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一棵乌桕树 吴永华摄
文|枫情万种
秋风起,岁月将一片落叶悄悄然抛落,小土豆们听闻秋风吹过峡山塘,她那波光里翻卷起秋天的音符,她的小树林里开始珍藏起了秋天的秘密,不知那些南飞的雁儿们是否为她作过一次短短的停驻?你能有多重的想象,小土豆们按捺不住一亲芳泽的色心,直接呼三唤四去看看。说起来这个峡山塘水库,还是我老家走马街镇的宝藏。可以说在干旱季节给予了走马街镇人们最有力的支持。这个水库修建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当时可以说是集全区之力在修筑的,记得那时候我们还只有几岁,是我们的父辈们肩挑手提一步一个脚印、一路汗水建设起来的。冬天农闲时节,健壮的劳动力无一例外奋斗在水库工地上,家里的小孩没有人看管,就直接带到工地上去。所以,作为小孩即使没有出过力,我们也是见过那些个岁月里的热火场面的,不仅我们小朋友们见过,我们家的黑狗也多次去过峡山塘,见识过我们父辈们的辛勤劳动。水库不知道修了多久,后来反正是受益了。每到晚稻栽下去,天气就干旱少雨,家门口的小河断流后,峡山塘就开闸向下游放水,碧水日夜哗哗地流,流过白杨,流到柘塘、龙田、秧冲,将下游所有的小河、小溪、山塘灌满,用甘露滋润着辖区所有庄稼和生生息息的人们。作为峡山塘水库的见证者,很惭愧,我多少年不曾去领略过她的风采,所以也不知她的近况如何。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的今天,将想法变成现实其实很是简单,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一吆喝,花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就到了久违的峡山塘水库。今天的峡山塘水库与记忆中的热火朝天的工地已经大相径庭了,甚至也不再单纯是一座抗旱、储水、养殖的水库了,更多的是一道风景。从老娄双线转入塘星村道,一直是上坡,曲曲折折,两边的路上都长满了野草,拐过山路十八弯,终于来到水库边。与其他湖不同的是,这里可以将车直接开到湖中心,然后找一个地方停驻,你可沿着湖岸线四周看风景,也可以直接走入风景的深处,成为风景的一部分。峡山塘作为一个人工湖,湖岸线就依着原来的山势曲折而行,并在湖心中形成许多个大小不一的岛屿,那时候的愚公们因为没有大型的工程机械,水塘的四周又分布着许许多多人民群众的住宅,峡山塘规模不大,没有经费也没政策加持可以移民,遇上石头结构的小山,也不能爆破,只能让其自然地将石头的头或脚伸到水库的中间。水真是这个世界最高明的化妆师和最具亲和力的粘合剂,从小水塘扩容至水库乃至湖泊,峡山塘其实是千疮百孔的,但水一淹,那些个小山头就成了岛屿或半岛,经历过年份的沉淀,岛屿和半岛上都长满了树或草,除了坝基上标记着“峡山塘水库”的大字外,已经没有了一丝人工开挖的痕迹,只看到“碧水围绕着青山,青山依恋着碧水”的自然而然的景观,都说智者亲水,仁者亲山,在这个山水相依的区域,你做任何选择都不存在有错。山就在你身边,水就在你脚下。秋天的天是那样的高远,仿佛天与地在这个季节作了一次长长的离别,相互将相思的线拉得悠长悠长,相隔着千万里,中间还不带一丝云彩。水与天之间无限的空茫,导致岸上伸出来的芦苇,就像水向天空伸出牵挂的手。微风起,水上并没有翻卷着白色的浪花,只有细细的涟漪,像水思念着山时脸上显现的忧愁一样似有若无。偶尔有几只白色的水鸟飞过去,它们在水天之间秀着矫健的翅膀,在无边的空间跳着它们自在的舞蹈。可惜它们还是怕我们这一群人,因为一湾碧水平时就是一个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女儿,这里的鸟儿也没有见过多少陌生的人,虽然它们对我们这些冒昧的访客感到很新奇,但是它们更怕我们潜在的伤害,所以它们总是机警地飞过来又飞过去,落在我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对面,水面下有鱼儿在自由自在地游荡,书写着属于它们自己的秋天的诗行。