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戈多》收官|相信吧,TA明天一定会来!

文化   2024-10-13 22:00   北京  

当苍白的月光洒向荒芜的大地,光秃的枝桠随风微摆。在这条生死之交界的乡间小路上,爱或恨,痴或怨都难以长久维系,唯有伫立的姿态长存,等待的誓言久久回响。


孟京辉导演的《等待戈多》于10月3日起在北京蜂巢剧场连演10场,于10月13日完美落下帷幕!


台上,弗拉基米尔和埃斯特拉冈苦苦等待——ta也许明天就来,也许永不露面。


台下,观众们共同守候——企盼着一个个有关“希望”的心愿照进现实。

在《等待戈多》的演出时空中,导演、演员与观众共同开启一场共时性的等待旅程!



涂鸦墙,小便池、巨匠的肖像、电视机,戴上就会思想的帽子,不合脚却脱不掉的鞋……一切立体的、平面的、影像的,物质的,真切的、幻觉的,现实的,象征的都被杂糅进《等待戈多》舞台上的这一方时空间中。混乱的,自由的符号式拼贴浇灌出一场审美的盛宴。


在这里,历史的,当下的与未来的共存。贴近的与渺远的彼此相靠。人类文明的时空间就此被无垠地铺陈开来,又被凝练在这一方有限的舞台上。每一个符号既独立存在又彼此联系,似乎暗示着ta们都曾是这场等待的主人公,也曾是被等待的主角。

没有确定性的刻板的内涵生成,一切都要靠观者的个性化联想与自由阐释才被赋予意义。


当开放性的文本阐释权被交还给观众,一千个人眼中便就此有了一千个关于“等待”,关于“戈多”的创造——ta们这样说:

@「千两道化」
在这两个小时中,没有意义,毫无办法。我清晰地感受到时间在流逝,然而在此中受困于命运的不可知,迷茫与孤独,彷徨。《等待戈多》将虚无一词具像化,勾画了一个收拢的“等待等待本身”概念。概念被不断赋予,又被不断否定,等不来的不止是戈多,还有客体。
整个演出荒诞而简单,碎片化的拼凑成为一种巧思。细思之下,布景服装和妆造也都充满了隐喻和暗示,我想这也是孟京辉强化戈多这部本身相当无聊的话剧的一个手段;可口可乐衬衫,荒诞的化妆;加缪,戈达尔,切格拉,弗洛伊德的画像,机械性地台词重复,无不是在为表达虚无这件事本身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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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美人故
人到中年,才看懂孟京辉话剧《等待戈多》。
第一幕叫人看得云里雾里,属实有够抽象有够荒诞。但当第二幕开始时,我明白了这出戏的意义。其实第二幕很多场景都是重复第一幕戏,但感觉似乎很不一样。迪迪和戈戈在重复,迪迪似乎已经忘却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忘记了幸运儿踢了他让他的腿受伤这件事;但戈戈记得,他清楚地记得昨天发生的一切。这大概是最难接受的一幕,只有自己记得而其他人仿佛只是第一次经历一切。
这难道不是很多中年人的现状么。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无望的生活。一直都祈盼着生命中突然出现某个人或者发生某见至关重要的事,好改变这死水一般的生活,叫一切都变得生动有意义起来。我们是在混沌中生活的狄狄。已经逐渐接受这样的命运,天黑了起风了随便找个地也就将就了一晚上。我们也是似乎有所觉悟的戈戈。他记得一切,可又如何呢。他始终只能和狄狄为伴,接受无助等待的命运。清醒地等待和混沌的等待,似乎有差别,但本质上都一样,都在渴望其他人的拯救。因为我们无力改变生活的现状,只好祈祷“戈多”出现,赋予一切意义。可惜,多数人都只是重复戈戈和迪迪的命运,一天又一天地重复,等到柳树黄了又绿,绿了又黄。


@小绵羊搞不懂
孟京辉改编的《等待戈多》在保留荒诞核心的基础上,赋予了更强的当代性。演员们通过精准的肢体语言和深刻的情感表达,成功呈现了人物内心的迷茫与孤独。尤其是他们在沉默和对话之间的微妙转换,令人印象深刻。舞美设计充满象征性,极简的布景与冷色调的灯光营造出无尽等待的荒凉氛围,同时突出虚无与孤寂的主题。这场演出通过独特的视听语言,带给观众一种全新的戏剧体验,既深刻又发人深省。


