务,把全市粮食系统的改革开放涌现出来的开拓者、企业家、优秀的厂长、书记、公司经理、优秀的粮店经理以及涌现出的先进职工的先进事迹好好采访,写出报告文学,参与全市的评比。
届时,由市文联张健先生为首的专家小组现场审阅,汇编成册,并且出书。在市文联、市作协的大力支持下,得到刚刚从市委组织部干部一处处长位子上调任市粮食局党委书记的吕曰让同志高度重视报告文学《开拓者》一书的出版计划,吕曰让的文字功底丰厚扎实,其文艺作品曾在《人民文学》发表。
有他的热情鼓励与鼎力相助,我放心大胆地工作着。常常跑遍全市各区的粮食部门进行采访。1990年的一个春天,采访中,我经过抚顺路批发市场,恰巧碰上刘书章,我们交谈起来,他才得知我已经离开卷烟厂了。他告诉我,他也离开包装车间了,刚刚调入宣传科。
进入90年代后,走在路上,碰见刘书章先生,他兴高采烈地说,青岛烟草公司的报纸办起来了,他是编辑,他亲自跑过四方机厂《火车头报》编辑部取经索宝。我告诉他,《火车头报》编辑部和我很熟,我发表在《大众日报》上的许多诗作都是来自四方机厂《火车头报》李广顺先生提供的素材。
以后,我才得知刘书章负责厂报的一个版面。他要给我按期寄来《青岛烟草报》,美其名曰:多提提意见。我说:别麻烦了,我楼下的李茂臣(刘书章的同事,工程师,我的邻居)就有,我可以按时去阅读报纸。
从此以后,我密切关注《青岛烟草报》,看到了刘书章和我比较熟悉的同事写作水平的提高,我为他们高兴。《青岛烟草报》成就了刘书章,提高了他对新闻的写作水平和文学作品的写作技能。
在他退休后不久,他笔耕不辍,开始在《青岛老年生活报》发表散文和随笔,几多耕耘,几多收获,逐渐在其他报纸上发表作品了,作为性格内秀的刘书章先生,胜过大器晚成。
十一年前,青岛当代文学创作研究会成立了,她是由市文联和市民政局批准的民间组织,主要由本市各行各业的离退休干部组成。作为季刊的《青岛当代文学》是草根文学,面向大众,服务大众,自然而然,形成了各条战线上的离退休干部和职工的文学研究园地。
我很幸福,很幸运地被选为研究会的理事,被编委会推选为诗歌部的负责人并担任编辑。当征稿消息在网上公开后,来自全国的稿件如雪片般地飞入我的邮箱。《青岛当代文学》主要以青岛作者为主,来自全市不同单位退休的老同志的作品,出版了几期后,在散文栏目里,赫然出现了刘书章的名字,我异常兴奋。
为了方便发行,我常常把诗歌组(外省市的作者,我单独邮寄)的作者组织起来,在诗友刘庆川的联系下,基本定点在老青岛十九中斜对个的东光路上的一家酒店,届时,一边把杂志发给大家,一边交流经验,并听取各方面的意见。
为了方便散文组的作者,征得了散文组编辑的同意,如刘书章等同志等,我也借机请他们一起到东光路酒店坐坐,aa制很方便,大家都接受,愉快地领取杂志。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见面的机会开始增多,主要得益于《青岛当代文学》的成长。
天长日久,我发现毕业于青岛十九中的作者比较多,他们都从各条战线退休了,由于都是文学爱好者,退休后执着地追求,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来了。也许是天意,也许是缘分,大家没有了隔阂,畅所欲言,海阔天空,是文学的力量,让我们欢聚在一起,凝聚在一起。刘书章见景生情,开始酝酿写青岛十九中的作家群现象与打算。
我曾劝他条件不成熟,青岛十九中毕业的作家诗人太多了,他们退休于青岛日报社、青岛文学、青岛出版社以及各家媒体,还有至今工作在央视的学友,等将来材料汇总起来再写。否则,欲速则不达。
我们的小聚与发放刊物的方式,引起了青岛当代文学创作研究会副会长、青岛国际沙滩节创始人和负责人王磊女士的高度重视,一天,她带着青岛国际沙滩节部分骨干力量光临我们的聚会,在交谈当中,她发现诗歌组的文艺力量雄厚,她当场拍板欢迎大家参加每年秋季十月中旬在青岛汇泉海水浴场沙滩上举行的青岛国际沙滩节。
于是,像老警官任殿祯、青岛烟草公司的刘佩琳、刘书章、青岛纺织机械公司的冯东平,以及老诗人、老作家芦璟、刘庆川、徐学青等等都有幸成为青岛国际沙滩节的一员,年年出席青岛国际沙滩节开幕仪式,披红戴花坐在主席台上,很风光,收获满满。
有一次,刘书章的一篇散文和我的一篇文章刊登在一家区级的草根文学集团出版的一本书,可我始终高兴不起来,莫非刘书章首次见到自己的文字出现在一本书里,高兴之余,给我电话:相约一起到株洲路青岛卷烟厂新厂房去看看,顺便带着刚出版的书。
他写的文章和我写的文章都是描写青岛卷烟厂的人和事,特别是我写的中国美协会员、著名烟标设计者张锡之的文章,让我带两本,他也带两本。一起给厂长书记每人两本,借机浏览新厂房和新设备。