最吸引人眼球的不是水上飞的白鹭,不是湖边那白墙红顶的小别墅,不是那别墅边上碧绿的菜地,不是那别墅底下稻田里被割过的一畦畦金黄的禾蔸,也不是这一碧万顷的水面,也不是山间那深浅不一被秋色染过的树叶,更不是划着弧线从树上飘落那些叶片,而是夹道的草和零星的几棵树,将峡山塘的秋天描绘得真的美,美得不可方物。话说树,伸向湖心深处的路上,并没有多少棵树,但你想要有树的时候,树从来不会缺席,那就是数得清的几棵乌桕树,秋风吹过后,她本来绿色的呈几何形状的叶子就开始应季节变成红色、橙色,或者半绿半红。乌桕树是诗经里走出来的树,她历经唐诗宋词,是一棵以叶为花的树,在唐朝,它与枫是不分的,据说“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里”的“枫”就是乌桕,她悄悄点燃了秋天的色彩年少时的我,曾摘下一片半青半红的叶子,夹在厚厚的书本中,做成书签,却无从寄出,最终那片青红的叶子定格在年少时远久的记忆里。今天我又来到这里,摘下一片绛红色的叶片,仿佛遇到少年时的自己,莫非那年种下的相思树,已然长成了男子汉,在沧桑的岁月摇曳?许多时尚杂志上说今天秋季的流行色就是安可拉红,那红就是身旁这棵树叶上那层要命的绛红,那真是属于秋天才有的色彩,没有了春天的温柔,没有了夏天的热烈,有的是轻霜染就的深沉和对生命无限的眷恋,是霜染岁月散发出来的香气。乌桕的身旁簇拥着一大片的草,这些草也是秋天的草。高过人头的是荻芦,那长长的枝头向天空伸展着,在风里妙曼地摆动灵动的身姿,像一位多情的国画大师在描绘连接天与地的构图。那长长的枝杆尽头开着绛红色的花,就像是被身边乌桕的叶片传染过一样,还有比高挑的荻芦要矮一截的粉黛乱子草也开出了绛粉色的花,柔柔的,可抹去你心上的一点点愁;还有一些浆果也是绛红色,像喝醉了酒一样酡红。草大都高过人头,将沿湖的路都淹没了。作为地主的枝升早早就将烧烤架立在湖湾的草坪上,小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烧烤食材,这个地主曾经在淄博赶过烤,所以从选址到烧制都是亲力亲为。还有娄底日报的欧阳老师,亲手烤糍粑,国家级的大咖摄影师帮我们拍了一张又一张的合影。惠质兰心的谭博士是咱娄底最高学府的老师,典型的高知女性,温柔大方的青青、干练优雅的朱总还有一众美丽与智慧兼备的美女们不约而同采下几枝长长的绛红色、粉白色的荻芦花,配上一种紫罗兰色的不知名野花,立在秋草深处,让人美更拥有一双能发现美的眼睛的小兔子拍下了深秋里最美的照片,由此引起了疯狂的模仿效应,平时不喜拍照不发圈的朋友纷纷将拍照的任务交给了可爱的小兔子,一时“洛阳纸贵”,供不应求。壹源商贸曾总夫妻妻唱夫和,带着孩子唱着歌,在荻芦花开满两边的网红堤上拍下了许多美照,撒了一大波狗粮。就着美味的烧烤,暖男曹老师吹起《贝加尔湖畔》那优美而深情的歌,琴声随着湖水飘向比远方更远的远方。小土豆们的下一代,小荷早露尖尖角,俏皮可爱的嘟嘟全程带着可爱的簪花,成为土豆中的小网红。机灵的小轩哥,已经发表过好几篇美文了。除了拍美美的人像,大家各自用不同的视角拍摄着峡山塘这个羞答答的美人,相继发在各自的朋友圈,引起无数英雄竞折腰。快餐时代,守着手机刷短视频、玩游戏的人很多,还在孤独地守着键盘敲文字的人很少了。而我们土著民的小土豆们还在坚守着这方净土,像峡山塘堤坝上伫立着的那为数不多的几棵乌桕。也许因为我们的心中有着对文字的一股执念,就像有一位诗人所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是因为爱得深沉。我们就是这样一群人,我们有着相似的灵魂,所以我们能走到一起,一起疯一起笑一起哭,一起唱着歌,一起烧烤,一起吃,一起收拾好烧烤过的场子,将所有的垃圾全部带走处理干净,然后在夕阳下踏着歌声归去,不曾惊扰峡山塘这位深闺美女的清梦。在梦里,深秋的清霜正在为峡山塘定制秋天的妆容,你确定不来看看吗?作者:枫情万种,被武侠和言情小说浸泡良久的文艺中老年人。一缕清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秋意正浓;活动提趣,快乐不减,诗兴大发。景美情浓人更美!会走运的邹姑娘🐏:这是无比快乐的一天,这是一个温暖的集体,这是一方秀丽的山水。秋叶荻花,山明水秀,阳光明媚,峡山塘水库风光无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