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
北京|蜂巢剧场
2024.10.16-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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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婴 x 小偷 x 囚犯 x 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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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 x 小说家 x 剧作家
也是自拍家 | 图源网络
是萨特口中的“演员,圣人和殉道者”,让其洋洋洒洒写下700余页的《圣热内:喜剧演员和殉道者》,萨特一生最长的专著;
也是一个让加缪等数十位法国作家联名向爱丽舍宫请求赦免的劣迹罪人。
让热内的一生开满了被偷感、痛感、致郁、致丧、致邪五毒齐下浇灌的恶之花。他倾尽全力将恶演绎到极致,然后,在步步紧逼的荒诞中一面护佑方寸尊严,一面怒目圆睁,喘息、蔑视、反抗。
让·热内 | 图源网络
以毒攻毒,我就是罪恶本身
七个月时,让·热内被父母抛弃,一对农民夫妇将他收养。小学时的他品学兼优、名列前茅,一次写作练习时的意外成为了他一生中的转折。
每个同学都要描写他自己的住屋……根据老师的评价,我的描写最精彩。他大声向全班朗读了我的文章,但所有的同学都耻笑我,说:“可这不是他的屋子,他是一个捡来的弃儿。”我顿时感到心被挖空了,蒙受了奇耻大辱……。
——《公开宣布的敌人》
让·热内年轻时照片 | 图源网络
被社会抛弃,被美好驱逐,想要逃脱耻感追杀?便只能向恶膜拜。让·热内从此开始了小偷小摸的一生。
10岁开始了第一次囚禁生涯,后又不断因为偷书罪、流浪罪、逃兵罪数次进出监狱。《鲜花圣母》、《玫瑰奇迹》、《死刑犯》等作品都在监狱中创作。
让·热内和士兵 | 图源网络
“劳累、耻辱和贫困一起压在我身上,逼得我不得不向世外寻求出路。”
“我将成为罪恶要我变成的样子。”
让·热内 | 图源网络
拒绝妥协服从,让·热内选择以毒攻毒,将自己的生涯掷向罪恶深处与社会对立面。社会宰割的尖刀愈锐利,伤口愈触目惊心,社会就愈发罪恶,热内就愈发美丽动人,
“体会到不为他人所知的私密的喜悦。”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202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安妮·埃尔诺在中译作品的自传小说《位置》的引言里,引用了热内的句子——
“我冒险做一个解释,当人们背叛之后,写作便成了唯一可以求助的形式。”
热内的剧作偏爱戏中戏,主角往往是在社会底层绝望、煎熬的小人物,却总是身披上位者的影子。仿佛一个大型cosplay现场。
《阳台》里,刽子手与被告是法官的镜子;《黑人》里,白人是黑人的面具;
《女仆》中,女仆在扮演女主人时的自杀是对阶级与绝望的负隅顽抗。
在扮演与被投射中,撕开的是上位者冠冕堂皇的面纱。现世人间是谎言、是幻觉、也是噩梦。他恍若舞台的大祭司,邀请邪恶疾苦、放荡野性共同筹谋场场黑弥撒。
就如萨特所说:“热内的写作除了真实还是真实”。对自我的丑陋与病态的嘲笑如何嚣张,对社会沉疴与黑暗的批判就如何凌厉。
“当我创作这部戏时,我讨厌我自己,甚至还拒绝承认我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我的第二个目的就是使观众席里的看客们都感觉到他们亦为此而不好受。”
让·热内在1963年曾经如此承认。
麻风病人伤口上结晶的脓血宝石
1954年,经过科克托等人的介绍,热内与雕塑家贾科梅蒂相识。热内成为他的模特,在接下来的四年里,频繁的以客人的身份拜访贾科梅蒂位于巴黎十四区伊伯利特·曼东街的画室。
《行走的人》贾科梅蒂
在《贾科梅蒂的画室》一文中,他少有地收敛了锋芒,棱角因为爱与艺术失焦。
“是我所是,且毫无保留,我的孤独认出您的孤独”
《热内像》贾科梅蒂
在荷兰,热内与他的人生画家相逢。他在《伦勃朗的秘密》中如此剖析“画家本质上不在乎自己是善是恶,是易怒还是耐心,是吝啬还是慷慨,而只在乎一个眼神或一只手。”
一些批评家认为他应该沉默,但热内在意自己孰善孰恶吗?艺术家深在的自我是生命深处的真实和永恒,那里没有人为划分的善恶。
三岛由纪夫在《小说家的假期》中这样评价热内,
他们披着用悲怆做成的铠甲。他们拥有强悍的样貌和不道德精神的澄明。再没有比他喜欢用的“使耻辱变得高贵起来”这句话,更能如实呈现出麻风病人伤口上结晶的脓血宝石的璀璨绚丽了。
荒诞面前,对于恶的表演,是他的反抗,是他的出路,是他的生存状态。也是一种对于生命与人类的自深深处蔓发的深情。
就像《女仆》中被阶级枷锁压迫得几度疯癫又异化的索朗日和克莱尔,没有垂下头失能成生活的傀儡与零件,而是用尽全力去扮演自己、扮演彼此、扮演女主人。
看似是一场cosplay的游戏,其实是对生命尊严与主动权的角逐。从揭发情人到企图毒杀主人,再到自杀,她们在愈发逼仄的自由里的每一次逆流而上,都逞尽了她们最小单位里最大的英雄。
在恶的国度饮鸩止渴,也总好过在善的水洼里相濡以沫。
《女仆》