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浪漫、科学,理性与松弛的法兰西丨“科学复兴之路”法国站结课

文摘   科学   2024-09-12 18:00   北京  

当地时间2024年8月31日,高山书院“科学复兴之路”法国站课程圆满结束。

这是一场穿行六国的“科学朝圣之旅”。2019年开始,高山书院的师生们循着历史上科学发展的足迹,依次到访古希腊、意大利、英国,这一次,我们来到了启蒙运动的中心——法国。

在很多人眼中,法国是自由开放、浪漫松弛的。但看似松散的文化下,18世纪的法国却能独领风骚孕育了巴黎大学、巴黎理工学院、巴黎高师等全球知名的一流院校,培养了拉格朗日、柯西、傅里叶、伽罗华、庞加莱等诸多严谨求真的数学家。

法国是怎么做到的,背后的逻辑是什么?这一趟法国之行,高山要追问的,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短短7天的课程,连续13堂精彩的科学大课,12次实地参访,2场科学讨论,这是一次对巴黎、对法国科学与文化的深度探索。课程精彩回顾如下:


精彩回顾



科学史大课


1


吴国盛教授在高山书院课堂上(1/5)


如果要给法国文化提炼出来两个关键词,那一定是:暴力与爱情;革命与新潮;天才与疯子;热情与浪漫。


在颇具法式风情的Circle of the Interallied Union,清华大学科学史系系主任吴国盛教授带来了本次课程第一讲《法国科学的历史概述》,为同学们全面展开法国科学的历史画卷。


黎是哲学与科学之都,是欧洲思想启蒙之都。科学复兴之路的此次课程,我们把探索的目光聚焦在这里,寻找浪漫法兰西的科学故事。


2


25日下午,高山师生们参观了著名哲学家、数学家笛卡尔的长眠之地、巴黎最古老的教堂之一、罗马式建筑代表——圣日耳曼德佩修道院教堂,并神奇地偶遇了一场管风琴音乐会。在这所1500年前古老而宏大的教堂里,同学们听着巴赫和莫扎特的音乐,深切怀念理性旗手笛卡尔。


高山师生参访圣日耳曼德佩修道院


参观过后,吴教授开讲“科学复兴之路”法国站的第二课——《笛卡尔与现代科学的起源》,详细讲述了笛卡尔挑战亚里士多德、怀疑一切的一生,以及他在哲学、数学与科学给人类带来的贡献。


“笛卡尔掀起了一场哲学上的革命,创建了一套崭新的体系,现代哲学一切从‘我’出发,‘我’成为一切思考的中心——而这个思想的源头,就是笛卡尔。


吴国盛教授在高山书院课堂上(2/5)

在之后的课程中,吴教授还带领高山师生们去到了塞纳河畔的巴黎人类博物馆,瞻仰了多次易手、最终与黑猩猩头骨摆在一起的笛卡尔的颅骨。

签满字的笛卡尔颅骨


3


27日,高山师生们从巴黎东站出发,直奔18世纪法国文化与智慧的中心西雷庄园。


这里是庄园女主人夏特莱侯爵夫人为启蒙运动泰斗伏尔泰提供的避难所,在这里隐居的15年期间,伏尔泰写下了许多伟大的作品,这些作品将这位“法兰西思想之王”关于自由和理性的呼唤通过启蒙运动传播到了全世界。

高山师生参观西雷庄园

高山书院师生们来到西雷庄园,不仅仅是要拜访伏尔泰,更重要的,是还要“朝圣”牛顿与他的女粉丝夏特莱侯爵夫人。

夏特莱侯爵夫人是启蒙时期的一代才女,她相信依靠理性和数学能够揭示宇宙的奥秘,更重要的是她具备语言和数学上的天赋,她亲笔翻译了牛顿“封神之作”《原理》的法文首版,200多年至今,依然是最好的法文版本,对牛顿学说在欧洲大陆的传播起到了非常重要作用。伏尔泰深受牛顿《原理》的启发,牛顿力学最终成为启蒙运动的科学源泉。


参观完伏尔泰曾经生活过的卧室、书房、餐厅、厨房、建造和表演的小剧场、标本间之后,吴国盛教授声情并茂地带来了本次课程第三讲——《启蒙运动与牛顿科学的传播》。


吴国盛教授在高山书院课堂上(3/5)


4


28日上午,吴国盛教授带来本次课程第四讲——《拉瓦锡与现代化学的诞生》。

“拉瓦锡并不仅仅是一个化学家,应该说是一个全才。”他以充分的实验根据明确阐述了质量守恒定律,这是物理学中所发现的所有守恒定律中的第一个,是一个可以跟牛顿力学的建立相媲美的理论。而他的氧化理论的建立引发了一场全面的“化学革命”。


吴国盛教授在高山书院课堂上(4/5)

