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如炬,信念如磐。深秋了,一场戏剧的狂欢将再次在乌镇拉开帷幕,怀着丰收般的喜悦与翘首,我们将共同沐浴在艺术的金黄与灿亮。
《等待戈多》乌镇戏剧节明日首演!
这是一份没有答案的答案,没有结果的等待,却也是一场酝酿了35年的收获。
孟京辉对全球社会的风云与际会的保持一种富有艺术家气质的凝视,《等待戈多》是他对时代情绪与人类现象的敏锐概括,也是对心灵与时代出口的先锋探索。
孟京辉手绘
等待进行时
1989年12月31日,为了送别逝世的贝克特,也为了告别80年代的最后一天。孟京辉组织了一场在煤堆上的《等待戈多》演出,他为这次演出起了一个超长的名字:即兴超实验行为废墟摇滚话剧。
《等待戈多》剧组标准照
1991年6月,《等待戈多》作为孟京辉毕业大戏正式亮相。胡军和郭涛饰演流浪汉,摇滚歌手张楚饰演戈多。结尾,出现在舞台一侧的戈多被流浪汉掐死。
一种恐惧的温柔和暧昧的锋利刺破遗忘,耳目一新与亢奋不安的感觉让人至今难忘。
我们曾经一千次地希望是戏剧选择了我们而不是我们选择了戏剧。当我们知道雄心壮志与现实之间是有差距的时候,当我们朦胧地感受到奇迹将离我们远去的时候,我们可能会失望但不会灰心丧气,会很难过但不会在夜幕降临时空手而归。最后的日子还没有到来,我们依然可以等待。——《等待戈多》 导演的话
孟京辉手绘
2003年,孟京辉计划推出《100人等待戈多》。他说这是“幽默的,嘲讽的,理想的,残酷的,平庸的,轻松的,愤怒的,游戏的……”。因为非典,他未能如愿以偿。但他一直在等。
孟京辉手绘
第一话!戈多来袭!
等待本身挤满了无聊与无意义,但我们可以将等待玩出趣味。于是,这次的舞台将邀请观众与创作者共创一个游乐场。
舞台以墙为背景,墙上被随意涂满了广告、标语、电话、抽象图案……墙的侧面是一幅巨大的贝克特肖像。观众将由舞台入场,在墙上写下自己的等待与戈多,仿佛在和贝克特对话。
在荒诞面前,所有时空下的所有人类一概平等地困惑与挣扎。“等待戈多”的意义却由此超越了贝克特的文本,得到了时代性与群体性的泛化。
每个人都是个人舞台粉墨登场的狂欢主角。对于戈多与等待的定义从来没有具体的答案,但浓缩到个体体验,总能听到兀自涌动的回声。
最新锐诠释最经典!成长于21世纪的蝴蝶组演员,也将自己对于“等待戈多”的理解与表演融合。他们嚣张幽默的肢体、自娱自乐的独白、幽默又深刻的对话策划了一场“去逻辑、非理性”的语言冒险。
剥夺语言!分裂心理!撕裂情节!在富有21世纪时代特色的碎片式表演中,他们尝试重现支零破碎的心灵困境。“越荒诞越真实,越真实越荒诞。”
越真实,越荒诞
幕起,树下,村头。弗拉基米尔和爱斯特拉贡等待戈多。上吊、吵架、聊天。戈多没有来。他们不知道戈多是谁,不知道戈多什么时候来。幕落。
漫长的无聊与无意义的时光是对人生的浓缩与概括。《等待戈多》问世的时代,尼采高呼着“上帝已死”将宗教流放。
战争与瘟疫几度横袭,人类理性与科学的塞防几近溃败。心灵无从皈依,流浪在一片荒诞的茫茫。
《等待戈多》通过拼贴般的对话、无聊又不失幽默的角色、不断循环的剧情,抽象出苍凉、异化、荒诞的世界,体现了人类的生活的荒谬与偶然。
数年来,该剧不断被重排、再创,“等待戈多”成为了荒诞的代名词。更是一种存在状态与时代精神、一种无望中的希望、一种无意义中的意义。
埃斯特拉冈:戈多先生什么时候来?
弗拉基米尔:不知道,或许明天就来。
从30余年的喧哗与骚动中淌过,孟京辉捕捉到了这种“越荒诞,越真实”的哲学内核与艺术特征和时代关联的微妙。
我们困惑、愤怒、彷徨、无措,此处的黯淡现实胶着得难以被搅动,只能将改变与救赎的希望全然寄托于未来。
但就如我们对戈多的身份一无所知一样,我们不知道未来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为何等待。但却始终愿意饱含期待地去点亮每一盏明天。
荒诞派戏剧表现现代人为了同世界达成妥协而做出的努力。这一剧派力图使人正视人的现实,摆脱那些肯定会造成不断失调和失望的幻觉。因为人的尊严就在于有能力面对毫无意义的现实。——英国作家批评家马丁·埃斯林
而30年来不断重排《等待戈多》的选择本身就是在动荡与轮转中对人的尊严与顽强的不断确认与守望。我们不断拷问生存真相,不断发掘生活方式。
宁愿抽离着痛苦,并因此清醒着乐观,不愿意得过且过地沉沦。在心灵迷宫里,走一条另辟蹊径的路。期待今秋乌镇戏剧节,我们和戏剧一起投石探路、寻津问渡,寻找答案。
等待戈多周边已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