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东部城区以其现代版的律动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迎合着大都市五光十色的节奏,追寻着国际化城市发展的轨迹,但是偏偏忘却了地下通道的顺畅及城市“排泄”的便利。每次暴风雨来临,古力冒溢、污水横流的景象给美丽的城市涂上了一抹难以入目的灰暗。
而西部老城区,特别是中山路及周边一带,绝不会因暴风雨的侵袭而饱受污水四溢之苦。因为最初的城市规划和建设者,不仅考虑到人们视觉上的美感,而且还充分预测到“排泄”通畅与否可能会给城市带来的负面影响,所以,中山路及周边地区的城市下水网道从建成至今,始终都是宽如“巷”。
(网络图片,地下干道)
曾经酷爱“盟军敢死队”的电脑游戏,记忆中,“盟军”三代游戏里有一任务关叫做——清除叛徒。清除行动就是从德国柏林的地下网道开始的,你很难想象,那些地下网道高达近10米,道宽也有两米左右的样子,网道里有排风系统甚至还有制热锅炉,我作为游戏中的“敢死队员”可以和其他队员在网道里尽情地奔跑、跳跃。
然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青岛的东部地下网道修建得异常狭窄。我曾亲眼见到工人抢修地下网道的情景——那根排水管只有一个正常人的粗细,倘若是一个身矮体宽的罪犯选择从下水道逃脱,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悲惨世界》里戈塞特下水道逃跑的一幕,只能选择在巴黎宽阔如街的地下网道里拍摄......
在青岛的城市建设中,特别是从20世纪末开始,当政者可能考虑到现代化的要求,大有“扒倒”老城“重塑”新区的架势。
在这种思维定势之下,原来绿树成荫的中山路,一夜之间“完美谢顶”,浓密“毫发”一根不剩;一条后来一到高峰期就成为“露天停车场”的东西快速路,很强悍地将东西城区连成一体,很无情地将青岛百姓引以自豪的“鲌螺油子”抹掉,一些老建筑也随着这条路的开工动土成了永久的记忆。
在市南区,东西城区的分界岭很明确,就是太平角六路。而其他市区东西城的分界,基本上没有任何标志性的参照。也许曾经的当政者是想链接过去和未来?或记住繁荣昌盛的当代而忘却殖民统治的历史?我们当然不得而知。
曾经去过很多城市,众多城市中,对于老城区的保护,印象深刻的是苏州和泉州这两个城市。虽然两座城市老区的建筑风格不同,但是那种新老城区的“泾渭分明”却是同样的令人赞叹。
苏州,一条护城河成了苏州新老城区的分界线,河南岸给人以现代生活和大都市的诱惑,河的北岸却使人仿佛又体验了“小桥流水人家”的千百年的安逸,闻听了“寒山寺”千古不衰的钟声。
泉州,一条宽阔的街道牵引着古老和现代的韵律。街道以东同样是多彩霓虹和车流不息演绎的现代版的节奏,街道以西则让你体验着闽南人家那古老的祥和,人力车穿行在窄巷,间或响起青岛人久违的车铃声......
保护老城,就是保护历史。特别是青岛的老城区,那是一段非常难得的东西方文化交融的历史。这段历史中有很多值得我们借鉴的东西,譬如形状角度各异的街道、宽敞通畅的地下网道和风格迥异的“万国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