@林子琰

互动的舞台以及中间演员表达思想非常惊艳,值得一看。用极致的荒诞,揭示了黑暗中闪烁着倔强的希望。看似循环的过程也许已经跳脱出来。共创舞美,真的很棒,提升参与感。简洁而抽象的布景,强化了荒诞氛围。孤独又荒芜的树木和土地,映射人类心灵的荒原。


言语不能及处,身体代而到达。

语言是思维的倾泻,内含理性的思维活动组织过程。但当思维失去原生的秩序,唯有“等待”这一个心愿被无限放大,在混沌一片的精神旷野中横冲直撞,语言便就此失去了原生效力。

在《等待戈多》的舞台上,演员不断地调整、变化语言的音调、节奏,减弱了确切的表意性,放大了情绪的流动,生命本质的冲动。

演员们通过嚣张的形体,卓越的肢体表达弥补了语言所不能及之处。一次又一次地向墙面发起冲撞,反复摔倒,像时钟一样摆动肢体,像牛马一样匍匐在地……
对于观众而言,演员们的身体直接产生影响,符号的联想构造出的意义不再只供阅读,而是允许全部感官参与其中。由此从心灵深处感受到一种共时性的体验等待。


贝克特的文本是开放的,它永远在等待被不同时代带着不同生命经验的个体所重新阐释。

在《等待戈多》的文本诞生之初,“等待”的动作与“没有人来也没有人走”的情境或许指向了“上帝已死”后人类失去能动性与意义获得感的精神危机状态,代表着贝克特对于二十世纪中叶人类文明的看法……

但在今天,“等待”的姿态背后或许不再只是纯粹的蹉跎、无力,虚无。生命的喧嚣与喧嚣最深处的寂寞被凝练为一个“等待”的动作。


等待也是一种最决绝的坚持。


世界被抛在身后了,身边是始终交流不上的盟友,到来的人不会记得每一次的相见。自我在他者的凝视中感受到永恒的寂寥,自我在与世界呼应不上的相处中感受到永恒的孤独。纵使如此,还有一件唯一能做的事情,体现着勇气与决然的动作,那就是坚持等待。


等待的姿态之所以如此动人,那是由于荒凉的生命背后竟闪烁着希望的微光。

正如孟京辉导演所言:

“我们愿意等,愿意去希望。”


等待作为一个消极行动其中暗含着积极因子——纵使绝望之于虚妄正与希望相同,但希望从来不是无所谓有而无所谓无的。


而当理想与现实错位后,该如何自处,如何进一步前行,这是戏剧散场后留下的永恒的思考命题。

如同贝克特的文本,孟京辉导演的《等待戈多》的舞台同样也是开放的,等待着阐释,期盼着共创。

观众从舞台处进场,在舞台上的涂鸦墙上共绘每个人心中的“等待”。在共同创作中,每一个个体关于“等待”的最具体的生命瞬间在剧场重新得以交融、连结,映射出创造的光彩。

演后谈上,观众与导演、演员思想相互碰撞,寻求彼此的启迪。

戏剧终会落幕,但我们关于等待希望的旅途,刚刚起程。下一站,乌镇!《等待戈多》将带着生命最深处的探寻与共创的决心再次出发,细心收藏好每一份弥足珍贵的生命瞬间的碎片,向更远处继续前行。这一次,我们不再等待!

如果说,“等待”是戈戈和狄狄兄弟为贫瘠的生活找寻到的一味荒诞的解药,那么有另外一对姐妹则通过荒诞的”扮演“为已然穷途末路的生活注入一剂麻醉

孟京辉导演的最新戏剧作品《女仆》中,克莱尔和索朗日身为一对女仆姐妹,竟每晚轮流扮演着她们女主人太太,并在扮演的游戏中一次又一次地准备将其杀死。直到那一个晚上,荒诞的游戏终于照进了更为荒诞的现实!

这一次,她们不再选择等待……这一次,她们势要将荒诞进行到底!

《等待戈多》

嘉兴|乌镇互联网国际会展中心5号厅‍‍‍
2024.10.18-10.21
《女仆》

 北京|蜂巢剧场

2024.10.16-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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