在科学史上,拉瓦锡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开创了化学新时代,却成为了法国大革命的牺牲品,被无情地推上了断头台。万幸的是,拉瓦锡的科学思想和方法论对整个科学界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直至今日,我们依然记得他的伟大成就。


高山师生参观巴黎工艺博物馆

课程后,高山师生一行来到了世界上最古老的科技类博物馆之一——巴黎工艺博物馆,这里有着数量惊人的馆藏:近8万件藏品和1.5万幅画,包括世界上第一架飞机、第一架电影放映机、第一台电脑、第一辆自行车等等。在极短的时间内清晰地看到人类工艺进步的演变过程,仿佛一瞬间打开了上帝视角。

在吴国盛教授的带领下,同学们重点参观了复原保存的“近代化学之父”拉瓦锡的化学实验室。


5


科学复兴之路意大利站,高山师生们去了达芬奇的出生地芬奇镇,如今法国站又来到达芬奇的长眠之地——巴黎南部昂布瓦斯城堡中的圣·于贝尔小教堂,从出生到离去,一路追随这位“文艺复兴人”一生的脚步,这是独属于高山人的浪漫。


在达芬奇生命最后三年所居住的克劳斯·吕斯城堡的花园里,吴国盛教授带来了本次课程第五讲——《达芬奇的科学》,讲述了达芬奇对自然万物充满好奇而又智慧非凡的一生,以及高山不远万里跋涉至此“朝圣”他的意义。


吴国盛教授在高山书院课堂上(5/5)

克劳斯·吕斯城堡中,达芬奇居住过的卧室、客厅以及工作室,都还是500年前的样子,他的画作、他发明的神奇机器和设计手稿都依旧在,甚至花园中的一些景致设计也出自他之手,仿佛他从未离去。这些建筑见证了达芬奇天才的创作过程,也见证了法王与达芬奇微妙的忘年情谊。也是在这里,达芬奇把他的世界名画《蒙娜丽莎》赠给了法国。


高山师生参访达芬奇故居

达芬奇是天才一般的存在,他就是笛卡尔提到的‘我思’本身。他是一个站在古代与现代转折点的人物,由他来开辟现代科学,我们非常荣幸。


500年时光流转,这个“史上好奇心最旺盛的人”,他的光芒永远璀璨,只增未减。




主题分享课


Philippe COUPERIE-EIFFEL先生


在战神广场的艾菲特铁塔脚下,埃菲尔家族第五代继承人、《Eiffel par Eiffel》作者Philippe COUPERIE-EIFFEL先生给同学们带来了主题为《我眼中的埃菲尔》的分享,从铁塔的建造过程到埃菲尔的人生理念,创新与共享的精神一直都在。



随后,高山书院2018级蒋昌建班长、Philippe COUPERIE-EIFFEL、吴建民之友协会主席徐波老师三人带来了圆桌论坛《从奥运会谈法国的文化特点》,聊到法国奥运会、法国文化与教育等话题。


Pierre-Louis Lions院士

26日晚,有趣有料的法国科学院院士、欧洲科学院院士、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菲尔茨奖(1994年)获得者、华为拉格朗日数学研究中心主席Pierre-Louis Lions与同学们聊了聊数学在图像处理、AI、通讯等各个方面的应用,“没人能理解数学,你只能是熟中生巧而已。


作为一名“非主流”数学家,Lions教授沉迷于摇滚,醉心于各类科幻、侦探和文学小说,课堂现场的Lions教授人格魅力拉满,还和同学们探讨起了关于孩子的数学教育问题。


张宏江院士


在美丽的西雷庄园,美国国家工程院外籍院士、北京智源人工智能研究院原理事长张宏江院士给同学们分享了他近期对于大模型内涵的八点观察,全场聚精会神,每个人都舍不得下课。



鲁白教授


28日下午,世界著名神经科学家,清华大学药学院教授鲁白老师带来了自己近期关于“加强基础研究,推动临床转化”的分享,言辞犀利、针砭时弊而又身体力行努力在推动改变,课程中同学们举起来拍照的手机就没有停下来过。



Florent Ginhoux教授


随后,法国古斯塔夫·鲁西研究所教授、新加坡科技研究局免疫学研究员、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客座教授Florent Ginhoux带来了关于“癌症与巨噬细胞”的主题分享。



梁信军班长


在达芬奇故居,高山书院2017级班长、复星集团联合创始人梁信军带来同学们期待已久的主题分享——《跨越颠覆性技术门槛后的选择——兼论中国企业出海的逻辑和战略进化》。这是一场闭门的真话局,梁班长真诚地分享,同学们热情地讨论,课堂现场热闹非凡。