我说,该书编辑者的文学水平甚差,编辑的水平相当低下,有些退休的著名记者和知名的老作家早就不约而同地退出来了,文化水准低下的不堪入目,糟糕透了,错误连篇,张冠李戴,笑料百出。
尤其是我写文章的结尾处,编辑未经作者同意,随意找了一张他人照片冒名顶替张锡之,当我追问时,竟然推卸责任,嫁祸他人。让人忍俊不禁,怒不可遏。我说,算了吧。刘书章再三劝我,不要紧,到时给厂长书记解释一下就行了。最终,我看到刘书章盛情难却,确实拗不过他,就答应了下来。
青岛卷烟厂乔迁在株洲路上一块风水宝地,象征着上善若水的雕塑与假山假水组合的花园式的厂区,引人注目的停车场,排列整齐的各式各样的小轿车闪烁着自豪的光泽。宽敞明亮的宏伟高大车间敞开了怀抱,迎来了昔日的、极其陌生的两位老者,曾在孟庄路老厂区那内耗极盛、极其复杂的基层里“摸爬滚打”的老翁。
我谨小慎微地跟着刘书章走进了厂办,厂长书记因公外出不在家,只好到卷包车间去参观。车间的地板亮晶晶的,面积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比麦德龙超市大多了,窗明几净,设备不多,几乎没有几个人在操作如此先进的设备。室内有中央空调,经过发酵的烟丝飘逸出淡淡的清香味,让我感慨万千。
书章告诉我:现在车间的设备是从意大利进口的最先进的卷包设备,顾名思义,就是卷烟和包装的组合设备,全是电子自动化。车间负责人告诉我,进口一台意大利卷包机,如同买一架飞机,造价一亿多美元。我问他,一台进口设备需工作多长时间,才赚回本钱。他答曰:半年左右。
操作这样的设备,都是招聘来的大学生,他们的工资很高,大部分都买了房子和小轿车。我看到一位戴眼镜年轻人负责两台设备,卷烟速度每秒几千转,如练奔涌、白花花的过滤嘴香烟直奔包装系统,自动打包成条,流入大纸箱内,一直到封箱。高速的流水线,人还少,产量高。
我望而兴叹道:过去卷烟车间和包装车间每个班的人数各有好几百名职工,夏天不让开窗,怕影响卷烟质量,卷烟车间烟雾濛濛,用喷水雾方法降低烟尘的污染,噪音震耳欲聋。
1964年的卷烟车间特别是英式卷烟机和日式笨重的中研式卷烟机在一根天轴转动的皮带轮带动下,职工们含辛茹苦地忙碌着。扛起笨重的烟丝箱,倾倒在卷烟机的烟丝箱内,他们戴着口罩,不到20分钟,口罩就染成浅黄色的了,两个黑点越来越深,那是人们鼻孔眼呼出来的印迹……
烟尘的飘落,排尘器的尖叫声,一度给周围邻居造成严重污染,孟庄路上沉浸在烟尘濛濛之中……
刘书章陪同我走进了烟草公司工会,与那位笑容可掬的女工会主席侃聊了一会,她赠送我一个年度的存档报纸。我发现,厂子变化太大了,老职工都退休了,从车间到机关,见到的都是陌生面孔。在回家的路上,不胜感慨的情愫挥之不去,特别是在公共汽车上,我与刘书章谈了许多,我建议他把卷烟厂发生的巨变,写成散文,有关十九中学的题材很复杂,最好往后拖拖……
诚然,青岛十九中的老校友引起刘书章的注意,首先跳入眼帘的是背着照相机,对人笑容可掬的张清义。莫非是他给予刘书章写作青岛十九中的动力,1958年毕业于青岛十九中的个体作家张清义先生,改革开放初期从台东制钳厂买断工龄,下海经文,可谓走过南闯过北,北上东北三省,帮助地方和企业创办过好几家刊物和报纸;下到广东深圳,帮助地方和企业创办过好几家刊物和报纸;到齐鲁西部帮助地方和企业创办过好几家刊物和报纸……
他的事迹在京城人民大会堂进行过交流和展览。因年事已高返回青岛已经是古稀之人了。他多才多艺,并且擅长电影和影视剧本的写作,拍过不少片子。在我的推荐下,张清义为青岛市当代文学创作研究会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得到研究会领导的好评,被委任为青岛当代文学创作研究会文艺部主任。
他在市里胶州路有自己的文学创作办公室,业余时间抓得很紧凑。一天,他想办一个大型的刊物《齐长城》,260个页码杂志。编辑部由青岛的作者和东北的作者双方组成,他担任主编,资金由他负责筹集。与我策划班子的组成。
经过酝酿,东北的作者某公安厅退休的老领导负责小说组,青岛方面,让我负责诗歌组,散文组他要求年龄不要太老,由我提名,我首先提名写作功底扎实有效的芦璟先生,他表示同意。
张清义一句话:再选一位必须老实可靠,有文字基础的,见过铅字的老同志在散文组担任编辑,我思忖了半天,推举了刘书章,并把他的人品大体一讲,他非常高兴拍板定夺了。并让我转告芦璟和刘书章去他的办公室。不到两个月,在市文联领导的热情帮助下,很快完成了组稿任务。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主编80岁高龄的张清义去深圳筹措资金时,忽然患病,最初在青岛市立医院(他女儿在该院工作)医治了一个月。就在欢欢喜喜出院时,突然,天旋地转,他脑出血了,不幸离世,大型刊物《齐长城》也跟着夭折了……