左起依次是:鲁白教授、吴国盛教授、张宏江院士、Martin Andler教授、文厨校长


30日下午,法国数学家、科学史学家、巴黎萨克雷大学名誉教授、前法国数学学会副主席和法国数学推广组织Animath创始主席Martin Andler带来主题为《19世纪末以来法国数学的发展》的课程分享,高屋建瓴地讲述了300年来法国数学的兴衰变化,分析了家国命运与数学发展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Dominique Mouhanna教授

在庞加莱研究所一个自20世纪保留至今的古老教室中,研究所副所长、索邦大学凝聚态物理教授Dominique Mouhanna为同学们讲述了庞加莱研究所的历史沿革和组织架构。


作为致力于世界著名的、最古老的国际研究机构之一,庞加莱研究所经过时间检验的智慧,让在场的高山师生们都受益颇多。




访学参观

思想圣殿:先贤祠



课堂学习之外,高山师生们还走访了多处科学“圣地”。

在高大雄伟的思想圣殿先贤祠,高山人致敬了安息在这里的“伟人”们:伏尔泰、卢梭、雨果、左拉、居里夫妇、拉格朗日、大仲马等,他们是对法国作出过重大贡献的人,在过去200多年中,仅有不到80人享有此哀荣


先贤祠附近,是法国17世纪著名的思想家、科学家布莱士·帕斯卡的长眠之地圣艾蒂安教堂,这是一座兼具哥特式和文艺复兴两种不同风格的古老建筑。在这里,同学们深切缅怀科学巨匠帕斯卡


雨果故居博物馆


28日中午,维克多·雨果之家(巴黎和根西岛)馆长,巴黎市现代艺术博物馆前馆长Gérard Audinet带同学们参观了雨果故居博物馆。《巴黎圣母院》轰动世界的后一年,雨果租住在这里,一住就是16年

我们以为的雨果是大文豪、是浪漫主义文学之父、法兰西共和国的奠基者,但实际上,从他的故居我们还了解到,他还是一位天赋异禀的艺术家,是一位从未到过中国,但却与中国有着不解情缘的画家和装饰家,中国文化也曾深深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



自然博物馆

30日中午,在吴国盛教授的带领下,同学们走进了集世界最丰富、最罕见的动植物和矿物标本之大成的自然博物馆,这是一座历史悠久、占地达22公顷的巨大博物馆,展品约6000万件,每一件标本都栩栩如生。



场馆中6000多平米的进化大展馆更是恢弘巨制、叹为观止。凝视着近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动物(标本)大游行“诺亚方舟列队”,仿若进入了时空隧道,徜徉在万物生灵之中。恍惚间既有“万物之灵”的自豪,又有众生平等、人之渺小的感慨。




结课汇报


8月30日下午,进过一周的学习与思辨,高山师生们齐聚庞加莱研究所,进行最后的回顾与分享。


两轮“最强大脑”的答题竞赛过后,同学们以学习小组为单位对本站课程的学习进行了认真的讨论、总结与汇报,课程导师鲁白教授和吴国盛教授分别就这次课程分享了自己的感受:

科学复兴之路前面的每一站(希腊、意大利、英国)我都参加了,法国站的这次课程学习,最重要的是抓住两个点: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启蒙运动带来了大革命,但更给人类文明带来了自由和平等的理念,人人可以辩论,可以挑战权威,这是思想解放的最好先锋。

——鲁白,清华大学教授

法国站这次课程相比于之前科学复兴之路的课程,又多了一重丰富性与多样性。除了一系列的科学史课程,还穿插了鲁白教授、张宏江院士、梁信军班长以及法国菲尔兹奖获得者等人的数学课程,既有历史的思考、现实的考量,也有前沿的干货。


——吴国盛,清华大学科学史系系主任



高山师生们在西雷庄园前的合影

短短一周的时间,我们跨越时空,回到18世纪的法兰西,偶遇那些敢于打破权威、勇于创新、不惧迫害的先贤哲人们


笛卡尔、庞加莱、拉瓦锡、伏尔泰、夏特莱夫人、牛顿、达芬奇、玛丽·居里、布丰、孔多塞、拉普拉斯、拉格朗日、拿破仑、卢梭、狄德罗……


他们的名字曾明亮地闪耀在科学和哲学的天空上,如今,更是镌于碑石之上,题于画布之上、著于书文之中,流传至21世纪我们每个人心中。

在这些人身上,我们找到了法国“革命、浪漫、科学”的痕迹,也找到了自由与理性的力量。

高山书院科学复兴之路法国站圆满结束。下一站,“科学复兴之路”将走向19世纪科学蓬勃发展的德国。

不见不散~


关于“科学复兴之路”


高山书院学术管理委员会委员、清华大学吴国盛教授亲自设计课程并全程授课,按照历史上科学重心转移的顺序,游走全球6大科学重镇:古希腊意大利英国法国、德国美国探访科学故地,遍寻科学足迹,讴歌科学先贤,传播科学精神,践行“科学复兴”的使命,用科学真理探索人类发展的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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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丨朱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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