过了不久,刘书章写了一篇散文《十九中学是作家的摇篮》发到我的微信中,我一看,惊讶了许久,题目太大,内容空洞,该校好多刘书章不知道的作家,特别是创作很有成绩的部分作家,至今与他没见过面,所以,他没有提到。
我建议,今后有机会,与那些十九中毕业的老作家们见见面,使文章的含金量更大一些.谁知,过了些日子,刘书章给我电话说,他等不及了,文章要发到《青岛故事》,我再三劝他,文章必须修改。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不管他了,我要发……我心里凉飕飕地,刘书章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不知什么因果的影子敦促着他要抓紧时间写这篇稿子。
没几天《青岛故事》刊用了,出于礼貌,我给予点赞。在读者留言专栏里,有位读者不服气:十九中有作家,我们青岛二中呢?云云。我沉思了半天,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从十九中学走出来的许多有名作家又浮现在眼前:像央视著名记者、主持人赵保乐;像青岛日报社的赵玉柱、胡玉柱、李洁;青岛文联的贺中祥、韩嘉川;青岛出版社的贺中原以及他在京城的著名作家女儿;加上著名儿歌作家刘喜成、著名个体作家张清义以及女作家贾占龄等等。如果,他们出现在刘书章的文章里,该多好呀……
也就在这个时候,网上经常出现描写著名的《铁道游击队》作家刘知侠二三事的文章,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有的胡编乱造什么:“刘知侠不愧为山东大汉,身材高大魁梧”云云,一看,就知道他不认识刘知侠。生活里的刘知侠先生是河南人,身材属偏中等个。
也许是有的作者联想起戏剧上的真假包公,想到了《西游记》里的《真假美猴王》,动了歪门邪道的写作心思,写出了《真假刘知侠》的破案故事,变成了铅字,在社会上影响极坏。89岁的刘知侠夫人刘真骅老师义愤填膺地说:我从来没听过知侠说过此事,如果真有此事,凭借知侠的创作欲和水准,早就自己写出来了……
一天,刘书章的一篇关于刘知侠的写作故事也出现在网络上,我惊呆了半天,心想:我与刘知侠、刘真骅两口子相识多少年了,对两位老作家毕恭毕敬,还不敢提笔写刘知侠,难道刘书章早就认识刘知侠了吗?
我不由自主地在网上追问刘书章,他说:不认识,没见过面,他的一些著作可读过……我说:书章,按理讲,这个题材不应该写,再者,写完了,起码,找刘真骅老师过过目,有多好呀!在这同时,刘真骅老师在网上已经看完了刘书章写的文章。不以为然地对我说:现在,社会上出现许多描写刘知侠的文章,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当刘书章得知刘真骅老大姐刚刚读过时,后悔得不得了。他问我:鞠老师,怎么办?我说:我一定给刘真骅老师讲讲。他表示很感谢。谁知,刘书章又找了原厂宣传科科长孙玉敏,他过去的领导,系老青岛二中毕业的。她认识刘真骅老师,让她疏通一下,多管齐下。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不曾想做得复杂起来了。
刘真骅老师联想起自己在卷烟厂认识不少人士,特别刘知侠的养女婿解泗江一度还担任过厂长,看着青岛二中老校友的为此事出面,太过意不去。让我给刘书章说说,这件事过去了,不要往心里去,今后忘掉此事。
并委托我多做刘书章的工作,一起到她家去,把她出版不久的新书《侠痴》馈赠刘书章作为纪念。我把刘真骅老师的意思转给刘书章,他很激动.
压力变动力,我希望刘书章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和我一起去刘真骅家,我望眼欲穿,认真等待着吉日良辰到来,我等呀,等呀.谁知道,竟然是这个结果。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眨眼,秋天已经过半有余,书章悄然走了100天了,遥望西天,他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
但愿我的祭文幻化为硕大的花圈,献给文友刘书章先生。天堂里的刘书章先生安息吧,那里静穆,没有喧嚣;那里清净,没有污染;那里清和,没有内耗;那里清平,没有龌龊,那里清正……
作者:鞠德章 笔名 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